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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mt2007年7月18日,复工dAY37(驻扎泉县调查dAY18),上午。

我皱着眉,看着她还在原地撒泼的样子,语气里满是不耐,话里带着点讥诮:“行了,你非要这么觉得自己了不起?整天张口闭口‘姑姑’‘姑姑’的,喊得这么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街边卖鸡蛋的,靠喊亲戚拉生意呢?”

她被这话怼得瞬间僵在原地,脸上的泼辣劲儿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就泄了,眼神发直地愣了好几秒,才猛地涨红了脸,声音又急又尖,连珠炮似的把问题砸了过来:“你……你说谁是卖鸡蛋的?我喊我姑姑怎么了?那是我亲姑姑!你凭什么拿这个嘲讽我?还有,你总说我没能力,我到底哪点比不上陆雅琪和陆雅楠?她们能进ScI,我为什么不能?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我往前站了半步,挡在雅琪姐妹身前,语气冷得没一丝温度,每句话都戳在她的痛处:“她们两个能进,凭的是自己的本事和几年前就定下的资格;你呢?整天就想着靠结婚当什么创始人夫人,我告诉你,我们ScI从始至终就没有你说的那个身份!”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陆小姐的母亲——也就是雅琪姐妹的姑姑,正拉着另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女人往里闯。陆小姐一看见来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哭着扑过去:“妈!姑!他们欺负我,还不让我进ScI!”

她那位姑姑(陆小姐的姑母)顺着她的手指看向我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叉着腰就对着办公室里大发雷霆,声音震得人耳朵发疼:“你们ScI的人怎么回事?我侄女想进你们这儿怎么了?不就是想给何风生当夫人吗?多大点事儿!用得着这么欺负她,还堵着门不让进?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这事儿没完!”

她的母亲(雅琪姐妹的姑姑)先是一愣,彻底懵了,等反应过来女儿口中的“姑”竟是自己的姐姐,再看看姐姐叉腰撒泼的模样,火气瞬间冲了上来,一把推开还在哭的陆小姐,转身就对着自己的姐姐大发雷霆:“你疯了?!我们家丫头胡闹你也跟着瞎掺和?ScI是什么地方,是你在这儿撒野的地儿吗?还不赶紧给我闭嘴!”

陆小姐的姑姑被这劈头盖脸的训斥骂得当场愣住,伸着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怒气瞬间散得一干二净,眼神发直地懵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自己的亲妹妹,声音都带了点发飘:“你……你骂我干什么?我这不是帮着你家丫头出头吗?她想进ScI、想当创始人夫人怎么了?何风生凭什么不同意?还有你,亲妹妹的忙你不帮,倒帮着外人凶我?你今天必须说清楚!”

我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案卷都震了震,语气里的不耐压都压不住:“行了!这里是ScI的办案驻地,是查案子的地方,不是你们姑侄俩撒泼搞笑的戏台子!她说想当创始人夫人就当?她说能进ScI就能进?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们这些年查案、拼本事,算什么?”

陆小姐被这声拍桌吓得一哆嗦,刚收回去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却没敢再哭出声,愣了几秒,又梗着脖子连珠炮似的发问:“可……可我姑说了只要找你就能成!你们凭什么只认陆雅琪她们的实力,不认我的身份?我妈都没这么说我,你凭什么凶我?还有,你说这里是办案地,那我进来看一眼都不行吗?”

我指着她,语气里满是嘲讽,话像刀子一样扎过去:“行了,你还真觉得自己有理了?你哪是想进ScI,分明是想靠着找人托关系,把自己的身份往高了抬!你姑姑说的话就是圣旨?她说行你就觉得自己真行了?”

这话刚落,一旁的陆小姐姑姑猛地回过神,刚才的懵劲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滔天怒火,她指着我跳脚大喊:“何风生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找人托关系了?我侄女想进ScI怎么了,难道还不配?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今天你不把这话收回去,我跟你没完!”

我往前半步,声音沉了沉,直接戳中要害:“问题是她没有搭档啊!”

这话像盆冷水,一下浇在陆小姐姑姑的火气上,她愣了愣,随即又梗着脖子喊:“没搭档怎么了?ScI这么多人,随便给她配一个不就行了?我侄女又不挑!”

陆小姐也跟着反应过来,抹着眼泪附和:“就是!我不要什么厉害的搭档,随便来个人带我就行,凭什么因为没搭档就不让我进?”

我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坚决:“行了,他们那些全都是固定的姐妹、兄弟搭档,队里根本没有多余的名额。”

陆小姐的姑姑当场就懵了,脸上的怒气僵了一瞬,随即皱着眉,连珠炮似的追问:“固定搭档?什么叫固定搭档?ScI就不能再组新的搭档吗?我侄女又不是不能跟别人配合,凭什么非要卡着‘姐妹兄弟’的规矩?你们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就不能通融一下?”

我咬着后槽牙,语气彻底冷了下来,每句话都砸得又重又实:“行了,通融什么啊!队里那些人,全是我从初中高中一路玩到大的伙伴,这次是归队,不是招新人!你侄女就是个职场小白,我们ScI要的是能并肩查案的搭档,不是供着的吉祥物!你真以为她这样,就能适合什么创始人夫人?凭什么啊!”

这话像惊雷,炸得陆小姐姑姑当场懵在原地,眼神发直地愣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回过神,声音又急又尖地追问:“归队?什么叫归队?他们以前就是ScI的人?职场小白怎么了,谁不是从新手过来的?还有,凭什么说我侄女是吉祥物?她怎么就不能当创始人夫人了?你今天必须把这些话都给我说清楚!”

我指着门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多年搭档沉淀的底气:“我的好兄弟王思宁,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和他是十几年的铁搭子,光并肩走过来就十二年了!懂不懂你在说什么啊!我们一起侦破了139起案件,两百多人的ScI调查局,还差她一个职场小白吗?”

她(陆小姐姑姑)彻底懵了,张着嘴半天没合上,刚才的火气散得一干二净,随即皱着眉,语气里带着点慌:“十……十几年的搭子?十二年?139起案件?你们ScI真有这么多人?可……可两百多人也不差我侄女一个啊!王思宁是谁?就不能让他带带我侄女?凭什么老搭子就不能带新人了?”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与不耐,话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行了,不说了,你就是这么犟!你侄女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她说想怎样你就帮着怎样!你有没有想过她母亲是怎么想的?你又凭什么觉得她就适合创始人夫人的位置?凭什么觉得她的人生就得靠你安排?要是哪天你不在了,她自己怎么活?”

她(陆小姐姑姑)当场就懵了,脸上的强势瞬间垮了,愣了足足几秒,才猛地睁大眼睛,声音发颤地追问:“我犟?我这是为了她好!她母亲怎么想的关我什么事?我安排她的生活怎么了,难道还能害她?还有,我怎么就不能觉得她适合了?我不在了她自然有ScI照着,你凭什么咒我离开人间?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我攥了攥拳,语气里少了几分火气,多了点沉底的无奈:“行了,什么叫咒你离开人间?我和王思宁的母亲十二年前就去世了,我们俩没人安排,不也好好生活到现在?可她呢,事事都听你的,你要是不在了,她自己的日子怎么过啊!”

她(陆小姐姑姑)彻底懵了,脸上的怒气瞬间僵住,张着嘴半天没出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声音都没了之前的冲劲,带着点慌乱追问:“你……你和王思宁的母亲十二年前就没了?可……可那不一样!我侄女从小就听我的,我安排惯了怎么了?我不在了,还有ScI帮衬啊,凭什么说她过不下去?你是不是就是不想让她进队,才故意说这些话?”

我盯着她,语气里满是压不住的无奈,话直接戳在根上:“行了,她连独自一人生活都不会啊!”

她(陆小姐姑姑)当场就懵了,愣在原地眼神发直,刚才那点慌乱也僵住了,好半天才皱着眉,声音发紧地追问:“不会独自生活怎么了?现在谁还没个人帮衬?我活着能护着她,我不在了还有你们ScI!再说了,她要是当了创始人夫人,还用得着自己操心生活?你凭什么拿这个说事儿,不就是不想让她进队吗?”

我指着她,语气里满是失望,话像重锤砸在她心上:“行了,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姑姑!我觉得你们该教她怎么自己过日子,不是把她当成个没思想的机器,事事都按你的意思来!”

她(陆小姐姑姑)彻底懵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下来,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才猛地红了眼,声音又急又涩地追问:“我怎么不合格了?我事事替她安排,不是为了她好?还要教她生活?我安排得好好的,她为什么要自己学?什么叫没思想的机器?我疼我侄女还疼错了?你凭什么这么指责我!”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冷得像冰,每句话都戳中她的痛处:“行了,指责你怎么了?我们ScI成立到现在,见过太多你这样的长辈,不就是打着为孩子好的旗号,把自己家搅得四分五裂?自家的事不管,非要把手伸到别人家孩子的生活里,这有什么用?你根本不是疼她,你就是想把她养成个废人,最后变相把她从家里赶出去!”

她(陆小姐姑姑)当场懵了,脸色“唰”地白了,伸手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好一会儿才爆发出来,声音又尖又哑:“我把家搞分裂?我插手别人家?我什么时候想赶我侄女了?我事事为她着想,你凭什么这么污蔑我?ScI见过再多,也不能凭这个就给我扣帽子!你今天要是不把这话收回去,我跟你没完!”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的姑父铁青着脸冲进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你干什么啊!闹到别人办案的地方来撒野,再这么下去咱俩只能离婚!你简直不要脸!自家的事不管不顾,整天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到处插手别人的生活,你简直太丢人了!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被姑父拽着胳膊,整个人瞬间懵了,脸上的怒气、委屈全僵住,眼神发直地盯着姑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声音发颤地挣扎着追问:“离婚?你说什么?就为了这点事你要跟我离婚?我怎么不要脸了?我管我侄女的事怎么就成了插手别人生活?你凭什么帮着外人说我?你今天必须说清楚,不然我不依!”

姑父甩开她的手,气得胸口起伏,指着她的鼻子厉声喝道:“你还质疑你的老同学老何家儿子何风生?人家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跑到这儿来撒野找茬,你简直不要脸到了家!”

她彻底懵了,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往后退了半步,眼神涣散地盯着姑父,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迟迟地、声音细若蚊蚋地开口:“老……老同学?何风生……是老何家的儿子?我……我怎么不知道……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为侄女好啊……你怎么就不能懂我呢……”

姑父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语气里满是鄙夷:“行了!你不光不知道何风生是谁,连他兄弟王思宁,就是老王家的孩子都不记得?你这辈子除了管闲事,简直就是啥都不是!”

她彻底懵了,身子晃了晃,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半天没回过神。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声音又干又哑,带着点不敢置信的迟滞开口:“王……王思宁是老王家的?我……我当年还抱过他……怎么就……怎么他俩都是老同学的孩子……我这是……我这是闹了多大的笑话啊……”

一旁的陆小姐早被这阵仗吓得没了声,这会儿见姑姑失魂落魄,不知哪来的劲,突然往前冲了两步,扯着嗓子吵起来:“不行!我不管什么老同学老王家的!我就要加入ScI!你们不能因为我姑姑闹了误会就不让我进!我姑姑糊涂,我不糊涂,我能学,能练,凭什么不让我留下!”

我盯着陆小姐,语气里满是失望与冰冷,字字戳破她的伪装:“行了,你姑姑不清楚前因后果,你还不知道吗?你简直不要脸!当初你小时候生病住院,日夜照顾你的两个护士,就是我妈和王思宁的妈!现在你倒好,为了进ScI,跟着你姑姑在这儿撒泼,这就是你所谓的忘恩负义?”

陆小姐当场愣住,像是被雷劈中一般,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老大,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话。过了好半天,她才缓缓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迟滞地开口:“是……是何阿姨和王阿姨?我……我床头还放着她们当年给我买的小熊……我不是故意的……我忘了……我真的忘了……我不是要忘恩负义……我就是想……想找个靠谱的地方……”

我看着她,语气里没了半分余地,斩钉截铁地堵死她所有念想:“找个靠谱的地方?你所谓的‘找’,不就是仗着姑姑撒泼、跟着吵闹吗?想进ScI,用这种方式,根本不可能。”

这话刚落,走廊里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陆小姐的母亲终究还是通知了她父亲。男人脸色铁青地冲进来,一眼就看见哭哭啼啼的女儿和失魂落魄的妻子,积压的火气瞬间爆发,指着陆小姐的鼻子就大发雷霆:“你个不懂事的东西!我和你妈怎么教你的?为了进个单位,让你姑姑闹到别人这里来丢尽脸面,还敢提什么忘恩负义!何家、王家对我们家有恩,你倒好,反过来跟着添乱!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陆小姐彻底懵了,被父亲的雷霆之怒吓得浑身一颤,随即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突然拔高声音大发雷霆,撒泼似的喊:“我不管!我就要进ScI!就要当创始人夫人!你们都帮着外人说我,连爸妈都不站在我这边!我不管什么恩不恩的,我就要这个位置,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要!”

我盯着她,语气冷得像冰,字字砸得又重又实:“行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们ScI差你这个女的?还有,我们ScI这十二年,从1995到2007,见过的姑娘多了去了,比你能干、比你懂规矩的一抓一大把!凭什么ScI就得是你的?你用脑子好好想想,哪有什么东西天生就是你的?这里不是你做梦的女王时代,没人得围着你转!”

陆小姐当场愣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可也就僵了几秒,她突然捂着耳朵尖叫起来,彻底发了疯似的大发雷霆:“我不管!我不管你们见过多少女的!ScI就该有我位置,创始人夫人也该是我的!凭什么你们都拦着我?什么女王时代,我就要当这个女王!你们不让我进,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ScI欺负人!”

我皱紧眉,语气里满是嫌恶,话像刀子一样扎过去:“行了,你就是个脾气差到骨子里的东西!好好跟你说听不懂,说你两句就大喊大叫撒泼,你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

陆小姐猛地停下尖叫,整个人愣在原地,眼睛瞪得通红,像是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地骂她。但也就愣了两秒,她突然像疯了一样扑过来,声音尖利得刺耳,彻底没了半点形象:“我脾气差怎么了?我大喊大叫怎么了?是你们先欺负我的!什么不要脸,你们才不要脸!不让我进ScI,不让我当创始人夫人,你们就是嫉妒我!我跟你们拼了!”

我上前一步,语气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字字戳穿她的狡辩:“行了,什么欺负你?你明明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年我妈和思宁妈怎么照顾你的,你转头就忘,现在还敢倒打一耙?凭什么觉得ScI是你的?就凭你撒泼打滚、喊着要当创始人夫人?简直可笑!”

陆小姐被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愣了愣神,随即跳着脚大发雷霆,声音都破了音:“我没有忘恩负义!我就是想进ScI怎么了?凭什么不能是我的!你们就是不想让我好,就是故意针对我!我不管,今天你们不答应,我就死在这里!”

我攥紧拳,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的斥责,每句话都往她痛处戳:“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真觉得自己了不起,谁都得顺着你?我告诉你,你就是头油盐不进的犟驴!嘴还毒得像淬了针,见着点好东西就想抢,简直不要脸到了家!哪家正经姑娘不过自己的日子,偏偏来抢一个跟你毫无关系的位置?你不嫌丢人,我们还嫌碍眼!”

陆小姐被骂得浑身发抖,眼睛瞪得滚圆,先前的撒泼劲又涌了上来,跳着脚尖叫着大发雷霆:“我就是犟怎么了?我嘴毒又怎么了?我想要的位置凭什么不能抢!什么叫毫无关系?创始人夫人就该是我的!你们才丢人,一群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女的,有什么脸说我!我偏要抢,偏要要,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我看着她,眼神里只剩彻底的不屑,语气像淬了冰:“行了,你简直无知得可笑!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都往自己身上扯,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以为你是手眼通天的大佬,想要什么就能抢什么?”

陆小姐像是被这话狠狠戳中了痛处,瞬间炸了,跳着脚尖叫,脸涨得通红:“我无知?我才不无知!我想要的凭什么不能扯到自己身上?我怎么就不是大佬了?等我当了创始人夫人,我就是ScI的半个主人,到时候看你们还敢不敢这么说我!你们就是怕我,就是嫉妒我!”

陆小姐的尖叫还没落地,她父亲的怒火彻底烧到了顶点——他再也按捺不住,上前一步,扬手就对着女儿脸上扇了几巴掌,“啪、啪”的脆响在屋里回荡。男人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指着她的鼻子,声音因愤怒而嘶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打死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还敢在这儿疯言疯语!什么创始人夫人,什么半个主人,你撒泡尿照照自己!恩将仇报、丢人现眼,今天我不打死你,都对不起何家王家的恩情,对不起老陆家的脸面!”

陆小姐被打得偏过头,脸上火辣辣地疼,整个人彻底愣住,先前的尖叫和撒泼瞬间卡在喉咙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抬起头,眼神涣散又带着点偏执的茫然,声音发颤地提出问题:“爸……你为什么打我?ScI……ScI就真的这么好吗?我当创始人夫人……就真的不行吗?他们……他们凭什么都拦着我……”

我看着她被打后失魂落魄的样子,语气里没了火气,只剩彻底的冷漠:“行了,你简直不要脸。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当创始人夫人?先学会做个人吧,别总把自己当回事,觉得全世界都得围着你转!”

陆小姐彻底愣住,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嘴角的红肿格外刺眼。她怔怔地盯着我,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和一丝茫然,怯生生地提出问题:“做……做个人是什么意思啊?我想要个位置,想当创始人夫人,这……这难道不对吗?我到底……到底哪里做错了啊……”

我往前站了站,语气冷得像淬了冰,每一个字都砸得又重又狠:“行了,你凭什么跑到这儿来闹?又凭什么觉得自己了不起,谁都得惯着你?我们ScI调查局,从1995年到现在,就从来不需要什么创始人夫人!你一个转头就忘恩负义的东西,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当这个压根就不存在的位置?你简直就是个只认自己、不讲道理的魔鬼!”

陆小姐僵在原地,脸上的巴掌印还红着,眼泪瞬间止住,整个人彻底愣住。过了几秒,她嘴唇哆嗦着,眼神里满是混乱和不甘,哑着嗓子提出问题:“不存在……这个位置从来就不存在吗?那……那我闹了这么久,吵了这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你们……你们为什么不早说……”

我瞥了她一眼,语气里满是懒得再跟她纠缠的敷衍:“你不就是图个新鲜、觉得好玩吗?觉得闹一闹就能得到想要的,赶紧别在这儿添乱,走吧。”

陆小姐彻底愣住,脸上的不甘和混乱僵住,眼泪也忘了掉。她怔怔地看着我,好半天才晃了晃脑袋,声音又轻又哑,带着点难以置信的茫然提出问题:“图玩?我……我不是图玩啊……我是真的想进ScI,想当那个位置的……你们怎么就不信我……为什么非要赶我走……”

我往后退了步,语气里只剩最后一点耐着性子的驱赶,没再跟她针锋相对:“行了,我们ScI没功夫跟你这种人吵架。从头到尾,你除了撒泼吵架,就没说过一句像样的话,别在这儿耗着了。”

陆小姐像是被这话钉在了原地,脸上的茫然又深了几分,先前的戾气瞬间散了大半,只剩无措。她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小声地、带着点委屈地提出问题:“我……我不是故意要吵架的……我只是想让你们同意……那你们不想吵架,也不想让我留下,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我皱着眉,看着她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没好气地甩了句:“行了,真是头拉不回来的犟牛!”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一阵风似的闯进三个人,正是陆小姐的大姨、二姨和三姨。三人一进门,看见陆小姐脸上的巴掌印和红着眼圈的模样,顿时像炸了锅,对着我们ScI几人劈头盖脸就破口大骂:“你们这群混小子!凭什么欺负我们家丫头?动手打人算什么本事!ScI了不起啊?敢这么欺负一个姑娘家,今天不跟你们没完!”“就是!我们家孩子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们动手!还敢骂她犟牛,我看你们才是一群没教养的东西!”“赶紧给我们家丫头道歉,不然我们就闹到你们ScI关门,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的嘴脸!”

我指着陆小姐,又扫过她三个姨,语气又急又怒,字字都带着火气:“行了,她凭什么觉得自己了不起?你们三个也总惯着她,觉得她多能耐,不就是嘴皮子厉害、会撒泼吗?一个比一个离谱到家!还好意思说我们没教养?我告诉你们,她就是个胡搅蛮缠的主儿!总觉得自己能当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创始人夫人,有用吗?你们好好看看她,眼里只有自己想要的,不管恩情不顾道理,她就是个只认私欲的魔鬼!”

三姨们听完,脸上的怒气瞬间僵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懵了。好一会儿,大姨才先反应过来,指着我,语气里带着点难以置信的质问:“你说什么?她要当什么创始人夫人?那是什么位置,跟我们家丫头有啥关系啊?”二姨也跟着皱紧眉,追问:“什么胡搅蛮缠、什么魔鬼?我们家丫头就是想进ScI,怎么就成你说的这样了?”三姨更是急着插话:“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她明明说就是想找个正经事做,怎么会要什么不相干的位置?”

眼看三个姨妈满脸懵,陆小姐突然像豁出去一样,猛地冲过来指着我,声音尖利又带着孤注一掷的偏执:“我不管!我就要跟何风生结婚!结了婚,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创始人夫人,就能进ScI了!你们谁也拦不住我!”

这话一出口,三个姨妈彻底懵了,脸上的怒气和疑惑瞬间凝固。大姨手里的包“啪”地掉在地上,二姨张着嘴半天没合上,三姨更是瞪大了眼睛,指着陆小姐,好半天才颤着声音说:“丫……丫头,你说啥?结婚?跟他?就为了那个什么创始人夫人?”

我侧过身,抬下巴示意着还在尖叫的陆小姐,语气里满是“你们看吧”的讽刺:“你们三个现在看到没有?她就是这样,一门心思钻牛角尖,我说错半分了吗?”

这话像点了炮仗,三个姨妈瞬间从懵怔里醒过来,所有的火气都调转方向,对着陆小姐劈头盖脸地大发雷霆。大姨气得指着她的鼻子,声音都在抖:“你个死丫头!我们还以为你是受了欺负,合着你在这儿痴心妄想,还要用结婚换什么创始人夫人?你脑子是不是糊涂了!”二姨上前一步,狠狠戳了下她的额头:“结婚是能拿来当买卖的?为了个不相干的位置,你连脸面都不要了?我们陆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三姨更是又气又急,嗓门拔高:“我看你是魔怔了!人家ScI根本不稀罕这个位置,你还上赶着倒贴,还要结婚?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你以后还怎么做人!”

三个姨妈的骂声还没停,门外又涌进来几个年轻姑娘——正是她们各自的女儿。这几个姑娘一进门,没问清前因后果,只看见自家妈气得发抖,陆小姐红着眼圈站在中间,当即就把火撒到了我们身上,对着ScI几人破口大骂:“你们这群大男人,欺负我小姨就算了,还把我妈们气成这样!ScI真以为自己多牛,能随便欺负人?”“就是!我妹想要个位置怎么了?你们至于这么逼她、还让我舅舅动手打人吗?一群没风度的东西!”“赶紧给我小姨和我妈们道歉,不然我们今天就堵在你们ScI门口,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的德性!”

我猛地攥紧拳,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纠缠到极致的怒火:“行了,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啊!非要纵容她这么闹,逼得她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守了十二年的ScI调查团搞分裂才甘心吗!”

这话彻底点燃了那三个姑娘的火气,她们瞬间炸了,指着我大发雷霆,连带着自己的名字也吼了出来:“搞分裂?你少往我们身上扣帽子!我叫陆曼,今天就告诉你,我妹没错,错的是你们这群容不下人的东西!”“我是陆婷!什么分裂不分裂,明明是你们欺负人在先,还敢倒打一耙,脸皮真厚!”“我叫陆佳!别拿你们ScI当挡箭牌,今天要么给我小姨赔礼道歉,要么我们就闹到你们团散,看谁耗得过谁!”

我盯着陆曼、陆婷、陆佳三人,语气又急又怒,话里全是压不住的烦躁:“行了,你们一群不要脸的到底要干什么!她是胡搅蛮缠的人,你们也跟着她一起疯吗?你们家姑娘就不能好好活在当下、过自己的日子,非要凑过来吵架?从头到尾,你们除了吵架,还会干什么!”

这话一落,陆曼、陆婷、陆佳三人脸上的怒气瞬间僵住,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全都懵了。好一会儿,陆曼才先皱着眉,语气里带着点懵懵的质问:“我们不要脸?我们跟着她疯?她到底跟你们闹了多久,怎么就成胡搅蛮缠了?”陆婷也跟着追问:“什么叫好好活在当下?她不就是想进ScI、要个位置吗,怎么就成我们来吵架了?”陆佳更是急着插话:“我们明明是来帮她讨公道的,怎么反倒成你说的这样?你把话说清楚,她到底干了什么胡搅蛮缠的事!”

我猛地提高声音,眼神扫过闹作一团的陆家姐妹,语气里满是对这场闹剧的厌烦:“行了!这里是ScI调查局,是查案子、讲规矩的严肃地方,不是你们讨价还价、撒泼骂街的菜市场!”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下来,陆曼、陆婷、陆佳三人瞬间噤声,脸上的怒气僵住,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没了之前的嚣张。过了几秒,陆曼才先反应过来,语气里带着点不服气却又没了底气的质问:“不是菜市场……那我们家丫头受了委屈,还不能来这儿说句话了?”陆婷也跟着小声嘟囔:“我们也没撒泼啊,不就是想问问清楚……”陆佳则皱着眉,看向陆小姐,又看向我们,眼神里终于多了点不确定:“那……这里到底不能闹?那我小姨她……”

我指着还在一旁发怔的陆小姐,语气又急又沉,每句话都戳破核心:“你们别再觉得她是受委屈了!是她自己疯了,一门心思认定自己是创始人夫人,早就走火入魔了!你们平日里难道不清楚,她向来自私自利,从来不顾及别人?别跟她一样糊涂,她就是个被私欲缠上的魔鬼!”

陆曼、陆婷、陆佳三人彻底懵了,脸上的不服气和疑惑全僵住,好半天都没人吭声。又过了几秒,陆曼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迟疑:“她……她真觉得自己是创始人夫人?不是闹着玩,是真的走火入魔了?”陆婷跟着皱紧眉,语气里满是茫然:“我们……我们只知道她想来ScI,可没听说她要当什么创始人夫人啊,怎么会变成这样……”陆佳则看向陆小姐,又转回头看我,声音发轻,带着点不确定:“她以前是任性,可……可真能疯到这个地步?连‘魔鬼’都算不上,是彻底魔怔了?”

我往前半步,盯着陆曼三人,语气里全是被戳穿真相的怒意:“她哪是要进ScI!从一开始,她就没安好心,就是要这么闹、这么作,把我们从小一起拼出来的ScI彻底搅黄才甘心!”

这话刚落,一直缩在一旁的陆小姐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爆发,指着我大发雷霆,声音尖利得刺耳:“我没有!我才没有想搅黄ScI!我就是想当创始人夫人,想和你们在一起!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是你们不接受我,是你们逼我的!我要是得不到,你们也别想好好守着ScI——我就是闹,也要闹到你们承认我为止!”

陆小姐这番破罐子破摔的话一出口,陆曼、陆婷、陆佳三人彻底懵了,脸上最后一点为她辩解的底气也没了,你看我我看你,只剩满脸的尴尬和不敢置信。没再多说一个字,三人低着头,拉着还在尖叫的陆小姐就往门外走——她们的母亲,那三个姨妈,也早已没了先前的气焰,红着脸,跟着快步退出了ScI,连句像样的话都没敢留下。

一直站在角落、全程没敢吭声的姑姑和姑父,见这阵仗,更是面露愧色,对着我们几人匆匆点了点头,也紧跟着人群快步离开了。原本闹得沸沸扬扬的屋子,瞬间就静了下来,只留下陆小姐刚才尖声哭喊的回音,还在空气里飘着。

被陆曼她们拽着胳膊往外拖,陆小姐的尖叫猛地顿住,整个人彻底懵了——她没想到连亲表姐、亲姨妈,甚至一直护着她的姑姑姑父,都转头就走,没人再站在她这边。

她踉跄着挣开陆曼的手,站在门口,眼泪突然涌了出来,声音发颤,带着点绝望的茫然,对着我们、也对着转身离去的家人,一遍遍提出问题:“你们……你们怎么都走了啊?姨妈!曼姐!你们不是来帮我的吗?为什么不帮我了?我就是想当创始人夫人,我没错啊……你们别走,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你们才肯让我留下啊……”

我看着她在门口哭着喊着不肯走,语气里只剩最后一点耐心,满是驱赶的冰冷:“还怎么说?赶紧从我们眼前消失,别在这儿当显眼包丢人现眼,你杵在这儿,就是挡我们查案的路!还有,你到底图什么?非要揪着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创始人夫人不放?反正我明说,我不同意,你这从头到尾的折腾,在我眼里简直就是来搞笑的!”

陆小姐僵在原地,眼泪砸在地上,哭声突然噎住,整个人又一次懵了。她怔怔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挤出带着哭腔的问题:“挡路……搞笑……我在你眼里,就只是个挡路的显眼包、来搞笑的?我想要的位置,在你看来就这么……这么不值一提吗?那我这么久的坚持,到底算什么啊……”

陆小姐的哭声还没落地,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沉雷似的怒喝:“够了!”

众人转头,只见陆父铁青着脸站在门口,手里的公文包攥得指节发白——显然,刚才屋里的闹剧、女儿那句“得不到就闹到你们散”的话,他全听见了。他几步冲上前,一把拽过还在发懵的陆小姐,对着她的脸就吼,声音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火:“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人家ScI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你非要死缠烂打,还想靠结婚当什么创始人夫人?闹到亲戚都嫌你丢人、转身就走,你还不罢休?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们陆家的脸,全被你丢尽了!”

陆小姐被父亲吼得浑身发抖,眼泪流得更凶,却不敢再像刚才那样撒泼,只缩着肩膀,声音细若蚊蚋:“爸……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

“想个屁!”陆父气得打断她,狠狠甩开她的手,“从今天起,你哪儿也不许去,给我回家闭门思过!再敢踏近ScI一步,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被父亲甩开的瞬间,陆小姐彻底懵了,脸上的眼泪还挂着,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连最疼她的父亲,都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不过两秒,那点懵怔就被滔天的怒火取代,她猛地跳起来,对着陆父尖声大发雷霆,声音里全是歇斯底里的偏执:“爸!连你也帮他们?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我想要个创始人夫人的位置怎么了?我想进ScI怎么了?他们凭什么都拦着我!你不帮我就算了,还骂我、要赶我走,你跟他们一样,都是不想让我好!我偏不!我就不回家,我就要留在这儿,就要当创始人夫人!”

我指着撒泼打滚的陆小姐,语气里的厌烦快要溢出来,字字戳破她的无理取闹:“行了!你凭什么大半夜叫陆雅琪来陪你闹?现在都中午了,你还不依不饶要干什么!陆雅琪、陆雅肆姐妹俩是ScI的老人,是回来帮忙的,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拉着她们陪你发疯?”

这话刚落,刚被陆小姐硬拽来、一直站在门边没吭声的陆雅琪,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对着陆小姐皱紧眉,语气里满是无奈和指责:“表姐,你到底要干什么啊!真觉得自己占理、了不起吗?都闹到这份上了,亲戚都走光了,连姑父都气成那样,你到现在还死活放不下那个创始人夫人的执念,有意思吗?”

我指着墙上的挂钟,时针早过了正午,语气里满是被搅乱一切的火气:“你自己看看!从大半夜闹到现在中午,我们原本要查的案、要开的会,全被你打乱了!就因为你那点破执念,所有人的时间都陪着你耗,你到底觉得自己多了不起,能这么折腾别人!”

我话音刚落,陆小姐脸上的歇斯底里瞬间凝固,整个人又一次懵了——她大概从没认真想过,自己的闹剧会打乱所有人的节奏。

但这份懵怔只持续了几秒,她眼里突然闪过一丝偏执的光,像是又琢磨出了新的主意,猛地后退两步,盯着我们冷笑起来,开始自顾自推进她的计划:“打乱时间又怎么样?反正你们也不让我当创始人夫人!你们不是要查案、要开会吗?我偏不让你们顺心!从今天起,我就守在ScI门口,你们开一次会,我就闹一次;你们查一个案,我就去现场跟着!我看你们是先把我赶走,还是先被我拖到办不成事——反正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安稳!”

我盯着她,语气里满是对这份荒唐的无奈,话里带着点嘲讽,直接戳破她的幻想:“行了!别再做白日梦了,我们ScI从成立到现在,就从来没有‘创始人夫人’这个所谓的角色!你简直让人无语——这里是查悬案、追真相的悬疑剧场,不是你演痴情苦恋、强抢位置的宏爱剧场,能不能别再自导自演了!”

我这话像把她最后一点幻想戳破,陆小姐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发直,彻底懵了——大概从没听过有人把她的执念,拆穿得这么直白又不留情面。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脸上的偏执压过了懵怔,往前凑了两步,语气里带着点破釜沉舟的强硬,开始跟我们提条件:“没有……没有创始人夫人也可以!那你们必须让我进ScI,给我一个正式编制,还要让何风生、还有你们几个,每天都陪我吃饭!不然我还是不依,照样守在门口闹,反正你们也别想好好查案!”

我被她这离谱的条件气笑了,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行了行了,你可真让人无语!还陪你吃饭?你当自己是什么领导级别人物啊?啥都不是,也好意思提这种要求?什么叫每天必须陪你吃饭,你自己不觉得过分,好意思开口吗?”

陆小姐被我连珠炮似的话怼得又一次懵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脸上的强硬一点点垮下来,眼神也飘了。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迟迟开口,声音小了大半,带着点理亏却又不肯放弃的执拗:“我……我不是要当领导……就是觉得……要是能和你们一起吃饭,就算不是创始人夫人,也算是……算是ScI的一份子了啊……你们就不能……就不能满足我这一个小要求吗?陪我吃一顿也行啊……”

我往前站了站,语气里的不耐和驳斥更重,每句话都砸在她的侥幸上:“行了!你既不是ScI的调查员,也不是ScI的上级领导,从头到尾就是个和ScI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你可真让人无语!和你有关的事,你死活不承认;和你半毛钱无关的ScI,你偏要拼死拼活往里面挤,你简直是疯了!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想进就进?”

陆小姐被我这番话堵得死死的,整个人又一次懵了,嘴唇动了动,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眼里的偏执一点点褪去,只剩下无措和茫然。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迟迟开口,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带着点自己都没底气的辩解:“我……我不是外人……我姑姑姑父认识你们啊,雅琪姐也是你们朋友……我就是想……想和你们有关系……不是故意要疯的……”

陆小姐这没底气的辩解刚出口,一直站在门边、脸色铁青的陆父终于忍无可忍,猛地冲上前,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屋里格外刺耳。

他指着捂着脸、满眼错愕的女儿,胸膛剧烈起伏,怒火几乎要烧到头顶,对着她大发雷霆:“还敢说不是故意的?!你姑姑姑父、雅琪跟ScI有关系,就等于你有关系?你死缠烂打、胡搅蛮缠,把所有人的计划都搅乱,现在还敢说自己没疯?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不知好歹、丢尽陆家脸的东西!”

陆小姐被这一巴掌打懵了,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捂着脸看着父亲,声音里满是震惊和委屈的哭腔:“爸……你居然打我?为了外人,你打我?”

“外人?”陆父气得发抖,指着我们又指着她,“人家ScI是正经做事的地方,你才是那个硬凑上来的外人!今天这巴掌是让你醒醒!再敢提一句要进ScI,再敢来这儿闹一次,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我瞥了眼墙上的挂钟,下午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语气里只剩最后通牒的冰冷:“行了,别在这儿耗着了。我们下午还要赶去兰泉岛查案,没时间陪你在这儿闹,赶紧离开,别再浪费我们的时间。”

我这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她最后一点侥幸——陆小姐捂着脸的手猛地顿住,整个人彻底懵了,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像是没听清“兰泉岛查案”这几个字。

但也就两秒,那点懵怔就炸成了更凶的怒火,她猛地扔掉捂着脸的手,不管脸上的红印和眼泪,对着我尖声大发雷霆,声音里满是歇斯底里的疯狂:“兰泉岛?你们要去兰泉岛?凭什么!凭什么不带我去!我偏不离开!你们想走?除非带我一起去兰泉岛,不然我就坐在地上哭,我就抱着你们的腿不让走!你们别想甩掉我,别想丢下我一个人在这儿!”

我看着她撒泼的样子,语气里满是懒得再争辩的不屑:“行了,你哪儿是想进ScI,分明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全世界都得围着你转才满意。”

这话像戳中了她最忌讳的地方,陆小姐脸上的哭闹瞬间僵住,整个人又一次懵了,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大概从没人说过她“长不大”。

但这份懵怔只持续了一瞬,她猛地跳起来,对着我尖叫着大发雷霆,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刺耳:“长不大的小孩?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不是小孩!我想要的东西凭什么不能要!你们要去兰泉岛不带我,还骂我长不大?我偏要闹!今天你们要么带我去,要么谁都别想走!我就闹到你们误了船,闹到你们查不成案!看谁耗得过谁!”

陆小姐这歇斯底里的尖叫还没停,陆父的怒火彻底绷不住了,上前一步一把攥住她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对着她劈头盖脸地大发雷霆,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暴怒:“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人家说你长不大,你就用更疯的样子证明自己是个泼皮无赖?兰泉岛是去查案,不是带你去玩!你再敢说一句‘谁都别想走’,我今天就把你绑回家,锁到你认清自己是谁为止!”

他越说越气,狠狠甩开女儿的胳膊,指着门口的方向,吼声震得人耳朵发疼:“立刻给我走!再敢在这儿耽误他们去兰泉岛的时间,我就没你这个女儿,陆家也再也不认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陆父的吼声像惊雷炸在耳边,陆小姐被甩得一个趔趄,整个人彻底懵了——她大概从没见过父亲发这么大的火,连“绑回家”“陆家不认”的话都撂了出来,脸上的嚣张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但也就愣了三四秒,她眼里又冒起偏执的光,捂着被攥红的胳膊,往后退了两步,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不肯松口,急忙抛出最后的条件:“我……我不闹了,也不提要去兰泉岛了……但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等你们从兰泉岛回来,必须让我来ScI参观一天,让何风生哥带我到处看看,跟我讲讲你们查的案子……不然……不然我还是会来这儿等你们,我说到做到!”

我盯着她那点死缠烂打的小心思,语气里满是嫌恶和不耐,连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希望我干什么?你自己要干什么你心里没数吗?简直让人无语透顶,除了死缠烂打你还会什么?无能得可笑!赶紧走,别在这儿杵着当显眼包,碍眼!”

这话刚落,一旁的陆父本就压着的怒火彻底爆发,他上前一步,指着女儿的鼻子,声音因暴怒而沙哑,对着她劈头盖脸大发雷霆:“听见没有!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赶紧滚!无能、显眼包?这些话不是骂你,是实情!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死缠不放的东西?今天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这些天的荒唐事全抖出来,让你在亲戚面前再也抬不起头!”

他越说越气,伸手就要去拽女儿的胳膊往外拖,吼声震得屋子都发颤:“走!现在就跟我走!再敢提一句ScI,再敢在这儿多待一秒,我打断你的腿!”

我这话和陆父的暴怒叠在一起,像两记重锤砸在陆小姐身上。她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彻底懵了——大概是“无能”“显眼包”的骂,和父亲“抖出荒唐事”“打断腿”的狠话,终于砸碎了她最后一点执拗。

她嘴唇哆嗦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却再没敢说一句反驳的话,也没了之前撒泼的力气。愣了足足十几秒,她才猛地低下头,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顺着陆父拽着她胳膊的力道,踉踉跄跄地往门口挪。

走到门边时,她脚步顿了一下,却没回头,只是哽咽着,被父亲半拖半拉地拽出了门,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没再回头。

陆小姐被拖走后,屋里终于清静下来。我、王思宁、韩亮、韩轩,还有柯家四兄弟柯景宸、柯景瑜、柯景然、柯景琛,再加上陆雅琪和陆雅楠,我们十个人没再多耽误,迅速收拾好查案要用的设备和资料,分批坐进了停在楼下的车里。

车子平稳地开到兰泉岛入口对面,我率先下车,绕到驾驶座那边锁好车门,转身就看见不远处的路边——陆小姐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她父亲,竟一路追了过来,此刻正站在入口外,望着我们一行人,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她大概以为我们总会松口,却没料到等来的是实打实的闭门羹。我没理会她那眼巴巴的眼神,冲身后的几人摆了摆手,率先往兰泉岛深处走。身后传来她带着哭腔的“不可能……你们怎么能真的不带我……”,声音越来越远,最终被海风彻底吹散。

【ScI营业中第7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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