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公寓门时,玄关的风铃叮当作响。爱莉希雅扶着栀换鞋,目光扫过沙发上蜷缩的大橘猫——那团毛茸茸的家伙正抱着抱枕打盹,听见动静后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露出琥珀色的瞳孔。
“白泽,不用装啦。”栀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慵懒,猫尾轻轻扫过地板,“他们都知道了。”
话音刚落,大橘猫周身泛起柔和的白光。
蓬松的橘色毛发像融化的糖浆般褪去,原地渐渐浮现出个穿着白绒裙的小女孩,梳着双丫髻的头发软软地搭在肩头,看起来不过六岁光景。
她眨了眨和刚才猫咪同款的琥珀眼,奶声奶气地扑向栀:“姐姐!”
栀弯腰接住她,指尖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这久委屈你了,总让你装成胖猫。”
“不委屈!”白泽晃了晃脑袋,小短手搂住栀的脖子,“能陪着姐姐就好。”她忽然注意到旁边的爱莉希雅,好奇地歪起头,“这位漂亮姐姐是谁呀?”
“是爱莉希雅,以后也是你的姐姐哦。”栀笑着介绍,爱莉希雅立刻蹲下身,递过刚买的草莓糖:“你好呀,白泽。我经常听小栀提起你呢。”
白泽接过糖纸,小心翼翼地剥开:“姐姐说我是她的伴生兽,从她觉醒那天起就一直陪着她啦。”她含着糖,说话含混不清,“姐姐怕我被别人发现,才让我变猫的。”
爱莉希雅的心像被裹住,软得一塌糊涂。她看着栀眼里温柔的笑意,忽然明白那些深夜里,栀对着“橘猫”轻声说话的模样——原来她从不是独自承受秘密。
“砰”的一声,公寓门被猛地推开。梅比乌斯抱着实验记录本闯进来,绿色的发丝在空中划出弧线:“小栀!我就知道你还有秘密!”她的目光精准地落在白泽身上,猩红的瞳孔亮起来,“果然,律者怎么可能没有伴生兽?”
白泽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往栀身后缩了缩,探出小脑袋怯生生地叫:“阿姨好。”
梅比乌斯的脚步瞬间僵住。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精心打理的绿色卷发,又摸了摸脸上几乎看不见的细纹,语气危险地眯起眼:“小家伙,重新叫。”
白泽眨了眨眼,没明白哪里错了。栀憋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要叫姐姐哦。”
“姐姐好!”白泽立刻甜甜地改口,还举起手里的草莓糖,“姐姐吃吗?”
梅比乌斯的脸色缓和下来,伸手接过糖:“这还差不多。”她走到栀身边,尾巴尖(注:此处按设定修正为“指尖”)戳了戳白泽的脸颊,“让我研究一下你的身体构造怎么样?就抽一点点血……”
“梅比乌斯!”栀无奈地拍开她的手,“她还小。”
爱莉希雅忽然轻笑出声,走到梅比乌斯身后,手指作势要往她腰侧探。梅比乌斯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猛地跳开:“爱莉希雅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呀。”爱莉希雅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只是突然想起小栀说过,某人的腰部是弱点呢。”
梅比乌斯的脸瞬间涨红,指着栀气道:“你这小家伙还敢出卖我!”
栀抱着白泽躲到沙发后,笑得猫耳都竖了起来:“谁让你总想着解剖我的尾巴?”
白泽趴在栀肩头,看着三个大姐姐闹作一团,含着糖咯咯直笑。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地板上的草莓糖纸反射出细碎的光,像无数个被小心守护的秘密,终于在温暖的家里,露出了最柔软的模样。
梅比乌斯最终还是没能如愿研究白泽,却被白泽拉着看了一下午的绘本。临走时,小家伙还把剩下的草莓糖全塞进她口袋:“姐姐下次再来玩呀。”
梅比乌斯捏着糖纸,耳根微红地“嗯”了一声,出门时脚步都轻快了些。
公寓里终于安静下来。爱莉希雅靠在栀肩头,看着白泽抱着抱枕在地毯上打滚,轻声说:“原来你藏了这么多可爱的秘密。”
栀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猫尾轻轻圈住她的腰:“以后不会再藏了。”
白泽滚到她们脚边,仰起小脸问:“那明天可以和大家一起去训练场吗?我想看看姐姐打架的样子!”
“当然可以。”栀笑着答应,心里忽然无比确定,无论未来有多少挑战,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这个家,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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