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疗伤药,需要些什么材料?尽管说来,我去想办法给你弄来。”铁柱瓮声瓮气地说道,浓眉拧成了疙瘩,眼神中带着几分怀疑。他实在是不相信,刘民能炼制出什么灵丹妙药来。可眼下这局面,他和铁三斗得难解难分,就连他那师傅也正和铁三后面的人在争斗,实在是无暇顾及他了。
他心中暗叹,如今真是走投无路了,也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姑且一试了。
刘民为了增强言语的可信度,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几粒三炼丹。
丹丸滚落掌心,圆润饱满,色泽纯正,一股浓郁药香顿时弥漫开来,沁人心脾。
即便是不通药理之人,仅凭这品相和药香,也能判断出这丹药绝对不差。
铁柱双目一亮,心头涌上一股喜意。
这刘民,简直就是他的福星!每次相遇,总能带来意外之喜。
他暗自盘算,若能如此长久下去,岂不是能源源不断地从刘民身上获取三炼丹,从而换取海量灵石?
这可是一条生财妙计!
原本只是打算敷衍一下,随意弄些药材给刘民试手的铁柱,此刻心思却活络了起来,真正上了心。
他暗自盘算,若是真能从中渔利,那么只要是他能弄来的药材,无论珍稀与否,都必须尽力给刘民弄来。
刘民眼见此景,心头不由得掠过一丝喜色,铁柱脸上神情的一丝一毫变化,都落入了他的眼中,他自然也猜到了对方心中转动着何等念头。
这和他之前的预料,一般无二,并无多少出入。
唯有对方有所求,自己才能在这严管事的算计之下,觅得那一线生机,从而全身而退。
刘民暗道一声可惜,这一路光顾着修炼武学《龙象功》和身法《凌云诀》,倒是把那本《丹道真解》给冷落了。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抽空研读一番,说不定现在也能从这丹药之中再多榨出些油水来。
他对药材的了解实在有限,一时之间除了炼制三炼丹所需的材料外,也就只能多报了几种常见且价格低廉的灵药上去。
铁柱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和煦笑意。
“这些都算不得什么,回头我便让李厉给你送去。”铁柱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语气随意,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心中清楚,这些人参灵芝之属,在凡俗眼中或许是难得一见的珍稀药材,在修仙者眼中,却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之物。那些数十年份的人参灵芝,效用甚至还不如几种常见的灵药。真正对修炼有益的,是那些生长在灵气充裕之地,吸纳天地精华,动辄数百上千年的灵草妙药。
铁柱面露笑容,眼中闪烁着精光,心道这一次出来找刘民还真是找对了。他拍了拍刘民的肩膀,声音浑厚地说道:“你那里现在还有多少疗伤药,全给我吧。”
刘民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他抬头看了看铁柱,只见对方虽然面带笑容,但那双眼睛里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刘民心中暗叹一声,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他讪讪地笑了笑,说道:“按理说家主想要小的应该全力照办。只是……” 他欲言又止,目光闪烁,似乎有些为难。
“只是什么?莫非你小子还敢藏私不成?” 铁柱眉毛一挑,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一股无形的气势压迫而来,让刘民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刘民装作惶恐不已连忙摆手,赔笑道:“小的不敢……只是小的最近不知道是否得罪了什么人,回程路上被人伏杀,疗伤时用了一些。
现在剩下的丹药不多了。” 说着,他从储物袋里摸出几个小瓷瓶,递给铁柱,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现在剩下的丹药就这么多了。”
铁柱接过瓷瓶,打开瓶塞,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但目光却依旧停留在刘民的储物袋上,显然是不相信他只有这么点丹药。
刘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咬了咬牙,又从储物袋里摸出一个小玉瓶,小心翼翼地递给铁柱,说道:“这是小的侥幸炼制出来的珍品‘三炼丹’,只有三颗,就一并给您吧。”
铁柱接过玉瓶,仔细端详了一番,脸上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拍了拍刘民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好!”
铁柱从腰间储物袋中取出一枚青色木片,随手抛给了刘民。
刘民慌忙接过,入手温润,细细打量,只见这木片巴掌大小,通体翠绿,其上隐隐有灵光流转,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铁柱背负双手,傲然道:“此乃下品防御法器青木盾,你既然跟了我铁柱,我自然不会亏待你。这青木盾虽说品阶不高,但寻常刀剑也难伤你分毫,你好生祭炼一番,日后也好傍身。”
刘民闻言,脸上顿时露出狂喜之色,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激动,连忙将青木盾贴身收好,而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铁柱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响头,声音哽咽道:“多谢家主赏赐,刘民定当誓死效忠家主!”
铁柱见状,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满意之色,他缓步走到刘民身前,伸手将其扶起,淡淡说道:“起来吧,至于你之前所说被人伏杀之事,我看未必如此。这荒郊野外的,遇到几个散修劫道也是常有的事,许是你多心了。”
说到这里,铁柱顿了顿,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语气也变得低沉起来:“不过,你既然跟了我铁柱,日后便是我的人了,若是再有人敢对你出手,便是与我铁柱为敌!到时候,我定会让他知道,我铁柱也不是好惹的!”
铁柱浑然不知刘民和严管事之间的事情,但眼下这人既然能助自己一臂之力,他自然会说点场面话稳住对方的心。”
而随之铁柱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承认了他家奴的身份的同时为他站场。“刘民,你是我铁柱的家奴,有哪个不起眼的尽管收拾了就是。” 铁柱这话音不高,却字字铿锵,掷地有声,震得刘民心头一颤。
要知道,即便两人早有契约在身,铁柱也从未亲口承认过他的家奴身份。可如今,铁柱这番话,无疑是将他真正纳入了自己的羽翼之下。
刘民眼眶微微有些发热,连忙躬身行礼,声音也带上了一丝激动:“是,小的定不负家主所托!” 他抬起头,脸上满是感激之色,望向铁柱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忠诚和归属感。
当然这一切不过是刘民装的罢了,但铁柱显然很喜欢这种有人表忠心的感觉。
“至于‘家主’之类的话日后在外就别说了,免得被人听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铁柱说完再度嘱咐几句收了阵法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