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门的残垣在夜色中如巨兽的骸骨,秦文龙脚踏碎砖,手中的混沌珠与玉珏同时发烫。柳如烟怀中的婴孩突然啼哭,眉心的曼陀罗印记化作流光,没入玄武门城墙上斑驳的砖缝。白若惜的铁链缠上断裂的石柱,却听“咔嚓”一声,石柱竟露出内里中空的暗格。
“这里有机关!”白若惜运力一扯,暗格弹开,露出半卷残破的羊皮卷。秦文龙展开羊皮卷,上面用朱砂画着太极双鱼图,双鱼眼处分别标注着“日魂”“月魄”——正是混沌双珠的古称。柳如烟凑近细看,忽觉寒风刺骨,灵水剑上的冰珠簌簌而落:“你们听,地底有锁链拖拽声!”
地底传来的声响越来越近,突然,十二道黑影破土而出。这些黑影身着唐代明光铠,面覆青铜鬼面,手中长戟泛着幽绿锈迹。秦文龙认出戟刃上的纹路与幽冥教弯刀如出一辙,大喝一声:“是幽冥教的镇墓卫!”
镇墓卫同时举起长戟,戟尖竟喷出黑色毒雾。白若惜甩出铁链缠住最近的镇墓卫,却见铁链瞬间被毒雾腐蚀出黑斑。柳如烟玉指连弹,灵水剑化作冰锥射向毒雾,寒气与毒雾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秦文龙运转星辰诀,星辰剑划出九道弧光,剑气所过之处,毒雾如潮水般退散。
激战正酣,秦文龙怀中的混沌珠突然脱离掌控,悬浮在空中与城墙上的婴孩印记共鸣。金色光芒照亮玄武门,竟在地面映出完整的太极图。柳如烟突然惊呼:“阵眼找到了!在双鱼的阴阳交汇点!”
话音未落,太极图中突然升起一座血色祭坛,坛上插着的白骨幡无风自动。祭坛中央,太子身着玄色龙袍,手中握着另一颗混沌珠,身边环绕着数十名戴曼陀罗面具的人。“秦文龙,你果然来了。”太子摘下腰间玉佩,正是秦文龙在密室中见过的那块,“这十八年的局,就等你解开最后一环。”
白若惜怒喝一声,铁链如灵蛇般射向太子。却见一名面具人挥袖甩出一道血网,将铁链死死缠住。那面具人摘下面具——赫然是失踪多日的千牛卫统领李崇胤!“影月使,别来无恙?”李崇胤的声音冷得像冰,“当年你假死逃出星陨阁,今日正好一并清算。”
秦文龙这才明白,原来李崇胤早已投靠幽冥教。他将玉珏嵌入太极图的阳鱼眼,大喝:“启动天地归墟阵!”柳如烟和白若惜同时将内力注入秦文龙体内,混沌珠与星辰剑爆发出万丈光芒。太极图中升起金色光柱,与祭坛上的血色光芒激烈碰撞。
激战中,秦文龙瞥见太子手中的混沌珠与自己的珠子产生共鸣,竟形成一个巨大的时空漩涡。太子狞笑:“你以为这阵能困住我?当年太宗皇帝就是用这阵封印了皇叔李元吉,如今,该你们尝尝被封印的滋味了!”
时空漩涡中,无数幽冥教的亡魂呼啸而出。秦文龙强运星辰诀,星辰剑化作流光斩向漩涡中心。然而,每斩杀一个亡魂,就有更多亡魂从漩涡中涌出。白若惜的铁链被亡魂缠住,断剑也在不断碰撞中出现裂痕。柳如烟的灵水剑寒气渐弱,她咬破舌尖,将心头血喷在剑上,冰龙虚影才重新凝聚。
就在众人危在旦夕之际,怀中的婴孩突然停止啼哭,眉心印记化作一道金光没入秦文龙体内。秦文龙只觉丹田处的星辰诀与混沌诀突然融为一体,形成一种全新的功法。他高举星辰剑,大喝:“混沌星辰破!”
璀璨的光芒照亮整个玄武门,时空漩涡开始崩塌。太子见势不妙,欲带着混沌珠逃走。秦文龙身形一闪,挡在他面前:“把珠子交出来!”太子突然扯下龙袍,露出内里绣满曼陀罗的黑衣:“想拿珠子?先过我这关!”
太子手中的混沌珠化作一道黑光,与秦文龙的星辰剑相撞。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地面开裂,玄武门的城墙开始坍塌。白若惜和柳如烟趁机抢上,三股力量合而为一,终于将太子手中的混沌珠击落。
两颗混沌珠在空中相撞,爆发出的光芒将所有幽冥教亡魂尽数净化。时空漩涡彻底消失,太子瘫倒在地,脸上的狰狞渐渐褪去,露出解脱的笑容:“十八年了……我终于可以不用再被幽冥教控制了……”
秦文龙捡起两颗混沌珠,将它们合二为一。混沌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玄武门的每一个角落。白若惜擦去额角的血迹,断剑在手中轻轻颤抖:“总算是结束了。”
柳如烟却突然皱眉:“不对,你们听!”远处,大明宫方向传来阵阵钟鸣,钟声中夹杂着诡异的 chanting。秦文龙握紧混沌珠,眼神坚定:“看来,幽冥教的真正阴谋还未完全揭开。但无论前方还有多少危险,我们都要守护这大唐的盛世华章!”
白若惜甩动铁链,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下次再见到幽冥教的人,定要他们血债血偿!”柳如烟轻抚灵水剑,剑穗上的冰珠重新凝结:“我们走吧,长安城的黎明,很快就要来了。”
三人带着婴孩离开玄武门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朝阳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仿佛要将昨夜的黑暗与阴谋尽数驱散。然而,秦文龙知道,这只是开始。在那大明宫深处,在那幽冥教的总坛中,还有更多的秘密等待着他们去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