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三刻,金銮殿外的铜钟刚敲过三下,大臣们便顶着黑眼圈,打着哈欠,懒洋洋地往殿内走去。
这两个月,皇上不在,由替身代为理政,早朝简直成了大型吐槽大会和故事会现场。
大臣们看着皇上心情好,就比较松懈,还能开开玩笑。
礼部侍郎王大人边走边跟同僚闲聊:“昨日我家那小崽子,非要吵着听'皇上'讲的《西游记》,缠着我讲了半夜......”
户部尚书李大人接口道:“可不是嘛!我家千金天天追着问'皇上'什么时候再来讲段子,说比戏班子唱得还精彩!”
众人正聊得热火朝天,忽听得殿内传来一声威严的咳嗽。
抬头一看,龙椅上坐着的哪里是什么爱说段子、贪吃爱玩的皇上,分明是那位雷厉风行、不苟言笑的皇上嘛!
殿内瞬间鸦雀无声,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冷汗涔涔而下。
刚才还轻松惬意的气氛,顿时变得比寒冬腊月的冰窖还冷。
“诸位爱卿聊得很开心啊?”萧承煦端坐在龙椅上,似笑非笑地扫视着下面战战兢兢的大臣们,“看来这两个月,朕心情好,陪着大家拉拉家常,逗逗乐子,大家都很悠闲嘛。”
吏部尚书张大人双腿直打哆嗦,颤颤巍巍出列:“陛下明察!臣等、臣等只是......“
“只是什么?“萧承煦挑眉,“只是把早朝当成茶话会了?把朝堂当成说书场了?年后真月,让你们活络一下早朝氛围,结果现在都二月好几了,你们也不严肃行事,都想让朕白白养着你们吗?“
殿内一片死寂,掉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些平日里巧舌如簧的大臣们,此刻全都变成了哑巴。
萧承煦雷厉风行的调查年前颁布的政令,各个部门执行的情况,结果一问三不知,萧承煦气的拂袖而去。
退朝后,大臣们如鸟兽散,一路小跑回府。
路上就开始盘算:最近有没有说错话?有没有得罪皇上?自家女儿在后宫有没有给皇上添堵?
礼部侍郎王大人一回到家,就火急火燎地叫来管家:“快!快给宫里的千金写封信,问问她最近有没有惹皇上不高兴!”
管家一脸茫然:“老爷,您不是说皇上和蔼可亲,喜欢听段子吗?”
王大人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桌子:“那是他心情好的时候!那是新年正月里的时候!现在已经二月过了,你没看今天早朝皇上那架势,分分钟要吃人的样子!”
另一边,户部尚书李大人正对着夫人唉声叹气:“完了完了,我家千金天天追着皇上要听故事,皇上会不会觉得我们家目无君上?今天皇上大发雷霆。”
夫人也慌了神:“那可怎么办?要不赶紧送些金银珠宝进宫赔罪?”
“赔罪?”李大人哭丧着脸,“万一皇上觉得我们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罪加一等可如何是好?”
“那……那怎么办?”夫人急的要哭了,“要不我先把小儿子送出去?”
“先缓缓吧!我赶紧好好处理政务,政务处理好了,应该……”
一时间,京城各大府邸鸡飞狗跳。
有的忙着给宫里的女儿写信,有的翻箱倒柜查看账本,生怕被皇上抓到把柄。更有甚者,直接把家里珍藏的古玩字画打包,准备随时献给皇上。
而此时的乾清宫内,萧承煦正听着暗卫汇报大臣们的反应,忍不住哈哈大笑:“没想到,朕不过是严肃了些,就把这些老狐狸吓成这样。”
一旁的替身啃着蜜饯,笑嘻嘻地说:“陛下,您这是不知道,这两个月我把朝堂搞得有多'热闹'。他们早就习惯了轻松自在,冷不丁见您这么严肃,能不害怕吗?”
萧承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都是你惯的!以后再敢把朝堂当戏台,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替身吐了吐舌头:“陛下放心,下次我一定老老实实当个'花瓶',绝不抢您风头!不过......”他眼睛一亮,“陛下,下次早朝结束,能不能让我去御膳房蹭顿饭?听说新来了个厨子,做的松鼠鳜鱼一绝!”
萧承煦扶额:“你啊你,就知道吃!”
话虽这么说,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有这么个活宝在身边,倒也给这沉闷的皇宫生活添了不少乐趣。
新年的爆竹声还在耳边回响,萧承煦就已经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誓要将朝纲整顿得明明白白。
他坐在龙椅上,看着满朝文武,眼神坚定得仿佛能穿透朝堂,直达千里之外。
心中暗自盘算着:“年前开了个好头,这回一定要乘胜追击,把那些歪风邪气全给我扫干净!”
说干就干,萧承煦立刻又颁布了一系列政策。
先是继续严查官员贪污受贿,成立了专门的督查小组,搞得一众官员人心惶惶,每天上朝都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盯上。
有个御史大夫,平日里威风八面,现在每次见到督查小组的人,都像老鼠见了猫,溜得比兔子还快。
接着,萧承煦又改革了税收制度,又让百姓们的负担减轻了不少,民间一片叫好声,都说当今圣上是难得的明君。
然而,就在萧承煦一门心思扑在朝纲整顿上,一项项政策有条不紊地落实时,后宫却悄然“暗流涌动”。
原来,他为了专心政事,已经整整十天没让替身去后宫留宿了。
这可不得了,后宫的妃嫔们就像被冷落的小兽,心里的怨气噌噌直冒。
起初,妃嫔们还只是在自己宫里唉声叹气,互相抱怨。
“皇上这是怎么了,难道忘了我们这些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就是就是,十天了,连个影子都见不着,这日子可怎么过!”
但渐渐地,她们的耐心被消磨殆尽,决定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