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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所以,她会替他毁她的容!因为这个世上最见不得她面容依旧姣好的人,正是皇帝本人!

“你说的皇帝是哪个皇帝?是紫月皇还是,温微寒?”最后三个字,他的声音终于还是忍不住拔高了。“你说她是温微寒的人?就那小丫头?那她以后不就是你的母妃了?”龙锁骨古怪的瞧着苏流水,不知怎么,他的喉头竟似是哽着一根儿刺。怎么也吞不下去。

苏流水的唇角淡淡一扬,苦涩道,“是。我跟她再见之后身份必然不同。我不再是她的小姐,她,也再不是婢子。而是皇帝的女人。”能得什么位置她不敢说,可至少她为她跟张然牵过线,搭过桥。

可她始终没能把她劝回来。在她心中的老皇帝,原来在别人心中就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良人!

龙锁骨似乎有些不能相信。他哑声道,“苏流水,你知道么?温微寒一生最重美色。他瞧着对所有人都有情。其实他对谁都无情。这样的人,你能相信他竟会瞧中你的那个丫头么?你的丫头什么姿色?他宫里的娘娘们什么姿色?这样的人去了以后,难保不会被人欺负至死!”

苏流水又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可她就是不听!

“有些东西,她若没有曾经得到,就一定不会知道当中的厉害。罢了。龙锁骨,我走了。你别在我面前提她的事儿了。我想静一静。”龙锁骨见她确实没有心绪,便也就放过了她。

她一个人独自回到苏宅。但觉周身冰冷。然儿他,终是一腔痴情错付。

此时张然正朝着她迎面而来。道,“姐姐!姐姐!您来了就好了!然儿给您配了些药,您在外边儿使着,再吃着解毒用的甘草。相信您的脸儿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苏流水见他这般真情,心中一暖。她上前几步,轻轻的拥住张然,哑道,“然儿,姣杏走了。”

张然到底曾经钟情过姣杏,听她这么一说,心里竟一时之间不知道什么滋味儿。他小声的道,“姐姐,她为什么要走?是不是然儿让她讨厌了?所以她才要走?”

苏流水见他那般,心中不舍,遂捉住他的小手轻道,“那事儿与然儿无关。是姐姐的错。是姐姐阻了她的前程。这才惹来了这场祸事!”

张然见她话中隐隐透着一层伤心,遂轻道,“姐姐莫要伤心。自此以后,有然儿在你身边守着。再也不会有人敢给姐姐下毒了!”

苏流水见他这般,心中一软,泪水不知怎么就落了下来。是呵!她身边儿还有张然。还有张然呵!

毛府

女子自打那日输了二十万之后,便显得萎靡不振起来。她怔愣的瞧着园中盛开的花儿,心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毛俊见女子在庭中赏花,遂笑道,“主子,今儿怎么这么好的闲情在这儿赏花?”

女子似乎被他的话刺伤了,她倏的起身,冰冷的瞧着毛俊,怒斥道,“怎么了毛俊,你是在嫌弃我么?”

毛俊见这祖宗又被他惹毛了,赶紧低头应道,“毛俊怎会嫌弃主子!就是所有人都对主子不好,毛俊也会在主子身边,寸步不离!”

女子眉毛一皱,听着他这誓言不知怎么竟有些反感起来。她冷笑道,“好了毛俊,你的士兵们身子都养好了没?若养好了,咱们可要出去做大买卖!”

毛俊见她似乎不喜听他多话,便笑着应道,“是!主子!已经全好了!”

她又道,“千秋商行的金子现在到哪儿了?”

毛俊又道,“已经过了平安镇。咱们今夜出发,便定能把他们的金子全数截下!”

女子起身对花而誓。“苏流水,虽然我敬你是个人物,可到底咱们还是要对着干的!你使计毒了我的兵,害我出了这么多的血。那我就也要你的血!”

她说罢,便甩袖而去!

越是接近约定的日子,牢里的两人看来就越发的平静。他二人依然大鱼大肉的吃,谁也不提出去的事儿!美男计似乎已经失灵了。

那之后,那丫头一次都没来过。可倒是他们的吃食大有改善。

花千树唇角隐着淡笑。他双手扣着牢门,道,“萧大侠,今儿个似乎不对!那守大狱的杨头儿怎么竟也不见了?”

萧庭早就见惯了这种阵仗。道,“看牢的狗被人叫走,定是有人要来杀咱们了。”

花千树蹙眉,清冷一笑。道,“那不是还没到一个月么?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萧庭挑了挑眉,倒也不答话。

花千树却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哈哈一笑,道,“看起来苏流水在外头已经要了他们好看了!不然他们也不会想动咱们!萧庭,你说咱们两个就这么死在这儿,不是太不值了么?”

“有什么值不值的!人生自古谁无死!不过他不守信放人,倒却真是出人意料!到底那苏小姐做了什么事儿激怒了他们?”萧庭侧着头沉思道!

“想知道么?让本大爷来告诉你们!”一群黑衣人提着刀剑进了地牢。为首一人却冲着他二人淡淡发笑。

萧庭冷笑道,“怎么?姓毛的老家伙在外头吃了亏,便叫你们到我们头上来撒气么?”

男人冷笑,“毛爷是这城中之王。他能吃什么大亏?倒是你们那个苏小姐,今儿之后,倒真是一文不名了!哈哈!上!”

男人一声令下,便有人砍断了牢门上的铁锁,大家操戈入室。萧庭见他们进来,便只用铁链一勾,前头一排人,便被他勾倒在地。

花千树便只在一旁拍手大笑。那模样瞧来甚是欠揍。

男人见那阵势,便扬手阻止大家进去送死。“我忘了那人是个以一敌千的英雄!来人。上弓箭!我倒要瞧瞧,是他的皮硬,还是我的箭利!”

黑衣人应了声,赶紧上了弓箭,朝着他二人齐刷刷的瞄准。

萧庭未变颜色,却倒把个花千树急得四处乱窜。“你们要杀的人是他,与我无关呐!我一介普通商人我招谁惹谁了!萧庭,我被你坑苦了!那时苏流水去挡在你前面,我那么爱她都没随她去送死!今儿个我倒是与你同行了!好不甘心!”

话音才落,那人便淡冷的说了句。“放箭!”

数十银箭朝着他们疾射而去。花千树四处乱跳,却倒也没伤着半分。萧庭双手把箭全数接下,朝着男人淡冷一笑,道,“你猜,我会不会从这儿出去?”

男人来不及猜。

那些箭便已经原路返回。数十黑衣人顷刻之间全数倒地。前后不过一盏茶。他们便都被萧庭放倒了。

花千树笑着拍手,道,“好好!好啊!不枉本大爷舍命救你一场!”

萧庭也不理他,便蹲下身去取了地上人的刀子,斩断他们二人身上的长锁。与花千树一道大摇大摆的出了地牢。

花千树四顾无人,便笑着对萧庭道,“萧兄好利的箭!咱们去瞧瞧那丫头住在哪儿,把她一块儿掳走给我做个夫人。”

萧庭漠漠的瞧他一眼,无奈冷道,“惹什么桃花障!苏小姐那儿有难,我得赶紧走!”

花千树一听,心里这才急了。这便与他一道出了城主府。苏流水的金子确实已经到了枝繁村。而且这一回她运的不是五万,也不是十万。而是二十万金!

祸事,终是从天而降。约莫二三百人,黑衣蒙面。人人执剑。个个操戈。凶神恶煞。

反观押送金子的人,却是个个胆小如鼠。一见他们,便跪地求饶。

“咱们只要金子,不要人命!识相的大家赶紧离开!要不然,这事儿可别怨咱们刀剑无眼!”女子说罢,便拔剑相向。

那群人便赶紧吓得落荒而逃!

毛俊见那群人一副孬种样,心中存疑,遂对女子轻道,“主子,这事儿怎么办得这么轻巧?这些可都是金子啊!怎么这么轻易就丢弃了?”

女子淡淡的瞧了他一眼,便打开车上其中一箱金子检查。只见里头金芒点点,都是黄镫镫的金子!她取出一块来就着火光细瞧。只见那金子被铸成了金条状。里边儿还都有着千秋商行的印记。

“怎样?可是千秋商行的金子?”女子冲着毛俊冷笑。

毛俊瞧了半晌,这才笑逐颜开。道,“确是千秋商行的金条!”

他这么一说,大家便帮着他来推车。二三百人推着二十万两金子。远远瞧去倒也有了些浩浩荡荡的意思。

等到得天亮时分,金子全都被装入金库。毛俊这才长长的吐出口气来。笑道,“主子,这就真的是成了!”

女子淡淡一笑,正想去牢里显摆几句,却突听有人来报。

“城主,主子!有人把那两人劫走了!”

毛俊闻言大怒,遂提了灯赶紧往地牢而去!地牢里头布满了血腥味儿,只见他派去的黑衣人个个倒地不起!

他朝牢房紧奔几步,见真的走了他二人,便扬声怒道,“来人!昨儿苏流水领了人来劫了城主府!把那两个刺客全都劫走了!”

他吼完便领了人前去苏宅。

倒是那女子,听人说他二人已经逃出府去,心里又是失落,又是高兴。

苏流水不在苏宅。她却倒是已经来了城主府。在她的身后,站了萧庭跟花千树。也站了三百士兵!那些士兵铠甲加身,可却不是苍穹国的士兵。

而是青阳士兵。

毛俊一见这般阵势,面色攸的铁青。他怒斥道,“苏流水!你把这二人从我的府里带走,现在又带了军队入城,是要造反么?”

苏流水着了一袭淡色衣衫,负手立于毛俊跟前。“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士兵。他们是为我押解金条的士兵!昨儿夜里咱们的二十万金条被一队人马劫走。他们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毛俊见她面无忧色,心中一个格登。昨儿那些人突然弃车而去。可他却是瞧得甚是分明,他们身上并无铠甲!可这话他却绝不能说!一说他就是认下了这个罪状!

“苏小姐若是在苍穹境内失了金,那毛某定会为小姐缉凶。那么小姐,您昨儿的金是丢在哪儿了?”他淡淡的应道。

苏流水往后退了一步,只见那领头的小将怒道,“在哪儿被劫的不重要,重要的谁劫的这金子!毛城主,那人就是你!”

萧庭冷笑道,“毛城主好歹也是一城之主,怎么竟做这些事情?真是丢尽了苍穹国的脸!”

毛俊面色只稍变了下,便怒斥道,“不要血口喷人!你们说是我抢的就是我抢的?就是栽脏,也想个好点儿的办法!倒是你!怎么敢进府把这两个罪人劫走?你也想死么?”

花千树笑着掩唇,道,“苏小姐一介弱女子,又怎会进府劫人?不过昨日倒确是有人想置我二人于死地。这才给了咱们机会逃出来!对不对,萧大侠?”

萧庭淡淡的点头,唇角隐着一抹寒意。

“苏流水是不是想死,怎么也轮不着毛城主来判断。”温于意远远的骑着马儿行来。扬声道。

毛俊一见又是他,面色又是一变。他冷道,“六王怎么这般护短!”

温于意翻身下马,对苏流水笑道,“嫂嫂!青阳五万大军已经驻扎不毛城外!今儿个若是有谁想要仗势欺人,我便教他也尝尝被人欺的滋味!”

毛俊面色一变。这温于意的意思竟是要与他开战了!

他怒斥道,“六王怎么如此霸道?你青阳竟要欺我苍穹无人,硬要来我城主府里打劫么?”

苏流水听到这儿,突然掩唇而笑。

毛俊见她一笑,心里气极。怒斥道,“你笑什么?”

苏流水淡道,“毛城主怕是有所不知,千秋商行出的金条子,上头都打有印记。是不是毛城主做的这事儿,只消一搜即知!”

“苏流水你欺人太甚!你凭什么来搜我的城主府?”他怒斥。

苏流水淡淡一笑,道,“就凭我城外五万大军!如何?”

毛俊气怒,又道,“你大军在城外,我只要抓了你二人,还愁大军不退?”

温于意清冷一笑,道,“来抓!你说战事若起,父皇会不会顾及我的性命?”

毛俊心中一冷。不会。

温微寒此人心狠手辣。若是牺牲一个六王,换来一个苍穹国,他会去做!此时,城主府里出来个传令小兵,他在城主耳边密语道。

“主子有令,温微寒等两国开战,等了许久!若是战事一发,他定必会直接灭了苍穹国!所以,让他们搜!”

毛俊一听她竟下了这样的密令,双目尽红。他闭了闭双眸,不甘心的让出一条道来。这事儿,便就算是他白忙一场!遂伸出一掌道,“请!”

三百士兵排着队进了城主府。苏流水则与温于意他们四人闲适的坐在厅中品茗。

只得一会子功夫,便有士兵来报,“禀六王,已经搜到了!二十万金,一金不少!”

院子里头有人把装金的马车全数推出,统共二十箱!

花千树命人打开钱箱验金,他随手拿了根金条瞧了眼。却突然冷眸一怒,斥道,“毛俊你好贪的心!竟把我这儿的金子全都换成假的了!”他说罢,便把金条狠狠的一磕。

只见那金条砰然断裂,里头竟全是些白色的锡!

他一喝,苏流水跟萧庭便也都上来验金。二十箱金子,竟无一根真货!

苏流水拿着那假金,对毛俊冷道,“毛城主,咱们的真金到了你手里怎么就变成假金了呢?”

“为着钱,毛城主倒真是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花千树一怒之下,竟把整箱金子都摔到地上。

话到这儿,毛俊心里明白了。原来他们给他们下的套竟不止一个。那金劫得那么轻易,他当时就怀疑过。可却倒没想到他们竟会出这么一招。

他突然仰天长笑。怒斥道,“敢情你们这是来讹我的金来了!老夫从商半生,却不料竟栽在你们几个黄口小儿头上!好!真好!”

“到底是谁讹谁的金,毛城主是个聪明人,定是比咱们要知道得多!我也不食言。我这儿一共拉来二十万金。去掉赎他二人的十万金,毛城主便只消还咱们十万金即可!”苏流水浅笑安然。

这个亏,他不吞也得吞!

毛俊气得面色白一阵,青一阵。若是依着他平常的性子,他定必要与他们决一死战!可他却没法子与他们动手!

他们竟捏准了他们不敢挑起战事这个弱点,硬生生的刮了他十万金!十万金啊!他不毛城中正常通商,税收一月不过五千金!还要养着三万士兵。可这一个月,却倒是被他们刮去了三十万金!几乎可说是他一半的积蓄,

他瞧了他们许久,才哑着声道了句。“打开大金库,运金!”

温于意见他放口,遂笑道,“好!运金!”

女子在黑暗中审视着苏流水。眸中现着点点疑惑。这个苏流水瞧着柔弱。可怎么却倒还刚硬到与一城之主斗?

她以为商人图的不过是利。可原来她一直想错了苏流水。她,看则稀松平常,实则却是与毛俊以命相博。

三百兵马,她就敢来抄毛俊的家!

若是这事儿放在她身上,她也不敢!城外五万人马,就是有五万,也在城外!可她却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把毛俊的老底儿掀了!还竟讹了毛俊一半的身家!

女子突然笑了,可笑中却带了点儿泪。原来这就是将门虎女么?原来也没听见人说起这苏流水有多像苏隐龙!可为何,她竟能将局布得那般精妙?

“姐姐,你输给这样的人,一点儿都不羞耻!这会子连我跟毛俊都输了!”她淡淡的轻道。“苏流水,为何我总觉得她长得那么熟悉呢?”

她说罢,便自小门溜走。

十万两黄金自城主府运出,横穿整个不毛城,直至城外。

城门外,五万大军前。苏流水与花千树拆收利润。千秋阁此次出力颇大,减去铸假金的成本,花千树倒还赚进了九万五千金。

花千树这人倒也厚道,他给苏流水分了五万金。自个儿却只得了四万五千金。

“此次千秋商行出力甚大,花大官人该分大份才是。”苏流水淡淡一笑,便要拿金子出来。

花千树挑眉一笑,道,“这是哪儿的话!此次我只与萧庭坐在牢里,寸力未出。我倒却怎能收大份?”

苏流水见他推辞,倒也不跟他客气。

她对萧庭笑道,“萧将军,我已经让然儿把令尊与令堂的尸体运回枝繁村。咱们就在那儿把他们葬了罢!”

萧庭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他道了声谢,便转身而去孤城隔着人群远远的瞧着苏流水,唇角扬着一抹不可思议。

一个月。

她非但赚到了十万金,竟还还了毛俊那十万金!当日她力劝他与她一道做这趟买卖。可他不信她,拒绝了。

龙锁骨淡淡的道,“孤城,你算得不错。她的金子真被人劫了。可你想到的,苏流水也想到了!而且她比你多走了一步!所以那钱,就自然属于她了!”

孤城抬了抬眉,浑身散发着丝丝寒气。这趟不毛城之行,他虽是获利颇丰。可是他却依然觉着自个儿输了。

输在了胆色上头!他,输给了一个小小的女子!

龙锁骨瞧着她,又是心动,又是爱怜。“这女子身后若无苏家,也能助我成就大业。孤城,小王越来越喜欢她了!好想娶了她!”

孤城也在瞧她,许久,他才哑声说了句,“若是我妹妹还在,会不会也同她一般出色?”

话到这儿,苏流水又做了件儿让他瞠目的事儿!

她在五万士兵面前,将银票都取出来。对六王笑道,“这次成事,六王跟大家都功不可没!所以流水决定,把这次所得五万金,全数捐作军饷!就当我为我爹苏隐龙慰劳各位!”

这话一说出来,五万士兵个个振臂高呼。其声朗朗,震彻九霄!

孤城瞠目结舌。五万士兵为她一人办事,原本他还料定他们来此便是为了捉贼,心里定是颇有怨言。可她却把所得利润全数捐出!

“她疯了!拿命博来的钱,她竟要全数捐出!这是什么道理!”龙锁骨疑惑的道。

“她当然没疯。殿下,您说得对!她就是身后没了苏家,也能助您成事!”他说罢,便转身离去。

承德殿

皇帝听着太监的回报,唇角隐着淡淡的笑意。当他听到苏流水五万金子酬军士时,他却倒是真的笑了。“苏流水这金子捐得妙!既为太子在军中铺了路,也倒还抬了自个儿的身价!还告诉朕,要好好的待姣杏。”

钱公公一听他这话,应道,“皇上这是要见杏贵人么?”

皇帝抚掌而笑,道,“有人给她办了那么丰厚的嫁妆,我若不给她个好一点儿的份位,便怎么也说不过去了!传下话去,封她做个杏妃也就是了。”

钱公公应了声,顿了顿又道,“那么皇上,今儿个您要不要到杏妃那儿歇着?”

皇帝冷冷一哼,“怎么朕瞧起来竟这么饥不择食么?今儿个去清妃那儿!杏妃的绿头牌暂时搁着。别摆上来。”

钱公公心中暗惊。把绿头牌搁着,就等同被打入了冷宫!冷宫里的娘娘至少还绝了再见皇上的念,可在冷宫外的娘娘们,却日日是思君不见君。盼得头也白了。

略思索了下,皇帝又道,“她到底为朕办过事,打发几个宫女给她。平日里头叫她躲得远远的,别教朕见着!”见着了,想起那日被苏流水困住的事儿,许就是杀了。

钱公公轻轻一叹,正想退去,皇帝又道,“传朕的圣旨,让苏流水即刻去苍穹帝都,一个女人在外头成什么样子!”

去传旨的是那叫仙儿的婢子。苏流水接了圣旨,心中却颇为烦闷。她跟六王的事儿还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可不解释,却仍然要去!

仙儿笑道,“小姐,您别那么愁眉苦脸的。这当中若生了什么误会,也该当面儿把话说开了才是!”

苏流水一听这话,心里便跟明镜似的。她淡淡的瞧着仙儿,道,“上回还见你在简红烛身边儿呢,怎么现在就到我这儿来了?”

仙儿掩唇一笑口道,“小姐有所不知,仙儿虽是自小长在二王府,可却是殿下的细作。这会子殿下不知怎么竟给我飞鸽传书,让我从此以后就跟了您呢!”

苏流水心里一震,道,“你怎么把你先头做细作的事儿也全给我交了底儿了?”

仙儿吐了吐舌尖,笑道,“这事儿是仙儿求殿下允下的。仙儿自小为婢,却从未见过哪个主子待自个儿的婢子那么看重的!小姐心善,仙儿也想要个主子这么疼着婢子,这就来了。”

苏流水见她说话直来直去,倒颇有些辣椒的性情。心里倒也颇觉喜欢。遂笑道,“仙儿上次给我的绣鞋倒是颇为合用!”仙儿听了嘻嘻一笑。手脚麻利的帮她收拾细软。一边收拾还一边道,“殿下能让婢子过来您这儿,婢子心里真的很喜欢。”

此时张然正喳呼着进屋,见着仙儿竟是一楞。

仙儿见着他,笑着作了个福,道,“公子爷!”

张然见她生得甚是可爱,又叫他公子爷,面色倒先是一红。上前几步便要扶她。“我,我哪儿是什么公子爷!我这身份都是姐姐赐的!连我这衣裳也是!”

苏流水见他这般老实,突然哧的一笑。那一笑,却把两人笑得手足无措“小姐,您笑什么?”仙儿笑眯眯的道。

苏流水却只说了句,“好了,咱们一块儿上路!”

马车摇摇晃晃,途经烟波镇,又往帝都而去!一路之上风景怡人,美不胜收。可苏流水心里却只想着一件事儿,那便是,见了温行云,她该如何跟他把那天的事儿说出来!

苍穹的帝都甚是繁华。张然坐在马车上一直翻查医书。连着查了几日,倒还真的被他查到了去斑的法子。

“公子爷,您那法子管不管用啊?”仙儿双手撑着下颌,凝向张然。

张然冷哼道,“这是当年神医谷的人传下的秘本!也就师傅这儿还有!若这法子再行不通,我就把头斩下来给你!”

仙儿面色一变,嘴唇嘟得老高。“我要您的头做什么!”

张然自觉失言,便讷讷的道,“那不要头,就要别的吧!”

苏流水掩唇一笑,道,“然儿你可想好了!你现在堂堂一个公子爷,这么一认,事儿可倒真不好办了呢!”

张然腼腆一笑,这才把书合上。道,“流水姐姐有所不知。我这法子不是一味的去斑,它就是美白!姐姐长期用着我给您调制的护肤品,人就能越来越白。白到后来,那红斑的颜色就褪下去了!”

苏流水一听这话新鲜,便笑道,“若真有这般神效,大量生产,必有可为!”

张然一听她又要来了!赶紧抱头笑道,“姐姐可别又来了!先头在不毛城那一个月,然儿天天担惊受怕。生怕一个出错,您又让人喂了毒药了!又怕一个出错,那些鱼货的毒就真解不了了!”

苏流水笑得开怀,道,“嗯,咱们有了本钱,就能把生意慢慢做大!先头咱们做黑市自然是担惊受怕。可现在咱们做正行生意。却倒也是平平稳稳。”张然听了她这话,这才放下心来。

“小姐先头带三百士兵入城抄了城主的家,那般气度可比苏将军哪!小姐!当时仙儿没在您身边儿,不然也能跟着长长见识!”仙儿瞠大双眸,喜孜孜的几乎要从座位上跳起来。

苏流水与她们笑闹一阵,说话间便到了温府。

远远的掀帘瞧去,但见温府朱门高墙,门前清扫得一尘不染。倒是颇有着几分豪门大户的味道了。

张然跳下马车,伸手去扶苏流水。苏流水自然而然的搭着他的手自马车下来。

程护卫一见是他们,赶紧迎上来笑道,“张兄弟!夫人,你们可来了!”

苏流水见他这般,淡淡一笑,道,“怎么了?”

程护卫赶紧道,“还不是主子!”

话才到这儿,就被人生生的打断。“多事!”

苏流水的眼睛向后凝去,只见温行云一袭素白的衣袍笔直地站在门口,双眼直直地看着苏流水跟张然相握的手,脸色冰冷。

他就这么看着她,一双黑色的眸犹如冰月寒潭般直直地盯着她,然后转身便走!

苏流水轻轻一叹,便提了裙子进了温府。一进门,就见他远远的立着身子。直到听到她的脚步声,便才又径自向书房而去!

苏流水便这么远远的跟着,不紧不慢。他也这么走着。竟还似是有意在等着她跟上来。

苏流水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温府极大,只见这儿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虽不及原来的太子府,可到底也算是个大宅子。

他推开书房的门,进去。只一会子功夫里头便传来砸物件儿的声音。

苏流水一听他竟砸上东西了,心里竟说不出的委屈。她猛的转身,正要离去,却听到里头的人怒声喝道,“还不快进来?”

苏流水的脚步顿了顿,正想一走了之,却见他打开门,踩着一地的杯屑,面色铁青的瞧着她。

“你舍得回来了?”他的声音饱含怒气。

苏流水眨了眨眼,哑道,“温行云。”

话才说完,她便被他一把拉进书房。压在梁柱上。余下的话,被他全数吞入腹中!他与她唇齿相接,亲昵相吻。苏流水的头昏沉沉的。可却倒还记得起自个儿与他之间的事儿!

她略推开他些,在他的怀里直喘气。

温行云见她躲他,心里更是气怒,手握紧她的下颌,将她的小脸儿抬高。“就知道在外头逞能!”

苏流水推开他,往后退了些。道,“温行云,你刚刚在气什么?”

温行云瞪她一眼,冷道,“我给张然跟李御医准备了一间医馆。明儿个起,就让他长住医馆。”

苏流水听到这儿,心中一震。道,“你要然儿住出去?”

温行云放开她,找了张完好的椅子坐下口冷道,“他十八了,难道让他天天在你面前跟前跟后?”

苏流水心中一怒,道,“此次若非然儿,我哪儿能救出萧庭跟花千树!也早就被人下毒害死了!”

他听到这话,心里一颤,眸中却现出滔天怒火。“下毒?是姣杏那婢子做的?”

苏流水赶紧摇头,应道,“不是!还是上回吃的见血封喉。”

“这么说来让他跟着你倒也算是对的!可你二人终也要有男女之防!”他说到后来,竟开始咬牙了。

苏流水心里气闷,便坐到一边。道,“他还不过是个孩子!”

“他十八了!这事儿还需要我教你么?”他顿了顿,又道,“六弟回青阳了?”

苏流水应了声。

沉默了下,他接着又道,“他虽是我六弟,可终究也是男子。”

话到这儿,苏流水明白了。她面色一黯,道,“流水与殿下也不过是假戏而已。”

“假戏需要真做!若不是与你已有肌肤之亲,你道父皇会不会把你放在我身边儿?”他淡淡的说着,却刺中了苏流水的伤处。

他这么提醒她,是想教她安分些么?

正犹豫间,书房外头便传来敲门声。熹儿端着茶盏凉果进来,见着一地的狼籍也不惊讶。面上倒还含着些笑。她一边给温行云递茶,一边对苏流水笑道,“原来是苏小姐到了!您等会子,熹儿立刻给您沏茶!”

苏流水听她这口气,心里就明白这婢子定是知情人。她心中暗自冷笑,便起身笑道,“不必麻烦,我这就回房了。”她说罢,便对温行云作了个福,退了去。

温行云见她离去,手里的茶一个没拿稳,便倾了出来。

熹儿赶紧拿了雪白的抹布将桌上的水渍抹掉,“殿下,这茶烫嘴么?这苏小姐怎么一来就走?”

温行云没有说话,便只淡淡的嗯了声。

熹儿安静的收拾着地上的碎片。一时间,屋里只余茶香袅袅。

温行云假意看了会子书,便道,“把她安置在哪个院子了?”

熹儿淡淡一笑,应道,“安置在了倾城阁。那儿环境甚美。虽比不得流水阁,可却倒也算是不错。”

温行云又嗯了声。这才吩咐道,“叫厨子做几条海鱼送去倾城阁。把仙儿叫进来。”

熹儿收拾完了地板,便应声退了去。一会子后,仙儿便进了书房。

一进来,她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谢爷成全仙儿!”

温行云抿了口茶,笑道,“谢什么?不过是她身边儿的婢子正好走了。你在她身边儿,我倒却是放心许多!二王那儿怎么样了?”

仙儿笑着回道,“二王最近得了简家的势,几位爷又都不在朝。倒是颇为受宠。仙儿走之前,皇上还招了他去承德殿议事呢!”

温行云眉毛淡淡一挑,笑道,“这倒颇为有趣。”

仙儿又道,“似乎二王已经跟那人达成了某种默契。再有就是,二爷又寻了几个小宠进府。而且那几位都是朝中官员的女儿。”

听到这儿,温行云倒是笑了。“那些官员的女儿迟早都是要给份位的。他倒甚为直接。”

仙儿担心的瞧了眼温行云,“殿下,如今连七王飞星都开始纳妾固权了!”

温行云清眸一瞠,斥道,“你让我纳妾?”

仙儿赶紧道,“仙儿没这个意思!殿下现在身在苍穹,又怎能纳妾?”

温行云没有说话,眼睛却一直瞧着仙儿。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冷笑道,“一个男人若要四处纳妾才能固权,那便更是显得他无能!话在这儿说说也就是了,回到苏流水跟前,一个字儿都不能提!”

仙儿赶紧低头应道,“是!属下明白!”可她也没想提啊!

温行云又道,“她的吃食仔细着些。那些人已经给她下了三回毒了。”

仙儿又应道,“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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