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珠海拱北口岸的晨雾还像轻纱一样笼罩着大地,给整个城市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然而,谢一扬的黑色奔驰却早已如箭一般疾驰而来,稳稳地停在了金湾开发区的观景台上。
谢一扬推开车门,动作优雅地走下车,他的身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张铁柱见状,急忙迎上前去,将手中的平板电脑递给了谢一扬。
谢一扬接过平板电脑,屏幕上的财务报表立刻映入眼帘。那报表上,红色的预警标识像鲜血一样刺眼,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三期工程流拍了。
“老板,三期工程流拍了。”张铁柱的声音有些低沉,他的机械眼闪烁着数据分析的蓝光,似乎在努力解读着这背后的原因,“七家竞标企业临时撤标。”
谢一扬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的指尖在栏杆上轻轻叩击着,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声音在寂静的晨雾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他内心焦虑的一种外在表现。
他的目光越过栏杆,投向远处那片填海造陆的工地。在晨光的映照下,那三十七栋主体完工的写字楼宛如一群沉默的巨人,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三个月前,这里还是资本追捧的香饽饽,无数投资者对它趋之若鹜;而如今,它却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烫手山芋。
就在谢一扬沉思之际,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掏出手机,是集团法务总监打来的电话。“老板,我们收到了几家环保组织的联名诉讼,指控三期工程存在严重的生态破坏问题。”电话那头的声音急促而紧张。谢一扬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环保问题一直是他最为重视的,没想到竟在此处栽了跟头。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立刻安排律师团队应对,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挂断电话,谢一扬望向张铁柱,目光坚定:“走,去工地看看。”两人迅速上车,奔驰再次朝着工地疾驰而去。一路上,谢一扬的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应对之策,他知道,这次的危机不仅关乎着公司的利益,更关乎着他的声誉和未来。当他们赶到工地时,只见一群环保人士正举着标语,在工地门口抗议。谢一扬皱了皱眉,心中暗忖:这场硬仗,才刚刚开始。
傍晚6:30深圳证券交易所
深秋的暮色中,谢一扬站在深交所顶楼的贵宾室。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楼下广场的大屏幕正在滚动播放扬帆集团与珠海市政府的战略签约新闻。
“谢董,专项债批下来了。“深交所债券部的负责人递过一份文件,“但证监会对其中两条条款有疑问...“
“我们已经按照要求修改。“谢一扬接过文件时,袖扣不经意划过对方的手背。那是枚特制的录音干扰器,能确保接下来二十分钟的谈话不会被任何设备记录。
当负责人低头查看新条款时,谢一扬望向窗外。夜色中的深圳湾大桥宛如一条光带,连接着珠海这个即将被资本重新点燃的火种。
深夜11:15珠海情侣路
咸涩的海风掠过防波堤,谢一扬的西装外套猎猎作响。身后临时搭建的“东盟金融论坛“展馆灯火通明,工作人员正忙着布置明天的会场。
“都安排好了。“张铁柱递过平板,屏幕上显示着二十家媒体的预热报道,“《财经》杂志的专访排在...“
谢一扬突然抬手示意噤声。他的卫星电话正在震动,来电显示是周明远的私人号码。三分钟后,他挂断电话,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通知所有分公司。“他转身走向轿车,“明天股市开盘前,把我们的珠海概念股持仓增加三倍。“
当奔驰车驶离海岸线时,远处海平面已经泛起鱼肚白。新一天的资本博弈即将开始,而谢一扬手中,已经握住了最重要的那张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