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数众多。
晓阎只好将这些人塞进珉淮的冥中,一起打包送往监司院。
由于人员稀少,事情繁杂所以只能分工协调。
一人坐镇监司院,一人解决举报的可疑事端,一人去巡街监视没法抽人如此轮转。
而今日坐镇于监司院的就是琴倾。
和她打了个照面,问了两句倒是发现了意外收获。
她认出了这个乌黑的琉璃块是什么东西。
“人魂……,一般是用来祭祀的。”
“秦家也有用这玩意来养人,强行提升资质的用法。”
“只不过还未成熟,现在看成色也不过五六成熟。”
她幼年,约莫五六岁的时候就被迫辅以药浴,生吃过这种人魂。
灼热的药浴烧掉她的躯壳,人魂残留的意识与记忆压迫她的灵魂。
将一切都逼入绝境,来让自己不自主的接纳这些外来的存在。
五脏六腑流淌进刺激的药性,灵魂掺入朦胧的碎片。
“制造人魂的时候,可以刻意的残留些东西。”
“比如记忆碎片,又比如烙印。”
她曾经灵魂中多出的碎片,带着外来的烙印使其被迫只能听命于秦家的命令。
甚至其还在不断的磨损着,本就属于她人性的那块。
欲图将其彻底坐实人形兵器之名。
如果不是狐涞拔除掉不属于她的那部分,即使她想也不可能去做到覆灭秦家。
“意思就是这玩意来自于什么,秦家?”
晓阎略显迟疑的反问到。
“不,那一脉的秦家已经死绝了。”
琴倾平静的摇摇头,语调毫无变化的否定到。
她能肯定的事情不多,只是唯独这点,她能过做出保障。
“不过人魂的制造之法本就不是源自秦家,而是更早被覆灭的沉家。”
“当时依附于沉家的秦,视,愠家都有可能残有人魂的拓本。”
“更别提随着时代的更替,他们是否又在暗地里传播过相关的法子。”
琴倾手指捏住这枚人魂,打量着这熟悉的冰冷包含棱角的玩意。
话说完之后,又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对晓阎,珉淮和罗子句说道:
“这件事我去托人去调查一下,这玩意理应不会和怪谈交流会有交道。”
“说不定其余两家中,有人和他们如今存在切实的联系可以尝试顺藤摸瓜。”
“而当务之急,这个人魂,其中蕴含的则是……”
她将手中的人魂往前一抛,然后停滞在半空之中。
周遭开始汇聚些许淡青色的薄雾,流动的将其围绕其中。
同时琴倾嘴微微张合,快速且低声的念叨着些什么。
像是在探查这枚人魂之中的一切信息。
随后她的眉头一皱,脑袋微微侧歪。
“日至子午,辰时……”
停顿良久,琴倾才恢复如初。
淡青色薄雾将空中的人魂揽回到琴倾手中。
她手握乌黑的琉璃块,略带不确定的说道:
“这些记忆碎片明显带有信息,只是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对其进行安排的。”
“以下破解的信息并不一定切实。”
然后就是一行字“花开子时,青龙朱雀三更落乞山。”
“看起来似乎是交易的地点与时间?”
晓阎看着眼前由琴倾总结归纳而书写出的信息,不由得怀疑到。
可前半句是否又有些多余了?
后半句已经点明时间与地点,日期自然是人魂成熟那天或者往后几天。
不对,人魂不必成熟也可以有这些信息。
但思索片刻后晓阎又不在意了。
事关这些偏僻的知识,他缺乏太多的信息。
完全不足以让他去谋划些什么了。
他现在只好奇宋楷的下落如何。
不必晓阎主动去提及,琴倾只是对上一眼就对其做出解释。
“他早已在半个月前就离开了清明,到了白露。”
“只能托白露的监司再去查找他的具体下落,不过那里也不太平如果对方隐姓埋名半个月找到也不是一件易事。”
“所以一时半会估计不会有结果。”
这件事虽然壶梓马上去查了,可对方不仅离开了半个月之久更是在离开后就隐藏踪迹。
有很多的监控录像保存只有一周之久,这就导致踪迹从录像的方法难以走通。
人员走访调查?他保不准找个偏僻的地方就日行八百里了,为他调动全国的监司吗?
其实最主要的就是没有残留他气息的物品之类。
他家已经有监司去勘察过,就是一间租赁来遮人耳目的空屋。
晓阎闻言也知道这也是无奈的结果。
叹息一口后,砸吧嘴思量片刻后。
“如果你要去白露调查的话,你可以申请白露方监司院不影响正常运转的配合。”
琴倾看出他心中任由些许的不安。
考虑到晓阎的档案和对方的交集,矛盾是啥也并不难猜。
于是宛如一个知心大姐姐般说到。
晓阎总有种刚刚所说的那两家,总有一家就在白露的感觉。
“不过话说他们能听?我和他们又不熟。”
这倒是实话,晓阎出清明的次数还真不多。
他真不觉得自己这个无名之辈的名头够指使他们。
“你的权限够高,虽然你没有加入御铭但在内部的权限甚至高于我了。”
琴倾平淡的说出了令晓阎和罗子句双双震惊的话语。
尤其的罗子句看向晓阎不由得发问道:“为什么你也这么震惊?”
“因为我也很好奇这点。”
晓阎并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不过当个雇佣兵,怎么会比正式员工的权限还高。
“狐涞出事前的权限有交予你部分,那位阎罗的权限也交予你,还有一些我也无从知晓的权限也被加在你的身上。”
在晓阎上下的注,不仅够大人也多。
因此他的权限高于琴倾也似乎在情理之中。
“你没发现你通过御铭获得的信息,只需要积分没有权限阻拦吗?”
“……,我并没有兑换什么看起来就了不起的物品与消息。”
晓阎在这上面单笔花销最多的还是捏造一份身份以便珉淮在社会层面起死回生。
“所以我的权限能做到什么地步?”
“我不知道,反正你的权限已经够知晓所有与案件无关的中立势力道境及其以下的信息。”
“与案件相关的敌对势力,所拥有的一切信息。”
琴倾以己渡人,猜测着晓阎权限的最低线。
当然,价钱另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