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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癫前辈?!”

李青脱口而出,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这邋遢老道,这腰间醒目的朱红大葫芦,这玩世不恭又深不可测的气韵——与在太清宗清虚殿前,以赌酒为名搅动风云、最后赠予他那个神秘空葫芦的“酒癫”,一模一样!真的是他!

星使的身体微微颤抖,手中银弓垂下,湛蓝眼眸中复杂情绪翻涌,有震惊,有恍然,有悲喜交加,最终化为一声低低的、仿佛压抑了千年的叹息:“您……果然还活着……”

天机子也瞪大了眼睛,抚着胡须的手僵在半空,喃喃道:“酒癫前辈……您……您怎么从这古星路中……”

“嘿,睡了一觉,做个梦的工夫,就溜达到这儿了呗。”酒癫掏了掏耳朵,似乎还没完全睡醒,又打了个哈欠,这才转头瞥了一眼身后的星使,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难得的柔和,但很快又恢复那副惫懒模样,“小星星,这么多年了,脾气还是这么倔,打不过不会跑吗?非得硬扛?”

星使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只是默默低下头,竟显出几分与平日清冷气质不符的顺从。

而对面,银月宗少主月无痕的脸色,已从最初的惊骇,变为铁青,又转为一种夹杂着忌惮、愤怒与不甘的扭曲。他死死盯着酒癫,尤其是他腰间那个大葫芦,握着半块银月玉佩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

“酒癫!这是我银月宗与星陨阁余孽的私怨,与你何干?!莫要自恃修为,插手不该插手之事!”月无痕声音嘶哑,色厉内荏。他显然认得酒癫,而且深知其可怕。

“私怨?”酒癫嗤笑一声,晃晃悠悠地上前两步,醉眼斜睨着月无痕,“小娃娃,你家长辈没教过你,撒谎之前先打个草稿?你们银月宗那点破事,真当没人知道?勾结噬道,里应外合,灭了星陨阁,抢了人家的‘星源’,还倒打一耙说是抵御外魔损失惨重……啧啧,这脸皮,比老道我的酒葫芦底还厚。”

此言一出,不仅月无痕等人脸色狂变,连李青、星使、天机子也心神剧震。虽然已有猜测,但“勾结噬道”、“里应外合”、“抢夺星源”这几个词从酒癫口中如此直白地说出,依然冲击力十足。尤其是“星源”,李青想起那染血兽皮上提到的“阁主携‘星源’遁入虚空”,看来这“星源”是星陨阁极为重要的宝物,也是银月宗勾结噬道者发动袭击的目标之一。

“你……你血口喷人!”月无痕气急败坏,眼中杀机涌动,但面对深不可测的酒癫,又不敢妄动,“我银月宗堂堂正正,上古之时为抵御噬道者入侵,付出惨重代价,岂容你污蔑!”

“污蔑?”酒癫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拍着大腿哈哈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半天才指着月无痕手中的半块玉佩,“那玩意儿,是你家那个老不死的,当年从星陨阁‘辰月长老’尸体上抠下来的吧?啧啧,杀人夺宝,还炼成了本命信物的一部分,真是物尽其用啊。这上面的怨气,隔了这么多年,老道我闻着都还觉得馊。”

月无痕如遭雷击,下意识地想将手中玉佩藏起,但已来不及。星使猛地抬头,死死盯住那半块玉佩,眼中爆发出刻骨铭心的恨意:“辰月师叔的‘伴月珏’……果然在你们手里!”

“不止这个呢。”酒癫又灌了口酒,抹了抹嘴,醉眼扫过月无痕身后那些惊疑不定的银月宗修士,“你们身上,多多少少都沾了点星陨阁的味道,功法、法宝、甚至灵根属性……嘿,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古人诚不我欺。”

他的话如同最锋利的刀子,一刀刀割开银月宗光鲜外表下的肮脏与血腥。那些银月宗修士,尤其是几位年纪较大的长老,脸色都极不自然,有的甚至目光闪烁,不敢与酒癫对视。显然,酒癫所言,即便不完全为真,也绝非空穴来风。

“够了!”月无痕厉声打断,他知道再让酒癫说下去,己方士气将彻底崩溃。他眼中闪过狠色,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酒癫,你既然执意要与我银月宗为敌,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众长老听令,结‘银月诛神阵’,今日必将这些余孽和这老疯子,尽数诛杀于此,以绝后患!”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那半块“伴月珏”按在自己眉心!玉佩竟如同活物般,微微嵌入皮肉,道道诡异的银色纹路自他眉心蔓延开来,他周身气息节节攀升,隐隐有突破金丹,触摸元婴门槛的迹象,但气息也变得驳杂、狂暴,充满了一种不祥的意味。

同时,他身后那五名尚有战力的金丹长老,也齐齐咬牙,各自喷出精血,洒在手中银色小镜上。小镜光芒连接,竟在空中形成一轮巨大的、残缺的银色弯月虚影!弯月散发出冰冷、肃杀、仿佛能冻结神魂的恐怖威压,遥遥锁定酒癫四人。这“银月诛神阵”显然威力远超之前的锁空阵,但代价也更大,几名长老瞬间面如金纸。

“哟,急了?连压箱底的损招和燃命阵法都用出来了?”酒癫依旧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只是眼中醉意似乎消散了些许,多了一丝冰冷的嘲讽,“也好,老道我也好久没活动筋骨了,正好拿你们练练手,看看银月宗这些年,除了偷鸡摸狗,长进了几分。”

他晃了晃手中的朱红大葫芦,对李青三人摆摆手:“你们几个,一边待着去,别碍事。尤其是你小子,”他看向李青,咧嘴一笑,“混沌金丹八转?马马虎虎。不过刚才那手‘引乱’有点意思,可惜火候太差,差点把自己玩死。看好了,混沌之道,是这么用的。”

说着,他也不见如何作势,只是拔开葫芦塞,仰头“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酒。浓烈到极点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与碎星带混乱的气息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融合。

然后,他对着那轮碾压而来的巨大残缺银月,以及气息狂暴的月无痕,张嘴——

“噗——!”

喷出的不是酒,而是一片……灰蒙蒙的、仿佛蕴含着天地初开时最原始混沌的雾气!这雾气看似缓慢扩散,实则瞬间充斥了前方数百丈空间,将银月虚影、月无痕和那五名结阵长老,尽数笼罩其中!

雾气之中,景象骤变!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绚烂的法术对轰。那轮散发着恐怖威压的残缺银月,一进入灰雾范围,便如同陷入了无形的泥沼,月华迅速黯淡、消散,仿佛被雾气“消化”了一般。月无痕眉心那半块玉佩剧烈震动,蔓延出的银色纹路开始倒流、崩解,他攀升的气息戛然而止,脸上浮现出痛苦与惊骇。那五名结阵长老更是惨哼连连,手中银色小镜“咔嚓”碎裂,阵法反噬让他们鲜血狂喷,气息瞬间萎靡到极点。

更诡异的是,灰雾笼罩的区域,空间、时间、光线、声音……一切仿佛都变得模糊、紊乱、失去了固有的秩序与界限。月无痕惊恐地发现自己与天地灵气的联系被彻底切断,连自身的灵力运转都开始滞涩、混乱,仿佛要脱离掌控。他催动的秘法,凝聚的杀招,在灰雾中无声无息地消融,如同从未存在。

这不是镇压,不是对抗,而是一种更高层面的……“包容”与“瓦解”。将一切有序的、既定的“道”与“法”,重新拖入混沌未分的“原点”,让其失去存在的根基!

“混沌领域……真正的混沌领域!”天机子失声惊呼,眼中满是震撼与向往。与李青那初具雏形、范围有限的混沌领域相比,酒癫这随手喷出的一片混沌雾,才是真正大道显化,近乎于“道”的本身!

李青更是看得心神摇曳,如痴如醉。他修混沌金丹,对混沌之道的感悟远超旁人。此刻亲眼目睹酒癫施展,那灰雾中蕴含的混沌真意,那种包容一切、演化一切、亦可让一切重归混沌的至高道韵,如同在他面前推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让他对自身道路有了更深的理解。八转金丹自发加速旋转,贪婪地吸收、铭刻着这难得一见的道韵景象。

“不……不可能!”月无痕在灰雾中绝望嘶吼,他感觉自己的道基都在动摇,神魂仿佛要被这混沌雾气同化、分解,“这是什么妖法?!我银月宗神功无敌……啊!”

他的话戛然而止。灰雾轻轻一旋,如同磨盘碾过。那轮残缺银月彻底崩散,五名结阵长老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便在雾中无声无息地化为虚无,连一丝尘埃都未留下。月无痕眉心那半块玉佩“啪”地一声碎裂,他本人则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瘫软下去,但并未立刻死去,只是修为尽废,神魂遭受重创,眼神涣散,口中嗬嗬作响,已是废人一个。

酒癫抬手一招,灰雾倒卷而回,没入他口中。他咂了咂嘴,仿佛刚刚只是喝了口酒,点评道:“银月诛神?诛个屁。根基虚浮,道心不正,靠着歪门邪道和掠夺来的资源堆砌,也配称‘神’?垃圾。”

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苍蝇。然而展现出的实力,却让在场所有人心生寒意,更让李青看到了混沌之道修炼到高深境界的恐怖威能。

星使和天机子看向酒癫的目光,充满了复杂。他们知道酒癫很强,但没想到强到这个地步。月无痕等人结阵后的实力,已可威胁寻常元婴初期修士,却被酒癫一口“酒雾”轻易化解、碾碎。

酒癫走到瘫软如泥的月无痕面前,蹲下身,毫不客气地在他身上摸索起来。片刻后,摸出几样东西:一个精致的储物袋,一枚银月宗少主令牌,还有几块玉简和一些杂七杂八的物品。

他看也不看,将储物袋和令牌扔给星使:“拿着,算是点利息。玉简我看看……”他神识扫过那几枚玉简,眉头微挑,随即冷笑一声,将其收起,“有点意思,回头再研究。”

然后,他看向那半死不活的月无痕,挠了挠乱发:“这小子咋整?杀了?好像有点浪费。带走吧,估计能从小月家换点酒钱。”

“前辈,”星使上前一步,眼中恨意未消,“此人乃银月宗少主,知晓内情颇多,或许可以逼问出更多当年细节,以及银月宗现今的图谋。”

“逼问?多麻烦。”酒癫撇撇嘴,但还是挥了挥手,一道灰气打入月无痕体内,将其彻底禁锢,然后像拎死狗一样拎起来,随手扔在脚边。

做完这一切,他才拍拍手,转身看向李青,上下打量,尤其是在他腰间那个空酒葫芦上多看了两眼,嘿嘿笑道:“小子,混得不错嘛。星陨令拿到了,还拐带了隐星会的小姑娘和小道士。就是这修为……八转金丹,还凑合,但在这世道,可不够看。噬道者那帮疯狗,鼻子灵得很,你这一身混沌味,隔着几个星域都能闻到。”

李青苦笑,躬身行礼:“多谢前辈两次搭救之恩。晚辈修为低微,给前辈添麻烦了。”他顿了顿,忍不住问道:“前辈,您赠予晚辈的那个葫芦,还有您之前提及的‘乾坤一气葫’……”

“哦,那个啊。”酒癫摆摆手,似乎不愿多谈,“一个装酒的破烂玩意儿,给你了就拿着玩。至于乾坤一气葫……”他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与怅然,但很快掩饰过去,“那是老道我跟太清宗清玄老儿的赌注,可惜那老小子不抗活,还没喝过瘾就嗝屁了,没劲。”

他显然不想深谈葫芦之事,话锋一转:“你们这是要去天荒古城?”

“是。”李青点头,“前辈曾让我去天荒古城‘醉仙楼’找您,还有星陨阁前辈的遗言,也提及将东西送至天荒,交予……‘酒’。”他看向星使。

星使会意,取出那张染血兽皮和黑色星钥,递给酒癫:“前辈,这是丁长老遗物,其中提及银月宗之事,并让我等将‘星钥’送至天荒。您……”

酒癫接过兽皮,扫了一眼,神色没什么变化,只是轻哼一声:“丁小子……也是个倔脾气。”他又看了看星钥,点点头,“这玩意儿倒是真的。行了,东西我收到了,辛苦你们了,特别是小星星。”

他收起兽皮和星钥,又灌了口酒,道:“既然都要去天荒,那就一起走吧。这条古星路年头久了,不太稳当,有老道我带着,还能少点麻烦。”他指了指身后那依旧稳定的星辉门户。

“前辈,那银月宗……”天机子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远处。虽然月无痕一行人近乎全灭,但银月宗毕竟势大,难保没有后手。

“银月宗?”酒癫嗤笑,“他们现在自顾不暇。噬道者那帮疯狗是那么好相与的?勾结魔物,终被反噬。小月家现在怕是焦头烂额呢,没工夫管这废柴少主。走吧走吧,别磨蹭,老道我还赶着去天荒喝‘醉仙楼’新酿的‘千年醉’呢。”

说着,他一手拎着昏迷的月无痕,一手提着大酒葫芦,晃晃悠悠地率先迈入星辉门户。

星使和天机子对视一眼,不再犹豫,搀扶着灵力近乎枯竭、神魂疲惫的李青,紧随其后。

四人一“尸”踏入星路,身后门户缓缓闭合,将碎星带的混乱与危险,以及银月宗带来的杀劫,暂时隔绝在外。

星路之内,并非李青想象中飞速穿行的通道,而是一条静谧、璀璨、由无尽星光构成的瑰丽长廊。脚下是凝实的星辉,两侧与头顶是缓缓流动的、宛如银河的星光河流,美得令人窒息。这里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也几乎感觉不到空间的移动,只有一种奇异的、仿佛在星海中漫步的安宁感。

酒癫走在最前面,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偶尔灌一口酒。星使和天机子则抓紧时间调息疗伤。李青也盘膝坐下,默默运转功法,恢复着几乎干涸的灵力,同时回味着方才酒癫施展混沌之道的玄妙。

走了不知多久,或许是一瞬,或许是许久。酒癫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李青,醉眼朦胧中带着一丝戏谑:“小子,心里憋了不少问题吧?关于老道我,关于星陨阁,关于噬道者,还有你那混沌金丹的后续之路?”

李青睁开眼,坦然点头:“还请前辈解惑。”

星使和天机子也凝神望来。他们对酒癫的过去,同样知之甚少,充满好奇。

酒癫靠坐在星辉凝结的“墙壁”上,又灌了口酒,望着头顶流淌的银河,悠悠开口,声音里少了几分玩世不恭,多了些沧桑:

“老道我啊,就是个喜欢喝酒的闲人。活了多久,自己也记不清了。星陨阁?算是老朋友创立的吧,当年跟着凑过热闹,挂了个客卿长老的虚名,其实没管过事。可惜,好好一个观星测运、探索星空奥秘的宗门,最后毁在了人心贪婪和外来魔物手里。”

他看了一眼昏迷的月无痕,眼中冷光一闪:“银月宗,当年不过是星陨阁的一个附属宗门,得了不少恩惠。奈何人心不足蛇吞象,被噬道者蛊惑,以为灭了星陨阁,抢了‘星源’,就能取而代之,甚至窥得更高大道。呵,愚蠢。噬道者是什么东西?那是‘道’之癌,是混沌阴影,它们存在的意义就是吞噬、毁灭一切有序的‘道’,包括混沌本身。与它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自取灭亡。”

“那‘星源’究竟是……”天机子忍不住问道。

“星陨阁核心至宝,据说是上古某颗混沌星辰寂灭后留下的本源结晶,蕴含一丝星辰诞生与寂灭的混沌真意,对星陨阁功法有无上妙用,也是维持某些上古星空大阵的关键。”酒癫淡淡道,“这东西,对噬道者也有极大吸引力,能助它们完善对混沌的吞噬。银月宗,不过是噬道者用来打开星陨阁大门的‘钥匙’和事后打扫战场的‘鬣狗’罢了。”

“前辈,您与阿木……是同一个人吗?”李青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无论是星殒魔渊中木讷神秘的砍柴人阿木,还是太清宗狂放不羁的酒癫,以及眼前这位深不可测的老道,气息韵味极为相似,但性格表现又迥然不同。

酒癫闻言,哈哈大笑,笑了好一阵才停下,眼中闪过狡黠:“是,也不是。名字不过是个代号,阿木也好,酒癫也罢,甚至更多别的称呼,都是老道我。就像你这混沌金丹,可以演化金木水火土,可以呈现清浊生死,但其根本,仍是混沌。相由心生,名随境转,懂了吗?”

李青若有所思。难道酒癫前辈的境界,已经到了可以随意分化投影、显化不同身份与性格的程度?

“至于你的混沌金丹……”酒癫的目光再次落在李青身上,变得认真了几分,“八转,确实难得。但九转才是圆满,才是真正叩开混沌大道的门槛。而九转之后,元婴、化神乃至更高,每一境都有对应的混沌之变,艰难无比,也危险无比。更别提,还有噬道者这等天敌在侧。”

“请前辈指点。”李青恭敬道。

“指点谈不上。”酒癫摇头,“混沌之道,每个人走出的路都不同。我只能告诉你,你的路,在‘天荒’。那里有些东西,或许能帮你稳固根基,找到九转契机,甚至……了解更多关于‘定世古灯’和‘守灯人’的真相。包括你心里惦记的那个被封在晶石里的小姑娘。”

李青浑身一震:“紫胤前辈?她……”

“那小丫头命苦,但也是个有造化的。”酒癫叹了口气,“‘定’之古灯破碎,守灯人一脉几乎断绝。她是最后的星火之一。你想帮她,想重燃古灯,天荒或许有线索。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得有足够的实力活下去。”

他顿了顿,看着李青,语气难得郑重:“小子,记住。混沌之道,是造化之道,也是毁灭之道。你能走多远,不在于你吞噬了多少力量,而在于你的‘心’能‘定’住多少混沌。心若不定,混沌反噬,万劫不复。你紫府里那盏小灯,还有那点净世星光,是好东西,好生温养。”

“晚辈谨记。”李青凛然。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酒癫伸了个懒腰,又恢复了那副惫懒模样,“快到了,准备下船吧。天荒古城……嘿嘿,可是个有趣的地方。”

他话音落下不久,前方星路尽头,一点亮光迅速扩大,最终化为一道稳定的出口光门。光门之外,隐约传来喧嚣的人声、混杂的灵气波动,以及一股古老、混乱、却又充满生机的磅礴气息。

天荒古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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