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麻绳应声而断。
秦斯瑾和影一立马扑了过去,想拉住断掉的绳子。
两人直接扑了个空。
只能看着秦樾手握一节断绳,坠下城楼。
秦樾握着麻绳,反应迅速,腰身一扭,手臂用力将最长的一段用力朝云梯甩出。
由于没有重力,绳子很快回弹。
秦樾借着仅有的一点力,身形敏捷一闪,朝云梯飞去。
城楼上秦斯瑾见状,大喊,“放箭,掩护秦樾。”
城楼上弓箭手迅速出击,大量羽箭朝下方海寇飞去。
秦樾身形翻转的同时,抽出腰间的长剑,朝云梯上的海寇挥剑砍去。
在云梯上站稳后,秦樾一边防守,一边杀敌,左手趁势捏了一个手势,“点火!”
秦樾特地放大自己的声音,好让城楼上的人听到。
话音刚落,秦樾直接跳下云梯,杀入敌军之中。
“这……”
赵将军看向秦斯瑾,秦樾掉下去实属意料之外,如果点火,可能就……
再也回不来了。
“点火。”秦斯瑾这回丝毫没有迟疑。
“将军,三思啊。”赵将军朝他躬身一拜,“这火点了,秦小姐可能…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不会,本将军会亲自带她回来。”秦斯瑾看向影一,“盛野的命令是要你保护小妹,等她回来你在尽职,现在你留在这听赵将军指挥。”
“将军……”
赵将军想出声阻止秦斯瑾,被影一拦下。
“赵将军,下令点火吧。”
影一点头应下秦斯瑾的交代。
秦斯瑾看向赵将军,拍了拍肩膀。
海城,就交给你了。
“赵燃,点火吧。”
交代完,秦斯瑾跃上城墙,踩着云梯,以极快的速度下滑。
赵燃看着他决绝的背影,语气坚定带着怒意地说道:“点火!点火!”
点火的命令传来,秦樾松了口气。
抵抗攻击间抬眼望去,本该在城楼上的秦斯瑾,悄无声息的在云梯上。
身后还跟着影一。
秦樾神色一变,他们两个怎么下来了?
不对,她怎么……
她怎么没听到动静?
赵燃的命令一下,云梯上的火油被带火的羽箭点燃。
三人很有默契地再向彼此靠拢。
秦斯瑾横了影一一眼,“你怎么下来了?”
“秦斯瑾,还说别人,你疯了吗?”秦樾喘着粗气地冲他吼道。
秦斯瑾嘴角一扬,笑容轻松,“不然我们俩为什么是兄妹呢?”
你不也一样?
“我到万不得已时,还有保命的办法,你有吗?你有什么?这条命吗?”
“还有影一,你也跟着他一起疯?”
秦樾气到跺脚,趁势又多杀了秦斯瑾身旁的两个敌军。
三人配合默契,击杀迅速,加之城楼上的弓箭手配合,脚下已有不少尸体在地。
一时间,海寇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将秦樾和秦斯瑾团团包围。
三人将后背交付给另外两人,借机空档喘息休整,警惕地观察身旁的海寇。
秦斯瑾低声说道:“妹妹,一会朝城门口突围,我替你们挡着,你们赶紧进城。”
秦樾轻哼了一声,“大哥,我就是为了你而来,我们兄妹俩,必须同归。”
一句鸟语传了过来,海寇有了动静。
秦斯瑾抢先一步出击,
秦樾见状,甩了甩左手,配合着秦斯瑾的动作,影一时刻跟随在侧,减少她的负担。
秦樾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玄彧师父,对不起了,答应过你,不能让法术暴露。
要食言了,您记得找纽丘国海寇算账。
左手置于身前,手势一捏,肘间一旋,手掌向外一拍,“起!”
六架云梯,有四架云梯因火油被点燃。
“起!”的声音一出,四架云梯上的火焰冲天而起。
手腕翻转,云梯上火焰,如一条浑身染火的蛇,灵活地绕过秦斯瑾和影一,随着秦樾的手掌游动。
秦樾的法术一出,隐在林中埋头赶路的十几人,立即看向前方。
为首的人立马说道:“快!加紧赶路,前方还有我们的同门。”
秦斯瑾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晃了晃有点沉重的脑袋,火焰迅速吞噬纽丘国海寇。
城楼上的士兵被这奇异的景象镇住,呆愣着全然忘记攻击。
海寇迅速逃离秦樾操控的火焰范围,改用弓箭远距离攻击。
“放箭掩护他们!”赵燃一句怒吼,喊醒了城楼上的士兵。
秦斯瑾迅速挡在秦樾的面前。
秦樾站在他身后,左手抬起,掌心向外一翻。
箭杆入火成灰,箭头被烧红后直接落地。
两侧冒出两队手持长盾的士兵,将秦樾三人的前方包围地严严实实。
秦樾没好气地回头看了一眼赵燃,要不是她察觉到身后的城门已打开,及时撤走了火焰……
秦斯瑾回头见赵燃带着队伍前来,顿时松了一口气,脚一软直接向前栽倒,被影一和秦樾发现,立马扶住。
一行人立马将秦斯瑾抬入城中。
为了以防万一,秦樾在城门口布了一道火线,这才散去其他多余的火焰。
低头看向靠在城墙脚下的秦斯瑾,秦樾这才发现他的周身,笼着似有若无的黑气。
这是什么?
秦樾蹲下身,想抓一点黑气看看,刚触及秦斯瑾,黑气消失的一干二净。
“啊……”
腰间的玉佩,突然烫得秦樾叫出了声。
刚喊出声,秦樾就看向秦斯瑾,见他虚弱地朝自己一笑的模样。
“大哥?你怎么样?是不是受伤了?”
秦樾立即上手扒秦斯瑾的衣服,“伤哪了?”
赵将军见状,立马吩咐,“把大夫叫来,要刚刚的那个。”
刚扒下甲胄,就在的夹层中,看到了一团黑气。
秦樾做好准备,再次伸手,一触碰,再次消失。
摸出是玉佩的纹路,秦樾立马将它掏出。
熟悉的玉佩上,满是裂痕。
秦樾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甲胄从指尖滑落,双手托着玉佩,看向秦斯瑾。
“妹妹,别怕,大哥哥……”
秦樾想将玉佩塞给秦斯瑾,觉得满是裂痕不妥,放在一旁。
从自己的腰间掏出玉佩,塞到他手中。
秦樾声音哽咽地问秦斯瑾,“大哥,你伤哪了?啊?”
秦斯瑾咽了咽翻涌的血腥,“别哭,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