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沐自然也察觉到了阿禾的欲言又止,她不着痕迹地朝阿禾使了个眼色,而后又将目光转回南记坤身上,盈盈笑道:“太子殿下,这寻找之事急不得。这客栈地处偏远,往来之人或许会知晓些蛛丝马迹,不如先在此处歇上一晚,我与阿禾也能帮着留意一二。”
南记坤微微点头,“那就有劳郡主了。只是不知这客栈可还有空房?”
阿禾连忙上前,“太子殿下放心,客房是有的。只是条件简陋了些,还望殿下莫要嫌弃。”
南记坤摆了摆手,“出门在外,不讲究这些。能有个安身之处便好。”
众人在大堂稍作歇息后,阿禾领着众人去安排客房。路过后院时,秋沐故意放慢脚步,轻声对阿禾说道:“阿禾,后院的花草看着倒是茂盛,平日里定是费了你不少心思吧。”
阿禾心中明白秋沐之意,赶忙回应道:“是啊,郡主。后院的花草我每日都会照料,就盼着它们能长得好。”
南记坤和阿弗跟在后面,虽听着她们的对话,却也没多想。
另一边,待在屋子里的南霁风也听见了大堂的嘈杂声,但也没有想太多,只当是客栈里来了新的客人。他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只能静静地躺在床上,目光透过窗户,望着那一片深邃的夜空。
而此刻的东宫,一片静谧。突然,皇后伊晶晶身边的嬷嬷前来传话,说是皇后要见太子妃。刘子惜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不由得担忧起来,她知道皇后向来对自己多有不满,此次召见,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事。
蓝绤在一旁看出了刘子惜的忧虑,赶忙安慰道:“太子妃莫要太过担心,皇后此次召见,说不定只是有什么寻常之事相商。太子妃平日里行事端正,并无差错,不必害怕。”
刘子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话虽如此,但皇后的心思,又岂是我能轻易揣测的。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蓝绤继续劝道:“太子妃放宽心便是。你如今身为太子妃,背后有太子殿下撑腰,还有这东宫的众人支持。就算皇后有什么刁难,咱们也能应对。你先好好梳妆一番,以最好的姿态去见皇后,说不定事情并没有想得那么糟糕。”
刘子惜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但愿如此吧。蓝绤,你帮我挑选一身合适的衣裳,我这就去见皇后。”
蓝绤赶忙去为刘子惜挑选衣裳,一边挑选一边说道:“太子妃穿这身淡蓝色的宫装便极好,既端庄又大方,皇后见了,定会夸赞的。”
刘子惜身着淡蓝色宫装,在蓝绤的陪伴下,跟着老嬷嬷朝着皇后的宫殿走去。一路上,刘子惜心里七上八下,时不时就向老嬷嬷打听皇后召见的缘由。
“嬷嬷,皇后此次召见本宫,不知所为何事?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刘子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
老嬷嬷头也不回,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这老奴也不知,皇后娘娘没说,老奴怎敢多问。”
刘子惜不甘心,又问道:“那皇后此次召见,可还有其他妃嫔一同?”
老嬷嬷依旧是那副爱搭不理的模样,拖长了声音道:“这老奴没听说,您就别问了,到了便知道了。”
蓝绤在一旁看得窝火,眉头紧皱,正想发火,刚张开嘴,刘子惜就轻轻拉住了她的衣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冲动。
蓝绤咬了咬牙,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脸上满是愤懑。
刘子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继续说道:“嬷嬷,您在皇后身边伺候多年,想必知晓皇后的喜好。若是此次本宫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望嬷嬷多多提点。”
老嬷嬷这才稍微侧了侧身,斜着眼睛看了刘子惜一眼,哼了一声道:“太子妃只要本本分分的,莫要做出什么让皇后娘娘不痛快的事,自然就不会有事。”说完,便加快了脚步。
蓝绤气得跺脚,小声嘟囔道:“这老东西,太过分了,一点都不把太子妃放在眼里。”
刘子惜拍了拍蓝绤的手,轻声说道:“莫要与她置气,咱们做好自己便好。皇后召见,必有其深意,咱们小心应对便是。”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皇后的宫殿前。宫殿巍峨,朱门紧闭,透着一股威严与神秘。老嬷嬷上前轻轻敲了敲门,片刻后,门缓缓打开,一个宫女探出头来,老嬷嬷轻声说了几句,便示意刘子惜和蓝绤进去。
后宫的偏殿内,气氛热闹而又不失分寸。一众妃嫔们围坐在一起,笑语盈盈,聊的话题尽是朝中大臣谁家的女儿或者儿子嫁了人、娶了妻,又有谁家的夫人生了子。
“听说那户部侍郎家的小公子,娶了礼部尚书家的千金,这两家联姻,日后朝堂上怕是又要多一股势力咯。”一位身着粉色宫装的妃嫔掩着嘴笑道。
“可不是嘛,那礼部尚书家的千金,据说生得花容月貌,才情也是一等一的,不知那小公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另一位妃嫔附和着。
就在众人聊得热火朝天之时,刘子惜身着淡蓝色宫装,在蓝绤的陪伴下,轻步走进了殿内。她微微福身,轻声说道:“妾身参见母后,见过各位娘娘。”
然而,皇后坐在主位上,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继续和身边的妃嫔们聊着闲话,仿佛刘子惜根本不存在一般。刘子惜也不恼,起身之后便安静地站在一旁,垂眸静立,宛如一朵淡雅的兰花。
蓝绤在一旁看着,心中替刘子惜不平,毕竟在后宫之中,也不敢多造次。
“皇后娘娘,您说这孩子啊,还是得早点生才好。您看那工部侍郎家的夫人,头胎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可把侍郎大人乐坏了。”一位妃嫔笑着对皇后说道。
皇后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是啊,多子多福,本宫也盼着你们都能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呢。”说罢,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刘子惜,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刘子惜感觉到皇后的目光,心中微微一紧,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她知道,皇后这是在借题发挥,暗指自己至今未有子嗣。
殿内的话题依旧围绕着各家的婚嫁生育之事,妃嫔们你一言我一语,笑声不断。而刘子惜就像被遗忘在角落里的人,静静地听着她们的闲聊,思绪却早已飘远。她想到了远在外面寻找南霁风的太子,不知他是否一切安好,是否已经有了南霁风的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刘子惜站得脚都有些发麻了,皇后却似乎没有要结束闲聊的意思。蓝绤在后面悄悄动了动脚,小声嘀咕道:“这皇后也太过分了,让太子妃就这么干站着。”
刘子惜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蓝绤不要说话。
就在这时,皇后突然停下了话题,目光转向刘子惜,淡淡地说道:“太子妃,你也来了许久了,怎么不说说你的看法?”
刘子惜微微一怔,很快便镇定下来,福身说道:“母后,妾身也盼着能早日为太子殿下和皇家添丁,只是这子嗣之事,还需看缘分,妾身也一直在努力。”
皇后伊晶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轻抿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太子妃啊,你嫁入东宫也有些时日了,太子殿下如今正值春秋鼎盛,皇家开枝散叶之事可耽搁不得。你身为太子妃,理当肩负起这个重任。”
一旁身着紫色宫装的妃嫔连忙附和道:“是啊,太子妃,皇后娘娘说得在理。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子嗣自然是越多越好。您可得加把劲,早日让咱们都能听到好消息。”
另一位身着鹅黄色宫装的妃嫔也跟着说道:“太子妃如此贤良淑德,若能早日诞下龙嗣,那可是咱们皇家的福气啊。这东宫之中,就等着有新生命的降临呢。”
一时间,殿内的妃嫔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催促着刘子惜。
“太子妃,听说民间有些偏方对求子很有效果,您不妨试一试。”
“是啊,太子妃,您平日里也得多注意调养身子,这样才能早日怀上龙胎。”
“太子妃,您看那哪家哪家的夫人,成亲没多久就有了孩子,您也不能落后呀。”
刘子惜听着这些话,心中五味杂陈,但面上依旧保持着端庄的微笑,耐心地回应着:“多谢各位娘娘的关心,妾身会尽力而为的。只是此事急不得,还望各位娘娘理解。”
皇后伊晶晶看着刘子惜,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和不满,又说道:“太子妃,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责任。这东宫未来可全指望你能多生几个聪慧的孩子。你莫要让本宫和太子殿下失望。”
刘子惜福身道:“母后放心,妾身定不会辜负您和太子殿下的期望。只是生育之事,实在不是妾身能左右的,还望母后能体谅妾身的难处。”
这时,又有一位妃嫔阴阳怪气地说道:“太子妃,您莫不是身子有什么隐疾吧?若真是如此,可得早点医治,免得耽误了大事。”
刘子惜心中一怒,但还是强忍着情绪,平静地说道:“妾身身子康健,并无隐疾。还望娘娘莫要随意揣测。”
蓝绤在一旁听着这些妃嫔的话,气得满脸通红,双手紧握拳头,要不是刘子惜暗中拉着她,她差点就发作了。
刘子惜的话音刚落,伊晶晶便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说道:“太子妃,本宫也知道你在努力,可这东宫的子嗣问题始终是本宫心头的大事。你看这宫中的姐妹们,哪个不是盼着能为皇家多添香火。”
说着,她的目光在殿内的妃嫔们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又落回到刘子惜身上,“本宫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为太子殿下多选几位贤良的女子,也好早日让东宫热闹起来。”
刘子惜心中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皇后竟会如此直白地提出要为太子纳妾。她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和委屈,福身说道:“母后,此事还望您能慎重考虑。妾身虽至今未有子嗣,但一直在努力调养身子,也恳请母后能再给妾身一些时间。”
伊晶晶却摆了摆手,“太子妃,本宫这也是为了皇家的未来着想。你身为太子妃,理当以大局为重,莫要因为一己之私,耽误了皇家的大事。”
一旁的妃嫔们见状,纷纷附和道:“皇后娘娘说得对,太子妃您可不能太自私了。”“就是,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多纳几房妾室也是应该的。”
刘子惜的脸色变得越发苍白,她咬了咬嘴唇,说道:“母后,妾身明白您的苦心,只是这纳妾之事,关系到太子殿下的声誉和东宫的安宁,还望母后能三思而后行。”
伊晶晶正打算发火,门外传来优贵妃来了的通报声。优贵妃进来的时候,高高在上地扫视了一群妃嫔,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说道:“哟,这么热闹,怎么也没人通知本宫?”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优贵妃身上,伊晶晶的脸色微微一沉,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缓缓说道:“贵妃今日怎么有空来本宫这偏殿了?”
优贵妃莲步轻移,走到伊晶晶旁边的空位坐下,眼神在刘子惜身上停留了片刻,而后又看向伊晶晶,笑着说:“听闻皇后娘娘在和众姐妹聊些家常,臣妾自然也想来凑凑热闹。”
伊晶晶轻笑一声,“哦?原来贵妃也有这等闲情雅致。只是这后宫之中,各有各的事要忙,可不是谁都能像贵妃这般逍遥自在的。”
优贵妃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掩饰了过去,她笑着说:“皇后娘娘这是在责怪臣妾了?臣妾听闻太子妃在此,特来看看,毕竟太子殿下的事,也是后宫的大事嘛。”
刘子惜见状,赶忙福身说道:“妾身参见母妃,多谢母妃关心。”
优贵妃上下打量了刘子惜一番,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笑着说:“太子妃不必多礼。本宫看太子妃脸色似乎不太好,可是身体不适?”
刘子惜心中一惊,她没想到优贵妃会突然这么问,赶忙说道:“多谢母妃关心,妾身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站得久了,有些乏累。”
伊晶晶在一旁冷哼一声,“太子妃身为东宫之主,理当为众人表率,站一会儿就乏累,这如何能担得起太子殿下的宠爱和这东宫的重任?”
优贵妃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皇后娘娘说得是,不过太子妃如今还年轻,有些乏累也是在所难免的。只是这子嗣之事,确实是耽搁不得呀。”
刘子惜心中暗自叫苦,她没想到优贵妃也会在这子嗣之事上做文章,她咬了咬嘴唇,说道:“妾身明白,妾身也一直在努力,还望母妃和母后能体谅妾身的难处。”
优贵妃看了一眼伊晶晶,笑着说:“皇后娘娘,臣妾觉得太子妃已经很努力了,这子嗣之事也急不得,你说是不是?”
伊晶晶脸色一沉,她没想到优贵妃会突然帮刘子惜说话,她看了优贵妃一眼,缓缓说道:“贵妃倒是会做好人,只是这东宫的子嗣问题,本宫身为皇后,自然是要多操心一些。”
优贵妃笑着说:“皇后娘娘费心了,只是这选妾之事,还需慎重考虑,毕竟这关系到太子殿下的声誉和东宫的安宁。”
伊晶晶心中暗自恼怒,她没想到优贵妃会在这时候拆她的台,她看着优贵妃,冷冷地说:“贵妃这是在教本宫做事了?”
优贵妃赶忙起身,福身说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就事论事,还望皇后娘娘莫要怪罪。”
此时,殿内的气氛变得十分紧张,众妃嫔都低着头,不敢说话,生怕引火烧身。刘子惜站在一旁,心中十分忐忑,她不知道这场争斗会如何收场,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又将何去何从。
众人正僵持不下时,有宫女匆匆来报,说李太后听闻此事,宣众人前往慈宁宫。伊晶晶、优贵妃和刘子惜等人不敢怠慢,急忙整了妆容,往慈宁宫而去。
到了慈宁宫,众人行礼后,李太后坐在上位,眼神威严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刘子惜身上,缓缓开口道:“哀家在这宫中多年,什么事没见过,这子嗣之事关乎皇家血脉传承,确实是重中之重。”
刘子惜心中一紧,赶忙上前一步,福身说道:“太后娘娘明鉴,妾身深知自己的责任,也一直在努力,只是此事还需看缘分,求太后娘娘再给妾身一些时间。”
伊晶晶也上前说道:“母后,东宫至今无子嗣,臣妾也是心急如焚,这才想着为太子殿下多选几位贤良女子,也好早日让东宫有后啊。”
优贵妃在一旁轻轻一笑,说道:“母后,臣妾觉得太子妃已经很努力了,这选妾之事还需慎重考虑,莫要伤了太子与太子妃的感情,也免得影响东宫的安宁呀。”
李太后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哀家也知道太子妃一直在努力,可这时间不等人啊。不过优贵妃说得也有道理,这选妾之事不可草率。”
伊晶晶心中暗喜,以为太后偏向自己,刚要开口,却听太后又道:“这样吧,哀家听闻马大人家的女儿,贤良淑德,模样也周正,一个月后便让她嫁入东宫,给太子殿下做妾室,也好为东宫开枝散叶。”
刘子惜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没想到太后竟真的如此决定,心中虽有万般委屈,却也不敢违抗太后旨意,只能咬着嘴唇,福身说道:“妾身谨遵太后旨意。”
伊晶晶虽有些不满太后只选了一人,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应下。优贵妃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嘴角微微上扬。
从慈宁宫出来后,刘子惜失魂落魄地走着,蓝绤在一旁心疼地说道:“太子妃,你别难过,这也不是你的错。”
刘子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罢了,这是太后的旨意,我又能如何呢?只希望太子殿下能理解我的苦衷。”
而另一边,伊晶晶和优贵妃也各自回宫,两人心中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后宫之中的争斗,似乎又将掀起新的波澜,而刘子惜在这漩涡之中,未来的路愈发艰难起来。
南霁风虽躺在床上养伤,但心思却时不时飘到秋沐身上。他每隔一会儿,便会问前来送水送药的阿禾:“郡主人在哪里?”
阿禾心里藏着秋沐交代的事,每次都只能装作一脸茫然,摇头道:“公子,我也不知郡主去了何处,我未曾见到她。”
南霁风听后,眉头微皱。他靠在床头,望向窗外,心中默默想着秋沐。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唤来阿禾,再次问道:“你当真不知她去了哪里?”
阿禾依旧神色如常,回应道:“公子,我确实不知,我这便再去打听打听。”
阿禾退出房间后,匆匆往客房走去。一见到秋沐,便赶忙说道:“郡主,王爷又在找你了,问了我好几回,我都只能说不知。你看,要不要去见见他?”
秋沐听了阿禾的话,无奈地轻叹一口气,抬脚朝着南霁风的房间走去。
她轻轻推开房门,只见南霁风正靠在床头,眼神有些急切地望向门口,见是秋沐来了,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
秋沐走到床边,双手抱臂,看着南霁风,没好气地问道:“王爷,你没事干老是找我究竟做什么?”
南霁风被秋沐这么一问,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神飘忽起来,随意扯了个谎,说道:“本王的药该换了。”
秋沐眉头一挑,嗤笑一声道:“这些小事你自己动手就行了,莫要总来烦我。”说罢,便转身欲走。
南霁风见状,一下子急了,也顾不上身上的伤,急忙伸手拉住秋沐的衣袖,耍赖道:“本王身上有伤,行动不便。”
秋沐用力甩了甩衣袖,却没能甩开南霁风的手,她有些恼怒地瞪着南霁风:“王爷,你莫要这般死皮赖脸。你身为王爷,还怕找不到人伺候你换药不成?”
南霁风坐直了身子,脸上恢复了那一贯的高傲神情,命令道:“郡主,本王今日就命令你给本王换药,莫要再推脱。”
秋沐气得胸口起伏,狠狠瞪了南霁风一眼:“南霁风,你莫不是认为自己是王爷就能随意指使我。我今日是看在大家一同在外的份上才没与你计较,别要得寸进尺。”
南霁风却丝毫不在意秋沐的愤怒,依旧紧紧拉着她的衣袖,说道:“郡主莫要再废话,赶紧去拿药来给本王换上,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
秋沐心中窝着一团火,却又一时拿这耍赖的王爷没办法,她咬了咬牙,恨恨地说道:“好,今日我就遂了你的愿。但下不为例,若你再这般无理取闹,休怪本郡主不给你面子。”说罢,便转身去拿药,准备给南霁风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