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6年6月18日,晚上6点多,西方的云层已如融化的奶油般消散殆尽,只有几丝晚霞如羞怯的少女,夕阳已经变成了一个没有太大威力的橙红色圆盘,正在向西沉。
到处都是雨后的水汽升腾,空气中悬浮的水珠如同无数棱镜,将阳光分解为七色光谱。一道完整的彩虹横跨黄石湖,内圈为明亮的绛紫色,外缘晕染着柔和的橙红色,与湖岸的冷杉林和远山雪峰构成双重倒影。更罕见的是,湖面因地热活动升腾的硫磺雾气形成第二道副虹,朦胧的青绿色光带悬浮在主虹外侧,宛如大地佩戴的宝石项链。
一群野牛在湖畔的草甸上低头饮水,鬃毛上沾着未干的雨滴,偶尔抬头发出低沉的哞鸣。灰熊幼崽跟随母熊在林间蹒跚,湿润的鼻尖嗅探着雨后泥土的芬芳。湖面上,几只白鹈鹕掠过水面,翅膀掀起的水珠在夕阳下化作细碎的虹彩,它们时而扎入水中叼起鳟鱼,时而引颈长鸣,回声在山谷间荡漾。
蓝杉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中,不停在新酒店和祭坛间来回穿梭。一个个地将姑娘们从各自的房间里接到了祭坛。这印第安人习俗好,不搞拦门包,也不要求什么催妆诗,没有人整什么寻物大赛。
长辈在房间里将一个个姑娘打扮得如花朵般绚丽,还完成了“烟熏仪式”,用鼠尾草与雪松熏香身体,等蓝杉到了,说了几句祝福,就将姑娘交给了蓝杉。
每一位姑娘到位,星辰和挥拳而立都上来迎接,并安排她们排好,星辰边排就边开心得不行,挥拳而立也是不时笑出声来,终于20位姑娘到位。
她们的发辫以野牛筋编织,缀满对应图腾的饰物,比如,有的头顶插着金雕尾羽、鹰羽,羽尖染成赭红色,象征黎明破晓时分的啼鸣;肩披狼皮斗篷,边缘缝制雷鸟翎羽,随步伐扬起时如鹰翼展开。有的额间悬挂鹿角形骨饰,表面刻满苔藓纹路,鹿角顶端悬挂松脂球,滴落的琥珀色树脂在锁骨汇成细流。有的头戴桦树皮制成的月相盘,盘面镶嵌蓝松石与淡水珍珠,模拟新月、满月与昴星团的轨迹,盘缘垂落七枚骨铃,随呼吸轻响如夜风。
所有人服饰以大地色系为基底,有的还融入战妆(war paint),比如,有的双颊涂抹氧化铁红粉,象征狩猎的勇猛;赤足踝系染成朱砂的荨麻绳,绳结处缀满红雀尾羽,每走一步都在泥地上印出血色足迹。有的面庞以炭黑勾勒出猫头鹰眼纹,唇色染作紫堇蓝,手持燧石匕首。有的胸前悬挂铜制日轮项链,轮缘镶嵌赤铁矿碎片,阳光穿透云层时,项链折射出细碎金芒,与湖面彩虹遥相辉映。
许多服饰细节体现对印第安人与自然生态和谐共处的理念,比如有的头戴桦树皮风铃冠,铃铛用雷鸟蛋壳制成,内嵌干燥的鼠尾草,风起时铃声与间歇泉喷气声共振,形成天地共鸣的节奏。有的肩披火山灰染就的灰蓝披肩,披肩边缘缝制炭化松针,雨后松脂渗出,在衣料上形成流动的琥珀色纹路。有的腰间系芦苇编织的腰带,夹层塞满干燥的野薄荷,奔跑时薄荷香气与湖面硫磺雾气交织,形成独特的嗅觉标记。
还有为伴侣仪式特制的配饰承载文化密码,有的双臂涂绘蝴蝶翅膀纹路,颜料取自碾碎的帝王蝶鳞粉与火山灰,翅脉用金粉勾勒,象征灵魂蜕变的轨迹;有的发间插着风干的野蔷薇与金盏花,花瓣间穿插铜制露珠项链,每颗“露珠”实为封存雨水的桦树皮小囊,轻摇时水滴滚落,在仪式中象征情感的纯净。
蓝杉站在祭台前,换上随风轻舞准备的黑脚人的举办伴侣仪式必穿的服饰,蓝杉环眼看了一周,只觉佳丽如云,还阵容豪华!
鹰歌、熊影、清泉、陶雨、鹿角、夜莺、月相轮、日冕、红舞、岚蹄、蝶砂、穗光、苇风、烬花、苔纹、榛雨、雾铃、莓影、鹂声、桦眸,20人在祭坛上围着祭台站成了环形,服饰色彩与自然光影呼应,美不胜收!
月相盘的蓝松石与日冕的赤铁矿形成冷暖对比,朱砂红与炭灰蓝构成冲突又和谐的视觉张力,风铃声与草木气息将仪式空间扩展至整片湖岸。
这场装扮既是自然崇拜的具象表达,亦是部落身份的视觉宣言——在蒸汽与彩虹交织的黄昏,少女们以身体为画布,将黄石的野性之美转化为永恒的爱之盟誓。
各位姑娘已经被长辈们耳提面命过,一个此时文文静静,蓝杉在星辰和挥拳而立带领下,第一个走向了鹰歌,可能是确认鹰歌的大妇地位?这是星辰选的,蓝杉无所谓,一般大,不存在排名。要说大小,蓝杉只分娃娃食堂大小,咏叹调的高低什么的。
星辰拉起蓝杉和鹰歌的手,她拄着刻有雷鸟图腾的祭祀杖,面向祭祀坑中的篝火,“我的孩子,蓝杉·追光,你的血液里流淌着黑脚先祖的勇气——从落基山脉追逐野牛的蹄印,到与肖肖尼族缔结盐约的篝火,我们的血脉从未向风雪屈服。记住,鹰歌,不是你简单的伴侣,她是山巅融雪滋养的冷杉,是岩缝中倔强生长的紫菀。当你们在大灵的指引下结为伴侣,要像野牛群穿越暴风雪般并肩而立,用彼此的体温融化命运的冰霜。”
然后,星辰又用祭祀杖轻点地面,硫磺烟雾升腾起来,蓝杉想不到,星辰居然还有这一手,扮神棍有一手啊,她接着说道,
“今夜的彩虹是祖灵的弓弦,你们要像驯鹿饮水般珍惜这份联结。若未来遭遇干旱般的困顿,就去圣泉边聆听祖父的骨笛;若被恶魔惊扰了安宁,就点燃鼠尾草驱散迷雾。记住,你们的结合不是锁链,而是两棵云杉的根系——在地底交融,才能对抗飓风的侵袭。”星辰示意挥拳而立送上信物,符玉已经被星辰和挥拳而立串上了皮绳,而且还是挂上一些小小的印第安人小饰物,这些饰物估计是她们俩做的,有一些明显看出挥拳而立的风格,粗旷且极具美感,还描上许多代表各种神明的图案。看样子,她们是原本打算用这些饰物作为信物的。
挥拳而立拿出符玉,递给鹰歌,“孩子,这是我们家族的信物,它承载着我们祖先的传承,还受到了神明祝福,是你们结合的象征!是神选者与圣女在人间的佐证”,这个玩意被这样定义,以后还只有分给圣女了。名额有限啊,美女快来!
蓝杉来完成最后一步,给鹰歌挂上了信物,突然面板兄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让她吓了一跳,蓝杉马上安抚,“鹰歌,别怕,这是神明赐福”,又是脑波交流。
鹰歌点点,娇艳的脸庞,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那一头的鹰羽在霞光中晃动,极具美感,那发育完美的身躯,充满迷人的韵味,蓝杉和她互相发了一嘴福利。
鹰歌回赠了一个信物,是她第一根脱落的乳牙打磨的骨针,蓝杉将它挂在符玉的皮绳上。
随后,蓝杉在星辰、挥拳而立的带领下,重复同样流程,星辰和挥拳而立也不知从哪里找来那么多的说辞,20人说下来,根本不带重的!
还好不用蓝杉来说,蓝杉只负责一个个地给姑娘挂上信物符玉,并回收信物。
当最后一位少女挂上信物,湖面双虹恰好的与图腾柱上的太阳图腾重合,形成天地人三界联动的神圣时刻。
终于发完,这个仪式暂时告一段落,就等星辰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向各路神灵打个报告,就可以完成了。
蓝杉又回到祭台前站桩,把自己那个玉符也装备上,发现这伙虽然文文静静地站着,但在精神力构筑的世界里聊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