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铁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2007年7月8日,dAY27中午,泉县临时调查处。

桌上的卷宗还摊着兰泉岛外围建筑分布图,十个红色十字如同凝血般刺目,其中“海浪剧社”的标记被圈了三道红圈,与三尸案的现场照片叠放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纸张的油墨气息——那是刚从尸检中心带回的死亡报告特有的味道,沉甸甸压在每个人心头。

“吱呀”一声,鲁达瓦推门而入,军绿色的勘察服上还沾着些许尘土,手里攥着三份打印整齐的报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脚步声打破了临时调查处短暂的沉寂:“风生哥,楚若微、孟哲远、夏星然三位死者的死亡报告出来了!”

我伸手接过,指尖划过微凉的纸面,目光如鹰隼般迅速扫过关键信息,语速沉稳地念出核心结论:“死因均为急性心脏衰竭,排除外力损伤和中毒迹象,但体内残留的特殊药剂浓度比预估的更高,且在三人咽喉黏膜处都发现了微量荧光粉末。”

王思宁立刻凑了过来,钢笔尖轻轻点在“荧光粉末”四个字上,眼神里满是探究:“荧光粉末?和蒙兰市岗岭区职业学院泉县分院美术室里,那十幅标有红色十字的画作颜料成分会不会有关联?”

“去剧场验证就知道了。”我合上报告,封皮上的“ScI调查局”烫金字样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起身抓起墙角的勘察箱,语气笃定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之前我们只初步排查了海浪剧社的前厅和观众席,后台、化妆间还有地下道具室都没来得及细查,那些没被触及的空间里,一定藏着串联起案子的关键线索。”

韩亮早已将强光手电、痕迹提取粉、指纹刷等工具分门别类装好,闻言抬手拍了拍勘察箱,沉声道:“剧社的电路早就断了,只能靠应急照明和手电,而且道具室堆了不少经年累月的旧东西,搜查起来得格外仔细,不能放过任何细微痕迹。”

韩轩正低头校准录音笔,笔尖在笔记本上快速记下注意事项,补充道:“我会全程录音,同时留意现场有没有异常声响,毕竟这地方荒废这么久,突然有人闯入的话,很可能会留下动静。”

泉文玥抱着一叠干净的物证袋,眼神专注而认真,指尖轻轻摩挲着袋口:“如果荧光粉末真的来自剧场,说不定会残留在化妆台、戏服或者道具上,只要找到残留,就能和死者体内的成分做比对。”

我点点头,目光扫过在场众人——何居然、骆小乙已经检查好了通讯设备,柯家四兄弟正整理着勘察手套,泉家兄弟和鲁达安、鲁达善等人也都各司其职,整装待发。抬手示意全员集合,我沉声叮嘱:“全员注意,出发后保持通讯畅通,两人一组行动,互相照应。重点排查带红色标记的物品、可疑指纹、毛发以及任何异常残留物,尤其是后台的化妆镜、道具柜和戏服口袋——凶手既然在画作上特意标记了海浪剧社,就不可能没留下任何痕迹。”

阳光透过调查处的窗户斜射进来,在地面投下长短不一的影子,映着众人坚毅的身影。整理好装备,一行人驱车直奔海浪剧社,车轮碾过泉县的石板路,扬起些许尘土,一场与隐藏线索的较量,即将在剧场的暗影中再次拉开序幕。

半小时后,海浪剧社的大门出现在眼前,朱红色的门板早已褪色斑驳,门框上爬满了青藤,推开时发出“吱呀”的老旧声响,像是在诉说着被遗忘的岁月。2007年7月8日的正午阳光,被剧社斑驳的窗棂切割成细碎的碎片,落在更衣室积灰的木质地板上,尘埃在光束中肆意飞舞。

我们一行人鱼贯而入,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打破了这里常年的死寂。空气中混杂着旧布料的霉味、过期发胶的甜腻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隐约透着几分诡异。更衣室的铁架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戏服,红的、蓝的、黑的绸缎早已失去往日光泽,在穿堂风的吹拂下轻轻晃动,远远望去,竟像是一个个站立的人影,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四面墙上的化妆镜蒙着厚厚的灰尘,镜面模糊不清,隐约映出我们身着勘察服的身影,重叠交错,更添了几分神秘。鲁达安、鲁达善兄弟俩动作迅速,立刻拉起黄色隔离带,将更衣室与外界隔开,防止无关痕迹混入;鲁达瓦、鲁达蓝则打开强光手电,两道刺眼的光束在房间里来回扫射,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挂钩上残留的发丝、地板缝里嵌着的塑料纽扣、化妆台上干涸结块的胭脂盒与眼影盘、墙角堆着的破旧戏鞋,都被逐一纳入排查范围。

我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一个掉在衣柜底部的银色发卡,发卡边缘似乎沾着一丝极淡的暗红色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立刻抬头示意泉文玥:“文玥,过来装一下,这个发卡要带回实验室做痕迹检测。”

泉文玥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发卡,轻轻放入物证袋中,密封好后在袋上标注了“海浪剧社更衣室衣柜底”的字样,动作熟练而精准。

另一边,王思宁正专注地检查着一面化妆镜,手指轻轻拂过镜面的灰尘,突然指着镜子角落,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喊道:“风生,这里有划痕!”

我立刻快步上前,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布满灰尘的镜角处,有一串模糊的数字,被人用尖锐利器反复划刻过,痕迹很深,显然是刻痕者刻意留下的:5 8 2 6。

“这应该就是通往二楼的密码。”韩亮也凑了过来,从勘察箱里拿出黑色痕迹粉,用指纹刷轻轻涂抹在划痕周围,原本模糊的数字瞬间变得清晰起来,他分析道,“这种老式剧社的阁楼或者二楼通常会装机械密码锁,四位数字的长度刚好对上,而且这划痕很新,应该是最近几个月内刻上去的。”

何居然蹲在更衣室尽头的木门旁,手指轻轻转动着铜制门把,仔细观察着锁孔:“锁芯没有生锈,内部零件还很灵活,说明最近有人频繁使用过这扇门。”

骆小乙掏出一套细长的工具,轻轻拨开密码锁的保护盖,露出里面四个银色的数字滚轮,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来试试。”他屏住呼吸,指尖稳稳地依次拨动滚轮,“咔哒”“咔哒”的机械声在寂静的更衣室里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众人的心弦上。当最后一个数字拨到“6”时,门锁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嗒”声,原本紧闭的木门应声而开。

一股浓重的檀香混合着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与更衣室的气息截然不同。二楼的楼梯狭窄陡峭,木质台阶被岁月磨得发亮,踩上去发出“吱呀”的呻吟,像是不堪重负。我们举着强光手电,鱼贯而上,光束在黑暗中劈开一条通路,照亮了楼梯尽头的卧室门——那是一扇雕花木门,上面刻着繁复的蔷薇花纹,花瓣的纹路依旧清晰,门把手是铜制的,触手冰凉刺骨,带着常年不见阳光的寒意。

韩轩轻轻推开房门,手电光束瞬间铺满整个房间,将每一个角落都照得无所遁形:这是一间不算宽敞的卧室,陈设简单却透着几分精致,靠墙放着一张雕花大床,床头雕刻着缠枝莲纹样,床上铺着褪色的白色床单,边角有些磨损,枕头旁整齐地叠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衬衫,领口还缝着一颗小小的布扣;床头柜上摆着一个老式座钟,指针早已停留在三点十四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永久定格,座钟旁边放着一个掉漆的陶瓷水杯,杯壁上印着的海浪图案已经模糊不清;墙上挂着一幅装裱简陋的画,画纸泛黄,画的是一片海浪翻涌的海岸,浪花拍打着礁石,与“海浪剧社”的名字遥相呼应,而画作的右下角,同样印着一个醒目的红色十字;地板上散落着几本旧书,书页已经泛黄卷曲,边角磨损严重,显然被人反复翻阅过,书的封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个简单的十字标记。

泉文珊弯腰捡起地板上一本掉页的旧书,指尖刚触到泛黄的纸页,就发现书脊内侧夹着一张折叠的牛皮纸卡片。“风生哥,这里有东西!”她轻声呼喊,小心翼翼地展开卡片。

强光手电的光束聚焦在卡片上,一行烫金大字赫然映入眼帘——“红十字公司”,下方用黑色钢笔写着创始人姓名:昭梓宸。卡片边缘印着细密的蔷薇花纹,与卧室木门的雕花样式一模一样,右下角还压着一个红色十字印章,油墨色泽鲜亮,显然不是陈年旧物。

“红十字公司?”我眉头紧锁,指尖摩挲着卡片上的字迹,“和案发现场的红色十字标记完全吻合,这个昭梓宸到底是谁?”

王思宁立刻掏出笔记本快速记录,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格外清晰:“查遍泉县和云江市的企业注册信息,从没见过这个公司名称,大概率是未注册的地下组织,或者早已注销的老牌企业。”

韩亮凑近观察卡片材质,沉声道:“纸张是特制的进口牛皮纸,国内很少见,而且烫金工艺很精细,创始人昭梓宸要么有雄厚的资金实力,要么有特殊的行业背景。”

鲁达瓦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道:“之前排查白宏伟的社会关系时,曾看到过一份旧文件,上面提过一个‘昭先生’,但没写全名,会不会就是这个昭梓宸?”

我捏着卡片的手指微微用力,目光扫过卧室墙上那幅带红色十字的海浪画:“不管这个昭梓宸是谁,他一定和白宏伟的死、白玥的失踪,还有这三起十字架命案脱不了干系。” 转头看向柯景宸,“立刻全网排查‘昭梓宸’的身份信息,重点查2007年前后在泉县、云江市活动的相关人员,同时核对白宏伟案的旧卷宗,务必找到两人的关联证据!”

卡片上的烫金字在手电光下泛着冷光,一个全新的关键人物突然出现,让原本就错综复杂的案情,又添了一层迷雾。

我捏着那张牛皮纸卡片,指尖划过“红十字公司”的烫金字样,语气笃定:“这个红十字公司,绝对是本次案件的核心目标。”

王思宁笔尖悬在笔记本上,眼神急切:“确实,风生,线索突然指向新公司,我们下一步从哪查起?”

“先把卧室的线索搜干净,一点遗漏都不能有。”我抬眼扫过房间,“另外六个标红建筑,每个地方至少要查一天,收集到的线索单独归档存放,免得后续混淆。”

我伸手拉开卧室墙角的旧木柜,柜内堆着几件叠放整齐的旧衣物,指尖触及柜壁时,竟摸到一块松动的木板。用力一推,木板应声而开,露出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门,潮湿的冷空气夹杂着腐朽的木头味扑面而来。

“有暗门!”我低喝一声,率先举着手电钻了进去。通道狭窄陡峭,仅能容一人侧身前行,手电光束照亮了布满青苔的石阶,向下延伸约莫十余米后,眼前豁然开朗。

楼下是一间约莫二十平米的密室,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面具——京剧脸谱的红黑纹路狰狞可怖,白色假面的嘴角勾起诡异弧度,还有带着金属獠牙的野兽面具、蒙着黑纱的复古面罩,密密麻麻排列着,在手电光下投下斑驳的暗影。空气中弥漫着皮革与颜料混合的气味,每一个面具的眼窝都像是黑洞,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闯入者。

手电光束在面具屋的暗影中穿梭,王思宁指尖突然碰到墙角一个被面具遮挡的黑色文件袋,质感厚实,显然装着不少东西。他俯身抽出,拍掉表面灰尘:“风生,这里有个文件袋!”

我快步上前,接过文件袋拆开,首先取出几张泛黄的资料纸,上面清晰记录着核心信息:姓名昭梓宸,身份红色十字公司创始人,目标一栏赫然写着“让所有人相信红色十字”。

指尖划过纸面,我眉头紧锁,语气笃定:“我看这公司根本不是普通企业,更像个狂热的宣传组织。当年白茗父亲白宏伟跳楼,妹妹白玥失踪,说不定都和它脱不了干系——红色十字的标记,从画作到案发现场,一直没断过。”

王思宁凑近看着资料,眼神凝重:“这么一来,线索就串起来了,离真相越来越近。”

话音刚落,宁蝶突然指着文件袋底部:“这里还有张纸条,像是道谜题。”

众人围拢过来,只见纸条上写着:正方形、圆形、三角形分别对应一个字母,下方标注着□:135,△:145,○:125。

我盯着数字沉吟片刻,突然轻笑一声:“这题不难,关键在数字的数根——把每个数的各位数字相加,直到得到个位数,再对应二十六个字母(A=1,b=2……Z=26)。”

说着我提笔在纸上演算:

1. 正方形(□:135):1+3+5=9,对应字母I;

2. 三角形(△:145):1+4+5=10,1+0=1,对应字母A;

3. 圆形(○:125):1+2+5=8,对应字母h。

“谜底是IAh。”我将结果圈出,“这三个字母大概率是密码、代号,或者某个关键地点的缩写——说不定能解开红十字公司的核心秘密。”

面具屋深处的石壁上嵌着一道暗门,黄铜密码锁泛着冷光,正是四位数的机械锁芯。我盯着纸条上的“IAh”,指尖在锁面上轻点:“I对应9,A是10,h是8——这三个数字得凑出四位数密码。”

王思宁立刻反应过来:“按字母对应的数字顺序排列,补个重复位?9、10、8……10拆成1和0?”

我摇头,突然想起文件袋里昭梓宸的“宣传目标”,果断拨动滚轮:“是9、1、0、8!” 最后一个数字落下时,锁芯发出“咔嗒”脆响,暗门缓缓向内推开,一股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

暗门后是间逼仄的密室,空气中浮着陈年尘埃的味道,手电光束扫过墙面时,一扇嵌在石壁里的铁柜赫然映入眼帘。韩亮上前拧开锈蚀的合页,柜门“吱呀”一声弹开,里面端放着一个深棕色木盒,铜锁早已失去光泽,轻轻一掰便开了。

木盒里铺着暗红色丝绒,最显眼的是一张泛黄的四人合照——照片上的白宏伟穿着中山装,身旁站着笑容温婉的白茗,白玥扎着羊角辫,依偎在两人中间。而照片右侧的陌生女士,脸颊被人用红漆重重画了个叉,颜料渗进相纸纹理,显得格外刺眼。

我伸手拿起照片,指尖触到背面粗糙的字迹,是用黑色钢笔写的,力道遒劲却透着怨毒:“你就是我们家的败类。”

“这女士是谁?”宁蝶凑近看着照片,语气疑惑,“白家人的合照里怎么会有她,还被画了红叉?”

王思宁掏出笔记本快速记录,眉头紧锁:“红叉和案发现场的红色十字标记风格相似,说不定和红十字公司、昭梓宸有关。”

我摩挲着照片边缘,目光停留在白玥稚嫩的脸庞上:“白宏伟跳楼、白玥失踪,现在又出现这张带红叉的合照……这个被骂作‘败类’的女人,恐怕是解开白家悲剧和红十字公司秘密的关键。”

从木盒底部摸出一把黄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细小的蔷薇花纹,与卧室木门的雕花如出一辙。我握着钥匙转身,发现密室角落还有一道不起眼的小门,锁孔恰好与钥匙匹配。“咔嗒”一声,门锁应声而开,门外是一条长长的楼道,墙壁潮湿斑驳,每隔几步就有一盏蒙尘的壁灯,光线昏暗得只能看清前方的路。

一行人沿着楼道前行,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走了约莫百米,右侧出现一扇虚掩的木门,轻轻一推便开了。里面竟是一间布置规整的房间,正前方的墙上挂满了剧院学员的个人照,相框擦拭得干干净净,照片上的年轻人笑容青涩,下方标注着名字:陶小柯、小静、小芽、小欧、小龙。

我抬眼扫过一张张照片,语气笃定:“这些就是当年海浪剧社的学员。”

骆小乙的手电光束扫过照片墙下方的抽屉,从中翻出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工整写着六个数字:582,869,693,352,854,485。“风生哥,这里有张密码提示!”

我接过纸条,指尖划过数字沉吟片刻,突然眼睛一亮:“你们看,最后两个数字8和5,刚好对应之前字母里的关键数,分别放在密码第一位和第四位。”

说着我在纸上快速演算:“剩下的数字拆分后按四位一组相加,得出23、30、13、21。23、30和21相互抵消,只剩1和0,再把21剔除,最终留下0和3——0放第二位,3放第三位。”

话音落下,我指尖重重敲在纸上:“密码就是8035!”

我将“8035”四个数字依次输入通道尽头的密码锁,锁芯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厚重的石门缓缓向两侧敞开——门外竟是一片开阔的树林,月光透过枝叶洒在地面,隐约能看到远处的公路轮廓。

“是出口!”骆小乙率先迈步出去,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一行人穿过长长的林间通道,踏着夜色回到临时调查处。推门而入时,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凌晨两点,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却难掩眼底的兴奋。

“今天的线索收获不小,先收拾东西休息。”我脱下沾着灰尘的外套,将照片、文件袋,将照片、文件袋和密码纸条分类放进证物箱,“明天一早整理线索,重点排查照片里的神秘女士,还有那几位剧院学员的背景。”

王思宁合上笔记本,韩亮将证物箱上锁,宁蝶则在收拾散落的手电和纸笔。临时调查处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整理声,窗外的夜色渐深,而关于红十字公司和白家悲剧的真相,正随着这些线索的拼凑,一步步浮出水面。

整理证物的手顿了顿,骆小乙突然一拍脑门,从背包里掏出一叠装订整齐的文件,眼里闪着得意的光:“差点忘了说!那几个剧院学员的人物档案在我这儿呢——刚才你们破解密码的时候,我在最后那个房间的抽屉里翻到的,都收好了!”

我接过档案,指尖划过封面的“海浪剧社学员登记”字样,随手翻开一页,陶小柯的照片和个人信息赫然在目。王思宁凑过来,目光快速扫过档案内容:“有了这些,就能查清他们和红十字公司、白家的关联了。”

宁蝶擦着手电筒的镜片,语气轻快:“这下线索更全了,省得我们再跑一趟剧社调档。”

我合上档案,将它和之前的证物放在一起:“先收进证物箱锁好,明天一早逐人排查,明天一早逐人排查——这些学员里,说不定就藏着当年事件的知情者。”

骆小乙把档案往桌上一放,指尖划过学员毕业日期那一栏:“对了,我看档案上写着,这四个学员很多年前就从剧社毕业了,早就不在这儿了。”

我闻言抬眼,沉吟片刻后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笃定:“既然已经毕业离校这么久,线索大概率已经断了,再花精力去找,怕是白费功夫——就不用找了。”

王思宁点点头表示认同,随手将档案归入证物堆:“确实,当务之急还是查清照片里的神秘女士,还有昭梓宸和红十字公司的深层关联,那才是破局的关键。”

宁蝶收拾完最后一支笔,抬手看了眼表:“那今天就先到这儿,大家早点休息,明天集中精力梳理现有线索。”

门被轻轻推开时,带着一身夜寒的鲁所长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两个保温食盒,热气顺着缝隙往外冒:“看你们这架势,肯定没顾上吃晚饭,我让食堂留了些热乎的。”

“鲁所长!”骆小乙眼睛一亮,立刻放下手里的档案迎上去。

保温盒打开,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清炒时蔬、红烧肉、番茄炒蛋,还有冒着热气的白米饭。众人围坐在临时拼凑的桌子旁,借着台灯的光狼吞虎咽,连日来的疲惫仿佛都被这顿热饭驱散了大半。

鲁所长坐在一旁,看着我们吃饭的样子,笑着递过纸巾:“今天跑了一天,收获怎么样?”

我嘴里塞着饭,含糊点头:“线索捋顺了不少,找到关键证物和档案了,等明天整理好再跟您详细汇报。”

王思宁扒了两口饭,补充道:“还破解了两组密码,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鲁所长点点头,眼里带着赞许:“那就好,吃饱了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局里全力支持你们。”

饭桌上只剩下碗筷碰撞的轻响,窗外的夜色更浓,临时调查处里却暖融融的,一顿简单的晚饭,成了紧绷调查中的片刻喘息。

晚饭刚吃到一半,临时调查处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女孩跌了进来,十八九岁的模样,扎着马尾,脸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一进门就捂着胸口哭出声来:“呜呜……你们帮帮我……我妈妈她打我,还逼我所有科目都考第一名……可、可班主任还有各科老师都说,我这次已经是年级第一了啊!”

她哭得浑身发抖,校服袖子被撸起一点,胳膊上隐约能看到几道红痕,看得人心里一揪。骆小乙最先放下碗筷,递过去一包纸巾:“别急别急,慢慢说,你妈妈为什么还要打你?”

女孩接过纸巾,抽噎着擦眼泪:“她不相信……她说我肯定藏了私心,没尽全力,还说只要有一门不是第一,就不准我回家……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每天学到凌晨,可她永远不满意……”

我看着女孩泛红的眼眶,心里泛起一阵酸涩——过度的期望变成了枷锁,竟让最亲近的人变成了伤害者。鲁所长皱着眉,语气温和却带着力量:“孩子,先坐下喘口气,饭还热着,吃点东西。你妈妈那边,我们帮你沟通,哪有这样逼孩子的?”

女孩的哭声还没平复,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职业套装、面色紧绷的中年女人闯了进来,目光锁定女孩,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跑什么跑!赶紧跟我回家!”

女孩吓得往骆小乙身后缩了缩,眼泪又涌了上来。女人上前想拉她,被鲁所长抬手拦住。“这位女士,有话好好说,别吓着孩子。”

女人甩开鲁所长的手,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女孩厉声说道:“说什么?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语文必须第一!数学必须第一!英语、物理、化学、生物,还有政治历史地理,门门都得是年级第一!少一门都不行!”

“可老师都说她已经是第一了啊!”宁蝶忍不住插话。

“老师说的算什么?”女人转头瞪着宁蝶,眼神锐利,“她潜力不止这些!这次第一不代表下次还是,不逼她一把,她怎么能保持住?我打她也是为了她好!现在不吃苦,以后怎么考名牌大学、找好工作?”

女孩咬着嘴唇,眼泪无声地滑落:“妈妈,我真的尽力了……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错题本写了三本,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尽力?”女人冷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拽女孩的胳膊,“我看你就是懒!今天必须跟我回家,晚上接着刷题,下次考试要是有一门掉出第一,看我怎么收拾你!”

女人的手还没碰到女孩,临时调查处的门就被挤开了,一群穿着西装、胸前别着校徽的人涌了进来——有清北附中的招生主任,有市重点高中的校长,手里都攥着招生意向书,脸上堆着热切的笑。

“同学,我们是京华中学的,想邀请你加入我们的尖子班,学费全免,还发奖学金!”

“别听他的,我们启星中学给你配专属导师,高考加分政策直接落实!”

校领导们围着女孩七嘴八舌,把她围在了中间。女孩的母亲见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伸手扒拉着人群:“走走走!都给我走!我女儿不稀罕你们这些学校,她要考的是全国最好的!”

“妈!”女孩突然拔高声音,挣脱开母亲的手,眼里满是委屈和愤怒,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你到底要怎么样?这些学校已经够好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满足?”

母亲愣住了,随即脸色更凶:“我是为你好!这些学校配不上你!”

“为我好?”女孩哽咽着,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叛逆,“你根本就是自私!你把自己的愿望都强加在我身上,从来不管我累不累、开不开心!你才是叛逆,你根本长不大!”

这句话像重锤砸在母亲心上,她僵在原地,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话,眼里的强硬渐渐被错愕和一丝慌乱取代。校领导们也停下了劝说,调查处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女孩压抑的抽泣声。

母亲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僵在原地,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眼里的强硬瞬间崩塌,只剩下全然的错愕。她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你……你说什么?”

愣神足足持续了半分钟,她才缓过神来,眼神里满是茫然和难以置信,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的女儿。紧接着,一连串带着慌乱的问题脱口而出:“叛逆?我长不大?我逼你了吗?我辛辛苦苦为了谁啊?那些学校哪里够好?你不想考最好的大学了?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无措,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眼眶也微微泛红,完全没了刚才的强势。

女儿抹掉眼泪,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通透:“行了,你哪是想让我考什么最好的大学,不就是执念着我们家附近的那个师范大学吗?你根本就是怕我走远了,自己不会独自生活啊!”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精准戳中了母亲藏在强势背后的隐秘心事。她浑身一震,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茫然瞬间被极致的慌乱取代,紧接着,积压的情绪彻底爆发——她猛地拔高声音,脸色涨得通红,双手叉腰在原地踱了两步:“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为了你好!什么独自生活,我看你就是翅膀硬了,想甩开我不管了!”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带着歇斯底里的愤怒,眼眶却不受控制地红了:“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指望你出人头地,你倒好,反过来指责我?那个师范大学怎么了?离家近、师资好,难道委屈你了?”

女儿被母亲的歇斯底里逼得红了眼,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带着压抑许久的委屈和无奈:“行了!你根本就不懂!那个师范大学的王牌专业,录取分数线每年都卡在我当前分数的前一名!我拼尽全力考到年级第一,也刚好够到投档线边缘,根本不可能稳上!”

她攥紧拳头,眼泪又掉了下来:“你只知道逼我考第一,却从来没去查过录取规则!就算我真的考到你要的‘全科第一’,也未必能被录取,你为什么就不能面对现实?”

这番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怒火中烧的母亲头上,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女儿话语里的决绝和事实堵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僵在原地不知如何反驳。

鲁达瓦放下手里的碗筷,眉头紧锁地看着女孩母亲,语气笃定:“你说的那个师范大学,分数根本不会无缘无故卡在你女儿分数前一名。我看呐,恐怕是你女儿早就收到了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却被你悄悄藏起来或者撕了——不然以她的分数,三年前怎么会没去报到?”

他往前探了探身,目光落在女孩身上:“我记得你,三年前我们本该是一个班的同学,你的高考分数明明远超师范大学的录取线,完全够格入学。如果不是你母亲拦着,你怎么会到现在都没踏进校门?”

这番话像惊雷炸响在调查处里,女孩母亲浑身一震,脸上的怒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全然的懵然,眼神涣散地看着鲁达瓦,嘴唇哆嗦着,半晌才挤出一连串慌乱的问题:“你……你说什么?你们是同学?她当年分数真的够了?通知书……什么通知书?我从来没见过啊!你是不是记错人了?”

鲁达瓦指尖敲了敲桌面,目光锐利地盯着女孩母亲,语气带着回忆的笃定:“三年前报到那天,我在师范大学门口看到你女儿,她站在台阶下迟迟不进去,我就上前问她是不是没收到通知书。她当时摇摇头说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后来我们才打听清楚——你的通知书,早就被你母亲随手丢进垃圾桶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估计是快递寄到家里时,她没仔细看,要么以为是账单、骚扰邮件,要么觉得是其他‘不入流’学院的通知书,连拆都没拆就扔了,压根没交给你女儿。”

“不……不可能……”母亲喃喃自语,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晃了晃,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桌沿上。她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颤抖起来,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间溢出,渐渐变成撕心裂肺的崩溃哭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看清……我以为是没用的东西……”

她猛地蹲在地上,泪水混着悔恨砸在地板上:“我只是想让你留在身边,想让你考最好的……我没想到……我竟然毁了你的通知书……”

女儿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眼神变得无比坚定:“行了,我不想再跟你争了!从现在开始,我要去我真正喜欢的蒙兰艺术学院上学,不是你执念的师范大学!”

话音刚落,人群中一位穿着墨绿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手里拿着一个烫金信封,微笑着递到女孩面前:“同学你好,我是蒙兰艺术学院的招生负责人,这是你的录取通知书,我们早就为你预留了名额。”

女孩接过通知书,指尖轻轻摩挲着封面,转头对负责人认真叮嘱:“对了,麻烦你通知学院所有入口的保安,以后不要把我的母亲放进来,我想安安静静完成学业。”

“你……你说什么?”母亲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的质疑,“蒙兰艺术学院?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学校!你放着好好的师范大学不上,去学那些没用的艺术?还有,你竟然不让我进学院看你?我是你妈啊!”

女儿挺直脊背,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怯懦,只剩积攒多年的质问,声音掷地有声:“对!你现在口口声声说你是我母亲,可三年前你亲手毁掉我的通知书,断了我的求学路,那时候你怎么没想过自己是个母亲?”

她攥紧手里的蒙兰艺术学院通知书,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你总说我翅膀硬了,可别人的成绩是靠自己努力挣来的,我的分数也足够配得上任何一所好学校!你觉得自己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你把自己的恐惧和执念强加在我身上,从来没问过我想要什么,这样的母亲,我受够了!”

每一句话都像重锤,砸在母亲早已脆弱不堪的心上,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反驳的声音,眼泪顺着脸颊疯狂滑落,整个人摇摇欲坠,往日的强势彻底化为乌有。

母亲僵在原地,瞳孔里满是错愕,仿佛没听懂女儿这番诛心的话。几秒钟的死寂后,她突然爆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声音尖利得刺破空气:“我受够了?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为你操碎了心,你竟然说我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她猛地扑上前,却被旁边的鲁所长和招生负责人拦住,挣扎着嘶吼:“我毁你通知书?我那是为了你好!蒙兰艺术学院能有什么出息?你就是被猪油蒙了心!翅膀硬了就敢这么跟我说话,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她的脸涨得通红,头发因激动而散乱,眼里满是疯狂的怒火和一丝被戳穿的恐慌,全然没了往日的体面,只剩下歇斯底里的失控。

女儿看着母亲歇斯底里的模样,突然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行了,你别忘了,你自己当年也是个画家啊。”

这句话像按下了暂停键,母亲的嘶吼瞬间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僵在原地,眼里的怒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懵然。她怔怔地看着女儿,嘴唇翕动着,半晌都没发出声音,眼神涣散地飘向远方,像是被拉回了某个尘封的过往。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我是画家?你……你怎么知道?我从来没跟你说过啊……”

女儿抬眼望着母亲,眼神里带着一丝了然的平静:“没说过?那阁楼上锁着的房间里,挂满了你的画——静物、风景,还有好多张没画完的肖像,落款都是你年轻时的名字,你以为我从来没发现过?”

她顿了顿,声音软了几分,却依旧带着质问:“你当年肯定也热爱画画,想追寻自己的梦想,可最后为什么放弃了?现在又要逼着我放弃我的热爱,走你指定的路?”

这番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母亲尘封多年的记忆。她浑身一震,眼神瞬间失焦,往日的强势和怒火彻底消散,只剩下无尽的怔忪,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母亲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顺着桌沿缓缓滑坐在地,眼里的茫然渐渐被震惊、恍然,最后化为深深的愧疚。她望着女儿,嘴唇哆嗦了许久,眼泪再次汹涌而出,却不再是刚才的愤怒,而是带着悔恨的哽咽:“那些画……你竟然都看到了……”

她抬手抹掉眼泪,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妈当年……确实喜欢画画,可你外婆说画画没出息,逼我放弃了……我怕你走我的老路,怕你以后吃苦,才想着让你考师范大学,找个安稳的工作……”

母亲深吸一口气,慢慢站起身,眼神里终于有了松动,甚至带着一丝释然:“是妈太固执了,把自己的遗憾强加给你,还毁了你的通知书……对不起,孩子。”

她看向女儿手里的蒙兰艺术学院通知书,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你想去就去吧,去学你喜欢的东西,妈不拦你了。以后……妈不会再逼你了。”

此事终究以和解落幕。母亲望着女儿手里烫金的录取通知书,眼底最后一丝执拗化作释然,低声说了句“以后照顾好自己”,便转身离开了调查处。

我们默默收拾好碗筷,将保温盒洗净归位,台灯下的桌面很快恢复了整洁。窗外的夜色依旧浓重,晚风穿过窗缝带来些许凉意,却吹不散屋里残留的暖意。骆小乙把档案整理成册,王思宁关掉电脑,鲁所长站在门口看着我们,嘴角带着一丝欣慰:“一桩心事了了,也算没白忙活。”

我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看着桌上叠放整齐的资料,忽然觉得这场意外的插曲,反倒给紧绷的调查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收拾妥当后,众人关灯锁门,身影渐渐融入夜色。

街灯昏黄,脚步声在寂静的巷子里回响,今天的故事就此画上句点。

【ScI加更版第4期,完】

磨铁读书推荐阅读:萌娃修仙:我的姐姐是个老妖怪太子女儿身?九千岁助我当女帝抄家后,第一美人被权臣强取豪夺舰娘:异界来者变身综漫少女只想变强不软弱!荒村血祭轻熟末世空间:重生后被疯批娇宠了穿书之逆转乾坤综刀剑:都是挚友我怎么就海王了拐个总裁做驸马顶级绿茶穿越成了豪门里的真千金冷情糙汉一开窍,娇软知青扛不住地府公务员她恃美行凶冷艳总裁的贴身狂兵秦风李秋雪穿书七零?不怕!咱到哪都能潇洒幻兽飞雪传穿书霸总文,我竟是王妈女明星美又娇,刑警队长宠折腰姑奶奶喜乐的幸福生活四合院:万倍经验暴击,众禽慌了禹雪缠欢系统修仙:团宠废物小师妹无敌了谁家正经爹妈会玩强制爱啊80小夫妻:你上大学,我摆摊成婚当晚,我被病娇反派强取豪夺太师祖在下,孽徒桀桀桀!我靠鸡蛋开局,全世界都是我粉丝三生有幸只因遇见你天选小炮灰,我作死你们漂亮老婆请回家娇媳妇宠又甜:腹黑糙汉心尖尖40k,但随身携带讲话器黑神话:吾为天命狼魔帝记忆曝光,七大女帝悔断肠我将万界商城大陆打造成洪荒电影世界抱得美鬼归全家独宠养女?我将满门逐出家谱薄爷,退你婚的小祖宗又掉马甲了满门仙风道骨,小师妹嗨到入土作精媳妇,随军养娃的日常生崽疼哭,豪门老公日日哄妻抱娃柯南:我能用模拟器也很柯学吧抗战之血战山河软糯小花妖,被书生捡回家娇养了逼她替嫁?福运全被真千金带走啦快穿:恶毒女配成了男主的心尖宠四合院:小宝的幸福生活HP之她为什么会进斯莱特林?发疯娱乐圈,你颠我也颠
磨铁读书搜藏榜:重生军婚之宠爱三千:开局仨崽新科状元郎家的小福妻她有冥帝撑腰,没事不要找她作妖小透明的影后之旅穿越了,成为了全家的宠儿昊天纪年从迪迦开始的无限之旅寻金夜行者魔修仙界混沌馿帝空洞骑士:圣巢完蛋,我被网恋对象包围了戮途捕风捉凶让你演恶毒女配不是窝囊废界灵幻世嫁良缘快穿结束,回到原世界只想摆烂!湮火者,将赐予你终结!修仙世界有我不凡绝世凶徒海贼:全新旅程嫁狐猎户家的夫郎从天降她是,怦然惊欢穿来就撩佛子:破戒从吻开始诡途觅仙美强惨的首富老公是恋爱脑弃女归来她惊艳了世界盗墓:换了号,怎么还被找上门jojo:DIO兄妹的不妙冒险云龙十三子之七剑与双龙君渡浮虚变身从古代开始灵气复苏萌妻不乖:大叔撩上瘾星穹铁道:双生同源翘然有你精灵宝可梦之黑暗世界的小智漂亮宝妈靠十八般武艺教全网做人纨绔公主她躺赢了百日成仙嘿哈,快穿一霸横扫天下上什么班?回家种田!铠甲:我左手黑暗帝皇,右手修罗换来的短命夫君,要靠我用异能救霸住不放,金丝雀每天都在拒绝我是警察,别再给我阴间技能了抄家后,第一美人被权臣强取豪夺人在宝可梦,开局碰瓷霸主级耿鬼名门贵医
磨铁读书最新小说:夜市爆火!满级大佬被全网追着跑花果山猴妖只想求个天庭神仙编制东北出马仙看事实录杂役弟子,我要干翻苍穹道衍万劫道衍万法五零:踹渣爹,搬空祖宅陪妈改嫁至尊万域重生影帝被迫在男团营业崩坏:命运幻海凤逆商途团宠,七个哥哥不停扒我小马甲我教会青春成长修仙大佬穿七零,她混得风生水起综漫:我的英灵殿可以契约万界神奇宝贝之我的宝可梦全是异色逆光少女:百万字校园穿越恋曲离婚吧,别耽误我成为亿万富婆离婚成万人迷,在娱乐圈恃美行凶在修仙界当幕后黑手六零,穿越后我靠转盘暴富了火影,我的天赋能无限进化崩坏三:新世纪白银辉光退婚后,我靠神级文明遗产逆袭小丧尸六零年代的美好生活疯批九公主她超牛牛牛牛牛牛哇塞五岁小药童,靠挖野菜养活侯府别装了,阎王管不了你,我管被一见钟情后!团宠妹妹的排球天才路嫡女逆袭成皇商人在汉东,从力挺钟小艾开始!斩将变强?我带截教杀穿封神铜盒报时人星铁:画黑塔泳装被丢进翁法罗斯赘婿医天下快穿:懒宝别跑,我来宠你阳间镇物守则锦绣医缘:聿少的心尖宠从冷宫爬出来那天,她马甲爆了击败女帝后她竟缠上了我心尖上的风海贼天灾!堕落的海军少将七零娇妻有异能,军官老公宠上天年少轻狂:我要当天下第一!昆仑,烬!培育屋怎么成传说宝可梦后院了?烬婚有孕汴京诡谲录运城系列3,案件大全集04军婚退不掉,带着太后姑婆闯军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