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读者你们好!这本书的前45章主要围绕我老公李颜东先生的家族四代传承从何而来,从太姥那辈结缘南霸天在到姥姥圣手白莲花,舍药给人看病,到第三代香童也就是我婆婆哈西郭半仙。前45章主要描述了老一辈人在不同年代的出马过程,以及那个年代弟马香童的心态、做事风格。接下来第46章将主要介绍我和我媳妇墨禅的出马过程,以及结婚前各自仙缘经历。前45章由于故事主线以我家为主,所以没有过多介绍王墨禅的从小仙缘经历,以及他家族里发生的离奇事情。墨禅的过往在接下来的章节里重点给读者介绍。
1996年的鞍山,秋风卷着钢城的铁锈味,刮得人心里发紧。玉兰站在对桩石村的大院里,望着眼前这片三千来平的农场,只觉得满肚子的苦水没处倒。
她和王建国离婚那几年,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开饭店、养大客,本想活出个人样,没成想生意接连惨败,最后赔得底朝天。屋漏偏逢连夜雨,前夫的一纸举报,又让她丢了单位的铁饭碗,成了无业游民。经亲戚搭线,她在鞍山大孤山镇对桩石村,买了一个大院搞起了自己不懂的养殖。
玉兰的父亲是个老共产党员,一辈子信奉唯物主义,打她记事起,就严禁家里提半句“仙家”“鬼神”的话,那年代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所以玉兰她压根不知道自己身上还带着仙缘,只当眼下的窘迫,全是时运不济。
农场里,玉兰和墨禅孔军正对着满圈的牲畜发愁。俩人都是城里长大的,对养殖一窍不通,全凭一时冲动,听了贩子的忽悠就拍板:两百头母猪、两百条狐狸、两百只小鸡,外加五条壮实的花丹狗,硬是把农场塞得满满当当。还特意雇了亲戚家的大姐来帮忙,原以为能顺顺利利挣点钱,没成想日子直接变成了“鸡飞狗跳”。
每天天不亮,农场就炸开了锅。花丹狗不知轻重,跳进猪圈,追着母猪的屁股跑,把猪圈搅得猪嚎震天;转头又盯上狐狸笼,爪子伸进去乱挠,吓得狐狸尖声叫着撞笼子。狐狸也不是善茬,趁人不注意就咬破鸡圈的网,叼着小鸡四处逃窜,鸡毛飞得满天都是。
饲养员大姐每天累得直骂街,手里的料桶还没放下,就得去拉架——一会儿把咬狐狸的狗赶开,一会儿去抢救被狐狸盯上的小鸡,还要安抚受惊的母猪。玉兰和孔军更是手忙脚乱,今天学着给母猪扎针,差点被母猪踹到;明天试着给狐狸喂食,反被狐狸咬了手;小鸡丢了一只又一只,账本上的赤字越来越多。
“这哪是养殖场啊,这是活生生的生物链闭环!墨禅后来跟我回忆讲,想当年就是老仙作我妈,可是咱们家因为我姥爷的原因,也从来没找人看过。玉兰看着眼前的乱象,只觉得头皮发麻,当初的雄心壮志早就被现实磨得精光。她蹲在地上,看着乱跑的牲畜,心里直犯嘀咕:这日子,啥时候才能有个头?
深秋的清晨,对桩石村的薄雾还没散尽,农场里突然响起一阵震天动地的狗吠声,尖锐得能刺破耳膜。玉兰正蹲在猪圈旁清点饲料,吓得手里的账本“啪”地掉在地上;墨禅姥姥刚给小鸡撒完食,听见动静,抄起旁边的木锨就往狐狸圈的方向跑。
跑到近前,俩人都傻了眼——不知是狐狸磕破了笼门,还是铁丝年久锈蚀,靠角落的狐狸笼竟被磕开了个大口子,十几只狐狸正挤在口子处往外窜,灰的、白的毛混在一起,乱成一团。领头的花丹狗“花虎”早已红了眼,甩着粗尾巴,带着其他四条狗扑了上去,低沉的咆哮声里满是戾气。
院子里瞬间成了战场。狐狸的尖嚎、狗的狂吠、笼子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透着说不出的怪异。一只白色大狐狸跑得稍慢,被花虎猛地扑倒在地,锋利的犬齿直逼脖颈。其他几条狗见状,立刻蜂拥而上,一百来斤的壮狗们压在小小的狐狸身上,爪子乱抓,牙齿乱咬。
“住手!快住手!”玉兰和父母闻讯赶来,老爷子气得直跺脚,捡起地上的树枝就往狗身上打,老太太也在一旁急得哭喊。可那些狗像是被施了咒一般,全然不顾主人的呵斥,眼睛红得吓人,杀疯了似的只顾着撕咬。
玉兰冲上去想拉开狗,却被一条疯狗的爪子刮到了胳膊,火辣辣地疼。墨禅的姥爷挥舞着木锨驱赶,狗群只是暂时散开,转眼又扑了回去。众人眼睁睁看着那只白狐狸的挣扎越来越弱,皮毛被鲜血浸透,最后彻底没了动静。
花虎叼着狐狸的尸体,甩着脑袋发出得意的低吼,其他的狗围在旁边,伸着舌头喘粗气,眼神里还残留着嗜血的凶光。玉兰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狐狸,心里一阵发寒,不知怎的,总觉得这场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这些狗平日里虽凶,却从没有这般失控过,就像被什么东西附了身一样。
孔军蹲下身,拨了拨狐狸的尸体,脸色凝重:“这狐狸……好像不是咱么家的狐狸,咱么家就一条白狐,还在笼子里关的好好的。你看它的眼睛,是蓝色的。我们家的狐狸眼睛是褐色的。”玉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只白狐狸的眼睛紧紧闭着,眼角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诡异的红光,让她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老爷子气得脸色铁青,一屁股坐在门槛上,骂道:“这破地方邪门得很!再这样下去,迟早出大事!”玉兰看着满地狼藉,又摸了摸胳膊上的伤口,心里第一次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她隐隐觉得,这场混乱,或许不只是单纯的牲畜斗殴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