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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三,小年夜的雪还没化尽,陈家的三进宅院里却同时迎来了三封急信。

第一封是宫里的太监送来的,黄绫封套,指名要陈文强接。传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厅堂里回荡:“怡亲王有令,三日内须将改良煤炉五十具送入王府,另备上等蜂窝煤五百担。”语气里没有商量的余地。

第二封是门房战战兢兢递进来的,纸是寻常宣纸,字迹却潦草得透着急切:“城东柴炭行会常爷放话,三日后再见陈家煤铺开门,便要烧铺砸窑。”底下没有落款,但纸角沾着煤灰——是矿上老匠人偷偷递的消息。

第三封最蹊跷,是包着石子弹进院子的,展开只有一行字:“紫檀工坊夜半走水,速归。”陈文强的脸色顿时变了。紫檀工坊在城南,那里存着今年大半的料子,还有三套即将完工的亲王订制家具。

三件事撞在一起,绝非巧合。

陈家大堂里,炭火烧得正旺,新式煤炉散着均匀的热,可屋里每个人的脸色都像冻住一般。

“这是有人算计好了。”大哥陈文忠拍桌而起,“小年刚过就发难,是要让我们过不成年!”

陈文强盯着三封信,指尖在桌上轻轻叩击——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穿越前做工程项目经理时,他遇到过太多这种“多方围剿”的局面。

“分三步走。”他抬起头,声音平静得让家人愣住,“第一,王府订单优先,大哥你亲自督工,五十具煤炉今夜就装箱,明日一早我亲自押送。第二,柴炭行会的事,让年小刀带人去查,常爷背后肯定还有人。第三……”他顿了顿,“紫檀工坊,我去。”

“不可!”妻子秀娘急得抓住他的袖子,“那边要是有人设局,你去就是自投罗网!”

陈文强拍了拍她的手:“正因为可能是局,我才必须去。料子烧了还能再寻,匠人若伤了,咱们这行当就断了根。”他看向一旁沉默的父亲,“爹,家里就拜托您坐镇。若有人上门找茬,一律不见,就说陈家主事人都出门办事了。”

陈老爷子拄着拐杖站起来,浑浊的眼睛里闪过精光:“去吧,爹还没老到镇不住宅子。”

城南木匠巷深处,紫檀工坊的门脸半掩着,空气里弥漫着焦糊味。陈文强带着两个伙计赶到时,火已扑灭,但三间库房烧塌了两间。

老匠头赵师傅满脸烟灰迎上来:“东家,对不住……”

“人没事就好。”陈文强打断他,快步走进残垣。火光映着他紧绷的侧脸——库房里存的不仅是木料,还有他这半年来绘制的几十张改良家具图纸,那些融合了明式简洁与人体工学设计的图样,若流出去,后患无穷。

“火从哪里起的?”

“西库房,但……”赵师傅压低声音,“蹊跷得很。守夜的阿福说,子时听见动静去看,库房门锁得好好的,可一刻钟后火就从里面烧出来了。像是……有人从里面点的火。”

陈文强蹲下身,捡起一块烧黑的木料。紫檀木质坚硬,寻常火势不易蔓延如此之快。他用手抹开焦灰,鼻尖动了动——有火油味。

“东家,还有这个。”一个年轻学徒从瓦砾里扒拉出个铁盒,盒盖已变形。撬开后,里面是半沓未烧尽的图纸,最上面那张,赫然画着煤炉的改良结构图,旁边还有密密麻麻的标注。

陈文强的心沉了下去。这图纸只存在他书房暗格里。

“今晚谁来过工坊?”

“天黑前,收账的李先生来过,说是对账。”赵师傅想了想,“对了,他走时落了算盘,二更天又折回来取。”

李先生,李慕言,账房新聘的先生,举人出身,因家道中落才来陈家谋事,平日温文尔雅,账目清楚……

陈文强收起图纸:“赵师傅,带人清点损失,匠人暂搬到城西别院干活。今夜之事,对外只说炭盆失火。”他转身时,袖中的手攥紧了,“另外,明日请李先生来我书房一趟,就说年底分红,要重核账目。”

次日清晨,陈文强的车队抵达怡亲王府侧门。五十具煤炉用红绸裹着,在雪地里排成长列。

接货的是王府管事福安,圆脸带笑,眼神却锐利:“陈老板守时。王爷正在暖阁,吩咐您货到了便去回话。”

暖阁里,胤祥披着貂氅靠在榻上,手里把玩着一只铜手炉。见陈文强进来,抬了抬眼:“坐。听说你昨日府上不太平?”

陈文强心中一凛,躬身道:“劳王爷挂心,不过是工坊走了水,小事。”

“小事?”胤祥轻笑,“柴炭行会的常五,昨夜在百花楼喝醉了,嚷嚷着要让你陈家年都过不成。这常五的妹夫,在九门提督衙门当差。”他顿了顿,慢条斯理地拨弄手炉,“京城的生意,从来不只是生意。”

陈文强听懂了弦外之音:“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没什么意思。”胤祥站起身,走到窗前,“只是提醒你,树大招风。你的煤炉好,紫檀家具好,连府上女眷教的古筝都成了京中闺秀争相效仿的雅事——陈老板,你这崛起的速度,让很多人睡不着觉啊。”

“草民惶恐。”陈文强低头,“草民只想做些实在生意,养家糊口。”

“实在生意?”胤祥转过身,目光如炬,“你改良的洗煤法子,能让劣煤出好炭;你设计的省柴灶,农户用上能少砍三成柴。这是动摇根本的事。你可知京城每年柴炭买卖牵扯多少人的饭碗?又可知九门税里,柴炭税占几成?”

暖阁里静得能听见炭火噼啪声。

许久,胤祥摆摆手:“罢了,今日不说这些。煤炉本王验过了,确比旧式强上许多。开春后宫里可能要采买一批,你若能接下这单……”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些魑魅魍魉,自然不敢再动你。”

陈文强背脊渗出冷汗。这是庇护,也是枷锁。接了宫里的订单,就成了怡亲王一系的人,朝中其他势力便会将他视作眼中钉。

“草民……谢王爷抬爱。”

从王府回来已是傍晚,陈家大堂里灯火通明。所有核心成员都在——父亲、大哥大嫂、秀娘、账房李慕言,还有特意请来的年小刀。

陈文强将今日之事和盘托出,只隐去了李先生可疑之处。

“宫里的订单不能接!”大哥陈文忠第一个反对,“那是浑水!咱们生意做得好好的,何必掺和那些?”

年小刀叼着牙签冷笑:“陈大少爷,您以为不接就能躲开?常五那帮人已经打听到咱们新煤窑的位置了,昨夜派了人去踩点。要不是我安排了兄弟守着,这会儿窑口都被炸了。”

李慕言温声道:“依在下之见,王爷既然开口,便没有回绝的余地。只是这其中的分寸……接了订单,便是站队;不接,便是得罪。”他看向陈文强,“东家须权衡利弊。”

秀娘轻声道:“夫君,咱们这半年来是不是走得太快了?从前在村里,虽然清苦,可一家人安安稳稳的……”

“回不去了。”陈老爷子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坚定,“从咱们挖出第一筐煤,从文强做出第一个新式煤炉,就回不去了。现在不是要不要往前走,是怎么往前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文强身上。

他站起身,走到堂前那幅自己手书的字画前——“日进斗金”。四个大字遒劲有力,是三个月前生意最顺时写的。

“爹说得对,回不去了。”陈文强转身,目光扫过家人,“但我们不必怕。柴炭行会要打价格战,我们便打;有人要烧铺砸窑,我们便报官、便防范;宫里订单要接,但我们只做产品,不涉党争。”

年小刀挑眉:“说得轻巧,常五背后有官面上的人。”

“那就找出他背后的人。”陈文强从袖中取出一张纸,上面列着几个名字,“我这半年没闲着。常五的妹夫在提督衙门不假,但他去年贪墨军饷的事,我这里有些线索。百花楼的老鸨,是八阿哥府上管事的相好,常五常在那里密会什么人……”

李慕言的脸色微微变了。

陈文强继续道:“王爷要用我们制衡京中柴炭利益,我们便借他的势站稳脚跟。但根子要扎在自己手里——煤窑的产量要再提三成,工坊要培养更多匠人,秀娘的古筝学堂可以收些官宦家的小姐,那是最好的人脉。”

他顿了顿,声音沉下来:“但有一件事要记住:我们陈家的根本,是做出别人做不出的好东西。煤炉要更好烧,家具要更精美,学堂要教出真本事——只要这个根本在,任谁想动我们,都得掂量掂量。”

大堂里静了片刻。

陈文忠长叹一声:“二弟,你这心思……比爹当年走镖时算计得还深。”

当夜,陈文强独自在书房对账。李慕言送来的账本滴水不漏,但他前世审计过太多项目,知道太完美的账目往往最可疑。

三更梆子响时,窗棂忽然被叩响。

陈文强警觉地吹灭蜡烛,摸到门后。叩击声又响了三下,接着一张纸条从门缝塞进来。

纸上只有八字:“李先生是八爷的人。”

字迹娟秀,像是女子所写。陈文强猛地拉开门,院子里空空荡荡,只有积雪映着月光。

他攥紧纸条,忽然想起白日从王府出来时,有个卖花的小姑娘撞了他一下,往他怀里塞了枝梅花。当时只当是寻常冲撞……

“老爷!老爷!”护院慌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好了!新煤窑那边……那边出事了!”

陈文强心头一紧:“怎么回事?”

“窑口……窑口发现了一包炸药!引信都装好了!”护院脸色煞白,“埋炸药的人抓到了,是、是李账房的小舅子!他说……说是李账房指使的!”

陈文强疾步往外走,脑中飞速转动:李慕言若真是八阿哥的人,炸煤窑是为了阻挠怡亲王的订单?还是另有图谋?

刚到前院,却见李慕言提着灯笼站在影壁前,神色平静得诡异。

“东家不必去了。”李慕言微微一笑,“炸药是假的,人也是我让抓的。”

“什么?”

“今夜这场戏,是演给暗处眼睛看的。”李慕言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真正的危险不在煤窑,而在东家您的书房——半个时辰前,有人往您书房屋顶的瓦缝里,塞了样东西。我已经取下来了。”

他递过来的油纸包里,是一块黑黢黢的、散发着刺鼻气味的块状物。

“这是……”

“南洋来的火药,掺了砒霜。”李慕言的声音轻得像耳语,“若今夜书房炭火再旺些,温度到了,这屋子连人带物,都会炸上天。”

陈文强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谁干的?”

李慕言摇摇头,从怀中又取出一物——那是一块王府腰牌,刻着“怡”字。

“这腰牌,是埋在炸药包旁的。”他抬起眼,“但塞火药的人不知道,我的人一直盯着屋顶。那人身手极好,轻功不像寻常江湖人,倒像是……大内出来的。”

陈文强盯着腰牌,又看看李慕言,忽然明白了什么:“你究竟是哪边的人?”

李慕言躬身一礼,这个动作他做了无数次,此刻却显得格外郑重:“在下是陈家聘的账房,仅此而已。至于从前是谁的人,今后想当谁的人……全看东家今夜的选择。”

远处传来马蹄声,在静夜里格外清晰。门房连滚爬爬进来:“老爷!王府、王府又来人了!说是王爷急召!”

陈文强与李慕言对视一眼。三更半夜,急召一个商人入府?

雪又开始下了起来。陈文强踏出大门时,回头望了一眼自家宅院。灯火映着窗纸,家人应该都睡下了。但他知道,从今夜起,陈家的安稳日子,到头了。

王府的马车消失在长街尽头,巷子暗处,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掠过屋顶,向着与王府相反的方向——紫禁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陈文强不知道的是,此时他的书房暗格里,那些煤炉与家具的图纸,已经被人动过了。最底下那张绘制着“蒸汽机原理构想”的草图上,多了一个朱红的印记。

那印记的形状,像极了一条盘起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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