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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7年7月9日,dAY28(驻扎泉县调查dAY9),上午。

江小冉一案的卷宗刚合上半小时,会议室的门就被推开了,鲁所长领着一老一少两个人走进来。老的约莫五十多岁,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满脸风霜,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旁边的姑娘看着二十出头,梳着齐肩发,眼神里带着股不谙世事的执拗,正是他的女儿张莉莉。

我刚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就听见张莉莉发出一声轻呼,眼睛亮晶晶地扫视着整个会议室,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爸,你看这里多好啊!”她拉着张栋田的胳膊,语气里满是雀跃,“又宽敞又亮堂,比咱们家那破铺子强多了!要是能把这里盘下来开个花店,肯定能赚钱!”

这话一出,鲁所长的脸色瞬间有些尴尬,我也愣了一下——这姑娘怕是没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想把ScI临时驻扎的调查点改成花店?

张栋田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不是害羞,是气的。他猛地甩开女儿的手,声音又急又响,震得会议室的窗户都嗡嗡作响:“你疯了!张莉莉!这是公安局的临时调查点!是办正事的地方!你竟然想着盘下来开花店?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

张莉莉被父亲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肩膀,脸上的雀跃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委屈:“我怎么了嘛……我就是觉得这里位置好,环境也不错,开个花店怎么了?咱们家那铺子生意越来越差,再不换个地方,迟早要倒闭!”

“倒闭也不能打这种主意!”张栋田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指着她的鼻子怒斥,“你知不知道这里刚破了个杀人案?地上还沾着人家姑娘的血!你在这里开花店,良心能安吗?再说了,这是公家的地方,能是你想盘就盘的?我看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一点分寸都没有!”

他越说越激动,抬手就要打下去,鲁所长赶紧上前拦住:“老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我放下水杯,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拍了拍张栋田的肩膀安抚道:“张叔,别气了,莉莉姑娘可能就是没弄明白情况。”转头看向还在委屈撇嘴的张莉莉,我语气平和地问:“莉莉,你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开花店?泉县街上合适的门面应该不少吧?”

张莉莉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小声说:“我……我就是觉得这里靠近市中心,来往的人多,而且……而且对面就是蔷薇花园,开花店多应景啊。”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跟我爸说了好多次,他就是不同意,还骂我胡思乱想。”

张栋田一听,火气又上来了:“应景?命都快没了还应景!你要是敢打这里的主意,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张栋田的怒吼像重锤砸在张莉莉心上,她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的委屈瞬间凝固成全然的茫然。刚才还亮晶晶的眼神里满是错愕,嘴唇哆嗦着,半天没反应过来,仿佛没听懂父亲话里的重量。

愣了足足十几秒,她猛地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一股不服气的执拗,直直看向我和鲁所长:“杀人案?这里真的出过杀人案?我怎么没听说过!”她转头扫视着会议室的角落,像是在寻找什么证据,“你们是不是骗我?这么好的地方,怎么可能沾着血?我看我爸就是不想让我开店,故意编瞎话唬我!”

“我唬你?”张栋田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地面恨不得跺脚,“昨天全县都传遍了,江家姑娘就在这附近被害,ScI的同志蹲守了九天才破的案!你整天就知道琢磨开花店,外面的事一概不管,现在还敢质疑我?”

张莉莉被父亲怼得一噎,却还是不肯松口,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声音却更响了:“就算出过事又怎么样?案子破了不就没事了吗?”她盯着我,像是要从我这里得到答案,“风生哥,你说句公道话,难道出过事的地方就不能开店了?他们是不是故意不想让我用这个地方?”

“你觉得,非要在这开什么花店啊?”我皱着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这姑娘的执念未免太奇怪了,明知道这里刚发生过命案,还揪着不放。

张莉莉像是被这句话戳中了什么,整个人猛地一怔,脸上的哭腔戛然而止,眼神里的委屈瞬间被错愕取代。她呆呆地看着我,嘴巴张了张,半天没说出话来,那副模样,像是完全没料到我会这么问。

不过几秒,这错愕就变成了更强的执拗,她抹了把眼泪,仰着头反驳:“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开?这里位置好、采光足,对面就是蔷薇花园,明明是最适合开花店的地方!”她盯着我,眼神里满是质疑,“风生哥,你是不是也跟我爸一伙的?故意不想让我开店,才这么说的?”

她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陡然降低,却带着一丝笃定:“还是说……这里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你们根本不是不想让我开店,是怕我在这里发现什么?”

“去花卉市场里看看呗。”我指了指窗外的方向,语气平和,“那里全是做花草生意的,人流量集中,客源也稳定,比在这临时调查点折腾靠谱多了。”

张莉莉愣在原地,显然没料到我会给出这样的建议,脸上的执拗僵了一瞬,眼神里满是茫然。她咬着嘴唇,琢磨了几秒,突然又抬起头,语气里带着不服气的质疑:“花卉市场?那里的铺子肯定贵得离谱!我爸根本舍不得出钱!”

她转头看向张栋田,眼神里带着控诉:“你是不是早就打听好了?故意说花卉市场好,就是不想给我盘店面!”

张栋田被她气笑了,胸膛还在起伏:“你这孩子怎么油盐不进?花卉市场的铺子是正规门面,能和这公家地方比吗?我是舍不得钱吗?我是怕你瞎折腾!”他转头看向我,语气里满是无奈,“风生,你别劝了,这孩子认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看着张莉莉眼底的执拗,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她对这个调查点的执念,似乎不止是“位置好”那么简单。我往前半步,追问了一句:“莉莉,花卉市场里有不少转让的铺子,价格也有商量的余地,你真的去过吗?还是说……你其实是冲着这地方本身来的,不是单纯想开花店?”

我这话像戳中了她藏在心底的秘密,张莉莉整个人猛地僵住,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的不服气瞬间被全然的错愕取代。她张着嘴,半天没发出声音,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眼神飘来飘去,不敢直视我。

愣了足足十几秒,她才反应过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提高了音量,语气里满是慌乱的质疑:“你……你胡说什么呢!”她梗着脖子,试图掩饰心虚,“我当然是冲着开花店来的!不然我还能冲着什么?”

她死死盯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强装的凶狠,却藏不住眼底的慌乱:“你是不是故意找茬?不想让我在这里开店,就编这种话污蔑我?”她转头看向鲁所长,像是在寻求支持,“鲁所长,你评评理,风生哥他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就是想找个好地方开店糊口,有什么错?”

张栋田也愣了,随即重重叹了口气:“莉莉,你到底在别扭什么?风生同志也是好心提醒你……”

“我没有别扭!”张莉莉猛地打断父亲,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透着一股倔强,“是他们一直针对我!这个地方明明那么合适,他们就是不想让我用!风生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这地方是不是有问题,所以才不让我开店?”

“行了!”我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我看你们女的有时候就跟个 GpS 定位似的,认准一个点就死磕,非要把我们的话全推翻才甘心?”

我抬手指了指窗外斜对面的方向,声音陡然提高:“没看见旁边就是派出所吗?这里是 ScI 临时调查点,和派出所挨着办公,是办命案、查真相的地方!不是你随便盘下来开花店的门面,懂不懂啊!”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张莉莉头上,她整个人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溜圆,脸上的慌乱和质疑全被错愕取代,嘴巴半张着,半天没回过神来,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说这话。

不过几秒,这错愕就炸开成了滔天怒火。她猛地跺了跺脚,双手叉腰,声音尖利得像是要划破屋顶:“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是 GpS 定位!谁要推翻你们了!”

她红着眼睛,死死盯着我,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掉,却依旧咬牙嘶吼:“我就是想找个好地方开店,我招谁惹谁了?你们一个个都针对我!派出所怎么了?调查点怎么了?案子破了不就空着了吗?凭什么不能给我开店!”

“你就是看不起我!觉得我开花店没出息!”她越说越激动,抓起旁边椅子上的背包就往地上摔,“我看你们就是故意的!怕我在这里发现什么!你们根本不是在办正事,是在瞒着大家搞鬼!”

张栋田吓得赶紧去拉她:“莉莉!你疯了!不许胡说!”

“我没胡说!”张莉莉甩开父亲的手,嘶吼着冲向我,被鲁所长及时拦住,“他凭什么这么说我!凭什么不让我开店!今天你们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走了!”

“行了!”我沉下脸,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严肃,“这里根本不是什么能盘的门面,是鲁宅——鲁所长家的老宅改建的临时调查点!你这哪儿是开店,分明是抢人家地盘!”

这话像一盆冷水,狠狠浇在张莉莉头上。她浑身一震,脸上的怒火瞬间凝固,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错愕,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愣了足足半分钟,她才猛地反应过来,情绪却比刚才更激动,嘶吼声里带着哭腔:“鲁宅?你骗我!这明明是公安局的调查点,怎么会是鲁所长家的房子?”她转头死死盯着鲁所长,眼神里满是质问,“鲁所长,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为什么不早说!”

鲁所长叹了口气,语气无奈:“莉莉姑娘,我以为你知道……这房子确实是我家老宅,这次是临时借出来给ScI当调查点的。”

“不可能!”张莉莉使劲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你们就是串通好的!故意骗我!我不管这是谁家的房子,这里明明就适合开花店!你们就是不想让我如愿,故意找各种理由搪塞我!”她又转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怨怼,“风生哥,你也跟着骗我!你们都欺负我!”

张栋田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怒斥:“你现在知道错了吗?人家好心告诉你真相,你还在这里胡搅蛮缠!鲁所长的房子,你也敢打主意,我看你真是胆大包天!”

我这话像颗炸雷,在张莉莉耳边轰然炸开。她整个人定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脸上的怒火、怨怼瞬间褪去,只剩下全然的茫然,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连嘴角的抽搐都停了下来。

足足十几秒,她才眨了眨眼,声音带着刚哭过的沙哑和难以置信的颤抖:“鲁……鲁宅?”她猛地转头看向鲁所长,眼神里满是慌乱的求证,“鲁所长,他说的是真的?这……这真是你家的老宅?”

鲁所长无奈点头,刚要开口,张莉莉却猛地打断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看向我,语气里满是偏执的质疑:“不可能!你肯定是骗我的!”她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刚才你说这里是调查点,现在又说是鲁所长家的房子,你前后矛盾!是不是怕我在这里开店,故意编谎话骗我离开?”

她越说越笃定,眼泪又涌了上来,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执拗:“还有鲁所长,你要是早说这是你家的房子,我怎么会打主意?你故意不说清楚,就是想看我出丑对不对?”她转头看向张栋田,声音陡然拔高,“爸!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你们所有人都串通好了,就为了嘲笑我、阻止我开店!”

“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我彻底沉下脸,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烦躁,“江小冉的命案刚在这破获,地上的血迹刚清理干净,墙角还留着搏斗的划痕——这里杀气重得很,你非要在这开花店,就不怕夜里睡不着觉?”

这话像一道寒流,瞬间浇灭了张莉莉的气焰。她浑身一僵,脸上的执拗和质疑瞬间凝固,眼睛瞪得圆圆的,瞳孔微微收缩,显然没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愣了几秒,她的嘴唇哆嗦起来,眼神里的偏执褪去,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却依旧死鸭子嘴硬地质疑:“杀……杀气重?你又在骗我!哪有什么杀气,都是封建迷信!”她攥紧衣角,声音却没了之前的底气,“你就是不想让我在这里开店,才编这种吓唬人的话!我才不信这些!”

“信不信由你。”我指着墙角那道浅浅的划痕,语气冰冷,“那是江小冉挣扎时留下的,她的血就溅在你刚才看中的‘收银台位置’。你要是真把花店开在这,每天对着这些痕迹,能心安理得卖花吗?”

张莉莉顺着我的手指看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眼神里的慌乱越来越浓,却还是硬撑着嘶吼:“你……你故意吓我!那些痕迹肯定是假的!你们就是串通好的,不想让我开店!”

“行了!”我皱着眉,语气里的不耐再也藏不住,“你凭什么认定这里就能开你的花店?正规花卉市场里铺子齐全、客源集中,比在这刚出过命案的老宅里折腾靠谱百倍,你为什么偏不去?”

张莉莉被我问得一噎,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强装出来的凶狠瞬间垮掉,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错愕。她张着嘴,眼神飘来飘去,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掌心,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地戳穿她的执拗。

不过几秒,那错愕就变成了带着哭腔的质疑,她猛地抬起头,红着眼睛嘶吼:“我凭什么不能选这里?这里位置好、采光足,对面就是蔷薇花园,明明比花卉市场合适!”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却依旧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你就是看不起我!觉得我开不起正规花店,才非要我去花卉市场!”

“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张栋田气得上前一步,指着她的鼻子,“花卉市场里有转让的铺子,价格公道,我早就跟你说过,是你自己死活不去!你根本不是想开花店,你就是冲着这地方来的!”

张莉莉被父亲怼得眼泪直流,却还是梗着脖子反驳:“我没有!我就是觉得这里好!你们所有人都针对我,故意不让我如愿!风生哥,你是不是也跟我爸一伙的,故意骗我去花卉市场?”她死死盯着我,眼神里满是偏执的怀疑,“还是说,你们怕我在这里开店,会发现什么秘密?”

“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我拔高声音,语气里满是压抑的烦躁,“这里根本不可能开花店,你懂不懂商业规则?”

张莉莉被我吼得一哆嗦,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哭腔戛然而止,眼神里的执拗瞬间被错愕取代。她呆呆地看着我,嘴巴张了张,半天没回过神来,像是第一次听到“商业规则”这四个字。

不过几秒,这错愕就变成了更烈的怒火,她猛地跺了跺脚,红着眼睛嘶吼:“商业规则?我开个花店要什么商业规则!我觉得这里好就行!”她攥紧拳头,语气里满是偏执的质疑,“你就是故意找借口!什么规则,都是你编出来骗我的!”

“我骗你?”我指着窗外,声音陡然提高,“花卉市场有成熟的客流和供应链,这地方是私人老宅、临时调查点,既不能办营业执照,又刚出过命案,哪个顾客会来凶宅里买花?这就是最基本的商业逻辑,你连这都不懂,还想开什么店?”

张莉莉被我怼得语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依旧硬撑着:“我……我可以办执照!我可以跟鲁所长商量租下来!你们就是不想让我成!”她转头看向鲁所长,声音带着哭腔的哀求与质问,“鲁所长,你说句话啊!这地方真的不能租给我吗?他们是不是在骗我!”

“我们一行人离开此地,到哪里去办案?”我往前半步,眼神锐利地盯着她,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张莉莉被这话问得瞬间卡壳,整个人像被按下暂停键,僵在原地。脸上的怒火、委屈、偏执瞬间褪去,只剩下全然的茫然,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显然,她从未想过这个最根本的问题。

愣了足足十几秒,她才反应过来,情绪却变得更加暴躁,像是被戳中了无法反驳的痛点,嘶吼声里带着破釜沉舟的慌乱:“我……我不管你们去哪里办案!这地方空着也是空着,凭什么不能租给我开店?”她跺着脚,眼泪混着怒火往下掉,“你们就是故意找借口!办案可以去别的地方啊!为什么非要占着这个适合开花店的地方!”

“你这孩子简直不可理喻!”张栋田气得脸色发紫,抬手就要打,被鲁所长死死拉住。“ScI是来泉县查命案的,这是临时调查点,所有证据、卷宗都在这里,怎么可能说搬就搬?你眼里除了开花店,还有没有一点分寸!”

我看着她眼底那股近乎病态的执拗,心里的疑虑越来越重——她不可能真的这么不分轻重,执着于这个地方,一定有别的原因。我沉声道:“莉莉,办案需要固定的据点存放证物、分析线索,这不是说换就能换的。你要是真想买花,花卉市场有的是合适的铺子,为什么偏要跟一个命案调查点死磕?”

我这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张莉莉的逻辑缺口上。她整个人瞬间定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脸上的暴躁和嘶吼戛然而止,只剩下全然的茫然,仿佛第一次意识到“调查点”和“花店”之间的本质冲突。

愣了足足半分钟,她才猛地回过神,眼神里的茫然被偏执的质疑取代,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尖利:“你……你胡说!”她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你们办案可以换地方啊!泉县那么大,难道就没有别的地方能当调查点?非要占着这个最适合开花店的地方!”

她转头看向鲁所长,像是在寻求反驳的支撑,却又带着几分不确定:“鲁所长,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们真的不能换地方?还是说……你们就是故意不想让我开店,才找的这个借口?”

张栋田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指着她怒斥:“你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办案需要固定据点,证物、卷宗、线索都在这里,说换就换?你以为是过家家吗!”

“我不管!”张莉莉甩开父亲的手,死死盯着我,眼神里满是怨怼和怀疑,“你们就是串通好的!什么办案不能换地方,都是骗我的!风生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里不能换,故意拿这话堵我?还是说……这里藏着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秘密,所以你们必须守着这里,不让我靠近?”

“你要干什么?”我压着心头的火气,语气带着几分讥诮,“别觉得自己想法多了不起,说到底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凭什么认定派出所旁边就能开花店?正规花卉市场有客源、有货源,为什么偏要在这刚出过命案的调查点死磕?”

这话像一盆冷水,狠狠浇在张莉莉头上。她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的怨怼和偏执瞬间凝固,只剩下全然的错愕,嘴巴半张着,半天没回过神来——显然没料到我会直接戳穿她的幼稚。

愣了足足十几秒,她才反应过来,眼眶通红,却没再嘶吼,反而带着一种茫然的执拗,接连抛出问题:“小孩怎么了?小孩就不能开店了?”她攥紧衣角,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不甘,“派出所旁边怎么就不能开花店了?我卖我的花,他们办他们的案,互不干扰啊!”

她盯着我,眼神里满是困惑与质问:“还有花卉市场,你们都说那里好,可我就是觉得这里更适合!为什么你们非要逼我去我不想去的地方?是不是花卉市场有什么猫腻?还是说……你们就是不想让我在这开店,才故意把花卉市场说得那么好?”

“行了!”我彻底没了耐心,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烦躁,“我看你根本听不懂人话!花卉市场顾名思义就是花的世界,全是同行、全是客源,货源还便宜,你放着正经地方不去,非要死磕一个命案调查点,到底图什么?”

张莉莉被我吼得浑身一震,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脸上的倔强瞬间垮掉,只剩下全然的错愕。她呆呆地看着我,眼睛里的红血丝混着泪水,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显然没料到我会说得这么直白。

愣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情绪却从暴怒变成了带着茫然的质问,接连抛出问题:“花的世界又怎么样?我就想在这开不行吗?”她攥紧拳头,声音带着哭腔的执拗,“这里对面就是蔷薇花园,我卖蔷薇多方便!花卉市场里卖蔷薇的那么多,我根本竞争不过啊!”

她盯着我,眼神里满是困惑与不甘:“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我?我不是故意跟你们作对,我就是想找个能让我站稳脚跟的地方!为什么你们非要逼我去花卉市场?是不是我在这里开店,就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张莉莉的话还没说完,张栋田的怒火终于彻底爆发。他猛地甩开鲁所长拉着他的手,上前一步,指着女儿的鼻子,声音震得会议室的空气都在发抖:“你这个孽障!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竞争不过就想投机取巧?就想打公家调查点、打鲁所长老宅的主意?”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我跟你说了多少遍,花卉市场里有转让的小铺子,咱们凑凑钱就能盘下来,踏踏实实做生意不好吗?你偏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对着刚出过命案的地方死磕,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我养你这么大,教你明事理、懂分寸,结果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跟ScI的同志对着干,还怀疑人家藏着秘密!”他越说越激动,抬手就要往张莉莉脸上扇,被我及时拦住。“鲁所长好心借房子给办案的同志,你倒好,反过来觊觎人家的家产,你丢不丢人!我都替你臊得慌!”

张莉莉被父亲这番劈头盖脸的怒骂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却还是梗着脖子,声音带着哭腔的倔强:“我没有……我就是想好好开店……”

“好好开店?你这叫好好开店吗?”张栋田气得浑身打颤,指着门口,“今天你要么跟我去花卉市场看铺子,要么就别认我这个爹!我没你这么不明事理、胆大包天的女儿!”

“我们根本见不得你这种人!”我盯着她,语气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失望,“看到个地方就觉得能拿来满足自己的心思,完全不管实际情况,不管别人的难处——我看你的脑子就是一团浆糊!”

这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张莉莉的心理防线。她浑身一软,靠在墙上,眼泪汹涌而出,却再也没了之前的嘶吼和执拗,只剩下压抑的呜咽。刚才那股不管不顾的狠劲荡然无存,整个人缩成一团,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张栋田看着女儿这副模样,怒火稍歇,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和无奈。他重重叹了口气,声音沙哑:“你现在知道错了吧?风生同志说得对,你就是太任性,太不分轻重了。”

鲁所长也走上前,递了张纸巾给张莉莉,语气缓和了些:“莉莉姑娘,不是我们故意针对你,是这里确实不适合开店。听你爸的话,去花卉市场看看,踏实做点生意,比什么都强。”

我没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进来,落在墙角那道浅浅的划痕上,像是在无声提醒着这里发生过的悲剧。张莉莉的执拗背后,到底是单纯的任性,还是真的藏着什么没说出口的隐情?这个疑问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悄悄扎了根。

她整个人像被惊雷劈中,瞳孔骤缩,愣在原地足足两秒,随即猛地爆发出来——双手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红着眼眶嘶吼出声,声音尖利得刺破空气:“你凭什么骂我!凭什么说我脑子是浆糊!”

她猛地跺着脚,眼泪混着怒火噼里啪啦往下掉,胸口剧烈起伏:“我就是想找个好地方开店,我做错什么了?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骂我!我看你们才是脑子有问题,放着好好的地方不用,非要守着这破宅子!”

她疯了似的冲向我,被张栋田死死抱住,却依旧挣扎着嘶吼:“我恨你们!你们都不是好人!我就算去讨饭,也不会去什么花卉市场!这个地方我认定了,你们别想阻止我!”

“行了,你就是一头犟牛啊!说了也不听!”我摊了摊手,语气里满是无可奈何的妥协。

她愣在原地,脸上的怒火像是被这话突然浇了一瓢冷水,瞬间凝固。那双红通通的眼睛里满是错愕,嘴巴半张着,似乎没料到我会用“犟牛”形容她,半天没回过神来。

几秒后,她眨了眨眼,眼泪还挂在脸颊上,却带着一丝茫然又执拗的质问:“我是犟牛?可我只是想坚持自己的想法,有错吗?”她盯着我,声音带着哭腔的困惑,“你们明明没试过在这开店,怎么就笃定不行?为什么不能让我试试,非要逼我放弃?”

就在僵持不下时,会议室门被猛地推开,一名民警神色匆匆闯进来,高声道:“鲁所长、何组长!高竹小区刚发生一起案件,有人报案说发现一具女尸!”

这话像平地惊雷,张莉莉瞬间僵在原地,脸上的怒容戛然而止,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嘴巴半张着,连眼泪都忘了掉——显然没料到会突然冒出这样的变故。

不过几秒,错愕就被更烈的怒火取代。她猛地挣开父亲的手,跳着脚嘶吼:“又是案件!又是案件!你们是不是故意的!”她红着眼眶,死死盯着民警,语气里满是迁怒的疯狂,“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我在这里说开店的事就发生!是不是你们串通好,想把我赶走才编出来的谎话!”

“我看你真是无可救药了!”张栋田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要打,“人命关天的事,谁有空跟你编谎话!”

她却不管不顾,冲着民警哭喊:“我不信!你们就是不想让我在这里开店!高竹小区那么远,凭什么现在报案!你们就是故意转移注意力,想把我支走!”

“行了,你就是一个猪啊!”我咬着牙,语气里满是极致的不耐与失望——人命关天的案子摆在眼前,她还在胡搅蛮缠,简直无可救药。

张莉莉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痛,整个人猛地一震,脸上的怒火瞬间僵住,红着眼眶愣在原地,眼神里满是错愕与不敢置信。几秒后,这错愕彻底爆发成歇斯底里的哭喊,她捂着胸口蹲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嘶吼:“你凭什么骂我是猪!你们都欺负我!案件是假的!都是你们编出来骗我的!”

她猛地跳起来,头发散乱,眼泪糊满脸庞,指着门口的民警尖叫:“你根本不是真民警!是他们找来演戏的!就是想让我放弃这个地方!我偏不!今天我死也要死在这里,看你们怎么编下去!”

张栋田气得浑身冰凉,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你给我闭嘴!再胡说八道我打断你的腿!”

“我不闭嘴!”她拼命挣扎,声音嘶哑,“他们都是骗子!风生哥是骗子!你也是骗子!你们都怕我在这里开店,都想害我!”

“行了,你根本就是自己在骗自己!”我盯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语气冷得像冰,“案件是真是假,民警的话是真是假,你心里其实清楚,只是不肯承认——你执着的从来不是开花店,是非要占着这个地方不可!”

张莉莉浑身一震,像是被戳中了最隐秘的心事,脸上的嘶吼陡然停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她嘴唇哆嗦着,眼泪还在往下掉,却没了之前的疯狂,只剩下一种被拆穿后的慌乱。

不过两秒,这慌乱又翻涌成更烈的怒火。她猛地抬起头,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我没有骗自己!我就是想在这里开店!”她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嵌进掌心渗出血丝,“是你们逼我!是你们用假案件骗我!我才没有自欺欺人!”

她转身就往门外冲,却被张栋田死死拉住。“你要去哪!”张栋田低吼。“我去高竹小区!我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案件!”她拼命挣扎,眼神里满是偏执的决绝,“你们别想骗我!我一定要查清楚!”

警灯在高竹小区门口旋转闪烁,红蓝光影切割着清晨的薄雾,警戒线后围满了窃窃私语的居民。我们一行人踏着碎石路往里走,脚步声在寂静的小区里格外清晰——王思宁攥着勘查箱走在最前,何居然和骆小乙早已掏出相机记录现场环境,韩亮韩轩兄弟俩默契地分散到楼道两侧排查,泉家四兄弟围着小区平面图低声讨论,柯家四兄弟则迅速封锁了案发现场所在的单元楼,鲁家四兄弟配合着小区保安维持秩序,饶家四兄弟铺开设备开始检测,柳家四兄弟、青家四兄弟、关家四兄弟各司其职,唐家长辈带着小辈勘察外围,泉文玥、泉文珊等女队员则安抚着受惊的居民,宁蝶、徐蒂娜等人已经拿出了取证袋。

张莉莉被张栋田半拉半拽地跟在后面,一路还在嘟囔着“肯定是假的”,可当她越过警戒线,看清单元楼门口被白布覆盖的担架、地上未干的暗红色血迹,以及民警们凝重的神色时,整个人瞬间定在了原地。

她的眼睛猛地瞪大,瞳孔骤缩,脸上的执拗和怨怼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全然的惊骇。嘴巴张得能塞进一颗鸡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原本攥紧的拳头无力松开,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脸色惨白如纸,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那股歇斯底里的气焰彻底熄灭,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却忘了擦拭。直到张栋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猛地回过神,身体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的颤抖:“这……这是真的?真的……死人了?”

“你要干什么啊!”我皱紧眉头,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严肃,“赶紧走!你既不是ScI调查局的调查员,也没资格在这里逗留,更别想随便打发我们——这是命案现场,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张莉莉像是被这话狠狠抽了一耳光,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的惊骇瞬间凝固,只剩下全然的错愕。她嘴唇哆嗦着,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不留情面,半天没反应过来。

不过几秒,这错愕就被熊熊怒火取代。她猛地抬起头,红着眼眶嘶吼出声,声音尖利得刺破现场的凝重:“我凭什么走!你们能来我不能来?”她指着地上的血迹,情绪激动得浑身发抖,“你们就是怕我发现什么!刚才还骗我说有命案,现在又赶我走,你们到底想隐瞒什么!”

“我看你真是冥顽不灵!”张栋田气得脸色铁青,上前就要拉她,“命案现场能随便进吗?你再胡闹就真的没完了!”

“我不走!”她拼命甩开父亲的手,冲着我哭喊,“你们ScI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你们能查案我不能看?我就要留在这里,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在装模作样!”

“你不是我们上级好吗?”我语气冰冷,眼神里满是不耐,“这里轮不到你指手画脚,赶紧跟你爸离开!”

这话刚落,“啪”的一声脆响骤然打破现场的凝重。张栋田再也按捺不住怒火,扬起手就给了张莉莉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孽障!”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女儿的鼻子怒吼,“ScI的同志在查命案,你还在这里胡搅蛮缠、大放厥词!人家是专业调查员,轮得到你一个外行指手画脚?你真当自己是谁了,还敢对他们发号施令!”

张莉莉被打得偏过头,左脸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她懵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眼泪先是在眼眶里打转,随即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几秒后,她猛地抬起头,红着眼眶嘶吼,声音里满是委屈与愤怒:“你打我?为了外人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不懂事的东西!”张栋田胸口剧烈起伏,“人家在办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却在这里添乱、质疑他们,你还有一点做人的分寸吗?今天我不教训你,你以后迟早要闯大祸!”

“我没错!”张莉莉捂着脸颊,哭着后退两步,眼神里满是怨怼,“是他们欺负我,是他们赶我走!你不仅不帮我,还打我!我恨你!我恨你们所有人!”

“你要干什么啊!”我往前一步,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现场的警戒线被她刚才的挣扎扯得松动,勘查队员的脚步都顿了下来,所有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空气里满是凝重的压迫感。

张莉莉捂着还在发烫的脸颊,被我这声怒喝吓得一哆嗦,哭声戛然而止。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眼底的怨怼混着被打的委屈,却依旧梗着脖子,声音带着哭腔的倔强:“我……我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也得走!”张栋田气得浑身打颤,上前死死拽住她的胳膊,“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再不走我就把你捆回去!”

“我不!”她拼命挣扎,指甲几乎要抠进父亲的手背上,“他们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不让我在那里开店!是不是那个地方藏着和这案子有关的秘密!”

“行了,你要干什么啊!”我盯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语气里满是无可救药的烦躁,“那个地方根本不可能开店铺,你到现在还拎不清吗?”

张莉莉被我吼得浑身一震,挣扎的动作陡然停住,捂着脸颊的手微微颤抖。她泪眼模糊地看着我,眼底的倔强像是被瞬间抽空,只剩下全然的错愕,嘴巴半张着,似乎没料到我还在揪着“开店”这件事不放。

不过两秒,这错愕又被偏执的怒火点燃。她猛地挣开父亲的手,红着眼眶嘶吼:“为什么不可能!我看就是你们故意不让我开!”她指着案发现场的方向,声音嘶哑,“是不是那个老宅和这案子有关,你们怕我在这里开店发现真相,才拼命阻止我!”

“你简直无可理喻!”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火气,“老宅是鲁所长的私产,又是命案临时调查点,既不符合商业经营规范,也不可能办理相关手续,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张栋田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拽着她的胳膊往外拖:“你别再胡说八道了!跟我回家!”

“我不回!”她拼命反抗,眼泪混着怒火往下掉,“你们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走!我一定要知道,你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光,比上一记更重,直接将张莉莉扇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张栋田的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赤红得像是要喷火,指着她嘶吼:“你这个孽障!我看你是彻底疯了!”

“人家ScI的同志一遍遍跟你讲道理,你不听!命案现场乱闯乱闹,你不怕!现在还敢污蔑人家隐瞒真相,你有什么证据?啊?”他气得浑身发抖,抬手还要再打,被鲁达安死死拉住。

“爸!”张莉莉捂着脸,脸颊瞬间红肿起来,眼泪汹涌而出,混合着委屈、愤怒和一丝从未有过的绝望,“你竟然又打我!为了这些外人,你一次次打我!”

“外人?”张栋田气得声音都在发颤,“人家在查命案,在为泉县的平安做事,你在干什么?你在添乱!在造谣!在丢我们张家的脸!”他指着小区外的方向,“今天我要是不把你带回家好好管教,你迟早要因为这股蛮不讲理的劲,把自己送进监狱!”

“我没有造谣!”张莉莉哭着后退,眼神里满是偏执的怨怼,“他们就是有问题!不然为什么偏偏阻止我在那个地方开店!我恨你们!我再也不要认你这个爸了!”

“行了,”我盯着她红肿的脸颊和挂满泪水的脸,语气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有关的事你胡搅蛮缠不承认,这些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的命案调查,你偏要死死插手——你到底图什么?”

这话像一把精准的利刃,狠狠刺穿了她所有的歇斯底里。张莉莉僵在原地,嘴唇哆嗦着,原本涌到嘴边的嘶吼瞬间卡在喉咙里,那双红通通的眼睛里满是茫然,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底气。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想嘶吼,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父亲的两记耳光、现场凝重的气氛、我冰冷的质问,像无数根线缠在一起,将她的偏执和任性彻底勒住。她看着我,又看看周围神色肃穆的ScI调查员,再看看父亲气得铁青的脸,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身体微微晃了晃,眼泪无声地滚落,却再也没了之前的倔强。

现场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警灯旋转的嗡鸣和远处居民的低语。张栋田看着女儿失魂落魄的模样,怒火渐消,只剩下深深的疲惫,他叹了口气,拽着她的胳膊,近乎哀求地说:“跟爸回家,好不好?”

张莉莉没有反抗,任由父亲拉着,一步三回头地望着案发现场,眼底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却始终没能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ScI案件加载中第4期(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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