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微笑着回答:“杭州府素有‘人间天堂’的美誉,山清水秀,景色旖旎。”
“与京城的繁华大气不同,杭州更添几分江南水乡的温婉灵秀。”
“那里湖光山色,杨柳依依,处处透着一股诗意。”
“不过,京城乃天子脚下,底蕴深厚,繁华热闹,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夏冬春在一旁说道:“哎呀,听安妹妹这么一说,我都有些向往杭州府的美景了。改日,安妹妹可要给我好好讲讲杭州的趣事。”
安陵容点头应道:“姐姐想听,妹妹自当知无不言。”
“杭州不仅有美景,还有许多特色美食,像西湖醋鱼、龙井虾仁,皆是人间美味。”
“听起来就令人垂涎欲滴呢。”贵女们纷纷笑道。
众人正聊得热闹,突然,厅外传来一阵通报声:“夏夫人到。”
众人赶忙起身,恭敬行礼:“见过夏夫人。”
夏夫人微笑着走进厅内,说道:“都坐吧,今日是冬春的生辰,大家不必拘谨,随意些便好。”
夏夫人目光落在安陵容身上,和蔼地说道:“安姑娘,上次见你,就觉得你是个伶俐的孩子。如今瞧着,愈发觉得讨人喜欢。”
安陵容赶忙欠身谢道:“夫人谬赞了,小女子能得夫人和夏小姐的厚爱,实在倍感荣幸。”
夏夫人点点头,说道:“你们年轻人在一起,多聊聊天,增进增进感情。”
“冬春这孩子,平日里娇惯了些,若有什么得罪之处,安姑娘莫要介意。”
安陵容连忙说道:“夫人言重了,夏姐姐待我极好,我们相处得十分融洽。”
夏夫人满意地笑了笑,又与众人聊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夏冬春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吐了吐舌头,说道:“母亲一来,我便觉得有些拘谨。现在好了,咱们继续聊。”
锦兰笑着说道:“冬春,你呀,就别小孩子气了。今日你生辰,可要好好招待我们。”
夏冬春笑道:“那是自然,我早已吩咐下去,准备了丰盛的酒菜和精彩的节目。大家今日可要尽情玩乐。”
不多时,丫鬟们便开始上菜,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摆满了桌子。
众人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欣赏着厅内的歌舞表演。
“这歌舞倒是不错,只是这曲子,我似乎在哪里听过。”佟佳·云舒微微皱眉,思索着说道。
锦兰笑着说道:“云舒,你这都听出来了?这曲子呀,正是前几日宫中宴会演奏过的。”
“冬春特意让人学来,为的就是给咱们一个惊喜。”
夏冬春得意地说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这节目定然不会让大家失望。”
安陵容微笑着说道:“夏姐姐有心了,如此精心准备,定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众人纷纷附和,对夏冬春的安排赞不绝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的兴致愈发高涨。
不过到底都是京城贵女,自幼受着严苛的礼教熏陶,自是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
安陵容想着场内各位的家世,心中不禁一阵感叹,这整个紫禁城,犹如一座庞大而复杂的迷宫,各个体系之间盘根错节,都有着各自不为人知的门道。
就说这夏威,身为包衣佐领,主要职责便是负责皇城安保与皇帝仪仗。
除此外,因可涉足皇室采办诸事,夏家与承办宫廷供应的商人家族往来便极易且频繁,像那名震四方、身负皇商名号的薛家,便是常来常往的对象。
也正因有这层关联,夏家总能得着些外头难见的稀奇物件,夏冬春行事说话时满是自傲,底气也多源于此。
只是,夏家这般究竟是实打实有着深厚底蕴支撑,还是如同空中楼阁,看着光鲜却根基虚空,旁人实在难以说清,只能揣度一二。
如此一来,在打探皇帝行政的诸多事宜时,夏威所处的位置便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总能获取一些旁人难以知晓的消息。
而佟佳·云舒之父,佟佳·海禄亦是包衣副护军参领,与夏威同属一个体系,可谓同根同源。
再看其他贵女的家世,或多或少都能相互交织,结成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
安陵容心中暗自思忖,在某些关键时候,这张网或许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奇效呢。
很快,宴席也将接近尾声。
只见夏母款步而出,神色和蔼,又一次周到地招呼接待诸位宾客。
她笑意盈盈,与每一位贵女轻声寒暄,尽显世家夫人的雍容与亲和。
至此,这场热闹非凡的宴席便正式结束了。
夏冬春紧紧拉着安陵容的手,眼中满是不舍,娇嗔道:“安妹妹,今日与你相处,实在是开心极了。”
“你若有时间,可一定要再来找我玩啊,我一得空,也定会去找你。咱们姐妹俩,往后可要多亲近亲近。”
安陵容微笑着回应,眼中透着真诚:“姐姐放心,妹妹也是舍不得姐姐呢。”
“只要一有闲暇,定会前来拜访。姐姐若是有空,也只管到我那儿去,咱们好好说些贴心话。”
一旁的佟佳·云舒也走上前来,温婉地笑道:
“今日能与安妹妹结识,实乃幸事。往后咱们姐妹三人,也可时常相聚,谈诗论画,岂不快哉。”
安陵容赶忙点头:“云舒姐姐说得极是,妹妹求之不得。”
“姐姐们都是才情出众之人,与姐姐们在一起,妹妹定能学到不少东西。”
夏冬春拍了拍安陵容的手,说道:“安妹妹就别谦虚啦,你对香料之道的见解,还有那出口成章的才情,我们可都看在眼里呢。”
三人又说了会儿贴心话,才依依惜别。
安陵容款步回到府中,思绪仍萦绕在夏冬春的生辰宴上。
于她而言,这般场合虽已司空见惯,难以再掀起太大波澜,然而其中所触及的一些新鲜事物,却如潺潺细流,悄然淌入她的心间。
尤其是那由同属内务府体系的众人交织而成的人物脉络网,恰似一幅隐秘而宏大的画卷,徐徐在她眼前展开,无端生出几分引人探寻的意趣。
随着阅历渐丰,安陵容愈发懂得“蝼蚁之众,亦可溃千里之堤”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