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的景仁宫,连风都裹着几分沁凉的桂香。庭院里的那株玉兰早已谢了花瓣,只剩下翠绿的枝叶,刘姑姑正蹲在廊下翻晒着之前提纯的艾草液,瓷瓶在阳光下泛着淡绿的光,像藏了一整个春天的生机。小德子则在一旁擦拭着高峰常用的铜槌,时不时抬头望向贤妃的寝殿,嘴角带着几分看热闹的笑意——自上次下毒事件后,娘娘待禄子哥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了。
“小德子,把铜槌给我吧,该给娘娘调理了。”高峰从西厢房走出来,身上还带着刚打坐后的暖意。还阳神功自上次感知升级后,丹田处的真气愈发浑厚,连带着周身的气血都通畅了许多,只是昨夜练功时,总觉得小腹处有股异样的热流,却没太在意,只当是真气运行的正常反应。
小德子把铜槌递过去,挤了挤眼睛:“禄子哥,你可得小心点,娘娘今日心情好像格外好,刚才还让我去御膳房讨桂花糕呢。”
高峰笑着拍了他一下:“少胡说,好好打扫院子,别偷懒。”
走进寝殿时,贤妃正斜倚在软榻上,手里捧着本翻旧的《诗经》,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身上,给淡紫色的宫装镀了层金边。她的头发松松地挽着,只用一支嵌着碎钻的银簪固定,耳坠是小巧的珍珠,一动便发出细碎的声响,比往日多了几分柔媚。
“来了?”贤妃合上书,目光落在高峰手里的铜槌上,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今日不用温水泡槌子了,刚喝了姜茶,身子还算暖。”
高峰应下,将铜槌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屈膝跪在矮凳上:“娘娘今日想先按哪里?足底还是小腿?”
“先按脚吧,”贤妃说着,轻轻将脚从软榻上垂下来,白色的棉袜绣着缠枝莲暗纹,袜口还缀着圈细绒,“昨日走了会儿路,总觉得足底发沉。”
高峰伸手褪去她的棉袜,指尖触到她的足背时,能感觉到皮肤的微凉——虽喝了姜茶,宫寒的底子还是在,足底的经络仍有些凝滞。他刚想俯身,用之前“引火归元”的法子,却被贤妃轻轻按住了肩膀:“今日……不用嘴,只用手按就好。”
高峰愣了愣,心里有些纳闷——往日按足底时,贤妃总说用嘴引气更透,今日怎么突然不让了?但他也没多问,只点头应道:“奴才遵旨。”
他指尖运起一丝还阳真气,轻轻按在贤妃的涌泉穴上。真气顺着穴位渗进去,能清晰地感觉到足底经络的凝滞处慢慢散开,贤妃的脚趾几不可察地动了动,眼底的倦意渐渐淡了些。“往外侧按按,”她轻声说,“太溪穴那里总觉得发酸。”
高峰依言调整位置,拇指抵在太溪穴上,力度由轻到重。这处是肾经的要穴,连着腰腹,按透了能缓解宫寒带来的腰沉。他按了约莫一刻钟,见贤妃的足底渐渐泛起暖意,才停下动作,转而按揉她的小腿:“娘娘,该按小腿了,这里的肌肉有些紧绷。”
贤妃“嗯”了一声,小腿轻轻抬了抬,示意他继续。高峰的指尖刚触到她的小腿肚,就听见她轻声说:“这里……用之前的法子吧,手按总觉得不够透。”
高峰心里猛地一怔,瞬间明白了贤妃的用意——足底离私密处太近,她怕太过暧昧,失了分寸;而小腿相对“安全”,却又能借着调理的由头,靠近些。他抬头时,正撞见贤妃眼底的微红,耳尖也泛着淡淡的粉色,显然是藏了些不一样的情愫。
“奴才……遵命。”高峰的声音有些发哑,俯下身,先在贤妃的小腿肚上轻轻吹了口气。温热的气息落在皮肤上,贤妃的身子几不可察地颤了颤,指尖悄悄攥紧了软榻上的锦缎。他用嘴唇轻轻含住一小块肌肉,还阳真气的暖意顺着舌尖渡过去,比指尖更柔,也更透,能清晰地感觉到紧绷的肌肉在暖意里慢慢松弛。
“嗯……”贤妃发出一声低低的喟叹,头微微向后靠在软枕上,眼睛轻轻闭着,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像停了两只小憩的蝶,“再往上一点……那里也有些酸。”
高峰依言向上移动,嘴唇贴着她的小腿曲线慢慢往上,从腿肚到膝弯,再到大腿内侧。膝弯处的皮肤格外敏感,他刚用舌尖轻轻扫过,贤妃就忍不住轻轻抓住了他的发带,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再往上……再往上一点……”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情迷意乱的沙哑,像羽毛般搔在高峰的心尖上。高峰的动作顿了顿,心里清楚,再往上就是大腿根部,已是僭越的边缘。可贤妃的指尖还在轻轻推着他的肩膀,眼神里带着几分依赖和期待,让他不忍拒绝。
他咬了咬牙,继续向上,嘴唇刚触到大腿根部的肌肉,就听见贤妃的呼吸陡然变重,连身子都开始微微颤抖。“够了……”高峰猛地停下,起身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娘娘,再往上便是僭越,奴才……奴才不敢。”
贤妃这才回过神,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心跳得飞快,连指尖都在发颤。她看着跪在地上的高峰,眼神里带着几分慌乱和羞赧,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罢了……是本宫失了分寸,你起来吧。”
高峰躬身谢恩,刚站起身,突然觉得小腹处一股热流猛地窜过,比往日练功时的真气更烈,还带着几分异样的胀痛。他脸色一变,赶紧躬身:“娘娘,奴才……奴才突然有些不适,想先回住处歇息片刻。”
贤妃见他脸色发白,还以为是刚才按揉累着了,赶紧点头:“快去歇着吧,若是难受,就让刘姑姑给你熬碗姜汤。”
高峰谢过,转身快步走出寝殿,脚步都有些发虚。他一路快步回到西厢房,关上门,赶紧脱下裤子——低头一看,瞬间愣住了:原本该是平整的地方,竟微微凸起了一小块,虽然不大,却真实存在,触感温热,还带着刚才那股热流的余温。
“这……这是怎么回事?”高峰的心跳得飞快,又惊又喜。他想起《还阳神功》残卷里提过一句“功至大成可复本源”,当时以为是误传,没想到竟真的有可能!难道是刚才给贤妃调理时,真气运行到了关键处,加上之前的感知升级,才促成了这变化?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那凸起处竟还有些细微的反应,吓得他赶紧收回手。又惊又乱间,他赶紧穿好裤子,坐在床边深呼吸——这事太匪夷所思,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轻则被当成“妖孽”,重则性命不保。他得赶紧把这变化压下去,等日后神功再精进些,再慢慢探究。
平复了好一会儿,那股异样的热流才渐渐散去,凸起也似乎小了些。高峰起身走到镜前,看着镜里穿着深蓝色太监服的自己,眼神里满是复杂——这还阳神功,到底藏着多少秘密?又会给他带来什么?
正想着,院门外传来刘姑姑的声音:“小禄子,养心殿的苏总管来了,说陛下腰疾犯了,让你赶紧过去。”
高峰心里一紧,赶紧整理了下衣裳,快步走出房门。苏培盛正站在庭院里,见他出来,笑着说:“小禄子公公,快跟咱家走,陛下都等急了。”
从景仁宫到养心殿的路,高峰走得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的变化。直到踏入养心殿,闻到熟悉的龙涎香,才强行把注意力拉回来。楚昭帝正半靠在软榻上,手里捏着份奏折,脸色有些凝重,见他进来,才放下奏折:“来了?快过来,今日腰眼处格外酸胀。”
高峰躬身行礼,走到软榻旁,熟练地褪去皇帝的龙靴,指尖触到足底时,能感觉到经络的淤堵比往日更重——想来是批阅奏折时久坐,又遇上了烦心事。他运起还阳真气,轻轻按在太溪穴上,轻声说:“陛下,您近日是不是没休息好?经络比往日淤堵些。”
“可不是嘛,”楚昭帝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连日的边关奏折,还有御花园的事,都让人心烦。”他顿了顿,突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随意,“对了,华贵妃前日跟朕说,想让丞相之子来管御花园,你怎么看?”
高峰的指尖顿了顿,心里瞬间清明——这是皇帝在试探他!丞相是华贵妃的后台,让丞相之子管御花园,明着是给差事,暗着是想让丞相的势力渗透到后宫。皇帝问他,就是想看看他会不会偏向华贵妃,或是有什么派系倾向。
他定了定神,语气平静却条理清晰:“回陛下,奴才不懂朝堂派系,只知道御花园需得懂花草、会打理的人来管。丞相之子是文臣,平日里读的是圣贤书,未必懂花草养护;若是让他来管,怕是会把御花园的花草养坏,反而误了差事。奴才觉得,管事儿得看‘能不能做事’,不看是谁的人,也不看有什么背景。”
这番话说得既不偏向华贵妃,也不贬低丞相之子,只论“能力”,恰好戳中了皇帝的心思——他近日正烦大臣们结党营私,凡事只看派系不看本事,高峰的话正好说到了他心坎里。
楚昭帝猛地睁开眼睛,看着高峰的眼神里满是惊喜,忍不住笑了:“你这小子,倒比那些朝堂大臣通透!他们一个个不是帮着丞相说话,就是帮着贵妃辩解,哪有你这般实在,只说‘能不能做事’。好!以后在朕面前,有话便直说,不用藏着掖着。”
高峰赶紧躬身:“奴才不敢妄议朝政,只是实话实说。”
“实话才最难得!”楚昭帝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欣赏,“你接着按,朕跟你说,这御花园啊,之前的管事倒是懂花草,可惜上个月告老还乡了,现在没人管,都快荒了……”
高峰一边按揉,一边认真听着皇帝说话,心里却松了口气——这次试探,他算是过关了。皇帝的欣赏,比任何赏赐都管用,以后在养心殿,他的处境会更稳,也能更好地护住景仁宫。
按揉了约莫半个时辰,皇帝的腰疾渐渐缓解,他站起身,活动了下腰肢,笑着说:“还是你按得舒服!苏培盛,赏小禄子五十两银子,再赏他一匹云锦,让他给景仁宫的贤妃做件新衣裳。”
“谢陛下恩典!”高峰躬身谢恩,心里暖暖的——皇帝不仅赏他,还想着贤妃,这是把他当成了景仁宫的人,也是对贤妃的认可。
离开养心殿时,苏培盛特意送了他一段路,拍着他的肩膀说:“小禄子公公,你今日说得太好了!陛下多久没这么高兴了,以后你可得常来养心殿,陪陛下说说话。”
高峰笑着道谢,手里提着赏赐的银子和云锦,脚步比来时更稳了。他抬头望向景仁宫的方向,心里想着贤妃的模样,想着刚才身体的变化,想着皇帝的欣赏——这后宫的路,虽然布满风波,却也渐渐有了光明。
回到景仁宫时,天色已近黄昏。贤妃正坐在廊下等他,见他回来,赶紧迎上去:“怎么样?陛下没为难你吧?看你刚才脸色不好,现在好些了吗?”
“娘娘放心,陛下没为难我,还赏了银子和云锦。”高峰递过云锦,语气带着几分笑意,“陛下说,让给娘娘做件新衣裳。”
贤妃接过云锦,指尖触到细腻的料子,眼底满是惊喜,又有些不好意思:“陛下怎么还想着我……”
“是娘娘平日里贤德,陛下记在心里。”高峰笑着说,心里却想着,得赶紧找机会再练练还阳神功,看看身体的变化能不能稳定下来——这可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未来的希望。
庭院里的桂香更浓了,夕阳落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高峰看着贤妃温和的侧脸,心里默默想着:愿景仁宫永远平安,愿还阳神功能助他恢复本源,愿在这后宫的风波里,能守住这份难得的温暖,护住想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