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看着离开的方向,有些懵,不等反应。
“红薯?你怎么站在这儿发呆?”
一道熟悉的声音将她从失神中拉回。
红薯猛地抬头,只见徐凤年和褚禄山正朝这边走来。
徐凤年脸上带着几分纨绔子弟特有的懒散笑意,目光却越过她,看向陈寒舟和姜泥消失的回廊尽头,嘀咕道。
“奇了怪了,这两人急匆匆的,是干嘛去了?”
一旁的褚禄山摇了摇头,他那庞大的身躯让脚下的石板都仿佛在呻吟。
“不知道,看姜泥姑娘拉着姑爷的样子,许是练剑吧。”
徐凤年叹了口气,收回目光,这才注意到红薯那煞白的脸色和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脸上的喜色瞬间收敛,走上前,关切地问道。
“红薯,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对了,你知不知道他们俩干嘛去了?”
“我……”红薯嘴唇动了动,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姜泥那句“你一定不会告诉世子的,对不对?”在耳边响起。
她看着徐凤年那双充满关切的眼睛,一股巨大的愧疚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该怎么说?
徐凤年见她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不悦起来。
“你到底知不知道?一个两个都神神秘秘的。”
被他这么一催,红薯眼底最后的一丝挣扎也熄灭了。
她低下头,不敢去看徐凤年的眼睛,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姑爷……姑爷说姜泥姑娘的剑法还有些不足,带她……带她去单独指点,练剑去了。”
这个谎言一出口,红薯便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她攥紧了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哦,练剑啊。”徐凤年闻言,脸上的不悦顿时烟消云散,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没有起丝毫疑心。
毕竟,陈寒舟的剑法有多强,他是亲眼见过的。
“算这丫头还有点上进心。”他嘀咕了一句,便准备转身离开。
可刚迈出一步,他又停下了脚步,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问道:“对了,青鸟呢?这几天怎么都没见着她人影?”
红薯的心又是一紧。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低声回道:“世子过些时日便要游历江湖,路途凶险,青鸟说要抓紧时间修炼,好在路上保护您。”
听到这话,徐凤年脸上的懒散笑意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发自内心的感动。
他沉默了片刻,想了想,看向红薯,语气认真地说道。
“你去告诉青鸟,不用那么拼命。
有徐晓在,这趟江湖之行,出不了大事,让她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是,世子。”红薯低头应下。
“嗯。”徐凤年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带着褚禄山,转身离去。
红薯站在原地,看着徐凤年那逐渐远去的背影,鼻头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一股更加沉重的愧疚感,如同一座大山,狠狠地压在了她的心头。
她默默地转过身,失魂落魄地,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让她痛苦不堪。
……
另一边。
姜泥拉着陈寒舟,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那方雅致的院落。
“砰!”
房门被她反脚勾上,发出一声闷响。
不等陈寒舟反应,一股香风扑面而来。
姜泥直接将他推倒在床榻之上,自己则顺势翻身,跨坐在他身上。
她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那张清纯绝美的脸蛋上,此刻却带着一丝与她气质截然相反的妩媚与急切。
她舔了舔红润的唇角,那双总是带着几分倔强与清冷的眸子,此刻水光潋滟,仿佛能滴出水来。
“哥哥,现在我们就开始吧,她已经要等不及了。”
说着,她将陈寒舟的手扒拉了下去。
陈寒舟见她这副猴急的模样,脸上不由的露出一抹笑容。
不等开口,她便俯下身,那清冷的唇,重重地印了上来。
生涩的吻,带着少女独有的馨香与执拗,瞬间点燃了屋内的暧昧气息。
陈寒舟没有反抗,任由她索取,片刻之后,唇分。
二人疯狂的呼吸着空气中的氧气。
屋内的温度,在不知不觉中节节攀升。
月光透过窗棂,洒下一地清辉,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拉得悠长。
起初,姜泥还占据着绝对的主动。
她像一个好奇的探险家,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探索着每一寸肌理。
那双总是带着几分倔强清冷的眸子,此刻被情欲染上了一层迷离的水雾,显得格外动人。
然而,她终究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陈寒舟。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渐渐被汹涌而来的浪潮所淹没。
她从一个主动的索取者,变成了一个被动的承受者。身体里的每一分力气,仿佛都被抽干。
……
随着夜色渐深。
“不……不行了……”姜泥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响起。“哥哥……我错了……求你……”
她浑身酸软,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那张清纯的小脸上,写满了求饶与委屈,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我见犹怜。
陈寒舟笑着低下头,看着怀中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抬手为其擦去眼泪。
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敏感的耳廓,说道了。
“不是说好,要一整晚都不能停吗?”
“现在才刚到半夜,怎么就想反悔了?”
姜泥想起自己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拼命地摇头,声音细若蚊蚋。
“哥哥……我错了……真的错了……”
“那可不行。”陈寒舟的笑意更浓,“我可是个言而有信之人。”
话音落下,陈寒舟便吻住了姜泥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