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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66.当今太子

那茶摊的老板坐着直陪她聊了小半刻,直至有了客人唤他方才起身,离开前还安抚般拍了拍她的肩膀,又给她添了两块儿馕饼,说是送她的。

这东西顶饱,喝了粥以后更是泡开了,段满枝实在有些吃不下,可一个饿了许久的男子又怎么可能只吃一个馕饼加上一碗清粥就能饱呢?

于是她只好撕下一块儿啃在嘴里装装样子,剩下的待会儿带走了给阿兰是当午饭吃,这可是那老板好心给她的,总不能浪费。

段满枝只一手撑着脸颊,嘴里细嚼慢咽,眼睛却是盯着路口的方向,耳朵亦是听着那处,这都快要巳时了,那姜全献怎么还没来,不是说紫藤别院的行程就是在今日吗?即便现下被废储的流言缠弄的废寝忘食,总也不能睡过了头吧?

“今年的鸟儿倒是奇怪,这都槐月天了,这云雀怎么还叫的这么欢呢?”

段满枝没注意,只见那老板收着隔壁桌的空碗,也不知是不是在跟她说,不过注意力确实也是被吸引了过去。

细细一听,那身后的林子里果真有一阵阵的“啾啾”声儿,段满枝只顺着瞧去,陡然便见一人儿正靠在树后瞪着眼睛看她,吓她好大一跳,那不是阿兰是又会是谁?也不知是何时回来的。

正想对此表达不满,段满枝却是陡然回过了神儿,敢情刚才那鸟叫是在叫她呢?有暗号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儿?她还奇怪那鸟怎么叫的这么燥呢。

段满枝顿时有些尴尬的朝他龇了龇牙,她方才不是在仔细听那车轱辘声儿吗?没注意而已,干嘛瞪她。

她只瘪了瘪嘴,看阿兰是身后隐隐露出片衣角的人儿,看来演员已经就位了,只等那姜全献来了便是。

巳时一刻,茶摊处总算是能听见些隐隐错错的马蹄声儿,不过声音不大,想来离的还尚远,却也足够段满枝提起了精神。

总算是来了。

她只一边啃着手里的粗饼,一边自然的朝身后打了个手势,阿兰是见状,抬腿踢了踢身边老太太的小腿肚儿,抬了抬下巴,示意该她上场了。

那老太太已是极为灵活的一避,却还是没逃过那高大男人的一脚,拱的她膝弯只软,可也没法儿,扶了扶脑袋上的抹额,暗暗瞪一眼阿兰是,肩上扛着个洗掉色的包袱,拄着根儿弯七扭八的拐子便出去了。

段满枝见状,却是端着碗换了张最靠里的茶桌,不会过于引人注意,却也错不过这场好戏。

那老太太的时间掐的准,摇摇晃晃的走到岔口,对面的马车正好迎面而来,刚过拐角,她瞧着那车夫陡然见前头出现一头发花白的老太婆,一颗心吓的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儿,只猛的一拉缰绳,调转了马匹的方向,可车身却还是挂到了老太婆的包袱,生生将她给拽了出去。

面儿上瞧着是这样没错,可段满枝方才分明看的真切,那老太太是趁着马车随着惯性推来之时,一手把着御戎的边沿,右脚踏着地面轻轻一点,身子便随着马车的推力飞出去了,直到停下之后方才身子一软,整个倒在了车轱辘下头。

段满枝佯装淡定的灌了口清粥,隔着大瓷碗偷偷瞥一眼远处同样看戏的阿兰是,也不知他是从哪儿弄来这么个人儿,怎么随便一个都这么厉害,这世上多她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是会死吗?

如此一番事故,那马车里自是“叮呤咣啷”一阵响,想是什么茶盏用具的全都被掀到了地上,难得的是车里的人并未就此发难,却是不明状况的掀开了帘子,看外头车夫抓紧了缰绳,还一副处在回不过神儿来的状态。

“怎么没事?”

段满枝只眯眼,看那探出车厢外的脑袋,她虽不知姜全献究竟长成何等模样,可看眼前这个,虽是身着朴素,可衣料乃至身上的配饰以及玉冠却都上好的男人,一看便是京城的富贵人家,再加上自他身旁一道儿朝外看来的美艳女子,气质与身量都并非常人,如此看来,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就跟游隼他们打探到的消息一样,此人定然便是当今太子,姜全献无疑。

“公…公子,方才那老太婆忽然便从前头迎面过来,奴婢一个没瞧见,这…这就撞上了。”

那车夫显然还没回过神,想来吓的不清,哆哆嗦嗦的。

姜全献顿时拧了眉毛,这才瞧见已是倒在了车轱辘旁的老太太,赶忙跳下车来,又唤那车夫,“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帮忙?”

那车夫这才回神,跟着姜全献一道儿,对着那老太太脆生生的骨头架子有些手忙脚乱的,却是左右一瞧,索性旁边有个茶摊,便慢慢将人儿扶去了那头坐着。

“如何?婆婆,可有摔疼了哪里?”

那姜全献将人儿扶在了椅子上坐下,自个儿却是蹲在老太太眼前忧切的看她,瞧着方才地上没留血,却不知有没有伤着骨头,这里头的事儿可最是难治。

“废话!”那老太太只一扬拐子,“你这么大一辆马车照着我老太太的面儿就直冲上来,能没事儿嘛!”

那姜全献一听,见其如此中气十足却是笑了,“如此,想来婆婆是没什么大事儿的,这般就最好了,不过此事确是我家车夫失职在先,如此程度的岔口,本也该放慢些速度。”

他说着朝车夫伸了伸手,取来一袋子银钱,“这钱婆婆且拿着,日后若是身上哪里疼了痛了便去医馆瞧,莫要吝啬,身子最重要。”

段满枝见状却是拧了拧眉,若有所思的又撕下一块儿饼来啃着,虽说从前就听闻这当朝太子优柔寡断,可现下瞧着,这姜全献也太过温和敦厚,太好欺负了些,不加查证也就算了,竟是如此随便的一摔就能骗去他一袋子银钱,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日后出门时,他那车轱辘底下不得躺满了人儿,讹的他裤衩子都没了?

比起他那几个弟弟,此人实在老实的有些过分,确实不太像是能够继承帝位的料子。

那姜全献本以为此事如此便了了,可谁知那老太太竟是一挥手,将那一袋子银钱尽数打翻在地,惊了周遭一圈儿人,便连此刻坐在茶摊上的客人和老板都尽数瞪大了一双眼睛。

“这么点儿钱就想打发我老太太?施舍叫花子呢?”

段满枝顿时扶额,有些没眼看,阿兰是这是从哪儿找来的人?这气质也忒符合了。

“这…你这老太婆,本就没什么大事儿,我家公子给你银钱那是好心,你怎的还敬酒不吃吃罚酒呢你!”

那姜全献尚未说话,身边的车夫倒是先开了口,嘴里一边嘟囔一边捡着撒落一地的银子。

“什么叫没事儿?我老太太现在可是腰疼腿也疼!这要是去医馆,看一次就得花不少钱!日后还得日日喝药,你瞧瞧你给的这钱,够我抓药的吗?怕是都不够个三五回!”

“你!”

那车夫还要说什么,却是被姜全献给拦下,见自家主子依旧一副笑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老太婆分明就是讹上了他们!

“那婆婆你说,此事,该如何善了?”

那老太太只一扬眉毛,面上得逞之意竟是半点儿不藏,“少说也得再来个百八十两的。”

“你怎么不去抢啊!”那车夫登时嚷她,唾沫星子快要洒了人儿一头。

段满枝更是拧眉,这太子府的车夫,架子倒是比自家主子还要大些,最重要的是,姜全献对此竟全然不加申斥,不过是抬手拦一拦,生在皇家,究竟是如何便养成这副模样了?当真是老实到,让段满枝都不禁觉得有些不大对劲的意思。

“好。”那姜全献竟是应了,便连谈都不谈,和和气气,“不过今日出门在外,并未带这么多的银两在身上,若是婆婆愿意,留个地址,过两日我让人亲自送去你家中。”

“地址?”那老太太却是一拧眉毛,倚老卖老的活计算是全给她使明白了,难缠的很,“我怎知今日放你走了,日后还找不找得到你?还是说你是想趁着夜黑风高,摸进我老太太家中去,好杀了我灭口,一了百了!反正我老太太孤身一人,便是死在了家中,便是烂了臭了,想来也是没人发现的!”

“怎会?我若是如此打算,又何需在此跟你打商量?”那姜全献一听这话却是急了。

“切!”那老太太却是歪头啐了口唾沫,“你们京城人士哪个不是如此!我告诉你,今日,你要么现在就给我把那银子拿来,要么,留下物证,我日后自个儿上你家门前取去,你若不认,我老太太便要闹的你府前无光!”

那姜全献终究是为难,思量数番,犹豫着掏了掏袖口,空无一物,终是只好摘了腰上一玉牌递过去,“如此也可,不过我恐是过些天才会回去,到时婆婆拿着这玉牌上门,我自会给你银钱,这般可好?”

那老太太拿着玉牌掂了掂,瞥他一眼,“还没说我老太太上哪儿找你去呢?”

姜全献只沉默一会儿,眉间微微蹙着,“太子府。”

他这头话音刚落,茶摊周遭看热闹的具是一愣,紧接着便跪倒了一圈儿,段满枝还没回过神儿来,尚且直挺挺的坐着,显眼的不行,索性那姜全献的注意力尽数都在那老太太身上,看也没看她一眼。

跪天跪地跪爹娘,段满枝不愿跪他,于是只好蹲在茶桌后头,露出半个脑袋来偷偷打量,只祈求那姜全献可万万不要注意到她才好。

那老太太闻言,先是一顿,紧接着却是一反常态,扬手便砸了那玉牌,许是恰好落在了石头上,碎玉渣子顿时飞溅了一地。

段满枝只觉心口陡然一痛,那玉牌子瞧着就值钱,你砸它作甚?

还不等姜全献回过神儿来,那老太太却已是坐在了地上哭的痛心疾首,指着那当今太子的鼻子骂。

“堂堂太子,天家如此好战你不劝诫,竟还有脸携家眷出门玩乐?大战才结束了多少年?这远些地方的郡县都还没修缮完,这竟又要打仗了,全然不顾我们这些百姓的死活!你还做甚太子?作甚太子!”

段满枝赶忙又往下缩了缩,被这样指着鼻子骂,也就姜全献还能摆出一副愧疚模样,这要换做他那几个弟弟的其中一个,恐是当场就能了结了那老太太的性命。

“若非家中男丁全都在战场上死全了,现如今身边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和幼子,我老太婆又何必出来讹你的钱过活?你倒好,有这功夫,倒不如跪去你那皇帝爹面前劝劝,骂醒了他!免得他老眼昏花,还要抓了我家中不足十岁的男孙去上了战场!”

她这话骂的狠,指着儿子骂着爹的,仿佛是拼了一条将死的老命,也要把心里话全都给说出来似的,逼真的不行,以至于周遭跪满一地的茶客犹豫半晌,竟也是三三两两的开始诉苦。

看来目的已是达到了。

段满枝见其已是手忙脚乱的被转移了视线,赶忙一个翻身躲去了茶摊后,又绕上一大圈儿去了阿兰是那处。

她先前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便是今日那老太太能够骂的那姜全献心中歉疚,恨不得立马返回宫中去见泰安帝,却不想这城外百姓的夙愿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强烈些,也算是助她一臂之力了。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那姜全献会是这样一个谦恭仁厚的性子,也太过了些,不仅半点儿自己的判断能力也没有,竟是这般容易就被人儿给牵着鼻子走了,实在超乎她的预料。

“你的午饭。”段满枝把那一个半的馕饼拍在阿兰是胸前,不过这姜全献本也就是她计划中一个用以搅乱现况的棋子,能够如此轻易的叫人摆控,倒也算是有利于她。

阿兰是只看了看那馕饼,揣进了怀里,见段满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措不及防便将她抱起来,吓了那小赤貂好大一跳,不等她埋怨,便只足尖一点飞出去了。

“不等他?”段满枝看了看那尚且还抱紧了姜全献一条腿死活不肯撒手的老太太。

“无妨,他自己能脱身。”阿兰是眼皮也不抬一下。

“那是什么人?”

“到时带你去见。”

姜全献被一群人围在中间诉苦,安抚了将将两刻钟方才险险脱身,待坐回了马车里,却又掀起帘子看那茶摊的角落,有些奇怪的看向身边的女子,“文舒,你方才可注意到那茶摊的角落里坐了一位小公子?现下却是不见了。”

霍文舒只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却是摇了摇头,“不曾,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不。”姜全献只笑了笑,总觉得有些眼熟,“想是我多心了。”

“那现下呢?是去紫藤别院,还是回宫?”

“自是回宫。”姜全献理所应当的看她,“咱们回宫,去见父亲。”

去证明,他才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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