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沫从厨房出来，在姜柚柠身边坐下，很自然地将她搂进怀里
两人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依偎着，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墨鱼丸。”姜柚柠忽然开口。
“嗯？”
“我在学校的时候，你……”她斟酌着用词，“你每天都在干嘛？”
许沫沉默了几秒，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她的发梢：“上班，下班，遛狗，睡觉。偶尔去街舞社。”
“就这样？”
“就这样。”许沫的声音很平静，“生活很简单，只是少了你。”
姜柚柠转过身，面对面看着她：“你从来没说过你过得不好。”
“因为确实没有‘不好’。”许沫认真地说，“只是……空了一点。像是听音乐时少了一个声部，能听，但不完整。”
这个比喻让姜柚柠心里一酸。她抱住许沫，把脸埋在她颈窝：“对不起。”
“又说对不起。”许沫拍拍她的背，“这不是你的错。我们都选择了自己想走的路，只是这两条路暂时分开了一段而已。”
“那现在呢？”姜柚柠抬起头，“现在它们又汇合了吗？”
许沫看着她，眼神深邃：“它们在找新的交汇方式。不是简单的重合，而是……”她思考了一下，“像两条并行的轨道，有各自的方向，但彼此守望。”
这个答案让姜柚柠有些意外，又有些释然。她明白许沫的意思——她们不再是需要时刻黏在一起的连体婴，而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在保持自我的同时深爱着对方。这需要信任，需要空间，也需要更多的沟通。
“我明白了。”姜柚柠轻声说，“所以昨晚……你是在重新确认我们的轨道？”
许沫的耳朵几不可察地红了一下。她别开视线，语气却依然镇定：“算是吧。”
姜柚柠笑了。凑过去，在许沫唇上轻轻吻了一下：“那确认成功了吗？”
“初步成功。”许沫搂紧她的腰，“还需要后续观察。”
“？”姜柚柠疑惑抬头，等着人解答
许沫没回答，只是用一个深吻代替了语言。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带着晨间红茶的余味和彼此交融的气息
姜柚柠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迟来却愈加醇厚的亲密。
分开时，两人都有些气喘。许沫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哑：“晚上再说。”
姜柚柠的脸更红了，“你克制一下，我还酸着呢！”
“就按按，不做别的。”
下午，姜柚柠真的去书房看书了。她挑了一本一直想读但没时间读的小说，窝在窗边的单人沙发里。许沫则在处理一些工作邮件，两人各据书房一角，互不打扰，但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偶尔，姜柚柠会抬起头看看许沫。许沫工作时总是很专注，眉头微蹙，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
阳光从侧面照过来，在她脸上投下分明的光影。这样的时刻，平静而美好，是姜柚柠过去大半年最想念的场景之一
“偷看我？”许沫忽然开口，眼睛却没离开屏幕。
“你怎么知道？”姜柚柠惊讶。
“感觉到了。”许沫终于抬眼看向她，眼里有笑意，“你的目光有温度。”
姜柚柠也笑了。她放下书，走到许沫身边，弯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那你继续工作，我不打扰你。”
许沫拉住了姜柚柠的手：“已经处理完了。”关掉电脑，站起身，“走吧，去遛狗，然后准备出门吃饭。”
傍晚的公园人不多，夕阳把一切都染成金色
葡萄快乐地在前面走着，姜柚柠和许沫并肩走着，手牵着手
晚上的餐厅环境雅致，她们订的是一个小包厢。
桌上有几道葡菜是现场炖的，因着加了酒，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入味，姜柚柠的脸颊开始微微泛红
“墨鱼丸”姜柚柠托着腮，看着对面的人，“我突然发现，我好幸运啊！”
许沫看着姜柚柠有些醉的模样，揉了下她的发顶，眼里带着笑意“嗯，我也很幸运。”
回去的路上，姜柚柠有些微醺，靠在许沫肩上。车窗外的城市灯火流成一条光河，温柔地包裹着她们
这一夜，果然如她所说，只是按按，不做别的，但该吃的豆腐是一样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