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几个权监,对皇帝还都是忠心耿耿。包括权倾一世的“立皇帝”刘瑾、“九千岁”魏忠贤,也是对正德帝、天启帝忠心无二。他们是无根之人,这浮萍只有依托在皇帝这棵参天大树之上,才能与文官斗个你来我往、你死我活。
这世上还有比皇帝更大的依靠吗?除非他们脑子里装的都是公知,否则不会去做动摇自身根本的举措。
什么?太监都没文化、没本事,单靠谄媚、蛊惑皇上弄权?拜托大家有时间了解一下刘瑾的书法,谋略。魏忠贤早年是混迹街头一小混混?那他跟文臣斗得势均力敌,是魏忠贤入宫后开挂了还是文臣集体失智了?
文官斗不过开骂的事在历史上屡见不鲜,甚至着书立传让人遗臭万年。这是因为他们掌握着自己制定的道义规则,掌握着话语权。
多读明史,这指的是关于明朝历史的记载书籍,不是张廷玉编纂的《明史》。一个一心想着给脏辫主子陪葬的,一生遗憾自己只能称臣而不能称奴才的家伙?还有多少可信度?
大家可知道脏辫当年入关打的旗号可是“为崇祯帝报仇?!”
仇是报了,但人家房子、地、家具、粮食、老婆孩子、家奴院工甚至锅碗瓢盆都变自己的了!
所以,一旦文人可耻起来,他的底线就是永远没有下限。满嘴喷翔但神态极似口吐莲花,还试图引着大家相信那就是莲花。
你见过土黄褐色莲花?
呕,允许我先吐一会儿。
寅时初,张皇后来到了殿内,看得出,张皇后也是彻夜未眠。朱厚照又安抚了张皇后一阵儿,便召来闫东阳、李世奇进殿,随时候着弘治帝醒过来。
寅时三刻,弘治帝睁开了眼睛。
“父皇。”
“陛下。”
朱厚照、张皇后轻轻唤着弘治帝。
看了看朱厚照、张皇后,弘治帝缓缓抬起手,拉着张皇后的手,“让皇后担心了。”张皇后则反握住弘治帝的手,眼泪扑簌簌往下流。
得,这把狗粮撒的。
等张皇后止住了悲声,朱厚照赶忙召过闫东阳、李世奇二人,为弘治帝把脉。
闫东阳、李世奇轮流把过脉后,对视一眼,闫东阳开口道:“陛下脉象偏沉,脉息略细,但无大碍,好生将养几日必可痊愈。”
闫东阳、李世奇退下去之后,张皇后拉着弘治帝的手说道,“陛下,这次多亏了照儿及时赶回来,赖大明列祖列宗庇佑,陛下方得无恙。”然后把弘治帝晕厥之后的事情对弘治帝祥祥细细叙说一遍。
“照儿纯孝,虽有时顽劣了一些,但于大节甚明。”弘治帝拉着张皇后的手,看着朱厚照欣慰的说道。
“父皇龙体康泰,是大明之福,也是母后和儿臣的心愿所想。父皇,这几日好生将养,儿臣已吩咐闫东阳熬制药膳,儿臣侍奉父皇洗漱用膳。”
朱厚照从徐用端过来的铜盆里将毛巾涮洗过,轻轻为弘治帝擦拭着脸庞,动作虽然轻柔,透着那么的笨拙,但弘治帝心里是温馨的。
是啊,自幼从未感受过父爱母爱的弘治帝,对家的温情还是很渴望的,对皇后、儿子那是百般宠溺,这种仁慈也已经泛化到了朝臣、内侍身上。
这尤其让那些经历了弘治帝的老爹,那个有恋母情节、思维行事怪异的成化皇帝的众朝臣如蒙大赦、狂喜过望啊。这个皇帝,圣名、仁德、这是一个好……好哄好骗的好人!
“照儿,你我父子,在这后宫之中不必称臣。”在享受过朱厚照略带伤害性的服务后,弘治帝对朱厚照开口道。
“儿子遵旨。儿子伺候父皇用膳。”
“不必了,你这一夜衣不解带照拂为父,这些小事让这些内监们做吧。”弘治帝一是心疼儿子,二嘛,看你这笨手笨脚,到时别再抹我一脸。
“奴婢侍奉陛下用膳。”徐用端过一个食盘,上面放着一碗白粥,旁边是两碟小咸菜,这是朱厚照特意吩咐的。旁边还放着一个小玉匣。
这是何物?正在朱厚照诧异间,弘治帝开口道,“朕没有胃口,先把丹药服了吧。”
这是有人为弘治帝炼丹?不是李广死后弘治帝受周太皇太后训戒,就不再吃这玩意了吗?
“父皇,孩儿可否一观?”
弘治帝挥了挥手,徐用把丹药捧给朱厚照。打开那玉匣,里面躺着一粒拇指大小的红色药丸,朱厚照接过玉匣凑到鼻下闻了闻,一股刺鼻的味道隐藏在淡淡的香味之中,甭问,这是掺了铅汞了,还有朱砂。伸拇指、食指捻了捻,滑不溜手,这更加让朱厚照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弘治帝刚中风,算是从半步鬼门关给拉回来了,现在吃这些,那是嫌自己命长。
朱厚照把丹药返回玉匣,重又放回食盘中。忽然间见那托盘与玉匣发出几下碰撞的响声,见是徐用控制不住地身体抖动了几下。
坏了坏了,自己忽略了。这皇帝要入口的东西,你居然敢又闻又摸,这是什么行为?搁五代十国那几个变态朝廷会立马横尸当场,这还是好的,还可能被五马分尸、或剁碎了让诸大臣、皇子分食。
强压下心内的不安,朱厚照转身对弘治帝缓缓跪下,开口言道:
“父皇,儿子闻这药丸气息刺鼻,父皇龙体刚刚见好,恐不易用此虎狼之药。”
“照儿,良药苦口,有些刺鼻也属实正常。为父日前所用,常于疲惫至极服用后,身体康泰。”说吧脸色变了一变,其实没好意思说,那就是吃了后那方面的欲望和能力都有所见长。
tmd,这是还添了神经兴奋方面的东西,这不是跟自己要阴瓦剌鞑靼的东西类似吗?这还没阴别人,自己家后院先失火了。
堵看来是堵不住了,自己一再坚持会让弘治帝疑心自己的意图。试想一下,后世被保健品讲课、传销洗脑了的老爹老妈们,儿女不让买,哪个不是一边大骂儿女不孝,一边哭着喊着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要继续进补?
那些老爹老妈最多能骂几句,最不济打儿女几下,但这皇帝?呵呵,别再往下想了,再往下就埋土里了。
“父皇,儿子近来常常翻阅《永乐大典》,其中不乏延年益寿之良方,儿臣可试为父皇研制丹药,以求父皇千秋鼎盛。”
“陛下,妾也看此药有些不妥。昨日陛下欠安之际,是照儿命闫太医施针用药,方保陛下无恙。妾也问过闫太医,所用之药是照儿从《永乐大典》所获,且救人颇多,不敢说起死回生,但药到病除可也不为过。陛下身负大明江山,万不可掉以轻心啊。就让照儿一试也未尝不可。”
“那就依皇后和照儿所讲。”弘治帝拉着张皇后的手,看着朱厚照对二人言道。“照儿,快起来,地上凉。”
弘治帝是真厚道啊,这一关无惊无险就过来了。
“儿子领命。”
“父皇,这几天父皇好好将养,儿子时时侍奉左右。”
正在这一家其乐融融之际,一个小太监进到殿内,在徐用耳边低语几句。徐用脸色一变,明显有些不悦,但立马收拾好表情,近前奏道:“启禀陛下,谢阁老在外听旨,今日早朝可否一切如常?”
这群造瘟的书生,这是要累死这个老实人啊。不是,造瘟的最终目的是逼这老实人熬不住放权给他们。不知道欺负老实人有罪吗?
“一切如常。”老实人就是老实人,厚道啊。
“父皇,父皇初愈,是否暂停朝会,将养些时日也于朝政无碍。”
“照儿,昨日早朝,言说日前山东水灾,延连至今灾民不得周全,且有瘟疫爆发之隐患。朕心甚忧,故有昨日晕厥之状。昨日朕晕厥之际命刘健、谢迁、李东阳三人,辅你监国,你意下如何啊?”
“父皇,儿子才疏学浅,不堪大用,恐失父皇所望。且父皇龙体康泰、春秋鼎盛,儿子还是不监国为好。”
“照儿,你也年届弱冠,朕与你母后子嗣艰难,唯有你一子,这大明江山迟早要落在你身上。我儿虽顽劣,但以为父看,照儿你天资聪颖、勤学善学、慧眼识人、知人善任,且对手下宽仁厚恤,不可以常理忖度,亦不可以简法限度。你早监国,也可为为父分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