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的归来,让笼罩在院子上空的阴霾驱散了大半。三叔依旧虚弱,魂魄初愈,需要长时间静养和药物调理,但那双重新焕发出神采的眼睛,足以让我们所有人感到安心。
花了几天时间,听四叔和我讲述了从他重伤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青衫人的出手相助、第一会所的鬼婴事件、逃回陈家村、发现“铁板藏魂”以及最终的冒险破解。当听到我用六壬推演找到缝隙,以及四叔施展“七星引魂,雷音破邪”时,他看向我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复杂难明的意味。
“八爷……红姐……”三叔靠在床头,咀嚼着这两个名字,眼神冰冷如刀,“他们逼人太甚,手段也越来越没有底线了。”
他告诉我们,那个青衫人他有些猜测,但对方既然不愿表明身份,暂时不必深究。眼下最重要的,是应对红姐和她背后八爷的威胁。
“我们不能一直被动挨打。”三叔沉声道,“红姐在邻镇搞那个‘养生会所’,养鬼婴害人,必须阻止。但直接打上门,容易打草惊蛇,也未必能找到她核心的罪证。”
就在我们商议对策时,院门再次被敲响。来的是一对衣着朴素、面带愁容的中年夫妇,是邻村的人,经人介绍,慕名来找“陈天医”和“陈师傅”(指三叔)救命的。
“陈师傅,四叔公,求求你们,救救我们一家吧!”男人一进门就差点跪下,被四叔扶住了。
细问之下,才知道他们家在镇子边缘有一处老宅,最近一个月闹鬼闹得厉害。先是晚上听到女人的哭声和小孩拍皮球的声音,后来家里的东西会自己移动,电灯忽明忽灭。最近更是变本加厉,他们上小学的女儿晚上总说看到一个穿着红裙子、没有脸的阿姨站在她床头,吓得孩子高烧不退,胡言乱语。他们请过神婆,贴过符,都不管用,反而感觉那“东西”越来越凶了。
“红裙子……没有脸……”我心中一动,看向三叔和四叔。这描述,听着就透着一股邪气。
三叔沉吟片刻,对那对夫妇说:“你们先回去,看好孩子,暂时别让她回老宅。我们准备一下,晚些时候过去看看。”
夫妇千恩万谢地走了。
“三叔,您觉得这事……”我试探着问。三叔刚醒,就要出外勤,我有些担心。
“无妨,正好活动活动筋骨。”三叔摆了摆手,眼神锐利,“而且,你们不觉得这‘闹鬼’的时机,有点巧吗?”
四叔捻着胡须:“你是说,这可能和那个红姐有关?”
“不确定。但邻镇是红姐活动的地盘,突然出现一处寻常手段解决不了的凶宅,不得不让人怀疑。”三叔分析道,“或许是她邪术试验的残留地,或许是她故意布置,用来吸引像我们这样的人前去,试探或者……设伏。”
我心里一凛。三叔的顾虑很有道理。
“那我们还去吗?”
“去,当然要去。”三叔嘴角勾起一丝冷意,“是陷阱,就踩平它!是线索,就抓住它!正好,我也想会会这位‘红姐’的手段。”
他看向我:“蕴钰,准备东西。朱砂、符纸、桃木剑、还有你那小六壬的本事,都用上。老四,家里和你二哥(指我三叔)就交给你了。”
四叔点头:“放心,我这把老骨头,守个家还是没问题的。你们万事小心。”
傍晚时分,我和三叔来到了那对夫妇所说的老宅。宅子位于镇郊,独门独户,周围有些荒凉。此时夕阳西下,余晖给老宅斑驳的外墙涂上了一层诡异的橘红色,院子里杂草丛生,尚未进门,就感到一股阴风扑面,带着若有若无的腥气。
三叔站在宅子大门前,没有立刻进去,而是闭上眼睛,细细感应。
“阴气凝聚不散,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熟悉的怨毒煞气。”他睁开眼,目光如电,“看来,我们没找错地方。这里面的东西,不简单。”
他让我起一卦。
我立刻收敛心神,心中默想此事吉凶,以当前时辰(酉时,对应数字10)、心中警觉程度(定为7)、以及宅子给我的危险感(定为4),在掌上快速推算小六壬。
指尖最终落定——空亡!
主音信稀、事不长久、谋事落空、劳而无成。大凶!
卦象再次显示大凶!而且比之前的“赤口”更甚,直接指向“劳而无功”甚至“一场空”!
“三叔,是空亡!”我急忙将结果告知。
三叔闻言,非但没有退缩,眼神反而更加凝重和……兴奋?
“空亡?哼,就算是龙潭虎穴,今天也要闯一闯!”他深吸一口气,从随身布袋里抽出那柄久未动用的桃木剑,剑身隐隐有雷纹闪烁。
“蕴钰,跟紧我。记住,眼见未必为实,耳听未必为虚。守住灵台,任何幻象皆可破!”
说完,他一把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仿佛通往幽冥的老宅木门。
阴冷的气息我搁那门口站着的时候都感觉冷嗖嗖的
宅内的探险,开始咯~
其实我从小都害怕鬼,小时候我们家地势很低,又是明清时候的四合院,我住的地方隔壁都是养鸡养鸭的,然后旁边又是臭水沟,窗户一开便是宗祠,小时候晚上睡觉天天做噩梦,我爸爸妈妈经常不在,都在安溪那边打工,就留下我跟我妹妹两个人,那个时候的灯,是黄色的灯泡,用一条绳子扯一下就能亮的那种,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有一个女的或者男的一直在床边跟我们讲话~咳咳,话题有点远了,这种宅子跟那个时候我们住的差不多,不过这种宅子更加可怕~回到本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