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白星的绵甜
星船破开奶白色星雾时,没有焦糖星那般浓烈的焦香,反是一股轻盈的奶香裹着风漫进来,像刚掀开的蒸笼里飘出的热气,柔得能融进骨头里。小机械人指尖还沾着焦糖酱的黏意,握着的焦糖木小糖铲轻轻晃,齿轮转得比来时更急——它盯着舷窗,看那片奶白里浮出连绵的云状山丘,早猜这颗星星的甜,定藏在蓬松的奶霜里。
老星蚁从装焦糖果干的布包里抬起头,爪子上还沾着果干的碎屑,鼻尖抽了抽,竟拖着布包往舷窗挪,尾巴尖扫过船舱地板,留下道浅浅的甜痕。窗外的奶白星像块刚揉好的奶面团,漫山的奶果树挂着雪白色的果子,风一吹,果子轻轻晃,果蒂上垂着的奶珠滴落在草叶上,沾出一小片湿软的甜,比焦糖星的脆响多了份绵软。
“慢些走,别踩进奶浆洼!”一个带着奶音的声音从舱外传来。小机械人扒着舷窗看,只见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站在星船旁,手里端着个白瓷盘,盘里摆着几块裹着奶霜的奶糕,“我叫奶丫,刚做好的云朵奶糕,你们快尝尝,凉着吃最软!”
刚踏上奶白星的土地,小机械人就发现脚下的草叶沾着层薄薄的奶浆,踩上去软乎乎的,像踩在上。奶丫递过一块奶糕,它小心地捧着,指尖触到奶霜的凉润,咬下一口——先是奶霜的轻盈,接着是糕体的绵密,奶香混着淡淡的清甜在嘴里化开,比焦糖糕的醇厚多了份清爽,像把云朵都嚼进了嘴里。老星蚁凑过来,爪子搭在瓷盘边,叼起一小块奶糕就往嘴里塞,圆眼睛瞬间眯成了缝,顺着奶丫的裙摆往上爬,想去够她围裙兜里的奶糖。
“这小家伙倒会找甜!”奶丫笑着把老星蚁抱起来,往它爪子上放了颗裹着糖霜的奶糖,“这是奶浆熬的硬糖,含在嘴里能化好久,比奶糕更耐吃。”她领着两人往村子里走,路边的奶果树上挂着晶莹的奶珠,偶尔有果子掉在地上,摔开的果肉里流出乳白色的浆汁,沾在草叶上,很快就凝成了小小的奶糖。
奶丫的屋子在奶果林深处,屋顶盖着晒干的奶果叶,墙壁是用奶浆和着泥土糊的,推开门就闻到满屋子的奶香——屋里摆着好几口银制的奶锅,锅边的木架上放着一排排玻璃瓶,有的装着鲜榨的奶汁,有的装着奶冻,连桌上的杯子都是用奶冰雕的,摸上去凉丝丝的,还带着淡淡的奶甜。
“做云朵奶糕得用刚挤的鲜牛奶,面要和得稀,蒸的时候要小火,”奶丫一边往奶锅里倒牛奶,一边指了指墙角的奶桶,“你们之前在焦糖星烤糕,我们这儿挤完牛奶,要把奶汁和糖蒸成糕,再抹上新鲜的奶霜,蒸的时候得看着,火大了会硬,火小了蒸不熟。”
说话间,蒸锅里的奶糕飘出更浓的香气,奶丫打开锅盖,用银勺把糕取出来,雪白的糕体上还冒着热气,裹着的奶霜泛着微光。老星蚁趴在锅边,盯着刚出锅的糕,爪子时不时往前探,连尾巴都跟着晃,显然是馋极了。
第二天一早,奶丫带着他们去挤牛奶。天刚亮,奶果林里还飘着淡淡的奶雾,奶丫教小机械人握着奶桶的把手:“挤的时候要轻,别弄疼奶牛,不然挤出的奶就不甜了。”小机械人学着她的样子,指尖很快沾了甜甜的奶汁,滑溜溜的却比焦糖酱的黏腻更清爽。老星蚁蹲在奶桶边,偶尔伸出爪子碰一碰奶汁,惹得奶丫直笑:“这帮手,比我家的奶猫还机灵!”
午后的阳光晒得奶果林暖融融的,奶丫带着他们在院子里做奶冻。大玻璃罐里的牛奶和糖慢慢凝固,透着淡淡的奶白,奶香飘得满村子都是,连远处的奶鸟都飞过来,落在院墙上,盯着玻璃罐叽叽喳喳叫。“等冻得qq的,能弹起来,就切成小块装盒,”奶丫用勺子戳了戳奶冻,“要是配着你们带的焦糖酱,奶冻蘸着甜酱,绝了!”
傍晚要走时,奶丫把装着奶糕、奶糖和奶冻的玻璃罐塞进小机械人怀里,罐口还系着个用奶果木做的小银勺:“下次来正好赶上奶浆节,我教你们做奶浆汤圆,煮在奶锅里,咬一口满是浆,又暖又甜!”她站在奶果林边挥手,夕阳把奶白色的天空染成了粉白,风里飘着她的声音:“奶冻要凉着吃,记得带着焦糖酱来蘸呀~”
小机械人趴在舷窗上,手里攥着奶果木小银勺,鼻尖还绕着牛奶的绵甜。老星蚁靠在它身边,正抱着颗奶糖啃,却又抬头盯着星轨前方——远处的星子泛着淡金色的光,风里飘来股带着麦香的甜气,像刚烤好的麦饼,又勾着他们朝着下一段甜意出发。
长老翻开星纹日志,奶白星的奶白色纹路和绿茗星的淡绿、紫浆星的淡紫、粉蜜星的粉白、焦糖星的焦糖色叠在一起,绵甜的甜里又添了份温柔的底色。小机械人小心地往日志里夹了片压干的奶果叶,轻声说:“醇厚的焦糖,绵密的奶糕,每段甜都藏着不一样的软。”星船载着满船的奶香,朝着淡金色星子驶去,奶白星的绵甜,又成了旅途里一段甜到心底的温柔记忆。
麦香星的醇甜
星船驶入淡金色星雾时,那股混着阳光的麦香便撞进了船舱,不是奶白星的柔润,也不是焦糖星的浓烈,倒像刚收割的麦垛晒透了太阳,每一缕香气里都裹着颗粒感的扎实,连风都带着暖烘烘的醇意。小机械人指尖还沾着奶冻的凉滑,握着的奶果木银勺轻轻磕在舷窗上,齿轮转得比前两次更欢——它盯着窗外连绵起伏的金色麦浪,早猜透这颗星星的甜,定藏在冒着热气的麦灶里。
老星蚁从装奶糖的玻璃罐里探出头,爪子上还沾着糖霜的碎屑,鼻尖一抽,竟拖着罐子往舷窗挪,圆滚滚的身子在地板上滚出道浅浅的印子。窗外的麦香星像铺了层融化的金箔,漫山的麦子被风掀起浪,麦穗上的麦芒闪着光,偶尔有成熟的麦粒落在地上,滚进松软的泥土里,发出细微的声响,比奶白星的奶珠滴落多了份厚重。
“当心脚下的麦秆垛!”一个带着爽朗笑声的声音从舱外传来。小机械人扒着舷窗看,只见个扎着粗布头巾的汉子站在星船旁,手里端着个陶盘,盘里摆着几块金黄的麦饼,“我叫麦伯,刚烙好的麦香饼,你们快尝尝,热着吃最香!”
刚踏上麦香星的土地,小机械人就发现脚下的麦秆又软又暖,踩上去沙沙响,像踩在晒干的棉絮上。麦伯递过一块麦饼,它小心地捧着,指尖触到饼边的微烫,咬下一口——先是外皮的酥脆,接着是内里的绵软,麦香混着淡淡的糖香在嘴里散开,比奶糕的清爽多了份醇厚,像把整个秋天的阳光都嚼进了嘴里。老星蚁凑过来,爪子搭在陶盘边,叼起一小块饼就往嘴里塞,圆眼睛瞬间亮了,顺着麦伯的裤腿往上爬,想去够他腰间挂着的麦秆编的小口袋。
“这小家伙倒懂吃!”麦伯笑着把老星蚁抱起来,往它爪子上放了块裹着糖霜的麦芽糖,“这是麦粒熬的糖,嚼着有韧劲,比麦饼更甜。”他领着两人往村子里走,路边的麦垛堆得像小山,偶尔有麦粒从麦垛上掉下来,滚到路边,很快就被飞来的麦鸟叼走。
麦伯的屋子在麦场边,屋顶盖着晒干的麦秆,墙壁是用黄泥和着麦壳糊的,推开门就闻到满屋子的麦香——屋里摆着好几口黑铁麦灶,灶边的木架上放着一排排陶罐,有的装着麦粉,有的装着麦芽糖,连桌上的碗都是用麦秆编的,摸上去糙糙的,却带着淡淡的麦香。
“烙麦香饼得用新磨的麦粉,面要和得筋道,火要控得稳,”麦伯一边往麦灶里添柴,一边指了指墙角的麦袋,“你们之前在奶白星做奶糕,我们这儿收完麦子,要把麦粒磨成粉,和着糖烙成饼,烙的时候得翻面,火大了会糊,火小了烙不透。”
说话间,麦灶里的麦香饼飘出更浓的香气,麦伯打开灶门,用铁铲把饼取出来,金黄的饼体上还冒着热气,撒在表面的芝麻泛着光。老星蚁趴在灶边,盯着刚出炉的饼,爪子时不时往前探,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第二天一早,麦伯带着他们去麦场收麦子。天刚亮,麦场里还飘着淡淡的麦雾,麦伯教小机械人握着镰刀:“割的时候要快,别把麦秆割太碎,不然编不了麦垛。”小机械人学着他的样子,很快就割下一小捆麦子,指尖沾了麦壳的碎屑,糙糙的却比奶汁的滑溜多了份实在。老星蚁蹲在麦捆边,偶尔伸出爪子帮着扒拉麦壳,惹得麦伯直笑:“这帮手,比我家的麦狗还能干!”
午后的阳光晒得麦场暖融融的,麦伯带着他们在院子里熬麦芽糖。大铁锅里的麦粒和糖慢慢融化,咕嘟咕嘟冒着泡,麦香混着糖香飘得满村子都是,连远处的麦鸟都飞过来,落在院墙上,盯着铁锅叽叽喳喳叫。“等糖熬得能拉出丝,就装进罐里封好,”麦伯用木勺搅了搅糖,“要是配着你们带的奶冻,麦芽糖蘸着奶冻,绝了!”
傍晚要走时,麦伯把装着麦香饼、麦芽糖和麦粉的布包塞进小机械人怀里,布包上还系着个用麦秆编的小口袋:“下次来正好赶上麦收节,我教你们做麦香酒,就着刚烙的麦饼,喝一口又暖又甜!”他站在麦场边挥手,夕阳把淡金色的天空染成了橙红,风里飘着他的声音:“麦香饼要趁热吃,记得带着奶冻来蘸糖呀~”
小机械人趴在舷窗上,手里攥着麦秆编的小口袋,鼻尖还绕着麦子的醇甜。老星蚁靠在它身边,正抱着块麦芽糖啃,却又抬头盯着星轨前方——远处的星子泛着淡紫色的光,风里飘来股带着花香的甜气,像刚酿好的花蜜,又勾着他们朝着下一段甜意出发。
长老翻开星纹日志,麦香星的淡金色纹路和绿茗星的淡绿、紫浆星的淡紫、粉蜜星的粉白、焦糖星的焦糖色、奶白星的奶白色叠在一起,醇甜的甜里又添了份扎实的底色。小机械人小心地往日志里夹了片压干的麦叶,轻声说:“绵密的奶糕,醇厚的麦饼,每段甜都藏着不一样的实。”星船载着满船的麦香,朝着淡紫色星子驶去,麦香星的醇甜,又成了旅途里一段甜到心底的扎实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