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古墓疑云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古墓,通道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仿佛是死亡的气息。墙壁上的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诡异,仿佛那些图案中的人物随时都会活过来。
随着他们的深入,那奇怪的声音再次传来,比之前更加清晰,更加恐怖。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呐喊,让人的灵魂都为之颤抖。
“这声音,究竟是从哪里传来的?”仪琳惊恐地问道,声音在通道中回荡。
慕容垂和任盈盈没有回答,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警惕。他们加快了脚步,向着通道的尽头走去。
终于,他们再次来到了那间宽敞的墓室。石棺依旧静静地摆在那里,周围的奇异光芒比之前更加明亮,仿佛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慕容垂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石棺。他的手在颤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期待。他不知道,当他打开石棺的那一刻,将会看到什么。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石棺的时候,突然,从石棺中传来一声巨响,一道耀眼的光芒从石棺中射出,刺得他们睁不开眼。
光芒消失后,石棺缓缓打开,里面却空无一物。然而,在石棺的底部,却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与之前他们在石门和石头上看到的符号有些相似,但又有所不同。
“这些符号,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解开《笑傲江湖》曲谱秘密的关键?”慕容垂心中充满了疑惑。
就在他们思索之际,突然,墓室的四周传来一阵隆隆的声响,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移动。
“不好,这古墓要塌了!”任盈盈大喊一声。
他们连忙转身,向着通道的出口跑去。然而,通道已经被巨石堵住,他们被困在了古墓之中。
“我们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要死在这里了吗?”仪琳惊恐地问道。
慕容垂和任盈盈没有回答,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就在这时,慕容垂突然发现,石棺底部的符号开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在指引着他们什么。
“难道这些符号就是逃离这里的关键?”慕容垂心中一动。
他连忙按照符号的指引,在墓室的墙壁上找到了一个机关。他按下机关,一道暗门缓缓打开。
他们三人连忙冲进暗门,暗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他们沿着一条狭窄的通道前行,不知道这条通道将会把他们带向何方。
而在他们身后,古墓在一阵剧烈的震动中轰然倒塌,扬起了一片尘土。
这古墓中的石棺秘密是否真的就此揭开?那石棺底部的符号又将把他们带向怎样的未知之地?《笑傲江湖》曲谱的秘密是否能够最终解开?一切,都还是一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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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甬道琴声
三更。残月如钩。
慕容垂的剑尖滴落第九滴血时,暗门后的甬道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檀香味。这味道来得蹊跷——像古寺里陈年的香灰,又像新坟前未干的朱砂。
且慢。任盈盈的折扇突然横在慕容垂胸前。扇骨上七根透骨钉闪着蓝汪汪的光,钉尖正对甬道转角处一片飘动的衣角。
衣角是绛紫色的。
慕容垂的瞳孔骤然收缩。三日前在长安醉仙楼,那个用毒蝎子下酒的番僧,穿的正是这个颜色的袈裟。
叮——
一枚铜钱从黑暗深处滚来,在青石板上转出二十七圈半。当它终于躺平时,任盈盈的折扇突然暴起三寸寒芒。铜钱表面密密麻麻刻着的梵文,此刻正在月光下渗出暗红色的血珠。
仪琳的念珠突然断了。
一百零八颗菩提子坠地的声响里,甬道两侧的壁画突然开始剥落。那些斑驳的飞天像在褪色,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剑痕——每一道痕迹都像极了华山派的有凤来仪。
看来令狐...任盈盈的话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琴声掐断。这琴声很怪,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挠七根生锈的琴弦。当第三个泛音响起时,慕容垂的剑鞘突然自己跳了起来。
剑鞘里空无一物。
可地上的影子分明显示,此刻正有七把长剑同时刺向任盈盈的后心。最诡异的是,这些剑的影子都没有握剑的人。
闭眼!慕容垂突然扯下腰带蒙住双眼。当他再出剑时,剑尖竟精准地挑碎了第三幅壁画里飞天的眼睛。霎时间整个甬道响起千万只蜜蜂振翅的嗡鸣,那些剥落的颜料在空气中凝成七个血字:
夜雨剪春韭
这是《笑傲江湖》曲谱里缺失的第五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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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往生咒
四更。烛泪凝成血色琥珀。
当第七个血字在墙面上扭动时,任盈盈的耳垂突然渗出一粒血珠。那滴血坠落的轨迹很怪——像被什么无形之物牵引着,斜斜飞向铜钱腐蚀出的剑谱起手式。
叮——
血滴在青石板上烫出一个焦黑的洞。洞里缓缓升起一缕头发。不是人的头发,是马鬃。慕容垂记得很清楚,三日前那个番僧的拂尘,正是用雪山白牦牛的尾巴毛做的。
仪琳突然开始诵《往生咒》。可她的声音越念越哑,最后竟变成了男人的嗓音。更可怕的是,这声音分明是从她断线的菩提子里传出来的。一百零八颗念珠在地上滚成八卦阵型,每颗珠子的孔洞里都在往外冒黑烟。
黑烟里浮出半张人脸。
任盈盈的折扇地展开,扇面上画着的牡丹突然开始凋零。花瓣落处,露出底下用金粉勾勒的星图——那是黑木崖密道里的标记。可此时北斗七星的勺柄,正直直指向慕容垂空荡荡的剑鞘。
你的剑呢?任盈盈这句话刚出口,甬道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像是有人把整个头颅浸进了水缸。紧接着飘来一股气味——陈年的脂粉香里混着新鲜的血腥气。
慕容垂的腰带还蒙在眼上。可他的剑突然动了。不是握在手里的那种动法,而是像条银蛇般自己游向黑暗深处。剑尖划过青石板的声音很特别,像是在刻字:
林...
写到第三笔时,整条甬道突然剧烈摇晃。那些剥落的壁画碎片悬浮起来,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脸——有左冷禅的阴笑,有岳不群的假须,最角落的碎片上,东方不败的绣花针正刺向任我行的眉心。
小心!仪琳的僧鞋突然陷进青石板。那些沾在她鞋底的坟头土,此刻正疯狂滋生出暗绿色的苔藓。苔藓沿着她的脚踝往上爬,眨眼间就开出了七朵小白花——和华山思过崖上的野花一模一样。
任盈盈突然笑了。她的笑声里带着黑木崖夜雾的湿气,折扇地合拢,扇骨里射出的透骨钉却不是打向任何活物,而是钉进了慕容垂的影子。
影子发出一声惨叫。真正的慕容垂这时才发觉,自己腰带上不知何时缠了三根银丝——跟东方不败绣牡丹用的丝线分毫不差。
五更。远处传来鸡鸣。
当第一缕天光渗进甬道时,铜钱上的梵文突然开始流血。血线顺着剑谱起手式游走,渐渐在地面汇成一条小蛇。蛇信子舔过的地方,青石板变成半透明,底下隐约可见——
思过崖?!慕容垂扯下蒙眼的腰带。就在这瞬间,悬浮的壁画碎片同时炸裂,每一粒碎渣都变成绣花针,暴雨般射向三人咽喉。
任盈盈的折扇舞成白莲。可挡开的银针落地后,竟都变成了带血的牙齿。最可怕的是,这些牙齿的咬痕,和当年林平之发疯时留在华山派门柱上的一模一样。
仪琳突然停止诵经。她的指尖渗出七点金光,在空中写了个字。字成刹那,整个甬道突然响起梵唱,可仔细听就会发现,这分明是《笑傲江湖》曲用唢呐吹出来的调子。
慕容垂的剑终于回来了。剑身上沾着片枯叶,叶脉排列成辟邪剑谱第七式的图谱。可当他想看清时,枯叶突然自燃,灰烬里飞出只蓝翅膀的蝴蝶——和福州林家老宅匾额上停的那只分毫不差。
原来如此。任盈盈的扇面突然全部剥落,露出底下森冷的刀片。她用刀尖挑起蝴蝶,蝶翼在月光下显出密密麻麻的小字:
夜雨剪春韭...
最后那个字写到一半,蝴蝶突然爆开。漫天磷粉中,甬道尽头缓缓走来个提灯笼的人。灯笼纸是惨白色的,上面用血画着五岳剑派合并的路线图。
可提灯的手,分明戴着日月神教长老的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