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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7年7月10日,复工dAY29(驻扎泉县调查dAY10),上午

清晨的阳光刚漫过ScI临时调查处的窗台,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莉莉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猛地推开门闯了进来,脸上还带着未消的红肿印记,眼底却燃着比上次更盛的怒火。

“你们骗人!全是骗子!”她将那张纸狠狠拍在桌上,纸张散开,露出“花卉市场铺面租赁报价单”的字样,“说好的手续齐全、价格合理?这租金比鲁宅贵了三倍还多,我根本租不起!你们就是故意耍我!”.

她胸膛剧烈起伏,手指着在场的调查员,声音尖利得刺耳:“之前说得冠冕堂皇,让我去花卉市场,结果根本就是让我知难而退!你们从一开始就不想让我开花店,就想看着我笑话!”

张梅紧随其后追进来,拉着她的胳膊急得满脸通红:“莉莉,你冷静点!租金可以再谈,咱们再找找便宜的……”

“谈什么谈!”张莉莉猛地甩开她的手,怒吼道,“我早就问过了,最便宜的铺面都要我半年积蓄!你们根本就是故意的,把我从鲁宅赶走,又给我指一条走不通的路!”

她冲到之前放物证的架子前,抬手就要去掀上面的文件,被旁边的调查员及时拦住。“放开我!”她挣扎着嘶吼,“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们安心办案!鲁宅我租不到,花卉市场我租不起,都是你们害的!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扭曲的脸上,那些未散的巴掌印显得格外刺眼,而她眼底的怒火与偏执,比上次闹场时更添了几分破釜沉舟的疯狂。

“这种老宅干什么要租?有什么用啊!”我盯着她拍在桌上的报价单,语气里满是直白的点破,“鲁宅又旧又偏,连基础的水电改造都要额外花钱,就算租下来,没客流、没配套,你以为能撑过三个月?”

我往前半步,声音沉了沉:“你根本不知道现在的商业竞争有多激烈——花卉市场里几十家花店扎堆,拼价格、拼款式、拼口碑,你一个没经验的新手都没底气场,反而盯着个不适合做生意的老宅死磕,不是自寻死路吗?”

张莉莉的嘶吼猛地顿住,攥着报价单的手指瞬间收紧,纸张被捏得皱成一团。她脸上的怒火僵住,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似乎从没真正想过“客流”“竞争”这些现实问题,只凭着“便宜近便”的执念钻牛角尖。

但这份慌乱只持续了几秒,就被更强的羞愤取代。她猛地抬起头,眼底重新燃起怒火,声音尖利得近乎癫狂:“我不管!竞争激烈又怎么样?老宅怎么了?我就不信我做不好!”

她狠狠将报价单摔在地上,用脚使劲碾踩着:“都是你们找的借口!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好,故意夸大困难吓唬我!我偏要租老宅,偏要开花店,就算赔光所有钱,也不用你们管!”

“行了!”我语气冷硬得像块冰,字字戳破她的闹剧,“你觉得撒泼打滚就能解决问题?进门就闯、张口就骂,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我指着门口“非工作人员禁止擅闯”的标识,声音陡然拔高:“一个鲁宅,跟你们张家八竿子打不着,你凭什么死缠烂打?真以为谁都得惯着你这种没长大的小萝莉?觉得自己闹得越凶越了不起?”

“小萝莉”三个字像一记闷拳,打懵了正准备嘶吼的张莉莉。她攥着拳头的手猛地松开,脸上的怒火瞬间凝固,眼底满是茫然——她从没被人用这样的词形容过,更没被如此直白地戳穿“被纵容的幼稚”。

房间里静得能听见她粗重的呼吸声,十几秒后,她嘴唇哆嗦着,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浓的委屈与无措:“我……我不是故意没礼貌的……”

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磨脏的鞋尖,声音越来越小:“我就是……就是太想开花店了……鲁宅……我总觉得……它该是我的……”

“你觉得?你觉得的全是自己的执念!”我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锐利,“别人的劝诫你当耳旁风,现实的问题你视而不见,真以为凭着一股蛮劲就能成事?不听人言,迟早吃亏在眼前!”

这话像一道惊雷,炸得张莉莉浑身一震。她僵在原地,眼底的无措被更深的茫然取代,之前强撑的戾气彻底消散,只剩下被戳中要害的惶惑——“不听别人吃亏在眼前”这句话,像长辈无数次在她耳边念叨的箴言,此刻从陌生人嘴里说出来,竟带着前所未有的重量。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了近半分钟,她嘴唇哆嗦着,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声音沙哑得像蒙了层砂纸,带着不确定的试探:“吃……吃亏?可是……我只是想坚持自己的想法……难道也错了吗?”

她攥紧衣角,指节泛白,眼神里满是困惑与不甘:“如果我听了你们的,去了花卉市场……真的就能做好吗?万一……万一还是做不好怎么办?”

“做不做好,跟地方没关系,关键是你有没有耐心踏踏实实干!”我盯着她惶惑的眼睛,语气斩钉截铁,“花卉市场有客流、有同行可以学习,就算起步难,慢慢打磨款式、积累口碑,总能站稳脚跟;可你偏要选鲁宅,图省事、图便宜,又没耐心解决改造、引流的问题,只想着一蹴而就,怎么可能成?”

这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张莉莉心里的死结。她浑身一僵,眼底的困惑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怔忪——她从没把“耐心”和“开花店”联系起来,只一门心思纠结“哪里开店”,却忘了最核心的是“怎么把店开好”。

房间里静得只剩下窗外的蝉鸣,她嘴唇哆嗦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与释然,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原……原来……是我太急了……”

她抬手抹了把眼泪,声音低哑却清晰了几分:“我总想着找个‘完美’的地方,就不用费力气了……却没想过,不管在哪里,都得一步步来……”

“当然!”我语气斩钉截铁,目光扫过她泛红的眼眶,“首先得懂礼貌!不是昨天那样一进门就大喊大叫,觉得全世界都得围着你转、惯着你——在我们这儿,这种不分场合撒泼的样子,顶多算个惹人嫌的显眼包!”

“显眼包”三个字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张莉莉仅存的执拗。她脸上的怔忪瞬间凝固,随即涨得通红,眼底满是被戳穿的羞赧与无措,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沉默了几秒,她猛地低下头,抓起地上的报价单,攥紧在怀里,转身就往门口走,脚步匆匆,连头都没回,背影里透着几分狼狈的仓皇。

门还没完全关上,一道尖利的女声就炸了进来:“你们凭什么欺负我表姐!”

只见一个穿着花哨连衣裙的年轻女人猛地推开门,怒气冲冲地闯进来,正是张莉莉姑姑的女儿——张婷。她一眼瞥见张莉莉离去的背影,又转头瞪着在场的人,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我们的鼻子嘶吼:“我表姐不过是想开花店,你们至于这么冷嘲热讽吗?还骂她显眼包?你们调查局的人就是这么对待老百姓的?!”

她冲到桌前,狠狠拍了一下桌面,震得桌上的文件都跳了起来:“鲁宅本来就该给我们张家!你们霸占着不给,还逼着她去什么花卉市场,分明就是故意刁难!我告诉你们,今天不给个说法,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她眼底满是熊熊怒火,双手叉腰,摆出一副要大闹一场的架势:“我表姐老实,被你们欺负得说不出话,我可不怕!你们要是再敢为难她,我就去县里告你们!让大家都看看你们是怎么仗势欺人的!”

张莉莉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带着几分急促的沙哑,她不知何时又折返回来,脸色涨得通红,一把拉住张婷的胳膊:“行了!你简直不要脸啊!”

张婷被拽得一个趔趄,转头瞪着她,满脸错愕:“表姐?你怎么还帮着外人说我?”

“谁帮外人了!”张莉莉甩开她的手,语气又急又怒,“你敢举报ScI?他们是依法办案的,你这是胡搅蛮缠,简直不要脸!还有花卉市场怎么不能去?是你自己非要觉得鲁宅才对,简直不动脑子!”

她指着张婷的鼻子,字字清晰:“这里是老宅,是调查用的场地,根本不是用来开店的铺子!我之前已经错了,你别跟着我一起丢人现眼!”

这番话像一记闷棍,打得张婷瞬间懵在原地。她脸上的怒火骤然褪去,眼神涣散,嘴巴微张,似乎完全没料到一向和自己站在一边的表姐,会突然反过来指责自己。

房间里静了几秒,张婷嘴唇哆嗦着,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委屈与困惑:“我……我是为了你啊……表姐……”

她攥紧拳头,眼眶渐渐泛红:“我不想你被他们欺负……我以为鲁宅真的该是你的……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说我……”

“你简直不要脸!”张莉莉气得胸口起伏,指着张婷的鼻子加重语气,“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其实就是想跟着起哄闹事!姑姑,你赶紧好好管管你女儿,别让她在这里丢人现眼!”

她转头拉住身旁的张梅和张栋田,语气斩钉截铁:“姐姐,爸爸,我们走,现在就去花卉市场!”

张婷僵在原地,脸上的委屈与困惑瞬间被极致的羞愤取代。她愣了足足三秒,像是没反应过来自己好心帮忙,反倒被表姐当众指责“不要脸”,眼底的红血丝瞬间蔓延开来。

“我不要脸?!”她猛地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得刺破耳膜,双手胡乱挥舞着,“张莉莉你疯了吧!我好心帮你出头,你倒帮着外人骂我?你忘了之前是谁跟你一起说鲁宅该是你的?现在转头就胳膊肘往外拐!”

她冲到张莉莉面前,被张栋田伸手拦住,依旧挣扎着嘶吼:“你就是个没良心的!被他们几句话洗脑就反过来咬我!花卉市场有什么好?你去了也肯定做不起来!我看你才是真的不动脑子!”

她气得浑身发抖,眼泪都飙了出来,却不是委屈,而是被背叛的暴怒:“我再也不管你了!你爱去哪去哪,就算赔光家底也是你自找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行了!”张莉莉猛地打断张婷的嘶吼,语气带着终于理清思路的笃定,“我们奶奶留下来的老街区不是有个闲置店铺吗?那地方临街、客流也不少,正好当我们的花店!再说了,花卉市场本来就是卖花的地方,我去那里考察货源、学经验怎么了?你到底要干什么,非要揪着鲁宅不放!”

这话像一道惊雷,炸得张婷瞬间懵在原地。她脸上的暴怒骤然凝固,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微张,似乎完全没料到张莉莉早就有了替代方案,自己闹了半天,反倒像个跳梁小丑。

不过两秒,极致的懵然就转化成了更疯狂的怒火。“你早就有地方了?!”张婷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得近乎破音,双手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嵌进掌心,“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早说?还陪着我一起吐槽鲁宅!你就是故意耍我,看我在这里丢人现眼是不是?!”

她冲到张莉莉面前,被张梅死死拦住,依旧挣扎着嘶吼:“你太过分了!把我当傻子耍!奶奶的店铺怎么能和鲁宅比?你就是被他们洗脑了,甘愿放弃好地方去守那个破铺子!我告诉你,你迟早会后悔的!”

她气得浑身发抖,眼泪混合着怒火往下淌,指着张莉莉的背影骂道:“你这个骗子!忘恩负义的骗子!我再也不会管你的破事了,你就算把店开倒闭,也别来找我!”

“行了,表姐,你疯了吧?”张莉莉皱紧眉头,语气里满是失望与驳斥,“当初要不是我妈帮衬你家交学费,你能读完高中?现在我不过是没顺着你的意思闹,你就骂我忘恩负义——你这话,好意思说出口?”

“忘恩负义”四个字像重锤,狠狠砸在张婷心上。她脸上的暴怒瞬间僵住,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张莉莉,眼底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仿佛被戳中了最不愿提及的往事。

房间里陷入死寂,只有窗外的蝉鸣依旧聒噪。足足半分钟后,张婷的肩膀微微垮了下来,脸上的怒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与无措,嘴唇哆嗦着,声音细若蚊蚋:“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避开张莉莉的目光,看向地面,声音里带着几分底气不足的辩解:“我就是……就是气不过你帮着外人说我……我没想提以前的事……”

“行了!”张莉莉语气里满是不耐的决绝,“你自己不争气,遇事不想着解决,总觉得别人都得当你的哭诉对象、陪着你胡闹——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样子,简直让人无语!”

这话像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张婷最后一点委屈的底气。她僵在原地,脸上的慌乱瞬间凝固,眼神黯淡下去,嘴唇动了动,却再也发不出之前那般尖利的嘶吼。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之前紧绷的身体渐渐松懈下来,眼底的怒火与执拗被深深的落寞取代。几秒后,她低下头,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难以掩饰的无力:“我……我只是不想你吃亏……”

她攥紧衣角,声音里满是苍白的辩解:“我以为我是在帮你……没想到……反倒成了你的累赘……”

“吃亏?”张莉莉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毫不留情的戳穿,“当初怂恿我去鲁宅闹、让我撒泼要说法的,不都是你吗?现在倒说我吃亏?”

她转头看向一旁满脸尴尬的姑姑,声音陡然拔高:“姑姑,你真该好好管管你的傻女儿!最基本的礼貌没有,还总撺掇别人干糊涂事,我好意劝她,她反倒倒打一耙——简直不知好歹!”

这话像一把尖刀,精准戳中了张婷的痛处。她浑身一震,脸上的落寞瞬间被羞愤取代,眼睛瞪得通红,却再也没了之前嘶吼的底气,嘴唇哆嗦着,只能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姑姑赶紧上前拉住张婷,又对着张莉莉连连道歉:“莉莉啊,是姑姑没教好她,你别跟这傻孩子一般见识……”

张婷被姑姑拽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却不是委屈,而是被当众拆穿的难堪与恼怒,她梗着脖子吼了一句:“我没有撺掇你!是你自己也想要鲁宅!”

“我那是被你说糊涂了!”张莉莉毫不退让,“现在我清醒了,你还想拉着我一起丢人——爸爸、姐姐,我们走,别在这跟她浪费时间!”

“啪!啪!啪!”

三声清脆的耳光接连响起,比张栋田之前的力道更重,张婷被打得连连后退,脸颊瞬间红肿不堪,嘴角甚至溢出了血丝。姑父周强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一把攥住女儿的手腕,眼神里满是极致的愤怒与失望:“你这个孽障!在家里撺掇莉莉也就罢了,还敢跑到调查局撒泼!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说着,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深蓝色封面的日记本,狠狠摔在桌上,“啪”的一声震得文件纷飞:“你以为我没发现?这里面全是你的鬼计划!”

日记本被摔开, pages 哗啦作响,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撺掇表姐去鲁宅闹,调查局肯定怕麻烦,说不定能低价租给我们”“花卉市场竞争大,鲁宅没人敢要,正好捡便宜”“只要闹得够大,他们不敢不给说法,到时候店铺就是我们的,我还能分一半利润”……

每一行字都像一把锤子,砸在在场每个人心上。张婷看着日记本上的字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挣扎的动作骤然停住,眼神里满是惊恐与慌乱,嘴唇哆嗦着:“爸……我……我没有……”

“没有?!”周强怒吼着,指着日记本,“这不是你的字?你为了占便宜,就把莉莉当枪使,撺掇她做没礼貌、没分寸的事,你良心被狗吃了?!”

他抬手还要再打,被姑姑死死抱住:“老周!别打了!孩子知道错了!”

“知道错?她要是知道错,就不会写这些混账东西!”周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张婷的鼻子,“今天你必须给莉莉道歉!给调查局的同志道歉!不然我没你这个女儿!”

张婷瘫坐在地上,看着日记本上自己的“计划”,眼泪混合着鼻血往下淌,眼底的愤怒与委屈彻底被绝望取代,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我……我错了……”

“对,你错了!”我盯着瘫坐在地的张婷,语气冷硬如铁,“你根本不问鲁宅的真实情况,不了解开店的基本逻辑,就凭着自己的贪念下结论,撺掇别人干糊涂事——这不是错,是什么?!”

这话像最后一根导火索,点燃了张婷濒临崩溃的神经。她猛地抬起头,脸上的绝望瞬间被疯狂的怒火取代,嘴角的血丝格外刺眼:“我没错!我就是想让大家都过得好!是你们小题大做,是你们针对我!”

她疯了似的想要爬起来,却被姑父死死按住肩膀。“还敢嘴硬!”周强气得额角青筋暴起,抬手又是一记耳光,“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你那些计划里写的全是算计,还好意思说为了大家?!”

张婷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却依旧梗着脖子嘶吼:“我就是没错!是张莉莉傻,是你们都瞎了眼!那个鲁宅本来就该是我们的,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你还敢说!”周强彻底被激怒,反手又是几巴掌,打得张婷再也发不出声音,只能捂着脸呜呜哭嚎。姑姑扑在女儿身上,一边哭一边劝:“老周,别打了,孩子已经认错了……”

“认错?她这叫认错吗?”周强怒吼着,指着日记本上的字迹,“她这是执迷不悟!今天我不打死你这个孽障,以后你迟早要闯更大的祸!”

他挣扎着还要动手,张栋田上前拦住:“老周,冷静点,孩子已经受教训了,再打就出事了。”

周强胸膛剧烈起伏,指着张婷,声音嘶哑:“给我滚起来,给莉莉道歉,给调查局的同志道歉!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就别想走!”

张婷趴在地上,哭得浑身发抖,脸颊红肿如桃,眼神里满是恐惧与不甘,却再也不敢反驳半个字。

张婷被姑父的巴掌打得懵在原地,脸颊火辣辣的疼,脑子一片空白。可这份懵然只持续了几秒,就被积压的羞愤与不甘彻底点燃——她猛地从地上弹起来,挣脱姑姑的阻拦,头发散乱,嘴角挂着血丝,像一头失控的野兽。

“我没错!我就是没错!”她嘶吼着,声音破音得刺耳,双手胡乱挥舞,“是你们都被张莉莉骗了!是调查局的人偏袒她!那个鲁宅本来就该有我们家一份,我只是想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也有错?!”

她冲到桌前,抓起那本日记本狠狠撕了起来,纸屑纷飞,像她此刻崩溃的情绪:“什么计划?这都是我瞎写的!是你们故意针对我,想让我丢人!我恨你们!我恨张莉莉!恨你们所有人!”

姑父周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声音都在发颤:“你这个无可救药的东西!到现在还在狡辩!撕了日记本就能抹掉你的心思?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他再次抬手要打,却被张婷猛地推开,张婷踉跄着后退几步,眼底满是疯狂的怒火:“你打!有本事你打死我!反正你们都不相信我,都觉得我是坏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一边吼,一边往墙角撞去,被姑姑和张梅死死拉住。房间里再次陷入一片混乱,张婷的嘶吼声、姑姑的哭声、姑父的怒骂声交织在一起,震得人耳膜生疼。

“行了!”我语气斩钉截铁,打断她歇斯底里的嘶吼,“你姓周,是张家的外孙女,不是鲁家人!鲁宅是鲁家的产业,跟你们家没有半分法律上的关系,你凭什么觉得它该属于你?”

这话像一道惊雷,瞬间劈懵了张婷。她挥舞的双手骤然停住,浑身一僵,脸上的疯狂怒火瞬间凝固,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她似乎从未想过“姓氏”与“归属权”的根本问题,一直凭着“奶奶和鲁家有点交情”的模糊念头,理所当然地认为鲁宅该有自己一份。

房间里静得能听见她粗重的喘息声,十几秒后,她嘴唇哆嗦着,嘴角的血丝显得格外刺眼,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最后的挣扎:“可……可奶奶说过……鲁家欠我们张家人情……”

她攥紧衣角,指节泛白,眼神涣散,声音里满是不确定的惶惑:“人情……不能抵成店铺吗?我……我只是想要个安稳的地方……难道也错了吗?”

“行了!”鲁所长的声音沉如洪钟,带着压抑多年的怒火,猛地拍在桌上,“你的奶奶根本就是我们家的大骗子!好吗?当年她以投资生意为由,骗走了鲁家五十万!那笔钱在2000年,够买三套泉县的宅子!”

这话像一颗炸雷,在房间里轰然炸开。张婷浑身一震,懵在原地,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微张,连哭嚎都忘了,脸上的疯狂与不甘瞬间被极致的错愕取代——她从小听奶奶说“鲁家欠张家人情”,却从没听过“骗钱”的说法。

姑姑脸色瞬间惨白,踉跄着后退一步,喃喃道:“不可能……大姐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鲁所长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沓泛黄的借条和转账凭证,摔在张婷面前,“这是她亲手写的借条,还有银行转账记录!五十万,一分不少!这些年我们找了她多少次,她要么躲,要么装糊涂,到死都没还过一分钱!”

张婷盯着那些凭证,手指颤抖着想去碰,又缩了回来,眼底的惶惑渐渐被绝望吞噬。她嘴唇哆嗦着,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骗……骗人?奶奶她……怎么会……”

“怎么不会?”鲁所长语气冰冷,“她拿着鲁家的钱给儿子买房、给外孙女交学费,自己过得风生水起,却让我们家差点倾家荡产!你现在还好意思说鲁宅该属于你?该还的,是你们张家欠鲁家的!”

这番话像一把尖刀,彻底戳破了张婷所有的执念。她瘫坐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淌下来,之前的嚣张与疯狂荡然无存,只剩下被真相击垮的茫然与崩溃。

张婷和张莉莉像被钉在原地,两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眼神空洞地盯着桌上的借条与凭证,连呼吸都变得滞涩。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争执,此刻被鲁所长的话碾得粉碎,只剩下满室的死寂。

张莉莉先缓过神来,嘴唇哆嗦着,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奶……奶奶她……真的骗了鲁家五十万?”她转头看向姑姑,眼底满是难以置信的惶惑,“我从小听她说鲁家欠我们人情,怎么会是……是我们家欠鲁家的?”

姑姑早已泣不成声,摇着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反复念叨着“不可能”。

一旁的张婷则彻底垮了,瘫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冰冷的地面,眼泪混着嘴角的血丝往下淌,声音微弱得像蚊蚋:“原来……原来我一直信的都是假的……”她猛地捂住脸,肩膀剧烈颤抖,“我还撺掇表姐去闹……还觉得鲁家欠我们……我真是个傻子……”

张莉莉看着她,又看向鲁所长手里的凭证,眼底的迷茫渐渐被复杂的情绪取代,有震惊,有愧疚,还有一丝被蒙在鼓里的愤怒,她缓缓开口:“鲁所长……这五十万……我们张家……会想办法还的。”

门被轻轻推开,一位头发花白、脊背微驼的老妇人扶着门框站在门口,正是张奶奶。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褪色的帆布包,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缓缓走了进来,目光扫过满室的人,最终落在鲁所长身上。

“鲁小子,”她声音沙哑却清晰,慢慢将帆布包放在桌上,拉开拉链,里面是一沓沓码得整齐的现金,“这五十万,连本带利,我今天给你送来了。”

鲁所长盯着桌上的钱,又看向张奶奶,眼底的怒火渐渐被复杂的情绪取代:“张婶……你这是……”

“当年的事,是我对不住你家。”张奶奶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愧疚,“但这钱,不是我要骗的。”她转头看向脸色煞白的张婷母亲,声音陡然沉了下来,“是你,秀兰!当年是你哭着求我,说你男人生意失败,欠了高利贷,再不还钱就要被打断腿,让我帮你向鲁家借这笔钱周转。”

张婷母亲浑身一震,连连摆手:“妈!你胡说什么!我没有!”

“我胡说?”张奶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旧信封,里面装着几张泛黄的信纸,“这是你当年写给我的保证书,说等生意好转就还钱,还说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让我替你扛下‘借钱’的名头,甚至让我对外说‘鲁家欠人情’——这些,你都忘了?”

信纸被摊在桌上,上面的字迹正是张婷母亲的。张婷瞪大眼睛看着母亲,又看向奶奶,嘴唇哆嗦着:“妈……这……这是真的?”

“是她逼我的!”张奶奶红了眼眶,“我疼你这个女儿,不想看你家破人亡,就答应了。可没想到,你拿着钱还了高利贷,转头就买了房,再也不提还钱的事!这些年,我被良心折磨得睡不着觉,偷偷攒钱,捡破烂、做零工,好不容易才凑齐了这笔钱……”

鲁所长看着那些信纸,又看向张婷母亲,语气冰冷:“所以,当年骗钱的幕后主使,是你?”

张婷母亲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再也没了之前的镇定,眼泪掉了下来:“我……我也是没办法……我怕被高利贷的人找上门……我想着鲁家有钱,应该不会在乎这五十万……”

“你不在乎,我在乎!”鲁所长怒吼,“我父亲因为这笔钱,急得中风瘫痪,我母亲终日以泪洗面,我们家差点就散了!你为了自己,毁了我们家,还让张婶替你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

张婷看着母亲,又看向桌上的钱和信纸,瞬间明白了一切——自己从小到大的执念,自己闹得鸡飞狗跳想要争夺的鲁宅,竟然全是母亲当年自私谎言埋下的祸根。她浑身冰凉,瘫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认……我全都认……”

张婷母亲瘫坐在椅子上,泪水混合着绝望淌满脸颊,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当年是我鬼迷心窍,是我逼妈替我扛下一切,是我拿着鲁家的钱过好日子,却让你们家遭了那么大罪……”

她再也支撑不住,顺着椅子滑落在地,双手捂着脸痛哭:“我对不起鲁家,对不起妈,更对不起孩子们……是我毁了这一切……”

周强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如铁,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眼底满是极致的失望与愤怒。他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相伴多年的女人,看着她承认了所有自私的谎言,看着她亲手将两个家庭拖入泥沼,最终只是一字一句,咬着牙说道:“我们离婚。”

这三个字,没有丝毫犹豫,像一把冰冷的刀,斩断了两人之间所有的牵连。张婷母亲浑身一震,哭声戛然而止,抬头怔怔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哀求,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她知道,自己犯下的错,再也无法挽回。

张奶奶看着女儿落魄的模样,叹了口气,眼底满是痛惜,却终究没有再多说什么。鲁所长收起桌上的钱和凭证,看着这场闹剧终于落幕,语气缓和了几分:“钱既然还了,当年的恩怨就此了结。往后,各自安好,不要再纠缠。”

张莉莉扶着父亲和姐姐,看向张婷母女,眼神复杂却终究释然:“我们会好好经营花店,也会常来看奶奶。”

张婷依旧瘫在地上,看着母亲绝望的背影,看着父亲决绝的神情,心里五味杂陈——这场因谎言而起的纷争,最终以最惨烈的方式收场,也让她彻底醒悟,所有的贪念与执念,终究只会引火烧身。

房间里的喧嚣渐渐平息,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驱散了些许阴霾。所有人都各怀心绪,却也终于为这场持续多年的纠葛,画上了一个沉重的句号。

【ScI案件加载中第5期(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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