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7年7月9日,dAY28(驻扎泉县调查dAY9),中午。
高竹小区案发现场的勘查已进入核心阶段,楼道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与尘埃混合的气息。我蹲在尸体旁,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指轻轻拨开死者紧握的掌心,两枚钥匙赫然映入眼帘——一枚是通体莹白的黄铜钥匙,表面磨得有些发亮,钥匙齿纹细密规整;另一枚则是暗红色的金属钥匙,边缘带着些许锈迹,尾端还刻着一个极小的“mG”标识,与之前在mG律师事务所见到的徽章样式隐隐契合。
我起身将钥匙小心放进证物袋,密封时指尖不经意触到袋壁的冰凉,忽然想起之前勘查律师事务所时的发现,转头看向正在整理物证清单的王思宁,语气里带着几分确认的意味:“另外,之前在mG律师事务所搜查时,我们发现的那些颜色各异的盒子——黄色盒子标着5698,绿色盒子是5873,青色盒子5842,蓝色盒子5827,紫色盒子5864,橙色盒子2536,靛色盒子2569,粉色盒子2659,棕色盒子2458,灰色盒子2356——你说,这些盒子里面装着的,会不会就是对应的颜色钥匙?”
王思宁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落在我手中的证物袋上,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从目前的线索来看,可能性很大。那些盒子的锁孔规格与这两枚钥匙大致匹配,而且‘mG’标识的关联性太强,不像是巧合。”
这话刚落,一直被张栋田按在警戒线外的张莉莉突然挣开了父亲的手。她盯着我手中的证物袋,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茫然与错愕瞬间取代了之前的怨怼,嘴巴半张着,似乎没料到会突然冒出“钥匙”“盒子”这些陌生的线索。但这份错愕只持续了几秒,便被更烈的怒火吞噬,她猛地跳起来,红着眼眶嘶吼:“什么钥匙?什么盒子?你们在说什么!”
她死死盯着我,声音尖利得刺耳:“你们查案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老宅和律师事务所有关!是不是故意瞒着我,就是不想让我在那里开店!”张栋田想拉住她,却被她狠狠甩开,“我就知道你们有秘密!那些钥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是不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你不要硬扯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我皱紧眉头,语气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厌烦,将证物袋递给身旁的泉文博封存,“我们查的是命案线索,跟你开不开店没有半分关系,别在这里胡搅蛮缠!”
张莉莉像是被这话点燃的炮仗,瞬间炸了毛。她往前冲了两步,被警戒线拦住,双手死死抓着绳子,指节泛白,红着眼眶嘶吼:“毫无意义?我看是你们故意不想让我知道!”她盯着那枚带“mG”标识的红色钥匙,声音里满是偏执的笃定,“那个老宅以前就是mG律师事务所的分支点吧?不然为什么钥匙上会有他们的标记!你们早就知道内情,却瞒着我,就是怕我开店发现你们的秘密!”
“你简直不可理喻!”张栋田气得浑身发抖,上前用力拽她的胳膊,“律师事务所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命案线索你也敢瞎猜,再闹下去我真的不管你了!”
“我没瞎猜!”她拼命挣扎,眼泪混着怒火往下掉,“你们就是在骗我!那些颜色盒子、钥匙,肯定都藏在老宅里!你们不让我开店,就是想独吞里面的东西!我偏要知道真相!”
“我都说了,我们现在查案的地方、这些钥匙和盒子,跟你想开店的事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盯着她,语气里满是被纠缠到极致的烦躁,“你就是非要硬扯,把八竿子打不着的事绑在一起,有意思吗?”
张莉莉的嘶吼猛地顿住,像是被这话按下了暂停键。她僵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脸上的怒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的怔忡。几秒钟的沉默里,她眉头紧锁,像是在飞速咀嚼我的话,又像是在拼凑那些碎片化的线索——老宅、律师事务所、颜色盒子、带“mG”标识的钥匙、突如其来的命案……
忽然,她瞳孔骤然收缩,像是瞬间想通了什么关键,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清明,随即被更汹涌的怒火彻底淹没。她猛地抬起头,双手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红着眼眶嘶吼出声,声音尖利得刺破现场的凝重:“我知道了!你们不是怕我开店,是怕我发现老宅和mG律师事务所的关联!怕我找到那些钥匙对应的秘密!”
“你这个疯女人!”张栋田气得脸色铁青,上前想捂住她的嘴,“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的吗?你想害死我们全家吗?”
“我没疯!”她拼命甩开父亲的手,冲着我哭喊,“那些颜色钥匙肯定藏着mG律师事务所的黑幕,甚至和这起命案有关!你们把老宅当调查点,根本不是巧合,是早就知道里面有线索!你们瞒着我,就是想独吞真相,不让我插手!”她越说越激动,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我偏要查!就算你们不让我开店,我也要把这些秘密挖出来!”
“行了!”鲁达安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个老宅就是我们鲁家世代居住的地方,一砖一瓦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跟什么律师事务所、秘密线索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懂不懂啊!”
这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张莉莉心上。她脸上的怒火瞬间凝固,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之前的偏执和笃定像是被瞬间抽空,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呆呆地看着鲁所长,似乎无法接受这个答案。
沉默了足足三秒,她才猛地回过神,眼底闪过一丝困惑与不甘,随即带着哭腔质问道:“既然只是你们鲁家的老宅,为什么我提出要租的时候,你们拼了命地反对?为什么宁愿空着也不租给我?是不是老宅里藏着什么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东西,怕我租了之后发现!”
“你知道那是老宅,不是店铺啊!”我盯着她满脸的困惑与不甘,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店铺是用来经商盈利、符合商业经营规范的地方,老宅是鲁家祖上传下来的居所,承载着人家的家族印记和生活痕迹——这两者的区别,你到底分不清吗?”
张莉莉被我问得一噎,嘴唇哆嗦着,原本涌到嘴边的质问瞬间卡在喉咙里。她愣在原地,眼神飘忽,似乎第一次认真审视“老宅”与“店铺”的本质区别,脸上的怒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戳破后的慌乱。
但这份慌乱只持续了几秒,便又被偏执的执拗取代。她猛地抬起头,红着眼眶反驳:“我知道是老宅!可老宅为什么不能改成店铺?很多人都把老房子翻新开店,凭什么鲁家的老宅就不行!”她指着鲁达安,声音带着哭腔的质问,“你们就是找借口!根本就是不想租给我,才拿‘老宅’当挡箭牌!”
“不要插手,好吗?”我向前半步,语气冷硬如铁,目光直直锁住她,“你既不是ScI调查局的上级,也不是我们的调查员,更没资格来抢我们的临时调查处——那个地方是鲁宅,是鲁家世代居住的产业,不是你们张家想占就能占的,懂不懂啊!”
这话像一把锋利的冰锥,狠狠刺穿了她所有的狡辩。张莉莉浑身一震,僵在原地,脸上的执拗瞬间凝固,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她嘴唇哆嗦着,原本准备好的反驳像是被瞬间掐断,整个人愣在那里,似乎第一次被人如此直白地戳破本质。
沉默不过两秒,这错愕便轰然炸裂成更疯狂的怒火。她猛地跳起来,双手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嵌进掌心渗出血丝,红着眼眶嘶吼出声,声音尖利得几乎破音:“我没有抢!我只是想租下来开店!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她指着鲁达安,又指着我,情绪激动得浑身发抖,“鲁家的老宅又怎么样?我愿意出钱租,他们凭什么不答应!你们ScI调查局横插一脚就算了,现在还联合鲁家欺负我!”
“你简直无可救药!”张栋田气得浑身冰凉,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就往外拖,“今天必须把你带回家!再在这里丢人现眼,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我不回!”她拼命挣扎,眼泪混着怒火噼里啪啦往下掉,“你们都是一伙的!故意联手打压我!我就算告到县里去,也要讨个说法!那个老宅我租定了,你们别想阻止我!”
“行了,”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语气里满是嘲讽的冷静,“你以为举报我们就能如愿租到鲁宅?简直是痴心妄想——真要闹到县里,查清楚是你在命案现场胡搅蛮缠、妨碍公务,最后倒霉的还不是你自己?这不是自己砸自己脚是什么?”
张莉莉的嘶吼猛地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她瞪大双眼,脸上的怒火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错愕与茫然,似乎从没有想过“举报”背后的后果。
几秒钟的沉默里,她眉头紧锁,嘴唇哆嗦着,眼底满是困惑与不甘。终于,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带着哭腔的质问脱口而出:“我……我举报你们滥用职权、霸占鲁宅不让我租,怎么会是砸自己脚?县里凭什么不帮我?难道你们ScI调查局就可以无法无天吗?”
“你才是霸道!”我盯着她泛红的眼眶,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强硬,“你和鲁宅没有任何法律关系,既不是产权人,也不是承租人,凭什么凭着自己的执念就硬要租下来?别再硬扯这些毫无意义的内容了!”
张莉莉浑身一震,像是被这话狠狠击中,所有的嘶吼瞬间偃旗息鼓。她僵在原地,眼神涣散,脸上的怒火渐渐被茫然取代,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她似乎在反复咀嚼“没有任何关系”这几个字,眼底的偏执一点点松动,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困惑。
几秒后,她猛地抬起头,眼泪还挂在脸颊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自我辩解:“我……我就是想在那里开店而已,怎么就成霸道了?就算和鲁宅没关系,我出钱租也不行吗?你们为什么非要拦着我,到底是我不讲理,还是你们在故意针对我?”
“你才是无法无天!”我声音陡然拔高,眼神冷得能淬出冰,“仗着自己的执念,就跑到命案现场撒野、妨碍公务,逼着鲁家把世代居住的老宅租给你——合着所有事都得顺着你的心意来,不然就是别人针对你?这不是无法无天是什么!”
张莉莉被我这声怒喝震得往后缩了缩,脸上的倔强瞬间垮掉,整个人愣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满是被戳穿后的慌乱。她嘴唇哆嗦着,想反驳,却发现所有辩解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却没了之前的嘶吼,只剩下无声的委屈与茫然。
不过片刻,这份茫然又翻涌成不甘的怒火。她猛地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腔的尖利:“我没有无法无天!我只是想开店!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她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就算我在现场闹了,也是你们逼我的!如果你们早点同意让我租鲁宅,我根本不会这样!”
“行了,你简直不要脸啊!”我盯着她死缠烂打的模样,怒火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来,声音里满是讥讽与愤怒,“鲁家的老宅,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产业,跟你张家没有半分牵扯,你凭什么觉得它就该是你的?凭什么理所当然要租给你,啊!”
这话像一记惊雷,狠狠劈在张莉莉心上。她浑身一震,所有的嘶吼瞬间凝固在喉咙里,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的怒火、委屈、不甘瞬间被全然的错愕取代。她张着嘴,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呆呆地看着我,似乎被“不要脸”三个字狠狠刺痛,又像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直白地戳破心底的偏执。
沉默在空气中凝滞了足足五秒,她才猛地回过神,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一丝难以置信的质问:“我……我只是想租下来开店,怎么就不要脸了?我又不是要抢,我会给钱的啊!你们为什么总是把我想得这么坏?难道我想有个自己的店铺,也有错吗?”
“钱不钱的,钱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吗?”我盯着她满脸的泪痕,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钱是辛辛苦苦一分一厘赚来的,你倒好,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租到的老宅,非要把钱砸进去,就算真租下来了,那地方根本不适合开店,最后还不是血本无归——你觉得这样花光钱有什么用啊!”
张莉莉的哭声陡然停住,整个人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僵在原地。她眨巴着满是泪水的眼睛,脸上的委屈与愤怒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的怔忡,似乎从没认真想过“花钱租老宅”背后的实际问题。
沉默了几秒,她眉头紧锁,嘴唇哆嗦着,带着哭腔的质问脱口而出:“可……可很多事不都是用钱解决的吗?我愿意多花钱,鲁家为什么不愿意租?就算不适合开店,我可以改造啊!你们为什么总是说我不行,难道我花自己的钱,也做错了吗?”
“你的钱?你所谓的钱,不都是你父母起早贪黑、辛辛苦苦赚来的吗?”我盯着她,语气里满是尖锐的嘲讽,“你拿着长辈的血汗钱,随心所欲地挥霍,就为了满足自己的执念——鲁宅凭什么必须改造成店铺?就因为你想?”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一旁神色凝重的鲁所长和兰泉派出所的警员,声音陡然拔高:“更何况,那地方根本不只是鲁家的老宅,它早就划入了兰泉派出所的管辖地盘,是我们ScI的临时调查处!既受产权保护,又有公务用途,你说改造就改造,你问过法律、问过规矩吗?”
张莉莉浑身一震,像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僵在原地。她脸上的泪水瞬间止住,眼睛瞪得滚圆,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嘴唇哆嗦着,之前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冲得烟消云散。
沉默在空气中凝固了许久,她才猛地回过神,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一丝茫然的质问:“什……什么?鲁宅属于兰泉派出所的地盘?我怎么从来不知道?那……那它到底是鲁家的房子,还是派出所的?你们是不是骗我,就为了不让我租!”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凝重的空气里炸开,比前两次更重,直接将张莉莉扇得偏过头去,脸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
张栋田气得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赤红如血,指着她嘶吼:“你这个冥顽不灵的东西!我看你是真的被猪油蒙了心!”他指着鲁所长,又指着周围的派出所警员,声音都在发颤,“鲁所长把实情都告诉你了,何警官一遍遍跟你讲规矩、讲法律,你偏不听!鲁宅既是鲁家祖产,又归派出所管辖,还是命案调查点,三重身份摆在这,你还逼着人家租给你——你是不是真要把我们张家的脸丢尽,才肯罢休!”
张莉莉捂着脸,疼得眼泪瞬间飙了出来,混合着屈辱和不甘,却不敢再像之前那样挣扎嘶吼。她愣愣地看着父亲暴怒的脸,嘴唇哆嗦着,眼底满是难以置信的委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到此为止!”张栋田气得浑身发抖,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现在就跟我回家,以后再敢提租鲁宅、来这里闹事,我打断你的腿!”
“爸……”张莉莉哭着挣扎了一下,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没了之前的倔强,只剩下被打懵后的茫然与无助,“我就是想……想有个自己的店啊……”
“想开店我带你去别的地方找!”张栋田咬着牙,拽着她就往小区外拖,“但你要是再敢跟派出所、跟ScI的同志胡搅蛮缠,我就搅蛮缠,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张莉莉捂着脸僵在原地,五指印在苍白的脸颊上泛着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地上。那记耳光似乎抽走了她最后一丝理智,几秒钟的死寂后,她猛地抬起头,眼底翻涌着屈辱、愤怒与偏执的狂潮,突然爆发出尖利的嘶吼:“你们都欺负我!连我爸都帮着外人打我!”
她甩开父亲的手,踉跄着后退两步,双手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嵌进掌心渗出血丝,红着眼眶扫视着我、鲁所长和周围的警员,声音嘶哑得近乎破音:“鲁宅归派出所又怎么样?是调查点又怎么样?你们就是故意联合起来针对我!怕我开店碍了你们的事,怕我发现你们藏在里面的秘密!”
“我花我爸妈的钱怎么了?我想租个房子开店有错吗?”她越说越激动,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你们凭什么一次次打我、骂我?凭什么把我当疯子?我看你们才是心里有鬼!那个老宅里肯定藏着命案的线索,藏着mG律师事务所的黑幕,你们就是不想让我知道!”
张栋田气得脸色铁青,想上前拉她,却被她狠狠推搡开:“别碰我!你们都是一伙的!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租不到鲁宅,我也会天天来这里,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瞒多久!我一定要把真相挖出来,让你们都身败名裂!”
“你这个孽障!真是无可救药!”
张栋田的怒吼几乎震破耳膜,被女儿一次次的胡搅蛮缠彻底逼到了绝境。他瞥见墙角靠着一根鲁家用来加固院门的粗木棍,眼睛一红,猛地抄起那根手臂粗的棍子,朝着张莉莉就抡了过去!
“啪——”
木棍带着风声砸在张莉莉的后背,沉闷的响声让现场所有人都心头一紧。张莉莉惨叫一声,身体瞬间弯成了虾米,眼泪混合着冷汗滚落,后背火辣辣地疼,几乎站不住脚。
“爸!你真打我!”她难以置信地回头,眼底满是震惊与绝望,声音都在发抖。
“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张栋田气得双目赤红,胸口剧烈起伏,握着木棍的手青筋暴起,抬手还要再打——这一次,却被鲁达安和泉文博死死按住了胳膊。
“张老哥!冷静点!”鲁达安使劲攥着木棍,沉声道,“孩子不懂事,慢慢教,真打出个好歹来,你后悔都来不及!”
张莉莉捂着后背蹲在地上,疼得浑身发抖,却还是咬着牙,红着眼眶冲着我们嘶吼:“你们看!他为了外人打我!你们都满意了吧!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绝对不会!”
“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我盯着她蹲在地上狼狈嘶吼的模样,语气冷得像淬了冰,“脑子里全都是浆糊,只想着自己的执念,从来不管别人的难处、不顾法律规矩,更不在乎你父亲为你操碎了心——你活着就是为了给所有人添堵吗?”
这话像一把精准的冰锥,狠狠刺穿了她所有的歇斯底里。张莉莉的嘶吼猛地顿住,捂着后背的手微微一颤,整个人僵在原地。她缓缓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水和冷汗,红肿的脸颊上五指印清晰可见,眼底的愤怒与偏执瞬间被全然的错愕取代,像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直白地戳穿她的本质。
沉默在空气中凝滞了几秒,她嘴唇哆嗦着,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一丝茫然的质问,像是在质问我,又像是在自我怀疑:“我……我自私自利?我只是想实现自己的愿望,想有个自己的店,这也有错吗?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不对?难道坚持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是脑子有问题吗?”
“行了!”我懒得再跟她纠缠,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的驱赶,“想开店就找个人流量大的闹市街区,选这种偏僻郊区的老宅,本身就不合情理——这里既不是商业区,还是命案调查点,你赖着不走有什么意义?”
张莉莉蹲在地上,后背的疼痛感还在灼烧,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她脸上的泪痕未干,眼底的错愕取代了之前的狂怒,似乎从没考虑过“选址”本身的问题。愣了足足两秒,她才咬着牙,带着哭腔的质问里透着一丝不甘:“郊区怎么了?郊区就不能开店吗?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凭什么你们非要我去闹市?是不是就见不得我在这里扎根!”
“行了!”我看着她死缠烂打的模样,语气里满是看透本质的嘲讽,“我算看明白了,你之所以敢这么无法无天,全是因为你父母给你撑腰!他们平时对你百依百顺,让你养成了无视别人感受、遇事就装傻撒泼的性子——真以为所有人都得围着你转?”
张莉莉浑身一震,像是被这话狠狠击中了要害,所有的质问瞬间卡在喉咙里。她僵在原地,脸上的不甘与委屈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戳穿后的慌乱与错愕,嘴唇哆嗦着,眼神飘忽,似乎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任性背后藏着父母的纵容。
沉默了几秒,她猛地抬起头,红着眼眶反驳,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底气不足:“我爸妈疼我怎么了?他们愿意支持我开店,难道也有错吗?什么叫无视别人、装傻?我只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怎么就成了你们口中的无理取闹?”
“这里不是搞笑现场,是严肃的命案调查!”我盯着她近乎癫狂的模样,语气里满是讥讽的决绝,“你呢?一个字——癫!我们ScI查案见过的奇葩不少,算已经‘癫’到顶了,结果你一来,直接把这癫度抬高了四倍,简直刷新底线!”
这话像一记闷拳,狠狠砸在张莉莉心上。她脸上的怒容瞬间凝固,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滚圆,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似乎从没被人用“癫”这么直白又尖锐的词形容过。她嘴唇哆嗦着,之前的嘶吼和委屈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评价冲得无影无踪,眼底只剩下茫然与困惑。
沉默在空气中凝滞了几秒,她猛地回过神,眼泪又一次涌了上来,声音带着哭腔的质问里满是不甘:“我……我癫?我只是想租个房子开店,怎么就成癫了?你们查案归查案,凭什么这么骂我?什么叫癫度抬高四倍,你们就是故意羞辱我对不对!”
“当然!”我往前一步,眼神锐利如刀,直刺她的执念,“我们在这查命案,忙得脚不沾地,这里是ScI的临时调查处,是鲁家的老宅,怎么到你那就成了你的花店?你把公务场所当成自己的创业地,这本身就是天大的矛盾,难道你看不出来?”
张莉莉像是被这话钉在了原地,浑身一僵,脸上的泪痕还没干,眼底的怒火与不甘瞬间被全然的错愕取代。她张着嘴,嘴唇哆嗦着,似乎被“查案”与“花店”的巨大反差狠狠击中,之前所有的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
沉默了足足四秒,她才猛地回过神,眼泪又一次滚落,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一丝茫然的质问:“可……可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开花店啊!我又不知道这里是你们的调查处,也不知道会发生命案……为什么就不能是我的花店?这真的有那么矛盾吗?”
“行了!”我看着她依旧不依不饶的模样,语气里满是疲惫的不耐,“从上午闹到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了,该说的道理说了,该讲的规矩讲了,你到底还要怎样啊!”
张莉莉的哭声陡然一顿,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泪痕未干,眼底的执拗瞬间被茫然取代。她眨巴着通红的眼睛,似乎才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自己闹了这么久却毫无结果。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了几秒,她嘴唇哆嗦着,带着哭腔的质问里透着一丝无力的不甘:“我……我就是想开花店啊!你们不让我租鲁宅,又不告诉我哪里能租,我能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吗?你们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说了多少遍了?去花卉市场啊!”我盯着她茫然的脸,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那里全是专门做花草生意的店铺,人流量足、配套全,比这郊区老宅合适一百倍——你偏不听,非要在这里死缠烂打,闹到现在有意思吗?”
张莉莉像是被“花卉市场”这四个字狠狠砸中,整个人瞬间僵住,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的泪痕还没干,眼底的不甘与茫然渐渐被困惑取代。她张着嘴,嘴唇哆嗦着,似乎从来没把这个最直接的建议放在心上。
沉默了几秒,她猛地回过神,声音带着哭腔的质问里透着一丝难以置信:“花……花卉市场?那里的店铺很贵吧?我能租得起吗?而且……而且我就想在鲁宅开店,那里的环境我喜欢,花卉市场有什么好的?你们是不是故意把我往那边推,就是不想让我靠近鲁宅!”
“你看看,这还没矛盾吗?”我挑眉看着她,语气里满是讥诮,“我们早就告诉你花卉市场才是开花店的正经地方,你偏要死磕命案调查点的老宅,放着合适的地方不选,非要钻牛角尖——这不是自相矛盾是什么?”
张莉莉浑身一震,像是被这话点醒,整个人僵在原地。她眨巴着通红的眼睛,脸上的泪痕还未干涸,眼底的困惑与不甘交织在一起,嘴唇哆嗦着,似乎第一次认真审视自己的坚持。
沉默在空气中凝滞了几秒,她才猛地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腔的质问里透着一丝执拗的挣扎:“可……可我就是喜欢鲁宅的环境啊!花卉市场再好,也不是我想要的地方……这真的算矛盾吗?难道坚持自己喜欢的,也不行吗?”
“不可能!”我语气斩钉截铁,眼神里没有半分妥协,“这里不是你说了算的女王时代,没有谁必须围着你的执念转!现在是和平时代,讲法律、讲规矩、讲公序良俗——你以为凭着撒泼耍赖,就能把别人的东西、公务的地盘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
张莉莉像是被“女王时代”“和平时代”的反差狠狠击中,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脸上的哭腔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滚圆,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之前的委屈与执拗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冲得七零八落。
沉默了足足三秒,她猛地抬起头,眼底翻涌着不甘与质疑,声音嘶哑得近乎破音:“什么女王时代?你们就是故意找借口!和平时代就不能坚持自己想要的吗?我只是想租个房子开店,又没犯法,你们凭什么一次次阻拦我?难道和平时代就只能听你们的,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吗?”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我盯着她死缠烂打的模样,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再说了,开花店首先得找个安全合规的地方吧?这郊区老宅既是命案调查点,又没商业配套,怎么可能安全?”
我顿了顿,指着她泛红的眼眶,声音陡然拔高:“花卉市场的店铺价格,你不去问怎么知道租不起?我们这地方根本没有任何出租信息,你偏要在这里耗着——这不是白费功夫是什么!”
张莉莉浑身一震,像是被这话狠狠戳中,所有的质问瞬间卡在喉咙里。她僵在原地,脸上的泪痕未干,眼底的执拗渐渐被茫然取代,嘴唇哆嗦着,似乎从没真正想过“询问价格”“确认出租信息”这些最基本的事。
沉默在空气中凝滞了几秒,她猛地抬起头,眼底翻涌着不甘与质疑,声音带着哭腔的尖利:“你们凭什么说花卉市场安全?我看你们就是故意骗我!说不定那里的价格根本不是我能承受的,你们就是想把我支开!还有,你们怎么证明鲁宅没有出租信息?是不是你们私下藏起来了,就不想让我租!”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我往前半步,眼神锐利如刺,直盯着她偏执的脸,“没有就是没有,鲁宅根本没打算出租,更谈不上什么隐藏信息——你凭什么凭空臆想,觉得我们故意把出租信息藏起来了?”
张莉莉像是被这话狠狠噎住,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脸上的哭腔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滚圆,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之前笃定的质疑在这一刻被冲得摇摇欲坠。她嘴唇哆嗦着,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眼底的不甘与困惑交织在一起。
沉默了足足三秒,她才猛地回过神,声音带着哭腔的质问里透着一丝底气不足:“我……我就是觉得你们不想让我租!不然为什么我问鲁家,他们也含糊其辞?你们要是没藏,那为什么就不能公开说清楚,非要一遍遍赶我走?”
“行了!”我盯着她死缠烂打的模样,语气里满是看透本质的嘲讽,“你根本就是故意和我们对着干!我们说东你偏往西,说合规的地方你不听,非要钻牛角尖——真当我们是傻子,看不出你的心思?”
这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张莉莉心上。她浑身一震,所有的质问瞬间凝固在喉咙里,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泪痕还未干,眼底的执拗与不甘瞬间被全然的错愕取代,嘴巴微张着,似乎从没被人如此直白地戳穿这份刻意的对抗。
几秒钟的死寂后,她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骤然收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大吃一惊。之前的哭腔、倔强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被戳穿后的慌乱与无措,声音都在发抖:“你……你们怎么会这么想?我没有和你们对着干!我只是……只是想租个自己喜欢的地方开店啊!你们怎么能这么污蔑我!”
“啪——”
清脆又沉重的耳光声再次在鲁宅院门口炸开,比上一次更狠。张栋田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瘫坐在椅子上的女儿,怒吼声震得周围树叶簌簌作响:“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何警官和同志们把道理说烂了,你偏要胡搅蛮缠、颠倒黑白!还敢说人家污蔑你?我看你是疯魔了!”
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赤红的眼睛里满是失望与暴怒,指着小区外的方向嘶吼:“今天必须跟我走!再在这里丢人现眼,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张莉莉被这一巴掌扇得脑袋发懵,脸颊瞬间红肿得更高,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瘫坐在冰冷的石椅上,双手死死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压抑的呜咽声渐渐变成撕心裂肺的大哭,哭声里满是委屈、不甘与被父亲两次掌掴的屈辱。
“爸……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她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却再也没了之前的倔强与嘶吼,只剩下无助的哭诉,“我就是想……想有个自己的店啊……为什么你们都不理解我……”
张栋田看着女儿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被怒火覆盖。他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从椅子上拖起来:“现在说这些没用!跟我回家!以后再敢踏足这里半步,我打断你的腿!”
“爸……放开我……我不回去……”张莉莉哭着挣扎,手指死死抠住石椅的边缘,指甲都要嵌进石头缝里,却还是被父亲硬生生拖拽着起身,踉踉跄跄地朝着小区外走去。她的哭声越来越远,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呜咽,最终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现场只剩下沉默的警员和鲁所长,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去的怒意与委屈。
我们踩着张莉莉远去的哭喊声回到临时调查处,厚重的木门关上时隔绝了外界的纷扰,屋内只剩下桌上整齐排列的十个箱子,标签上的数字在白炽灯下泛着冷光。
“按标签顺序来。”我示意泉文博上前,指尖划过标着5698的红色盒子——木质盒身带着细微的划痕,卡扣扣得紧实。泉文博抬手掰开卡扣,“咔哒”一声轻响后,盒内垫着暗红色丝绒,一把通体赤红的铜钥匙静静躺在中央,钥匙柄上刻着极小的“红”字。
紧接着是绿色盒子5873,打开时闻到一丝淡淡的松木香,浅绿色的钥匙嵌在泡沫凹槽里,钥匙齿边缘泛着金属光泽,柄部的“绿”字与盒身颜色浑然一体。
青色盒子5842的卡扣有些生锈,鲁所长用工具轻轻撬动后,里面的青色钥匙泛着哑光,像是经过了岁月沉淀,钥匙柄上的纹路与其他盒子里的钥匙略有不同,更显精致。
蓝色盒子5827打开的瞬间,一抹深海般的蓝映入眼帘,钥匙是光滑的珐琅材质,触感冰凉,“蓝”字被打磨得圆润,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紫色盒子5864的盒盖内侧绣着暗纹,紫色钥匙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钥匙齿锋利,柄部的“紫”字采用了镂空设计,透着几分精巧。
橙色盒子2536最为厚重,打开后发现内部垫着防震海绵,橙色钥匙是金属镀色,色泽鲜亮,“橙”字格外醒目,握在手里沉甸甸的。
靛色盒子2569的盒身是磨砂质感,靛色钥匙泛着冷调的光泽,钥匙柄上没有多余装饰,只刻着简洁的“靛”字,线条利落。
粉色盒子2659的丝绒内衬柔软蓬松,粉色钥匙是哑光材质,避免了俗气的艳丽,“粉”字小巧玲珑,与钥匙的纤细造型相得益彰。
棕色盒子2458打开后,一股淡淡的檀木香扑面而来,棕色钥匙是实木与金属的结合,钥匙柄为胡桃木材质,刻着“棕”字,带着自然的纹理。
最后是灰色盒子2356,盒内设计简约,灰色钥匙是哑光金属色,低调沉稳,“灰”字刻在钥匙柄侧面,不仔细看几乎难以察觉。
十把颜色各异的钥匙被依次摆放在桌面上,与十个箱子的颜色一一对应,钥匙柄上的汉字与标签数字形成奇妙的呼应,在灯光下泛着神秘的光泽。
“你们果然藏着东西!”
尖锐的嘶吼猛地撞开临时调查处的木门,张莉莉挣脱父亲的拉扯,红着眼眶冲了进来——她脸颊的红肿还未消退,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痕,看到桌面上一字排开的十把颜色钥匙时,之前的委屈瞬间被暴怒取代。
“我就知道你们没说实话!什么没有出租信息,什么合规经营,全是骗我的!”她踉跄着扑到桌边,双手死死攥着桌沿,指甲泛白,眼底翻涌着偏执的怒火,“这些钥匙是什么?鲁宅里藏着的秘密对不对?你们就是怕我发现,才一次次赶我走!”
张栋田紧随其后追进来,气得脸色铁青,伸手就要去拉她:“你还敢闹!快跟我走!”
“别碰我!”张莉莉猛地甩开父亲的手,声音尖利得近乎破音,“今天你们必须把话说清楚!这些钥匙是干什么用的?鲁宅到底藏着什么?你们是不是和mG律师事务所的人勾结,想掩盖命案真相!”
她一边嘶吼,一边就要伸手去抓桌上的钥匙。“快收!”我低喝一声,话音未落,泉文博已经率先动手,将十把颜色钥匙飞快拢进一个黑色物证袋;鲁所长则迅速合上那些空箱子,按标签顺序叠放整齐;我顺手抓起物证袋塞进随身的战术背包,动作一气呵成。
不过几秒钟,桌面上便恢复了整洁,只剩下堆叠的空箱子,刚才那些颜色各异的钥匙已不见踪影。张莉莉的手扑了个空,愣在原地,随即更加暴怒:“你们藏什么!把钥匙拿出来!我要看看!”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密闭的临时调查处里炸开,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张栋田的怒火彻底被女儿的得寸进尺点燃,他扬起的手还僵在半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张莉莉,嘶吼声震得窗户玻璃微微发颤:“你这个孽障!给你脸了是不是!何警官他们已经够容忍你了,你还敢在这里撒野、污蔑人!今天我不打死你,就对不起列祖列宗!”
他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如蚯蚓,指着门口的方向,声音因愤怒而嘶哑:“我数到三,立刻跟我滚回家!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打断你的腿!”
张莉莉被这一巴掌扇得重心不稳,踉跄着后退两步才扶住墙壁。她的半边脸颊瞬间肿起老高,清晰的五指印红得刺眼,泪水再次决堤而出,却不再是之前的委屈呜咽,而是夹杂着恐惧与屈辱的放声大哭。
“爸……你打我……你竟然为了外人这么打我……”她捂着脸蹲在地上,肩膀抖得像筛糠,哭声里满是绝望,“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张栋田看着她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疼惜,但很快被更深的怒火覆盖。他上前一把揪住女儿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咬牙切齿道:“做错事的是你!不知好歹、胡搅蛮缠!今天就算绑,我也要把你绑回去!”
“行了!”我往前一步,挡住她伸向物证袋的手,语气冷得像冰,“凭什么给你?你有什么资格要这些东西?”
我抬手指着桌上堆叠的空箱子,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这些是命案的关键证物,是我们ScI调查的核心线索,和鲁宅的出租、和你的花店没有半毛钱关系!你以为随便闹一闹,就能拿不属于你的东西?简直异想天开!”
张莉莉被这一连串的质问怼得瞬间懵了,捂着脸的手微微一颤,哭声戛然而止。她愣愣地看着我,红肿的脸颊上五指印清晰可见,眼底的暴怒与偏执被全然的茫然取代,像是第一次真正听懂“案子信息”这四个字的重量。
沉默在空气中凝滞了几秒,她猛地回过神,眼底翻涌着不甘与质疑,声音带着哭腔的尖利:“你骗人!这些钥匙明明是从鲁宅的箱子里找出来的,怎么会和鲁宅没关系?你们就是想独吞线索!什么命案证物,我看你们就是怕我发现鲁宅的秘密,故意编谎话骗我!”
“行了!”我盯着她死缠烂打的模样,语气里满是无可忍耐的锐利,“这些根本不是鲁宅的东西——是我们在兰泉岛mG律师事务所搜查时找到的命案物证!跟你要开的花店、跟这老宅没有半点关系,你纯属硬扯!”
这话像一盆冷水,狠狠浇在张莉莉头上。她浑身一震,捂着脸的手僵在半空,眼底的质疑瞬间凝固,整个人彻底懵了。之前笃定的“鲁宅秘密”被瞬间推翻,她张着嘴,嘴唇哆嗦着,似乎完全无法将“mG律师事务所”“命案物证”和自己执念的“花店”联系起来。
沉默了足足五秒,她才猛地回过神,眼底翻涌着难以置信的偏执,声音嘶哑得近乎破碎:“兰泉岛的律师事务所?你骗我!这些箱子明明在鲁宅里,怎么会是那边的物证?你们就是想把水搅浑!是不是mG律师事务所和鲁宅的命案有关,你们故意瞒着我!”
“行了!”我攥紧拳头,语气里满是积压的怒火与不耐,“你真觉得自己了不起?我们拿出证据、说清事实,你张口就否定、闭眼就臆想,凭什么啊?这些就是mG律师事务所的命案物证,有搜查记录、有封存编号,容不得你胡搅蛮缠!”
这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张莉莉心上。她浑身一僵,捂着脸的手微微颤抖,眼底的偏执与愤怒瞬间被全然的茫然取代。她愣愣地看着我,红肿的脸颊上五指印依旧清晰,嘴唇哆嗦着,似乎第一次被如此直白地戳穿她的蛮不讲理。
沉默在密闭的房间里蔓延了几秒,她猛地回过神,眼底翻涌着不甘与顽固的质疑,声音带着哭腔的尖利:“什么搜查记录、封存编号?我怎么没看到!你们就是故意编这些谎话骗我!要是真的物证,为什么藏在鲁宅里?你们肯定是和律师事务所勾结,想掩盖真相!”
“那个地方早就放弃多年了!”我盯着她偏执的脸,语气里满是无可奈何的锐利,“mG律师事务所迁走后,那栋楼就一直空置封存,连门窗都钉死了,你觉得我们犯得着拿一个废弃场所的东西骗你?还要这样死缠烂打下去吗!”
这话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张莉莉心上。她浑身一震,捂着脸的手猛地顿住,眼底的质疑瞬间被全然的茫然取代。她愣愣地看着我,红肿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嘴唇哆嗦着,似乎从没听说过“律师事务所已废弃”这件事,之前所有的臆想都在这一刻摇摇欲坠。
沉默了足足四秒,她才猛地回过神,眼底翻涌着困惑与不甘,声音带着哭腔的急切:“放……放弃多年了?那你们怎么还能从那里找到物证?既然废弃了,为什么还要把东西藏到鲁宅里?你们是不是在撒谎,那个地方根本就没废弃!”
“行了!”我往前半步,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震耳的威严,“你根本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这里是ScI的临时调查处!是我们查案的地方,不是你撒野的场地,更不是你惦记的花店选址——懂不懂啊!”
这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张莉莉紧绷的神经上。她浑身一僵,捂着脸的手瞬间停住,眼底的困惑与不甘瞬间被全然的错愕取代。她愣愣地看着我,红肿的脸颊上五指印依旧清晰,嘴唇哆嗦着,似乎第一次真正将“ScI临时调查处”这几个字听进心里,之前所有的执念都在这一刻被冲得七零八落。
沉默在密闭的房间里凝滞了几秒,她猛地回过神,眼底翻涌着难以置信的偏执,声音带着哭腔的尖利:“临时调查处又怎么样?临时的就能随便藏别人的东西吗?你们把mG律师事务所的物证拿到这里,是不是就是为了霸占鲁宅?我看你们根本不是来查案的,就是想趁机夺走这地方!”
“啪——!”
第三记耳光的脆响在临时调查处里炸开,比前两次更重,带着父亲彻底爆发的绝望怒火。张栋田的手扬在半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胸口剧烈起伏,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女儿,嘶吼声震得墙面仿佛都在震颤:“你这个无可救药的东西!何警官把话说得明明白白,这里是ScI查案的地方,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还在这里胡搅蛮缠、血口喷人,我今天非要打死你这个孽障!”
他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拽张莉莉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拎起来:“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听不懂人话的东西!一次次给你台阶下,你偏要往死路上走!今天就算绑,我也要把你绑回家,再也不让你出来丢人现眼!”
张莉莉被这一巴掌扇得眼前发黑,身子踉跄着撞在墙角,半边脸颊瞬间肿得老高,五指印红得发紫。泪水再次决堤,却不再是之前的委屈哭闹,而是夹杂着恐惧与剧痛的崩溃呜咽。她顺着墙壁滑坐在地,双手死死捂住红肿的脸,肩膀抖得像筛糠,哭声里满是绝望:“爸……别打了……我疼……我真的只是想要个花店啊……”
“想要花店也不能不讲理!”张栋田看着她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疼惜,却很快被更深的怒火覆盖,他咬牙切齿地拽起女儿的胳膊,“跟我走!现在就走!以后再敢靠近鲁宅半步,我打断你的腿!”
张莉莉被这一巴掌扇得彻底懵了,耳边嗡嗡作响,脸颊上的剧痛让她瞬间忘了哭闹。她瘫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盛怒的父亲和一脸冷硬的我,眼底的偏执与不甘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无措的惶恐。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了足足五秒,她才缓缓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噙满泪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怯意,却依旧透着最后的执拗:“我……我不闹了……也不缠着要租鲁宅了……”
她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面的缝隙,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提出了最后的条件:“但你们要告诉我……mG律师事务所的命案,是不是和鲁宅有关?还有那些颜色钥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只要你们说清楚这两件事,我就立刻跟我爸走,再也不找你们麻烦了!”
“你看看你!”我指着门口的方向,语气里满是无可忍耐的讥讽,“根本分不清场合,还一个劲瞎问——有什么用啊!外面大门上明晃晃挂着‘ScI临时调查处’的牌子,你看不见吗?眼睛瞎了?”
这话像一根针,狠狠刺破了她最后的执拗。张莉莉浑身一震,瘫坐在地上的身子僵住了,捂着脸的手微微颤抖,眼底的惶恐瞬间被全然的错愕取代。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门口,似乎才第一次想起要去确认“牌子”的存在,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沉默在空气中凝滞了几秒,她猛地回过头,眼底翻涌着困惑与最后的不甘,声音带着哭腔的微弱:“门……门上真的有牌子吗?我刚才冲进来的时候没注意……那你们为什么不早提醒我?还有……那些钥匙到底和命案有什么关系,就不能跟我说一句吗?”
“行了!”我语气里的不耐彻底爆发,字字像淬了冰,“你简直不要脸!我们反复说过多少遍,你不是ScI调查局的调查员——没有权限知道任何案情细节,没有资格索要任何物证,更没有理由在这里撒野!”
这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张莉莉心上。她浑身一僵,瘫坐在地上的动作骤然停住,捂着脸的手僵在半空,眼底的困惑与不甘瞬间被全然的错愕取代。她愣愣地看着我,红肿的脸颊上五指印依旧清晰,嘴唇哆嗦着,似乎第一次真正意识到“非调查员无权限”这一铁律,之前所有的执念都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沉默在密闭的房间里蔓延了几秒,她猛地回过神,眼底翻涌着难以置信的执拗,声音带着哭腔的微弱:“不是调查员就不能知道吗?可鲁宅是我想租的地方,命案万一和老宅有关呢?我只是想知道自己要租的地方安不安全,这也不行吗?”
“你最好识相点,别再惦记着抢这地方!”我盯着她眼底残存的偏执,语气冷硬如铁,“后续这里会正式升级为ScI调查局兰泉社区临时调查处,专门负责跟进命案和相关线索——你现在闹来闹去,根本就是和自己赌气,最后只会自讨没趣!”
这话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张莉莉心上。她浑身一震,瘫坐在地上的身子瞬间僵住,捂着脸的手微微颤抖,眼底的错愕与不甘交织在一起。之前执着的“租鲁宅开花店”的念头,在“正式升级调查处”这几个字面前,突然变得渺小又可笑,她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沉默在空气中凝滞了几秒,她猛地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困惑,声音带着哭腔的微弱:“升……升级成正式调查处?那鲁宅以后就彻底不能租的起吗?可我真的很想在这里开店……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们调查局能不能换个地方办公啊?”
“叔,您看看!”我转头看向脸色铁青的张栋田,语气里满是无奈的恼怒,“您这女儿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啊!好歹话听不进,事实证据摆在眼前也不认,一门心思钻牛角尖,简直油盐不进!”
这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张栋田的忍耐。他猛地转过身,指着瘫坐在地上的女儿,怒火冲天的嘶吼声震得屋顶都仿佛在颤:“你这个傻丫头!傻到无可救药!何警官把话说得明明白白,这里要升级成调查处,跟你那花店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偏要在这里死缠烂打!”
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赤红的眼睛里满是失望与暴怒,上前一步狠狠踹了踹地面,声音嘶哑得近乎破裂:“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拎不清的东西!为了个不切实际的念头,跟自己赌气,跟调查局作对,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才甘心!”
张栋田胸口剧烈起伏,指着门口的方向,咬牙切齿道:“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回家!从今往后,不准你再提‘鲁宅’‘花店’这两个词,不准你再踏足这一片区域半步!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在这里胡闹,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他说着,一把揪住张莉莉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胳膊捏断,硬生生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走!跟我回家!今天就算绑,我也要把你绑回去好好管教!”
张莉莉被父亲拽着胳膊,踉踉跄跄地往门外拖。她的哭声已经弱了下去,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呜咽,回头望过来的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丝不甘与茫然,最终还是被父亲强行拉出门外,木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所有纷扰。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桌上堆叠的空箱子和装着十把颜色钥匙的物证袋,眼神瞬间沉了下来。“开始吧。”我对着泉文博和鲁所长点头,“先核对钥匙与盒子的编号对应关系,把mG律师事务所的废弃场地信息调出来,重点排查与鲁宅相关的关联人员——尤其是十年前律所迁走前的最后一批客户名单。”
泉文博立刻打开笔记本电脑,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瞬间跳出密密麻麻的文件;鲁所长则将十个盒子的标签编号逐一抄录,与钥匙按颜色一一对应摆放。白炽灯的光线落在那些刻着汉字的钥匙上,红、绿、青、蓝、紫、橙、靛、粉、棕、灰十种颜色在桌面铺开,像一串被遗忘的密码,静静等待着被破解。
临时调查处里只剩下键盘敲击声和纸张翻动的轻响,ScI调查团的下一段追查,在喧嚣过后的沉静中,正式拉开序幕。
【ScI调查团不打烊第3期(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