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程佳怡倚在门框上，眼睛看着紧紧关闭的卫生间大门，
手指缠绕着散落在肩膀上的头发，嘴里哼唱着那首顾泽琛和程诺一起谱写的曲子，
程轩抬手推了推门，发现上了锁，立刻撇了撇嘴摊了摊手。
晃悠着肩膀走到沙发那里一屁股坐下，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调到音乐频道，和里面正在高歌的女人一起歌唱，
一门之隔外面的两个人身处天堂，那么里面的程诺就是在地狱，
“顾泽琛，你听我说，”
“说什么？说你昨天晚上和哪个男人鬼混去了，
还是说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把我，你的丈夫丢给您的妹妹？”
顾泽琛笑了，那笑容里满满的都是愤怒的扭曲。
“程诺，你可真有心机，你是想让我和佳怡发生点什么之后，你好抓住把柄，然后离婚对不对？”
两只手抓着程诺的肩膀，把人提起来，瘦弱的人哪里能抵抗得了这样的对待，两只脚都离开了地面，
“不是的，你听我说，听我说啊！”
“你他妈闭嘴！我告诉你程诺，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顾家，离开我，你就是个罪人，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地狱的业火也不过如此，顾泽琛的怒火全面喷发，抓着程诺，把她的头按进注水的水盆里，
“不是想死吗，我成全你。”
程诺痛苦的挣扎着，冰冷的水灌进她的鼻子，嘴巴耳朵里，涌进她的身体里，驱赶开温暖留下一片冰冷。
受伤的手不停的在瓷白的水盆上抓挠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色痕迹留在上面。
指尖刮过水盆表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顾泽琛按着程诺的脖子，盯着她那双纤细的血红色双手，眉头紧皱。
双脚无力的踢打着，啪嗒啪嗒的声音在闭塞的卫生间里回荡。
“他妈的。”
看着渐渐弱下去的挣扎，顾泽琛骂了一句松开了手，下颌线紧紧的绷着，
揪着程诺的衣领把已经无力挣扎的人拖到花洒下面，
耳边传来细微的声响，紧接着便是一阵哗啦啦冰冷的水冲了下来，
程诺睁开紧闭的双眼，一边咳嗽一边闪躲，
无助的双眼和顾泽琛那双闪烁着阴损怒气的眼睛对上。
眼睛里的委屈无处述说，如果她说了，那么程佳怡和程轩那两个恶魔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报复在林萧身上。
不说，她就只能承受来自顾泽琛无边的折磨，和内心的煎熬。
心底翻涌起无边的疼痛还有无力感，嘴唇抽动着却一句解释的话也说不出来，
手上的伤口，还有背后昨天为了救顾泽琛割伤的都在疼，这股疼直达心底。
顾泽琛眯着眼睛，放下手里的花洒，跨前一步，弯腰低头认真的看着程诺，语调冰冷的说：
“还要解释吗？”
程诺抱着双臂，整个身体止不住的发抖，脸上滑落的水混合着眼泪经过她的嘴唇，苦涩在口腔里蔓延，她缓慢的摇了摇头。
这举动在顾泽琛看来，就是承认了昨天晚上对他的弃之不顾，不好的回忆突然跳进顾泽琛的脑海里。
他的眼眸更加阴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