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周
晨光穿透窗帘时，姜柚柠在一种慵懒到骨子里的满足感中醒来
身体像是被温柔地拆解后重新组装，每一寸肌肤都残留着昨夜亲密时的触感和温度
她侧躺着，许沫的手臂还横在她腰间，掌心贴合着她的小腹，是一种充满占有欲的守护姿态
姜柚柠没动，只是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光线在房间里一点点移动
昨夜到最后，她几乎是哭着求饶的——许沫像是要把过去的空缺一次性补足，用最缓慢也最磨人的方式，一遍遍确认自己的存在
那些落在肩颈、胸口、腰侧的吻痕，此刻在晨光下泛着暧昧的淡红色，像某种隐秘的勋章
身后的人动了一下，手臂收紧，将她又往怀里带了带。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后颈，带着刚醒的沙哑：“醒了？”
“嗯。”姜柚柠的声音也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
许沫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震动着胸腔，透过紧贴的背脊传递过来
手指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腰侧游走，指腹摩挲着昨夜留下的某个痕迹：“疼吗？”
“酸。”姜柚柠老实回答，身体却诚实地往后靠了靠，更紧密地贴进她怀里，“全身都酸。”
“活该。”许沫的吻落在她后肩，“让你跑那么久。”
这话听着像抱怨，但语气里没有真正的责怪，只有一种餍足后的慵懒。
姜柚柠转过身面对着许沫，在晨光里看清许沫的脸——头发有些乱，眼睛因为刚醒而显得比平时柔和，嘴角带着一个极浅的、满足的弧度。
“墨鱼丸。”姜柚柠伸手，指尖轻轻描摹她的眉骨，“你最近……有点凶。”
“凶吗？”许沫握住她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指尖，“我以为已经很温柔了。”
“温柔？”姜柚柠想起那些近乎折磨的漫长前戏，那些故意延迟的给予，那些让她几乎崩溃的停顿，“你那叫温柔？”
“那叫什么？”许沫挑眉，眼里有促狭的光。
“叫……”姜柚柠想不出合适的词，最后憋出一句，“叫蓄意折磨。”
许沫笑出了声。那笑声低沉悦耳，在安静的清晨里格外清晰
她撑起身，俯视着姜柚柠，晨光从她身后照过来，给她周身镀上一层金色的轮廓：“那下次注意，争取温柔点。”
“还有下次？”姜柚柠故意瞪她。
“当然。”许沫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这才刚开始补课，姜同学。缺了快小半年的功课，你以为两三次就能补完？”
姜柚柠的脸瞬间红了，想说什么，却被许沫接下来的吻堵了回去
这个吻不像昨晚那样激烈，而是温柔缠绵的，带着晨间特有的清新气息
姜柚柠有些抗拒的往后躲，许沫霸道的按住姜柚柠的后劲，不让她躲开
姜柚柠无法，只能无奈的说道“别……还没刷牙！”声音被吞噬的有些含糊
“没事，负负得正。”回应姜柚柠的只有这么无赖的一句
姜柚柠：魔法打败魔法吧
索性闭上眼睛，手臂环上许沫的脖颈
但就在她准备回应时时，许沫却退开了。
“饿不饿？”许沫问，声音里带着笑意。
姜柚柠愣了一下，然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她恼羞成怒地捶了许沫一下：“你故意的！”
“嗯，故意的。”许沫大方承认，然后起身下床，“我去做早餐。你再躺会儿。”
随手抓起昨晚扔在地上的外套套上，走出卧室。姜柚柠躺在床上，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有甜蜜，有满足，还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在床上赖了十几分钟，姜柚柠还是起来了。身体确实酸疼，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昨夜过度使用的肌肉在抗议。
洗漱时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从锁骨一直蔓延到大腿，深深浅浅，像一幅抽象的画。
“真是……”她对着镜子小声抱怨，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
走出卧室时，早餐的香气已经飘满整个屋子。许沫在厨房里煎蛋，背影挺拔，动作利落。姜柚柠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脸贴在她背上。
“怎么起来了？”许沫头也不回地问，但身体放松地靠向她。
“想陪你。”姜柚柠说，手指在她腰间轻轻画圈，“而且我饿了。”
“马上好。”许沫关了火，转过身来，双手捧住她的脸仔细看了看，“眼睛还有点肿。”
“怪谁？”
“怪我。”许沫从善如流，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皮，“下次注意。”
餐桌上，许沫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停留在姜柚柠身上，看着她吃东西，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很是可爱；看着偶尔因为身体不适而微微蹙眉
“看什么？”姜柚柠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看你。”许沫坦然地说，手指轻轻碰了碰她锁骨上最明显的那个吻痕，“真好看。”
姜柚柠扯了下嘴角，转移话题道：“晚上要不要出去吃？”
“怎么突然想出去吃？”
“庆祝时间恢复自由呀。”姜柚柠笑着说，“接下来只要好好写论文就可以了，不用一直待在学校。”
许沫看着人，眼神温柔：“好。想吃什么？”
“葡菜？有点怀念它的味道了。”
“行，我订位置。”
早餐后，姜柚柠本想去收拾厨房，被许沫轻轻按回椅子上：“你休息，我来。”
“我没事……”
“听话。”许沫的语气不容反驳，但动作很轻，“去沙发上坐着，或者去书房看看书。”
姜柚柠只好听话。她窝在沙发上，抱着一个抱枕，看着许沫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柔和的线条。
这一刻如此平静，如此日常，却让她心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