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边泛起第一抹鱼肚白,晨曦的光芒透过窗户,照亮了屋内凌乱的景象。
陈寒舟这才在姜泥身旁躺下。
只是喘气的功夫,姜泥便闭上了眼。
陈寒舟看着少女那梨花带雨、惹人怜爱的睡颜,伸手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
旋即,他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
“好好休息。”
陈寒舟为她拉了拉薄被,遮住那满是旖旎痕迹的雪白香肩,这才悄然起身。
他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穿好,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沉睡的少女,这才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清晨的微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在身上,却让他感觉神清气爽,通体舒泰。
屋内,姜泥在陈寒舟离开后,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动了动酸软无力的身体,只觉浑身上下,仿佛散了架一般,但身体深处,却又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流淌,滋养着她的四肢百骸。
她侧过身,看着身旁空空如也的位置,以及那微微凌乱的褶皱,俏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甜蜜的红晕。
她伸出小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
只觉身体暖暖的,无比充实!
“哥哥……”
她低声呢喃,那张清纯绝美的脸蛋上,绽放出一个幸福而满足的笑容。
随即,浓浓的倦意再次袭来,她闭上眼,又沉沉睡去。
……
陈寒舟心情愉悦,脚步轻快,很快便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他刚推门而入,关上房门。
一道熟悉的电子音,便如期而至。
【叮!】
【检测到宿主助人为乐,成功喂饱亡国公主姜泥,奖励:天道战匣x1,抽奖次数x6!】
陈寒舟面露欣喜。
天道战匣?
之前所得到的【十强武道】,包罗万象,其中最强的杀招,便是需要融合刀、剑、戟、棒、拳五种武道精髓,才能施展的“无天剑虎诀”。
但这门绝技,对兵器的要求也极为苛刻,寻常神兵根本无法承受五种武道意境的瞬间切换与融合。
而这天道战匣,正是施展“无天剑虎诀”的专属神兵!
“领取奖励。”
陈寒舟压下心中的欣喜,在心中默念。
下一秒。
他面前的空气,泛起一阵涟漪。
一个通体漆黑、约莫三尺长、巴掌宽的长方形金属匣子,悄无声息地悬浮在半空之中。
匣身之上,篆刻着古朴而玄奥的纹路,散发着一股冰冷而苍茫的气息,仿佛自亘古洪荒而来。
陈寒舟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它。
入手冰凉,质感沉重。
【天道战匣:可随宿主心意,变换为十强武道对应的任何兵器。】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陈寒舟心念一动。
“锵!”
一声清脆的金属交鸣声响起!
那黑色的匣子,在他手中瞬间分解、重组!无数细小的金属构件流转,光华闪烁间,已然化作一柄造型霸道的长刀!
刀身漆黑,刀刃却闪烁着森然的寒光,一股刚猛无匹的刀意,扑面而来。
陈寒舟手腕一抖,挽了个刀花。
嗡——
刀身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刀意撕裂。
“好刀!”
陈寒舟眼中露出一抹赞许。
心念再转,手中的长刀再次变化,化作一柄古朴的长剑,剑身之上,锋锐的剑意流转不休。
他接连尝试,天道战匣随心而动,时而化作霸王画戟,时而化作降魔神棒,时而又化作一对锋锐的拳套。
每一次变化,都完美契合了对应武道的真意。
最后,他心念一动,天道战匣化作一对毫不起眼的黑色护腕,扣在了他的手腕上。
这东西,既是杀伐利器,又能随身携带,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
陈寒舟对这份奖励,满意到了极点。
稳下心神,他盘膝坐下,心神沉入识海。
那十幅代表着武道极致的画卷,再次缓缓展开。
这一次,他将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了那幅【刀】的画卷之上。
画卷中,一道模糊的身影,演练着一式式霸道绝伦的刀法。
每一刀,都大开大合,充满了力劈华山、斩断江河的无上威势。
无穷的刀法感悟,涌入陈寒舟的心头。
他闭上双眼,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开始专心领悟这【十强武道】中的无二刀法。
……
另一边,北凉王府,演武场。
清晨的阳光,驱散了薄雾,将这片宽阔的场地照得一片明亮。
徐凤年有气无力地挥舞着手中的木剑,一招一式,都显得软绵绵的,毫无力道可言。
他练了没一会儿,便觉得浑身酸痛,干脆将木剑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到了廊下的阴凉处。
“不练了,不练了!累死本世子了!”
他一边哀嚎,一边冲着不远处正卖力给他捶腿的褚禄山喊道:“禄球儿,你说我姐夫让我挥剑,真有用吗?”
褚禄山嘿嘿一笑,颠颠地跑到徐凤年身边,讨好地说道。
“世子爷,姑爷让您挥剑,肯定是有深意的。
再说了,您马上就要去游历江湖了,多一分本事,就多一分保命的本钱不是?”
“道理我都懂。”徐凤年撇了撇嘴,目光在演武场上扫了一圈,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咦?姜泥那丫头呢?今天怎么没来练剑?”
往日里,这丫头可是比谁都积极,天不亮就跑到这儿来了。
褚禄山闻言,也四下看了看,挠了挠头:“没瞧见啊,许是……身子不舒服?”
徐凤年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朝着不远处正在打扫的红薯喊道。
“红薯,你去看看姜泥,那丫头今天怎么没来练剑?是不是生病了?”
正在低头扫地的红薯闻言,身体猛地一僵。
昨夜,徐凤年离去后,她满心愧疚与不安,一夜都没睡好。
此刻听到徐凤年提起姜泥,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那张本就有些憔悴的俏脸,又白了几分。
“是……是,世子。”
她不敢抬头,低声应下,拿着扫帚的手,指节都有些发白。
“快去快回。”徐凤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红薯放下扫帚,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朝着姜泥所住的院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