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汐双眼迷离,仿佛蒙着一层水汽,就那样直直地望着他。
“你——想干什么——。”
冷泽榕闻声,眉眼瞬间有了一丝玩味。“你说,我干什么?”
心里被压抑了数月的……,
在这一刻轰然决堤,来势汹涌而猛烈。
他不再犹豫,也不再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
“唔——。”
唇吻了上去,不知是抗议还是迎合,都尽数被他吞没。
这个吻带着近乎掠夺的强势。
却又在心里深处,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
他像沙漠中濒死的旅人,遇到绿洲只想索取更多。
这个回应无疑是最烈的助燃剂。
瞬间两人之间,最后一丝距离也挤压殆尽。
吻,越来越失控。
昂贵的西装外套,精致的衬衫。
碍事的裙装,一件件被随意褪下。
散落在地毯上,勾勒出意乱情迷的轨迹。
但随即就被对方滚烫的体温覆盖了。
他灼热的吻一路向下。
在她纤细的脖颈,精致的锁骨间,烙下湿热的印记,仿佛在宣示着他的主权。
而夏雨汐在酒精和体内陌生情潮的席卷下,思维早已一片混沌。
只能凭借着本能,跟随他的引领,在惊涛骇浪中翻涌。
昏暗的灯光下,肌肤相贴温度高得吓人。
冷泽榕凝视着身下的女人。
那是一种全然不设防极致的诱惑。
他喉结滚动,最后的克制土崩瓦解。
没有…………
彻底占有了她。
一场情与欲的沉沦,酣畅淋漓的欲海翻腾。
他像是不知餍足的……。
而她,则像暴风雨中,海面上的一叶扁舟。
此处省落…………………………
……………………
一会被抛上云端……
一会又坠入深海……
汗水浸湿了床单。
这一刻,所有的恩怨,算计,隔阂似乎都被暂时忘记。
………………
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才能确认彼此的存在。
才能短暂地填补他内心深处,那无法言说的空洞与不安。
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细缝,割出一道狭长的光带,恰好落在夏雨汐的脸睑上。
她是在被窒息的沉重感惊醒。
仿佛身上有一股巨石压住了胸口,喘不上气。
她下意识地动了动,随即倒抽一口冷气。
此刻,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每一寸骨骼和肌肉都叫嚣着酸软与疼痛。
她朦胧地睁开眼,视线逐渐聚焦。
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只粗壮的手臂,正霸道地横亘在她的胸前。
“呀!”
她惊呼一声,猛地向后缩去。
牵动了全身的酸痛,让他瞬间疼的呲牙咧嘴。
这一声惊呼吵醒了身旁的男人。
冷泽榕眉头蹙起,睁开惺忪的睡眼。
眼底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但看到她惊恐苍白的脸,还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怎么了?”
夏雨汐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猛地环顾四周,深灰色的床单冷硬的家具线条。
空气中弥漫着属于冷泽榕的味道。
这里是三楼主卧,冷泽榕的房间。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猛地拉过被子裹住自己,指尖都在发抖。
又惊又怒地看向身旁那个一脸坦然,甚至带着点被打扰不爽的男人。
“冷泽榕,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冷泽榕看着她,那副像受什么巨大惊吓一般,好像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眼底的不悦,化作一抹讥讽的嗤笑。
“呵。”
他好整以暇地用手臂支起头,侧躺着看她。‘
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恶劣的玩味。
“我对你做了什么?”
他重复着她的话,随即挑眉。
“夏助理,你是不是搞错了?是你昨天喝得烂醉如泥,死活不肯回自己的房间,硬要爬上我的床。”
他顿了顿,欣赏着她瞬间撒白的脸色,才慢悠悠地继续投下重磅炸弹。
“也是你,强吻了我。
扒我的衣服不肯放手。
哭着喊着说我好看。
说起来,我才是那个被非礼,被强迫的人。
怎么,现在酒醒了,就想翻脸不认账?”
夏雨汐彻底懵了,脑子嗡嗡作响,强吻他?
扒他衣服?
哭着喊着说他好看?
这些字眼每一个都像惊雷一样,在她脑子里炸开。
“不,不可能。”
他下意识地反驳,声音却虚弱无力。
他拼命摇晃着脑袋,双手插入发丝间。
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可记忆从上车就断偏了。
只剩下一片模糊混沌的空白,和几个令人面红耳赤的肢体纠缠的片段。
具体的细节,怎么也想不起来。
难道,难道真是自己酒后失态,做出了那么荒唐的事情?
她不敢相信,可冷泽榕的眼神那么笃定。
语气那么理所当然,这些由不得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