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城市电子地图上,代表‘暗影’小队的一个个蓝色光点。
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狼群,从四面八方悄无声息地,向城西废弃的仓库汇聚。
冷泽榕走到武器架前,取下一把定制的手枪。
动作熟练地检查枪械,装上消音器。
她的眼神已经彻底冰冷,没有了之前的焦灼,只剩下纯碎的,毫无感情的杀意。
“先生,您要亲自去?”
李伟担忧的问。
“我女儿在那里。”
冷泽榕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他将枪插入腋下枪套,穿上黑色的战术风衣。
“我要亲自接她回家,并且——。”
他顿了顿,眼中是修罗般的寒光。
“亲自送那些敢动我的人,下地狱。”
他不再多言,大步向外走去。
李伟立刻跟随其后,同时通过耳麦下达指令。
“所有单位注意,收割行动开始,首要目标确保小姐绝对安全,然后清除所有抵抗力量。”
夜色深沉,数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越野车,如同幽灵般驶出冷家别墅。
融入车流,朝着城西方向风驰电掣而去。
车厢内,冷泽榕闭目养神。
但周身散发出的凛冽杀气,让同车的暗影队员都感到呼吸一窒。
他知道,前方等待他的,可能是一场恶战,可能是陷阱。
也可能——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
无论如何,我不惜化身修罗踏血而行。
夏雨汐在女佣的陪同下,沿着城堡那条她每日必经的,悬挂着城堡壁毯的昏暗长廊往回走。
空气中只有他们单调的脚步声,和壁灯灯芯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就在他们经过一扇与其他房门无异,但门口地面似乎格外干净的橡木小门时。
一阵极其细微的,压抑的缀泣声。
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沉寂。
夏雨汐的脚步猛地顿住。
那哭声——很轻,带着孩童特有的委屈和恐惧。
断断续续,仿佛哭的人已经筋疲力尽。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她的心莫名地揪紧了一下。
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名字,瞬间闯入脑海——囡囡?
不,不可能。
囡囡此刻应该在冷家守卫森严的老宅,或者是在那个顶级贵族学校里。
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远在地方,如同铜墙铁壁般的诡异城堡里?
可是——那哭声的腔调,那种细微的抽噎方式,太像了。
她虽然与囡囡相处的时间,不算特别长。
但那孩子和她很亲,所以她对她的声音,有一种本能的熟悉感。
“什么声音?”|
夏雨汐蹙起眉头,看向身边面无表情的女佣。
故意用一种带着好奇,和些许被动打扰的不悦语气,问道。
女佣显然也听到了哭声。
她的眼神及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惯有的冷漠,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
“没什么,今天刚从外面带回来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在关禁闭。
夏小姐,这些不是你该管的事。
天色不早了,请赶快回房间休息吧。”
她的语气生硬,带着催促,更像是在掩饰什么。
越是如此,夏雨汐心中的疑云就越重。
一个从外面带回来的孩子?
在这戒备森严,与世隔绝的城堡里?
并且,为什么偏偏哭声这么像囡囡?
她没有立刻争辩,只是装作顺从地点点头。
但耳朵却像最紧密的雷达,努力捕捉着门内传来的任何一丝声响。
哭声似乎微弱了下去,变成了细小的,断断续续的呜咽。
更像是在极度害怕的强忍哭泣的动静。
她一边跟着女佣继续往前走,一边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扫了一眼那扇小门。
门锁似乎比其他的要新一些,也更加厚重。
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夏雨汐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
囡囡被劫持了?
冷泽榕知道吗?
如果里面真的是囡囡,那把她劫持到这里的人,目的究竟是什么?
是为了威胁冷泽榕?
还是——与囚禁自己一样,背后有着更深的图谋?
她想起冷泽榕,那个冷酷强势的人。
如果他知道了囡囡可能在这里——。
一个大胆而危险的念头,开始在夏雨汐心中滋生。
她或许可以利用这个机会。
如果她能确认里面是囡囡,甚至,想办法做点什么。
这会不会成为她与冷泽榕谈判,或者换取自身自由与真相的筹码?
当然,这也无比危险。
一旦被城堡的人发现,她的处境将不堪设想。
城西,废弃仓库。
暗影小队如同鬼魅般潜入,行动迅捷而无声。
根据定位信号,他们精准地锁定了,最深处的一个仓库。
爆破,突入,控制,一系列动作在几秒内完成,显示出极高的专业素养。
冷泽榕在李伟和几名核心队员的护卫下,大步走入仓库。
里面光线昏暗,弥漫着灰尘和铁锈的气味。
在仓库角落,他们看到了一个被绑在椅子上,套着头套的娇小的身影。
那一刻,冷泽榕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小心翼翼地掀开头套。
不是囡囡。
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充满惊恐的幼稚脸庞,女孩嘴里塞着布团,正呜呜地哭着。
冷泽榕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
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火,和一个坠入冰窟的寒冷。
他被耍了。
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调虎离山之计。
那个发卡,根本就是对方故意留下的诱饵。
“搜,给我彻底地搜。”
他声音嘶哑地低吼着,如同困兽。
队员们迅速散开,三仓库里除了这个被当作诱饵的女孩和几个看守的人,再无他人。
那几名小喽啰,被暗影队员轻易制服,按倒在地。
“说,我女儿在哪里?”
冷泽榕走到其中一个小喽喽面前,蹲下身,冰冷的枪口抵住了对方的额头。
眼神中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那名喽喽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混合着恐惧和决绝的笑容,他猛地一咬牙。
几乎同时,其他被制服的楼楼,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咔吧”一声轻微的脆响。
氢氧化胶囊被咬破。
几乎是瞬间,这几名楼楼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口鼻溢出黑血,眼神迅速涣散,当场气绝身亡。
他们甚至连一丝审讯的机会,都没有留下。
决绝,狠辣,不留任何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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