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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夜晚,几乎摧毁了顾衍的一切。

作为华语乐坛最顶流的存在,他的世界本该充斥着掌声、尖叫和完美编排的旋律。但一场疯狂的追车事故后,剧烈的撞击声成了他耳边最后一声清晰的巨响,随之而来的,是无休无止的嗡鸣,以及一种将他彻底推向深渊的酷刑——听觉过敏。

世界上最细微的声音,在他耳中都如同砂纸摩擦着神经,化作尖锐的锥子,一下下凿击着他的大脑。风扇的转动、窗帘的摇曳、甚至自己的心跳声,都成了难以忍受的噪音。他被迫生活在一个绝对寂静的牢笼里,昂贵的隔音病房,厚重的防护耳罩,成了他仅存的庇护所。世界对他关上了声音的大门,却又用最残忍的方式,将一切声响扭曲成武器,对他万箭齐发。

曾经舞台上光芒万丈的天才歌手,如今只能蜷缩在黑暗中,暴躁、易怒、绝望,拒绝一切探视,包括那些忧心忡忡的经纪人和队友。他的音乐事业宣告无限期停摆,外界猜测纷纷,谣言四起。有人说他毁了容,有人说他得了绝症,却无人知晓,他正被自己最热爱的东西——声音,凌迟处死。

“还是不行吗?”经纪人辉哥隔着病房的玻璃,看着里面那个消瘦阴郁的身影,第无数次问医生,声音里是掩不住的疲惫和绝望。所有顶尖的耳科专家、神经科医生都束手无策,传统的声波脱敏疗法对他收效甚微,甚至会引发更剧烈的痛苦。

医生沉重地摇头:“他的情况很特殊,生理损伤在恢复,但大脑对声音的处理功能出现了严重紊乱,心理创伤极大。也许……需要换个思路,试试更温和的听觉引导和情感链接?”

就在这时,病房里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吼和什么东西被打翻的巨响。顾衍又一次尝试失败,情绪再次崩溃。

苏晚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她的导师——一位知名的神经康复教授,推荐到了这个棘手的病例前。她并非声名在外的专家,只是一名普通的实习期语音治疗师,甚至刚刚因为所在科室的调整而面临转岗。她性格里有种安静的坚韧,声音是她唯一的武器,也是她热爱的事业。导师对辉哥说:“让小苏试试吧,她的声音很特别,或许……能创造奇迹。”

辉哥死马当活马医,几乎是哀求地将苏晚请进了那间压抑的病房。

苏晚做足了心理准备,但看到顾衍的瞬间,心还是被揪紧了。他穿着宽松的病号服,背对着门口坐在窗前,厚重的黑色降噪耳罩隔绝了世界,只留下一个写满拒绝和孤寂的背影。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身上,却照不进半分暖意。

她深吸一口气,按照流程,用极轻、极缓的语调开口:“顾先生您好,我是新来的语音治疗师,苏晚。接下来,我会尝试……”

话未说完,一个玻璃水杯就在她脚边炸开,碎片四溅。男人没有回头,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沙哑低沉的警告:“滚出去!”

那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暴戾,苏晚吓得心脏骤停,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辉哥在外面看得心惊肉跳,几乎要冲进来。

但苏晚稳住了呼吸。她没有立刻离开,也没有靠近,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那紧绷的脊背,沉默了几秒。然后,她做了一件超出治疗手册范围的事。她没有继续那些程式化的介绍和治疗方案,而是用一种近乎本能的、柔和到极致的嗓音,轻轻地,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野兽,说:“没关系,如果你不想听,我就不说。我只是在这里,陪你安静地待一会儿。”

很奇妙,她的声音并不如何甜美娇嗲,反而像初春融化的雪水,清冽干净,又带着一种独特的、温暖而稳定的共鸣感,缓缓流淌在空气里。

预想中的第二次暴怒没有来临。

那个紧绷的背影,几不可查地松动了一下。

顾衍自己也愣住了。当这个陌生的女声响起时,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绷紧了神经,准备迎接下一波刺耳的声波攻击。但奇怪的是,那声音钻入他异常敏锐的耳朵,却没有引发预料中的尖锐刺痛和嗡鸣。它像一层细腻柔软的羽毛,极其轻柔地拂过他高度紧张的听觉神经,带来一种短暂的、近乎奢侈的舒缓。

虽然依旧伴随着背景噪音的干扰,但那种尖锐的痛苦阈值,似乎降低了一点点。仅仅是一点点,对他而言,却像是无尽黑暗里,猝不及防透进的一丝微光。

他仍然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但周身那种骇人的戾气,悄然消散了些许。

病房外,透过监控观察的辉哥和医生目瞪口呆。这是事故以来,第一个在发出声音后没有被顾衍立刻暴力驱逐的人!

苏晚并未察觉这细微的变化,她只是遵循着自己的专业和直觉,保持着安静的陪伴。几分钟后,她再次轻声开口,这次不再是介绍,而是换了一种方式:“或者,我可以读一段文字?随便什么,如果你觉得难受,随时可以让我停下。”

依旧没有回应。

苏晚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本她用来练习发声的旧诗集,翻到折角的一页,用那稳定而温柔的嗓音,慢慢地、清晰地读了起来。她读得很慢,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控制自己的音色和节奏上,努力让每一个音节都圆润、平稳,不带任何尖锐的棱角。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空灵的诗句,配上她独特声线的演绎,竟有一种奇异的抚慰力量。

顾衍依旧戴着耳罩,但苏晚的声音,却仿佛能穿透那厚重的物理隔阂,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他闭上眼,眉头紧锁,全身心地感受着这异常的现象。噪音仍在,但她的声音像一艘平稳的小船,载着他暂时逃离那片痛苦的声浪。

一首诗读完,病房里重回寂静。

苏晚合上书,轻声说:“今天先到这里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她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她的手碰到门把手的瞬间,身后传来一个极其干涩、沙哑,几乎不像人声的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试探:

“……你,明天什么时候来?”

苏晚脚步一顿,惊讶地回头。

顾衍依然没有转身,但他摘掉了一边的耳罩,露出了小半张苍白却轮廓分明的侧脸。

那一刻,苏晚清晰地看到了他紧抿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指尖。

辉哥在病房外,激动得差点老泪纵横。

从那天起,苏晚成了顾衍世界里,唯一被允许存在的声音。

她每天准时出现,为他进行“声疗”。内容很随意,有时是读诗,有时是读新闻,有时只是描述窗外的天气,或者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音量、语速和距离,观察着他最细微的反应。

顾衍从一开始的沉默抗拒,到后来会简单地提出要求:“读那篇关于星云的报道。”“今天……声音可以再近一点。”

他对她的声音产生了强烈的依赖。只有听到她的声音,他焦躁的情绪才能平稳,紧绷的神经才能获得短暂的松懈。她成了他混乱痛苦的世界里,唯一清晰、稳定、令人安心的坐标。他开始期待她的到来,甚至会在她迟到几分钟时,表现出不易察觉的焦灼。

这种特殊的依赖,不知不觉间,酝酿出一些别样的情愫。

他会留意她声音里偶尔透出的疲惫,然后生硬地命令辉哥给她准备热牛奶。他会在她轻声描述一场夜雨时,忽然想象她站在雨中的样子。她读情诗时,他心跳的节奏会莫名失控,却又贪恋地不想让她停下。

苏晚也渐渐窥见这个顶流巨星光环之下,脆弱、固执甚至有些孩子气的一面。他会因为治疗有一点点进展而眼睛发亮,也会因为一次失败的尝试而陷入长时间的阴郁。他偶尔会和她谈起音乐,谈起那些旋律在他脑中盘旋却无法付诸乐器的痛苦,那时他眼底的光,会让苏晚的心微微发疼。

她不仅是他的治疗师,更成了他与外界唯一的连接点。她帮他传达一些简单的意思给辉哥,甚至在他情绪极度糟糕,拒绝所有人时,只有她能通过门板,用声音让他平静下来。

这种独一无二的联系,让某种暧昧在寂静中悄然滋生。

一次尝试性的音乐疗法中,苏晚带来一个简单的电子键盘,音量调到最低。“试着碰一下,随便哪个键都好,如果你能忍受的话。”

顾衍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剧烈地颤抖着,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对声音的恐惧几乎成了本能。他试了几次,都无法按下。

苏晚没有催促,只是坐在他身边,用她那令人安心的声音温柔地鼓励:“没关系,我们慢慢来。看着我,如果觉得难受,就看着我。”

顾衍抬眼看向她。她的眼睛很亮,像盛着柔和的星光,充满了信任和鼓励。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按下一个白色的琴键。

极其微弱的一个单音。

几乎是同时,他痛苦地闷哼一声,猛地捂住了耳朵,身体蜷缩起来。

苏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但几秒后,他慢慢抬起头,虽然脸色依旧苍白,眼神里却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狂喜!

“再……再一次。”他声音嘶哑地要求,目光却死死盯着苏晚。

苏晚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地点点头。

他再次按下那个键。

这一次,他紧盯着苏晚的脸,仔细感受着。那微弱的琴音传入耳中,依旧伴随着不适,但当它和苏晚的呼吸声、以及她存在本身所带来的那种奇异的安定感混合在一起时,那尖锐的痛苦感,竟然又一次被奇迹般地降低了!

不是琴音本身变了,而是因为她在身边!她的存在,她的声音,像一层无形的过滤器, soften了这个世界对他听觉的恶意攻击!

“是因为你……”顾衍喃喃自语,看向苏晚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仿佛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绝世珍宝,又像是在凝视唯一的救赎。“只有你在的时候……才可以。”

这个发现让他激动得难以自持。他不再满足于仅仅听她读书说话。

“教我。”他忽然抓住苏晚的手腕,力度有些失控,眼神灼热得烫人,“教我像你一样控制声音!或者……你帮我唱出来!”

苏晚愣住了:“我?我不行的,我从来没受过专业训练……”

“你可以!”顾衍的语气异常执拗,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你的声音是特别的!帮我把它记下来,唱出来,求你了……”最后三个字,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击中了苏晚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看着他眼中重新燃起的、对音乐近乎虔诚的渴望,苏晚无法拒绝。

于是,寂静的病房里,开始出现这样奇异的场景:顾衍极其缓慢地、痛苦地在键盘上摸索出零星的音符,组成断断续续的旋律片段,然后急切地看向苏晚。苏晚便努力地模仿着他的旋律,用她干净温柔的嗓音,笨拙地哼唱出来。

她的哼唱,成了他听觉的延伸,成了他音乐的载体。

这个过程缓慢而艰难,每一次尝试都伴随着顾衍的痛苦和汗水,但每一次微小的成功,都带来巨大的喜悦。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在这一次次的耳语、哼唱、眼神交汇和偶尔不可避免的肢体接触中,无限拉近。

他为她弹奏第一个完整的小节时,额头抵在冰凉的琴键上,肩膀微微抖动。苏晚知道,那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喜悦。她静静地陪着他,心里涌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

她哼唱出的旋律,渐渐变得连贯。有时她找不到调,顾衍会忍不住皱眉,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按住她的喉咙下方,感受她发声时的震动,然后笨拙地调整她音准:“这里……再高一点点……”

他的指尖微凉,触碰到她颈间敏感的皮肤时,两人都像被微弱的电流击中,同时一愣。空气瞬间变得粘稠而暧昧。苏晚的脸颊飞起红晕,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顾衍眼中那种专注而迷惘的神情定住了脚步。他仿佛在通过触摸,确认这份独一无二的“解药”是真实存在的。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在寂静的病房里疯狂滋长。他们是医生和患者,是明星和素人,本该是两条平行线,却被这场意外强行扭曲,捆绑在一起,成为了彼此世界里最特殊的存在。

依赖逐渐变质,关心超越了职业道德的界限。

顾衍会因为她接到家里关心的电话时,语气里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而暗自记下,然后让辉哥不动声色地去解决她家遇到的小麻烦。苏晚则会因为他多吃了一口她带来的清淡点心,而开心一整天。

然而,现实的压力从未远离。辉哥虽然感激苏晚带来的奇迹,但也开始隐隐担忧两人过于亲密的关系。一旦被媒体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公司高层不断施压,询问顾衍的复出时间表,甚至提出了如果嗓音无法恢复,就转型演员或者退居幕后的方案,都被顾衍暴躁地拒绝了。

“只有音乐!我只要音乐!”他把自己和苏晚关在音乐室里,几乎与世隔绝。

苏晚成了他唯一的浮木,他抓得越来越紧。

一天,苏晚因为原来的工作交接问题,晚到了两个小时。她一路跑进病房,连声道歉。

顾衍坐在黑暗的角落里,没有开灯,也没有戴耳罩。听到她的声音,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是濒临崩溃的困兽。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力度大得让她吃痛。

“你去哪了?!”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近乎恐慌的质问,“我以为你也不来了!我以为你消失了!”

那是一种被全世界抛弃后,对唯一光芒的极度占有和恐惧。

苏晚看着他眼中的脆弱和疯狂,心脏像是被狠狠攥紧,又酸又疼。她没有挣脱,反而放柔了声音,一遍遍安抚:“对不起,我来了,我在这里,我不会消失……”

在她的声音安抚下,顾衍剧烈起伏的胸膛渐渐平复,抓着她手臂的力道也缓缓松开,最后像是脱力一般,将额头轻轻抵在她的肩膀上,低声道:“不要再吓我了……苏晚,我只有你了。”

那一刻,苏晚清楚地听见了自己心跳失衡的声音。她知道,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她不仅仅是他的治疗师了。

顾衍的康复训练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借助特制的隔音耳塞和苏晚的“声音锚点”作用,他已经可以短时间耐受一些环境噪音,甚至可以在她的陪伴下,走出病房,去花园里短暂散步。

他创作的欲望也空前高涨。那些盘旋在他脑中许久的旋律和情绪,终于通过苏晚的嗓音,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们开始合作创作一首完整的歌。顾负责旋律和编曲框架,苏晚则是他的耳朵、他的试唱者,和他一切音乐灵感的来源。

他常常凝视着认真哼唱谱子的苏晚,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会说:“晚晚,这句旋律,是那天下午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你头发上的样子。”或者说:“这个和弦进行,就像你第一次读诗给我听时,我心里的声音。”

苏晚的脸红成了番茄,心慌意乱地低下头,不敢看他炽热的目光。

那首歌,几乎是为苏晚量身定做,每一个音符都浸透着他对她的依赖、感激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歌名,他执意要叫《唯一的声息》。

辉哥看到了复出的希望,但也看到了更大的危机。他私下找到苏晚,语气复杂地提醒:“苏小姐,阿衍他很依赖你,这我很感激。但是……你要清楚自己的位置。他是顶流巨星,他的未来牵扯太多利益。你们……最好保持距离。”

苏晚的心猛地一沉,所有朦胧的喜悦和甜蜜都被现实浇了一盆冷水。她低下头,轻声回答:“我明白的,辉哥。我是他的治疗师。”

只是治疗师吗?她第一次对这个身份产生了怀疑和……一丝不甘。

顾衍的听觉仍在缓慢恢复,虽然远未达到正常水平,但已经创造了医学奇迹。公司迫不及待地想要宣布好消息,并策划了一场小型的、极其严格的私人线上音乐会,作为他重返舞台的试水。

消息公布,全网沸腾。粉丝们激动万分,翘首以盼。

音乐会的前一天,顾衍在进行最后的彩排。场地经过特殊处理,音响设备也调到了极低的音量,并且做了高频过滤。他戴着特制的耳返,站在空荡荡的舞台中央,依旧紧张得手指冰凉。

彩排进行得并不顺利。久违的舞台灯光和设备运作的细微电流声,都让他焦躁不安。音乐响起,即使音量调到最低,熟悉的旋律传入耳中,依旧伴随着干扰和不适。

几次中断后,顾衍的情绪濒临爆发边缘,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发。团队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气氛凝重。

就在这时,苏晚被辉哥悄悄带到了后台控制室。透过玻璃,她能清晰地看到台上那个脆弱而紧绷的身影。

顾衍也看到了她。

四目相对的瞬间,苏晚对他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口型,然后,拿起控制室的内线话筒。她的声音没有通过音响传出,而是直接传入顾衍的定制耳返里,依旧是她独有的、温柔而稳定的声线:“顾衍,看着我,别怕。听我的声音,跟着我呼吸,吸……呼……”

她的声音,如同最有效的镇定剂,瞬间锚定了他混乱的感知。

顾衍深深地看着控制室里的她,慢慢跟着她的节奏调整呼吸。

然后,苏晚开始用极轻的声音,为他哼唱那首他们共同创作的《唯一的声息》。没有伴奏,只有她清冽温柔的哼鸣,通过耳返,清晰地传入他的世界,为他筑起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那些令他痛苦的环境噪音。

奇迹再次发生了。

在苏晚的声音引导下,顾衍眼中的慌乱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专注和坚定。他对着话筒开口,唱出了事故后的第一句清晰的歌词。

声音或许比过去沙哑了一些,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情感和力量,因为他唱的,是她。

整个团队的人都惊呆了,继而爆发出小小的欢呼。辉哥看着控制室里眼角微红的苏晚,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彩排终于顺利通过。

结束后,顾衍径直走下台,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控制室,然后,在苏晚面前站定。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手,用力地、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他的怀抱带着汗意和微微的颤抖,还有劫后余生般的庆幸。

苏晚僵在原地,能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和他同样剧烈的心跳混合在一起。

“晚晚,”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无比的依赖和确认,“明天……你必须在。没有你,我做不到。”

线上音乐会如期举行。

没有观众,只有冰冷的镜头和严阵以待的团队。顾衍站在舞台中央,深吸一口气,目光下意识地寻找控制室的方向。他知道,苏晚就在那里。

音乐前奏响起,他闭上眼,努力过滤掉不适。

然后,苏晚的声音,如约而至,通过耳返,温柔地包裹住他:“我在这里。”

仅仅四个字,给了他无穷的勇气。

他开口,歌声流淌出来。那是一首关于黑暗、痛苦、寻找和救赎的歌。他唱得投入而动情,因为每一句歌词,都是他的亲身经历。镜头捕捉到他偶尔望向控制室的深情眼神,引发了线上粉丝疯狂的猜测和刷屏。

【哥哥在看哪里?眼神好温柔!】 【是不是有特别的人在场?】 【这首歌从来没听过!是新歌吗?好好听!但是为什么听得想哭……】

音乐会大获成功,顾衍强势回归的消息引爆热搜。

庆功宴上,顾衍被众人环绕,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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