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求求了!”
“嗷——!”
“土帽…不,大哥!咱知错了!”
土帽子眉毛一挑,竖起两根手指晃了晃,混混们这才停手。
瞅着鼻青脸肿、双腿紧夹的俩人,土帽子咧嘴狞笑:
“知错?行,说说错哪儿了?”
傻柱眼珠子瞪得溜圆,要不是手脚被捆,早蹦起来 ** 了。
许大茂浑身哆嗦,嘴角淌血,声音直打颤:
“大哥…我们到底…错哪儿了?”
土帽子冷笑后退两步。
混混们会意,带着怨气又是一顿暴揍!
这回傻柱被打懵了,许大茂昏死过去两三回!
眼看俩人快不行了,土帽子才喊停。
“去!湖边拎桶冰水来,泼醒!”
一桶冰水浇透全身。
荒郊野岭寒气刺骨,俩人抖得像筛糠,眼神涣散地睁开眼。
“大…哥…我啥时候得罪你们了…上回…钱都给了…你们也没替我办事…”
许大茂气若游丝,再挨揍怕是要当场断气。
傻柱勉强睁眼,见土帽子狞笑着掐住他俩脖子:
“办事?”
“要是真办了,我们哥几个早被扔野鸭湖喂鱼了!”
敢耍老子?活腻歪了是吧?今天不叫你们断子绝孙,老子这根手指头就算白折了!
听到这话,傻柱魂儿都吓飞了!
早先那点想干架的心思早被他抛到爪哇国去了。现在听说要让他绝后,傻柱裤裆一热,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土...土帽哥饶命!我们认栽...赔钱!要多少给多少!
许大茂更是后背湿透。虽说查出不育症,可医生说过这病有救——万一还有指望呢?当下扯着嗓子哭嚎:各位爷!是我们瞎了眼!要多少钱您开口!
边上五个混子瞅向土帽子。
土帽子却把残指怼到他们鼻尖上:赔钱?能赔老子这根手指头?龟孙子害我残废,老子叫你们绝户!话音未落突然暴起,照着两人裤裆就是两记狠踹!
嗷——
惨叫声中,傻柱和许大茂青筋暴起,眼球充血,像两条被烫熟的虾米般蜷缩着昏死过去。
大哥,公安那边...
这俩怂货要是报警...
土帽子往傻柱脸上啐了口浓痰:留个字条!敢报警就跟他们同归于尽!
野鸭湖的寒风里,醒来的傻柱裆部 ** 辣的疼。这场噩梦般的遭遇,正一帧帧在脑海里闪现。
“许大茂…许大茂你个怂包快给我睁开眼!”
昏睡的许大茂被傻柱一记耳光扇醒。
刚恢复意识,许大茂立刻蜷缩着身子捂紧裤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傻柱黑着脸瞥见地上割断的绳索,估摸是土帽子那帮人溜走时弄断的。
低头又发现绳头压着张字条。
傻柱颤抖着手指拾起纸条。
才瞟一眼,裤裆传来的剧痛顿时加重几分。
“这群畜生!”
“许大茂,别鬼叫了!你说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直到嗓子喊哑,疼痛都变得迟钝,许大茂才断断续续开口:
“我哪知道…那群 ** 收了钱不办事,还…”
“等着瞧,土帽子这杂碎,我非报警不可!”
说着眼眶又红起来。
傻柱反手又是一耳光:
“全怪你这蠢货出的馊主意!”
“陆宁没算计成,差点把我俩命都搭上!”
甩手把纸条拍在许大茂胸口。
看清内容的许大茂虽然咬牙瞪眼,终究没敢真去报警。
“陆十…绝对是陆宁!”
听这话傻柱差点再扇他一巴掌。
这不明摆着吗?
土帽子他们血淋淋的断指,除了陆宁还能是谁干的?
想到土帽子那伙人眼睁睁看着手指被切的场面,两人同时打了个寒颤。
陆宁下手之狠完全超出他们认知。
活了几十年,哪见过这么凶残的主?
许大茂忽然记起那日撞见陆宁领着姜茜回来时。
那张看不出喜怒的脸。
再联想到陆宁剁手指的场面,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都怨你非招惹陆宁!”
许大茂一听就炸了:“当时你不也点头了吗?”
好的,这里是
怎么了?
现在全成我的错了?
少废话,赶紧去医院看看,说不定...说不定还能治好?
傻柱虽然满肚子火,但也觉得许大茂说得在理。
他可不能当绝户!
两人互相架着胳膊,谁都看不惯谁,阴沉着脸往四九城医院赶去。
原本不远的路,硬是走了四五个钟头,天亮时才到医院。
半小时后。
诊室里。
许大茂盯着翻看检查报告的女医生看得 ** 。
真俊!
这要是能娶回家...
傻柱也直勾勾地盯着女医生。
药劲上来了,这会儿倒不觉得疼了。
大夫,我没事吧?
见许大茂开口,傻柱也拖着椅子往前凑:
大夫,我呢?
女医生合上报告,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们。
看得两人后背发毛。
难道真没救了?
大夫您给个准话,到底严不严重?
女医生移开视线。
作为专业医生,此刻她却有些难为情。
平日里她总是冷若冰霜,生人勿近的气场十足。
可今天这情况实在罕见。
她清了清嗓子:你们俩倒是凑巧,一个左边坏了,一个右边坏了,各自还剩一个...
好好治疗的话,应该不影响日后结婚生子。
许大茂和傻柱同时抹了把冷汗。
傻柱终于长舒一口气。
傻柱见没啥大事,心思立马活泛起来。
这女大夫比秦淮如俊多了。秦淮如拖家带口三个娃,要不是整个厂里就她一个能搭上话的俏寡妇,傻柱早不搭理她了。
眼瞅着眼前的白衣天使,傻柱搓着手直乐:太感谢大夫了!
许大茂也忙不迭跟着道谢。女医生脸上微微泛红,忍不住好奇:你们这伤...到底怎么弄的?
俩老爷们顿时支支吾吾。许大茂眼珠一转,张嘴就来:下班看见路上有坑,想着垫点东西,结果脚底打滑坐地上了,正好硌着石头...
傻柱一边鄙夷这货满嘴跑火车,一边赶紧接茬:可不嘛!我正帮忙垫路呢,这孙子一滑拽着我,我也摔了,巧了不是,也撞上块石头。
女大夫肩膀直抖,转身假装找水杯,声音都打着颤:所以你们是做好事凑了巧,摔跤也凑了巧?
俩人对视一眼,眼神噼里啪啦火花四溅,异口同声:对对对!就是赶巧了!真够背的!
女医生抿着嘴憋笑,脸颊红扑扑的:拿着单子去取药,饭前两粒别间断,一周后来复查。
许大茂嬉皮笑脸接单子,傻柱也眉开眼笑,完全看不出刚才疼得鬼哭狼嚎的德行。
拿了单子,许大茂厚着脸皮凑上去:大夫,改天请您吃饭,您贵姓?傻柱也竖着耳朵等答案。
女医生瞧着这俩活宝,抿了口水轻笑道:
我帮你
午餐就不必了,我叫丁秋楠,下次复查时告诉值班医生把检查报告转交给我就行。
这个名字在何雨柱和许大茂心里反复回荡。
两人正琢磨着之后如何约见丁秋楠,诊室门突然被推开了。
看到来人,他们顿时又愣住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
难道是时来运转?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医院藏着这么多 ** ?
刚才的丁秋楠已经让他们眼前一亮。
现在进来的这位,更是宛若天仙下凡。
在他们看来,秦淮如跟这两人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在他们记忆里,能与这位媲美的只有姜茜。
但那个黄毛丫头的身材可没这么出众。
丁秋楠虽然也美,但跟姜茜和这位相比还是稍逊一筹。
这位新进来的女医生微微皱眉,原来丁秋楠正在看诊。
抱歉打扰了,秋楠。
那嗓音清脆悦耳,听得两人浑身酥麻。
丁秋楠见来人立即起身:
晓白?你今天不是调休吗?
没错,来人正是令陆宁退避三舍的周晓白。
周晓白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明眸皓齿中带着几分冷傲。
与温婉的丁秋楠形成鲜明对比。
但穿上白大褂的她们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让何雨柱和许大茂移不开眼。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
何雨柱用眼神示意:丁秋楠归你,这位我要了。
**
许大茂满脸不屑,恶狠狠地说道:“你小子做梦呢!这个我要定了,丁秋楠也必须归我!”
***
周晓白皱起眉头,目光锐利地扫向两人,语气冰冷:“你们还杵在这儿干嘛?拿了药单就赶紧出去,没看到后面还有人排队吗?”
出身部队大院、今年才调出来的周晓白,骨子里自带一股凌厉气势,硬生生把傻柱和许大茂吓得一哆嗦,慌忙低头溜了出去。
见两人逃走,周晓白冷哼一声:“什么人,贼眉鼠眼的!秋楠,你可别被他们糊弄了。”
丁秋楠轻笑一声,拉过她的手坐下:“放心吧,就算没看过那份报告,我也瞧不上他们。”
周晓白虽然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丁秋楠问:“你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周晓白眼睛一亮,凑近说道:“年后四九城的工厂不是要增设医务室嘛,咱们都得外调。你分到了肉联厂,我想跟你换换——你去轧钢厂,我去肉联厂,行不行?”
丁秋楠一愣,摇头道:“这次是我师傅带队,就算我愿意换,他那儿也通不过。”
其实她心里还有另一层顾虑——轧钢厂的待遇,哪能跟肉联厂比?
周晓白家境优渥,自然不在乎工资高低,但她丁秋楠可不一样。
见对方态度坚决,周晓白叹了口气,果然没戏。
丁秋楠忍不住问:“晓白,你非要去肉联厂,是有什么原因吗?”
犹豫片刻,周晓白想着她是自己在四九城唯一的朋友,便开口道——
我托人打听到了男朋友的下落,他竟然在肉联厂上班。一想到我出现在肉联厂时他惊讶的表情,周晓白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