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华目光如炬,扫过离镜与玄女,沉声道:“离镜,今日这事,你打算如何处理?公了,还是私了?”
离镜面色复杂,嘴唇翕动,却终是一言不发。
一旁的玄女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冲动和愤怒,她高高扬起下巴,脸上透露出一种看似强硬实则心虚的神情,并毫不示弱地向夜华发起挑战道:“公了又怎样?私了又能如何?难道我还会怕不成!”
面对玄女的挑衅,夜华只是微微一笑,但这笑容之中却蕴含着无尽的寒意。只见他缓缓开口说道:“若是选择公了,那自然再好不过。毕竟天族的将士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经历过战争洗礼了,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他们活动一下筋骨,顺便也跟你们翼族算一算这笔旧账。而若是要私下解决此事……”
说到这里时,夜华突然停顿下来,然后用一双锐利得如同刀子一般的眼睛死死盯住玄女,继续冷冰冰地说道:“那么等待你这个不知死活、狂妄自大的翼后的下场只有一个——被活生生地剥去皮肤、抽掉筋脉,以此来警告那些胆敢冒犯天威之人!”
“君上!”玄女闻言,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涟涟地抓住离镜的袍角,“你不会这么对我的!我陪了你七万年啊!七万年!你不会的!”
离镜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与不忍,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对夜华拱手道:“太子殿下,这几日玄女……她有些精神失常,言行无状,还请太子殿下宽宏大量,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夜华不置可否,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周身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玄女看着离镜竟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挺身而出保护自己,心里不禁既着急又愤怒。她猛地转过头去,对着夜华发出一阵嘶叫声:君上啊!您可千万别被他骗了呀!他哪里有胆量出兵呢?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天族太子罢了,压根儿就没有资格调动咱们天族的庞大军队!他纯粹就是在虚张声势、吓唬人而已!
夜华一直沉默不语,但此刻他终于缓缓地张开了嘴巴。虽然他说话的音量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铿锵有力:墨渊上神乃是我方天族镇族之宝,更是至关重要的绝世战神;白浅上神则是我方天族未来尊贵无比的天后;至于阿离……说到这里时,夜华稍稍停顿了一下,眼眸之中迅速闪过一抹温柔之情,但紧接着便又恢复成了冰冷刺骨的模样,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那可是本君亲生骨肉啊,日后注定将会接替本君成为新一代的帝君。现在倒好,你们居然让他们三人在贵宝地遭受如此不堪忍受的奇耻大辱,难道说,本君麾下那天族数以亿计的英勇战士们能够就此善罢甘休不成?这笔糊涂账嘛,不管怎样算,无论是走官方途径还是私下解决,最终都是一定要好好算清楚不可的!
玄女被夜华强大的气势所震慑,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然而,长期积累下来的嫉妒和不甘心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吞噬着她仅存的理智。她咬咬牙,用尽全身力气,突然从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一跃而起。
此刻,玄女的双眸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仿佛已经陷入了癫狂状态。她毫不犹豫地调动体内所有的妖力,准备倾尽全力施展法术,对夜华和白浅发动致命一击。
就在这时,夜华的目光猛然一冷,他的身形宛如山岳般巍然不动,只是轻轻一挥手臂,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大力量骤然爆发出来。这股力量犹如汹涌澎湃的洪流,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势径直朝着玄女席卷而去。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玄女惊恐地发现自己辛苦积攒的那点微薄妖力,在这恐怖的力量面前竟然不堪一击,就像是以卵击石一般脆弱无比。刹那间,她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座泰山狠狠地撞击了一下,整个身躯都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
最终,玄女重重地摔倒在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艳的鲜血,染红了身下洁白如雪的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