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穿上t恤，站起身：“评价再高，输了还是输了。”
他走向淋浴间，但在门口停了一下，回头看向队友们：“明天打魔术，背靠背。我上不了，但你们可以赢。别让今晚的失利影响明天的比赛。”
“那你呢？”欧文问。
“我？”吴道笑了笑，“我看录像。”
热水冲刷着身体，也冲刷着思绪。吴道闭上眼睛，脑海中回放着今晚比赛的每一个画面——詹姆斯的背打，韦德的突破，波什的中距离，还有自己那些糟糕的防守选择。
“系统，”他在心里默念，“调出我今晚与勒布朗·詹姆斯对位的所有数据。”
【数据调取中……】
眼前浮现出半透明的数据面板：
【对位时间：31分44秒】
【进攻端对位：吴道进攻19回合，得14分，命中率47.3%】
【防守端对位：詹姆斯进攻27回合，得28分，命中率65.4%】
【对位效率值：吴道0.87 vs 詹姆斯1.42】
【关键对位分析：】
【低位背打：吴道防守11次，被得16分，防守成功率18%】
【面框突破：吴道防守8次，被得8分，防守成功率25%】
【中远距离投篮：吴道防守8次，被得4分，防守成功率50%】
【结论：宿主在防守詹姆斯低位背打和面框突破时效率极低，建议优先提升核心力量和横移速度】
果然。吴道心中了然。数据不会说谎，他在力量对抗和速度上，与詹姆斯还有巨大差距。
“调出勒布朗·詹姆斯的投篮热图。”
眼前出现了球场的半透明图像，上面用红色标注出詹姆斯今晚的投篮点——绝大部分集中在禁区和罚球线附近，三分线外只有零星几个点。
“果然，”吴道喃喃自语，“他的中距离还不够稳定，主要威胁在禁区。下次对位，要坚决放他中投，死守禁区。”
“但这样他可能会调整。”系统提示道。
“那就等他调整了再说。”吴道说，“篮球是一场博弈，你永远无法完全防住一个超级巨星，只能逼迫他用效率最低的方式得分。”
洗完澡，吴道回到更衣柜前，开始收拾东西。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几十条未读消息——有经纪人的，有家人的，有国内朋友的，还有姚明发来的。
他点开姚明的短信：“小吴，刚看完比赛。打得很好，别太在意输赢。勒布朗说得对，你很特别。好好养伤，未来还长。”
吴道回复：“谢谢姚哥。我会的。”
正要关掉手机，又一条消息跳了进来，是个陌生号码：
“菜鸟，打得不赖。好好养伤，下次见面可不会这么轻松了。— dw”
德维恩·韦德。
吴道笑了笑，回复：“下次我会准备好。— wd”
收起手机，吴道背起包，准备离开。更衣室里只剩下几个工作人员在打扫。
“吴道。”斯科特教练从办公室走出来，“等一下。”
吴道停下脚步。
斯科特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今晚你做得已经足够好了。”
“不够好，教练。”吴道认真地说，“如果足够好，我们就赢了。”
斯科特看着他，眼神里有欣慰，也有担忧：“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吗？不是你的技术，不是你的天赋，而是这种永远不满足的心态。但是……”他顿了顿，“也要学会接受失败。在这个联盟，没有人能赢下所有比赛。”
“我知道。”吴道点头，“但我可以努力赢下更多。”
斯科特笑了：“去吧，好好休息。明天的比赛别来球馆了，队医说你至少需要休息三天。”
“我看录像总可以吧？”
“随你。”斯科特摇头，“你是我见过最固执的球员。”
走出球馆时，克利夫兰的夜空飘着细雨。街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昏黄的光晕，空气里有种清新的寒意。
吴道没有立刻去停车场，而是站在球馆外，抬头看着速贷中心巨大的外墙。上面悬挂着骑士队的标志，还有那句标语：“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一年前，他第一次站在这里时，还是个无人问津的饮水机管理员。
现在，他是球队核心，是全美直播的焦点，是勒布朗·詹姆斯口中的“很特别”的球员。
路走得不快，但每一步都踏实。
手机震动，是欧文发来的短信：“录像已经拷好了，放在你公寓门口。别熬太晚。”
吴道回复：“谢了。明天看你们的。”
坐进车里，他没有立刻发动，而是打开手机，点开社交媒体。果然，#wudao和#Lebron的话题已经冲上了热搜。
他刷了几条评论：
“吴道今晚硬刚勒布朗！虽然输了但没丢人！”
“28+10+16的三双！二年级！这数据太恐怖了！”
“勒布朗亲口说他‘很特别’，这评价无敌了！”
“克利夫兰终于找到了新的希望！”
“但还是要说，和真正的超级巨星还有差距……”
有赞誉，有期待，也有质疑。
吴道关掉手机，发动汽车。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规律的弧线，前方的路在雨夜中显得模糊而漫长。
他知道，今晚之后，人们对他的期待会更高，压力会更大。
但他也知道，自己选择的这条路，从来就不是轻松的。
回到公寓，门口果然放着一个U盘。吴道捡起来，开门进屋。
他没有开大灯，只打开了书房的小台灯。电脑启动，插入U盘，比赛录像开始播放。
画面定格在第一节，詹姆斯第一次背打他的那个回合。
吴道按下暂停，拿起笔记本，开始记录：
“勒布朗低位接球，习惯性向右转身假动作，实际向左转身……我需要预判他的重心移动……”
“他靠打时，左手肘会微微抬起，这是支点，也是弱点……下次可以尝试切球……”
“转身后的出手点很高，但起跳高度一般……如果提前起跳，可能干扰……”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台灯的光晕里，这个年轻人的侧脸专注而坚定。
窗外的雨渐渐大了，敲打着玻璃，发出细密的声响。
而书房里，一场新的战斗，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