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我心意已决,既然任伯反对,既然董事会反对,我决定辞去这董事长的职务,专心做好文旅项目。”
“丫头,你走到今天不容易,你从来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怎么突然间为了这点困难而放弃,这太不值得了!咱们好不容易成立了集团公司,如果新上任的董事长就这样匆忙卸任,对公司的发展是极其不利的!何叔还是那句话,要从大局出发,丫头,不想它了,先休息吧,美美的睡一觉,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看着除夕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何叔关上房门,悄悄的离开了她的房间。
何叔越想越气,这个任老头,不说项目可行不可行的事,但只他在董事会上,第一个站起来,丝毫不留情面的毅然反对除夕,反对这新任的董事长,他这做长辈的,就很欠缺考虑。
何说也没叫司机,独自驾车来到来到了香港汇仁腾飞集团公司。
来到公司,见到任董,紧闭房门,铁青着脸,劈头盖脸就是一通。
“老任,你这算盘打的也太精明了,别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什么都看不明白?你为了让年家同意你儿子和冬至订婚,看似大方,把董事长的位置让给了除夕,别人难道看不出来,你是想让除夕替你那平庸的儿子守住家业,等你那未来的儿媳妇大学毕业后,好顺利掌管家业!可你别忘了,这家业也有我很大一部分,属于我的股份,将来我都是要留给除夕的,她可是我老何的女儿,给我女儿难堪,也是给我老何难堪。”
看着自己多好至交好友,气冲冲的冲自己发一顿脾气,任董也只好忍忍,忙倒了杯水递过来。
“何老弟,熄熄火,年轻人,咱们不都得帮扶着,摔打着,教训着,让她更有经验、更有能力不是?”
“老任,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除夕是你千挑万选挑出来的董事长,你都退休了,让年轻人,放开膀子好好干,不行吗?你这处处制肘,在董事会上给她难堪,让她情何以堪?让她以后如何管理集团员工?”
“老弟,这咱俩辛辛苦苦一辈子打下的江山,万一投资有误,那对集团公司是一种重创!这个丫头是聪明,是有能力,可她突然插手文旅行业,我还是很有顾虑的,这次董事会,我只是就事论事,我真的不是针对她,不是针对除夕这个丫头。”
“是,眼下房产业蒸蒸日上,可谁能保障它永远没有低落期,文旅产业将来的发展前景相当可观,你在董事会上不给她留一点情面,咱们这集团公司刚刚成立,她要真辞去这董事长职务,你说?你有何打算?难不成你这退休了董事长重新来到公司继续接任董事长?”
“老何,我也只是怕集团公司上新的行业项目,会有风险,也从没有想过,重新再坐这个董事长的位置。”
“好呀,你不重新坐这董事长位置,除夕这丫头,看似柔和,其实很是倔强,认准的事情,很难改变,要是这丫头去意已决,你说,谁来接任她的位置?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这话问的任伯不知如何回答,是呀,集团公司是他和老何打下的江山,启用外人他肯定不放心!
自己身边人,除了除夕,谁最能胜任呢?
他那个儿子是万万靠不住的,而他未来的儿媳冬至,正在上学,担任董事长的位置,肯定更不合适。
这丫头要真是辞了董事长的位置,这集团公司,还真找不来比她更合适的人选。
哎,自己在董事会上的不留情面的第一个毅然反对,真是伤了这个丫头的心。
她要真是撂下这一大摊子,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深圳的天,一会暴雨倾盆,一会就晴空万里。
除夕早上醒来,额头滚烫,这一碗姜汤,也没控制住发烧。
她拖着虚弱的身体起床,找了两片退烧药吃下。
屋子太闷,闷得她出不来气,她决定出去走走。
她关了手机,拦了出租,来到了大梅沙沙滩。
她虚脱的无力在这沙滩上奔跑,她就坐在这沙滩上,看着这一望无际的海水,吹着这大梅沙的海风。
被人处处掣肘的工作,她,一天也不想干了。
风风雨雨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她决定追随自己的内心,成立文化公司,接手小年庄的项目,她有信心,把它们建成全国知名的温泉小镇、康养中心。
第二天,周旭担心除夕,早早的给她打电话,可这丫头的电话竟然关机。
他又驱车赶到她的住处,可等待他的,竟然是紧锁的大门。
他又打电话给任伯,问除夕是否回了集团公司,任博的答复是,这丫头今天没来上班,他也正焦急的找她。
他又忙打电话给何叔,何叔也说,这丫头不知道去了哪里,一早打电话她就关机。
除夕能去哪了?周旭万分焦焦虑。
他突然想起除夕曾经说过,开心的时候,她喜欢来到大梅沙,踩着沙,看着海,不开心的时候,她也喜欢来到这大梅沙,坐在沙滩上凝望大海。
她是不是去了他们经常去的大梅沙?
他又驱车赶到大梅沙,在他们待的那片海域,疯了般找除夕。
一个落寂的背影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终于松了一口气,除夕果真在这里。
他默默的坐在她身边,伸出手,抚摸着她的额头。
天呀,这额头好烫,这丫头终于没能扛过这暴雨,发烧了。
“丫头,你还发着烧,周大哥陪你,咱少坐一会,去医院看看吧。”
除夕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波涛汹涌的海水。
“丫头,不管你有什么决定,周大哥都支持你,你这一段太累了,要不,辞去董事长的事情咱先放一放,不去理它,你先请几天假,等你好一点,咱们出去几天?”
是呀,自从毕业后,她脑中的这根弦一直在绷着,她像一台机器般,从来没有一天休息过。
如今这机器也累了,也乏了,是该休息一下了。
“丫头,我舅舅这一段身体一直不好,他打了几次电话,让我和母亲赶去美国,去看看,要不等你烧退一点,咱们一起去趟美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顺便也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