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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时,苏晴的脸在晨光里白得吓人。

她手里攥着一台平板电脑,指节因为用力而发青。看到陈凡已经换好西装站在窗前,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慢慢说。”陈凡转过身,声音很平静,“系统怎么了?”

“昨晚……凌晨三点左右。”苏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说清楚,“防火墙监测到异常流量攻击,持续了四十分钟。我们及时切断了外部访问,核心数据没丢,但……数据库的索引文件被破坏了。”

她走到会议桌前,把平板电脑放下,调出系统日志。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和错误提示,像一摊污血。

“修复需要重建索引,至少六个小时。”苏晴的声音在抖,“现在系统完全无法查询。今天的现场演示……做不了了。”

陈凡没说话。

他走到平板电脑前,俯身看着那些错误日志。晨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照在屏幕上,反光刺眼。

墙上的时钟指向早上八点十分。

离路演开始,还有五十分钟。

会议室里安静得可怕。

窗外能听到楼下院子里的声音——虎哥在指挥工人装车,李强在检查设备,偶尔有笑声传上来。一切如常。

只有这里,像风暴眼。

“知道是谁干的吗?”陈凡问。

“攻击源是境外代理服务器,追踪不到。”苏晴说,“但攻击手法很专业,专门针对数据库的薄弱环节。不是普通黑客。”

陈凡直起身。

他看着窗外,看了几秒,然后转身。

“苏晴,你昨晚睡了多久?”

苏晴愣了一下:“我……我没睡。一直在尝试修复。”

“去洗把脸。”陈凡说,“然后,把数据库的备份服务器搬到路演现场去。”

“搬服务器?”苏晴没反应过来,“可是……”

“系统瘫痪了,但数据还在。”陈凡走到白板前,拿起马克笔,“我们不做实时查询演示了。我们做数据展示。”

他在白板上画了个简单的架构图。

“备份服务器里,有截止到昨天晚上的所有数据——成员站点的交易记录、库存信息、信用评分、质检报告。把这些数据,做成可视化图表,现场展示。”

他顿了顿:“不用交互,不用查询,就让大家看——看合作社这三个月,实实在在干了什么,收了多少货,卖了多少钱,有多少人参与。”

苏晴的眼睛渐渐亮起来。

“可是……系统瘫痪的事,要告诉徐总他们吗?”

“要。”陈凡说得很干脆,“而且要主动说。就说,因为我们触碰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系统昨晚被攻击了。但合作社的业务没停,数据没丢,人还在干活。”

他放下笔,看向苏晴:“真实的创业,就是这样。有前进,也有阻力。资本应该看到这些。”

苏晴重重点头:“我明白了。我马上去准备。”

“还有,”陈凡叫住她,“把王大力拆车场昨天那批货的质检报告打出来,带上。那是系统瘫痪前最后一笔完整记录。”

“好!”

苏晴抓起平板电脑,转身跑出会议室。

陈凡走到窗前,整了整西装领带。

玻璃上映出他的脸——眼睛里有血丝,但眼神很稳。

九点整,长青资本的车准时停在轮回集团楼下。

两辆黑色轿车,下来五个人。为首的徐文远四十出头,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戴一副无框眼镜,看起来更像大学教授,而不是私募基金合伙人。

他身后跟着两男两女,都是年轻干练的分析师,手里拿着笔记本和资料夹。

陈凡在门口迎接。

“徐总,欢迎。”

“陈总,久仰。”徐文远和他握手,力道适中,笑容温和,“昨天的直播我看了,很精彩。你们把传统行业做出了新意。”

“过奖了。里面请。”

一行人走进办公楼。

路演安排在二楼最大的会议室。长条桌,投影仪,白板,矿泉水,一切就位。

徐文远坐下前,环视了一圈会议室,目光在角落里那台临时搬来的服务器上停留了一秒,但没问什么。

“陈总,我们直接开始吧。”他打开笔记本,“您的ppt我看过了,故事讲得很好。但我今天更想听一些ppt之外的东西。”

陈凡点头:“徐总请问。”

“第一个问题,”徐文远推了推眼镜,“您刚才说,合作社的壁垒是‘标准化体系+透明定价+人心网络’。这三样,如果我现在拿一千万出来,找一帮人,能不能复制一个?”

问得很直接,很锋利。

会议室里,长青资本的分析师们齐刷刷抬头,看着陈凡。

陈凡没急着回答。

他看向苏晴。

苏晴会意,走到那台服务器前,操作了几下。

会议室前方的投影屏亮起来。

不是ppt,是一个数据可视化界面。

界面分成四个区域:左上角是一张江城地图,上面密密麻麻分布着几十个光点,每个光点都在闪烁;右上角是实时交易流水,一条条记录在滚动;左下角是库存热力图,颜色深浅代表库存量;右下角是信用评分排行榜,前二十名成员站点的名字和分数在跳动。

“徐总,您刚才问,一千万能不能复制一个合作社。”陈凡站起身,走到屏幕前,“我的答案是,不能。”

他指着地图:“这些光点,是合作社四十一个成员站点的实时位置。每个光点闪烁,代表那里正在交易。此时此刻,城南老王站点正在收一车废钢,城西刘红梅站点正在打包塑料,城北的李强正在给新工人培训。”

他又指向交易流水:“这是过去二十四小时,合作社的所有交易记录。总共87笔,涉及废钢、废铜、废铝、废塑料等十二个品类,总金额六十八万四千元。每一笔,都有对应的供货方、收货方、质检报告、结算凭证。”

接着是库存热力图:“这是合作社共享仓储中心的实时库存。红色代表库存紧张,蓝色代表库存充足。目前废钢库存量最大,因为昨天王大力拆车场出了一大批货。但这些货,已经有一半被预订了,今天下午就会运往安泰钢厂。”

最后是信用评分榜:“这是我们给每个成员站点打的信用分。分数基于三个维度——供货质量、交易准时率、合作配合度。分数高的站点,在合作社内部有优先采购权、更高分红比例、更多技术支持。”

陈凡转过身,看着徐文远。

“徐总,您可以用一千万,建同样的系统,招同样的人,甚至用更高的价格挖我们的成员。”他说,“但您复制不了这张网。”

他指着屏幕上那些跳动的光点、滚动的数据、变化的图表。

“这张网,是三个月时间,一笔一笔交易,一个一个信任,慢慢织起来的。老王愿意把货交给合作社,是因为上个月他儿子生病,合作社预支了货款。刘红梅愿意加入,是因为她干了二十年,终于有人跟她说‘这行女人也能做主’。王大力愿意签对赌协议,是因为他欠了一百万赌债,但合作社没压他的价,还帮他改造生产线。”

陈凡顿了顿,声音沉下来。

“资本可以买走单个人,可以挖走某个站点,甚至可以复制我们的技术系统。”

“但买不走这张由实时数据与共同利益编织的网。”

“因为这张网的每个节点,都不是雇员,是合伙人。他们不是为了工资干活,是为了自己的未来干活。您挖走一个人,还有四十八。挖走一个站点,还有四十个。但这张网,只要核心在,就会自我修复,自我生长。”

会议室里安静得只剩下服务器风扇的嗡嗡声。

徐文远盯着屏幕,看了很久。

他身后的分析师们,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记录着什么。

过了大概一分钟,徐文远抬起头。

“陈总,”他说,“您这个回答,很有意思。”

他合上笔记本。

“但我要提醒您,资本不投‘网’,资本投‘节点’。”

他站起身,走到屏幕前,指着那个信用评分排行榜。

“这张网的核心节点,是您,陈凡。是您搭建了这个模式,是您聚拢了这些人,是您设计了这套规则。如果有一天您不在了,这张网还会在吗?”

问得更深了。

陈凡没说话。

他看着屏幕上自己的名字——在信用评分榜的旁边,有个不起眼的“系统管理员:陈凡”的标识。

“徐总,”他开口,“您说得对。我是节点之一。但合作社从第一天起,就在做一件事——让每个节点,都变得重要,但又不唯一。”

他调出另一张图表。

“这是合作社的决策流程。重大事项,由理事会投票决定。理事会有七个席位——我占一席,六个老师傅占六席。技术问题,由技术委员会决定,苏晴负责。财务问题,由财务小组决定,安然监督。日常运营,虎哥负责。”

他顿了顿:“我这个节点,负责的是方向,是愿景,是资源整合。但具体的活,是大家在干。具体的事,是大家在定。”

徐文远看着他,看了很久。

然后,他笑了。

笑得很温和,但眼神很锐利。

“陈总,您知道吗,您刚才这番话,让我想起了我投过的另一家公司。”他说,“那家公司也讲生态,也讲网络,也讲合伙人。创始人跟您一样,有理想,有情怀,有能力。”

他走回座位,重新坐下。

“但那家公司后来失败了。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创始人太重要了。”徐文远说,“重要到离开他,整个网络就瘫痪了。资本投了他,结果他病了三个月,公司就垮了。”

他顿了顿:“所以后来我再投这类项目,一定会问一个问题——如果创始人明天出车祸死了,这个公司还能不能活?”

会议室里的空气,一下子凝住了。

苏晴脸色发白,虎哥攥紧了拳头。

陈凡却笑了。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楼下院子里的声音涌进来——机器的轰鸣、工人的吆喝、车辆进出的喇叭声。

“徐总,”陈凡指着楼下,“您听。”

徐文远侧耳。

“那是虎哥在指挥装车。他没上过大学,但知道怎么把货装得又快又稳。”

“那是李强在培训新工人。他母亲上个月刚做完手术,现在他最大的愿望是把合作社的技术教给更多人。”

“那是财务小刘在核对账目。她以前在银行工作,因为看不惯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来了这儿。”

陈凡转过身。

“合作社不是我一个人的。是这些人的。”

“如果我明天真的出车祸死了,虎哥会继续管运营,苏晴会继续管技术,刘红梅会管城西,王大力会管货源。他们会吵,会闹,会为了分红比例争得面红耳赤。”

“但他们会把合作社做下去。”

“因为这不是我的事业,是我们的事业。”

他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很清晰。

徐文远看着他,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窗外的阳光都移了位置。

然后,他站起身,伸出手。

“陈总,今天先到这里。”他说,“我们回去开个会,三天内给您答复。”

陈凡握住他的手。

“谢谢徐总。”

“另外,”徐文远顿了顿,“系统被攻击的事,如果需要技术支援,我可以介绍几个人。”

“不用了。”陈凡说,“我们自己能解决。”

徐文远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他带着团队离开。

会议室里,又只剩下合作社的人。

虎哥凑过来:“凡哥,他……他最后那话什么意思?是投还是不投?”

陈凡没回答。

他看向苏晴:“系统多久能恢复?”

“六个小时。”苏晴说,“今晚十二点前,一定能修好。”

“好。”陈凡点头,“辛苦了。”

他走到窗边,看着徐文远的车驶出院子。

车很快消失在街角。

但陈凡知道,这场对话,还没结束。

徐文远那句“资本投节点”,像一根刺,扎在心里。

他说的对。

合作社这张网,现在最粗的那根线,确实连在自己身上。

但这根线,该怎么慢慢松开,把重量分给其他人?

他不知道。

手机震了一下。

是徐文远发来的短信:

“陈总,您的回答很精彩。但我还是要说,资本投的是‘节点’。您,就是那个核心节点。这个认知,希望您清楚。这既是对您的肯定,也是您未来要面对的风险。”

陈凡看着这条短信,看了很久。

然后,他回复:

“我明白。谢谢徐总提醒。”

放下手机,他看向楼下院子里。

工人们还在忙碌。

阳光很好。

但有些阴影,已经开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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