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黄皓,其他人也是看小丑一样看着陈晓玲。
“就是!你们这些底层垃圾就会没事意淫!”
“你以为随便剪辑个视频就能带节奏?”
“用不用我告诉你几个大V的邮箱?或者,我直接帮你@几个?”
黄皓冷笑:“我爸公司的公关部和法务部,养着的几百号人就是干这个的。 投诉、举证、联系平台删帖、发律师函告你诽谤……结果嘛,肯定是你给我发帖道歉!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赌一赌?”
周围一片嘘声。
眼看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陈晓玲终于开口:“你们,杀过人吗?”
气氛陷入了一片死寂。
“我草!!”
“皓哥,这,这人是他妈神经病吧?!”
“哈哈哈!听到没?这傻逼问我们杀没杀过人!”
“他是不是嗑药嗑嗨了?出现幻觉了?还杀人?说的他好像杀过一样!”
这话引起一片附和的笑声。
“底层就是底层,思想都这么肮脏恐怖! 除了意淫这些违法乱纪的事,还会干什么?皓哥,别跟这种心理变态废话了,恶心!”
“要我说,把这俩傻逼狠狠打一顿算了,最好打的他们爹妈都不认识才好!”
“就是!跟他妈有狂犬病似的!看他们这怂样,怕是连只耗子都踩不死吧?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陈晓玲和夏雨静静的听着这些人的话,脸上自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变化。
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五分钟。
没有围观群众。
也没有巡逻车。
黄皓等人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他们突然发现,陈晓玲和夏雨两人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惊慌失措。
就连脸上的表情也很漠然。
黄皓忽然有种被羞辱的感觉:“你踏马是个面瘫吗?!”
他挥动手里的球杆,狠狠的戳了戳陈晓玲的胸口,“老子就算是把你打死打残,老子也不会有一点事!识相的,赶紧给我跪下磕头道歉!”
“皓哥威武!”
“黄少霸气!”
陈晓玲的身体被戳的晃了晃,从口袋里拿出一次性手套慢条斯理的戴上。
“哎呦喂,还知道戴手套呢?!他也知道他这样的垃圾等会跪下来的时候会弄脏我们的马路!”
“没看出来,还是个讲究人?”
“我看他是吓傻了吧?皓哥刚才戳他,他都没有反应?”
陈晓玲没有理会,只是仔细地将薄如蝉翼的乳胶手套戴好,边缘抚平,确保每一个指尖都妥帖。
有人开始用手机闪光灯直射陈晓玲和夏雨的脸:“来,给两位‘硬汉’拍个特写!看看这英勇不屈的表情!”
强光刺眼。
陈晓玲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夏雨也只是微微偏过头,依旧沉默。
“看来,是还没杀过啊。或者,是没亲手杀过。”
陈晓玲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挺好。”
今晚,她就要给这些二代们上一课。
亲自示范一下,杀人教学。
黄皓等人再次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说的他好像杀过一样!”
“我看,这俩纯纯的精神病!”
陈晓玲抬手一把抓住黄皓的球杆:“你现在离开的话,我就放过你。”
黄皓只觉得陈晓玲的眼睛很冷,冷到了骨子里。
他竟然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周围的笑声比刚才更加刺耳夸张。
“我去!皓哥,他让你走呢!怕了!他怕了!”
骷髅t恤男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
黄皓的女伴尖着嗓子,模仿着陈晓玲的语气:“‘你现在离开的话,我就放过你~’ 哎哟,好可怕哦!黄少,快跑吧,人家要‘放过’你啦!”
她特意加重了“放过”两个字,又引来又一阵哄笑。
“皓哥,这能忍?他都骑到你头上拉屎了!”
另一个拿着棒球棍的青年用棍子敲打着地面,发出“咚咚”的闷响,“今儿你要就这么算了,明天全沪市的圈子都会知道咱们好欺负!以后哥们几个跟着你还怎么混!”
“就是!皓哥,弄他!让他长长记性!”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黄皓的脸色在同伴的哄笑和拱火中一阵红一阵白。
想他堂堂沪市排的上号的黄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陈晓玲的话,简直就是把他的面子扔在地上踩。
“你放过我?真是不知死活!老子需要你放过? 今天谁放过谁,还说不定呢!”
黄皓想把球杆抽回,但他狠狠抽了几下,愣是没有抢过陈晓玲。
他感觉手里一空,球杆被陈晓玲硬生生夺走了。
冰凉的球杆贴在黄皓脸颊上:“黄少,做人不要太嚣张。越是小人物,你越惹不起。”
陈晓玲再给他最后的机会。
可惜,黄皓依旧没有把握住。
他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对着身后吼道:“都他妈给我上!这个交给我!老子要亲自教他怎么做人!”
他话音刚落,早已按捺不住的另外几人立刻叫骂着,挥舞着棒球棍和强光手电,朝着夏雨围了过去。
而黄皓则狞笑着,一把推开身旁的女伴,空着的手握成拳头,狠狠砸向陈晓玲的面门!
他已经想好了,先一拳砸塌对方的鼻梁,看他还能不能保持那副死人脸!
陈晓玲身体后退一步,球杆和腿几乎同时出击。
球杆横扫黄皓脖颈,右腿直踢小腹。
“呃——!”
“砰!”
“啊~!”
黄皓只觉得脖颈和小腹剧痛难忍,眼前阵阵发黑,身体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他的女伴发出刺耳的惊叫。
陈晓玲没有怜香惜玉,对着尖叫着的女伴头部就是一球杆。
女伴当即晕死过去。
围攻夏雨的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三个沪少已经全部放倒在地。
“救命啊~!”
“杀人了!”
三人的女伴尖叫的、逃跑的、钻进车里躲避的。
陈晓玲从容的拿出装钱的背包,背到背上,走到黄皓面前:“我今天心情好,饶你一命。不过,你以后得在床上度过了。”
“……你要干……什么……我可是……”
陈晓玲没给他任何挣扎或求饶的时间。
她捡起地上球杆,微微一笑:“很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