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比往常更浓,训练场的嫩草沾着露水,却不见那个熟悉的淡蓝色雷遁身影。鸣人举着两个肉包站在青石板旁,指尖捏着油纸袋的边角发皱——他在这儿等了半个时辰,太阳都爬上树梢了,佐助还是没来。“这家伙,难道睡过头了?”他挠着后脑勺往村里走,路过佐助的木屋时,瞥见窗缝里透出的光比平时暗,木门的门闩虚掩着,不像往常那样扣得紧实。
木屋不大,里面收拾得异常整齐。榻榻米上叠着洗干净的忍者制服,领口绣着的木叶徽章被摩挲得发亮;墙角的木箱打开着,里面的苦无、手里剑少了大半,只留下几枚被蚀印污染过的旧苦无——正是佐助之前反复净化练习用的那些。鸣人伸手碰了碰制服的袖口,还残留着淡淡的雷遁查克拉余温,像刚被人叠好不久。他突然注意到桌角压着半张纸条,上面是佐助潦草的字迹:“肉包放窗台,凉了不好吃。”
日向祠堂的晨练场上,宁次正带着族人练习柔拳,白眼不经意间扫过村口的小路,却捕捉到一道异常的查克拉波动——那是佐助的雷遁,却比往常更凝练,带着一丝刻意收敛的锐利,正朝着村外的森林方向移动。他心头一紧,借口指导族人技巧快步追去,在森林入口的老槐树下,只看到几片散落的枯叶——那是之前系在三代短杖上的树叶手链碎片,叶脉间还缠着微弱的雷遁能量。
“宁次大哥,你看到佐助了吗?”鸣人抱着肉包追过来,脸上满是焦急,“他木屋空着,只留了张纸条!”宁次蹲下身,指尖捏起一片枯叶,白眼将叶脉间的能量轨迹看得分明:“他的查克拉没有暴戾气息,也没有被蚀印污染,不像是被胁迫。”他抬头看向森林深处,那里的查克拉轨迹突然转向西北,正是当年鼬离开木叶的方向,“但他在刻意隐藏行踪,连我都只能捕捉到零星痕迹。”
医疗帐篷里,小樱正整理昨晚的查克拉监测数据,指尖划过佐助的监测曲线时,突然顿住——最后一条数据停在凌晨寅时,曲线末端有轻微的波动,像是刻意中断了监测。她转身看向药品架,发现最上层的查克拉稳定剂少了三瓶,那是她特意为佐助调配的,瓶身上还贴着“每早一支”的便签;更让她心慌的是,角落的应急医疗包不见了,里面装着止血粉、绷带,还有她熬夜绘制的“经脉修复图谱”。
“小樱!”鸣人拉着宁次冲进帐篷,手里举着那半张纸条,“佐助不见了!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小樱的手指攥紧监测数据单,指节泛白:“他拿走了医疗包和稳定剂,监测数据是主动中断的。”她快步走到帐篷外,看向森林入口的方向,昨晚的场景突然浮现在眼前——佐助站在帐篷外,递来查克拉稳定剂时,眼神里有她从未见过的复杂,“他不是被抓走的,是自己要走。”
三人赶到广场时,阳光已洒满草坪。三代的短杖还插在中央,周围的野花开得正盛,却少了那串干枯的树叶手链。宁次的白眼扫过短杖,在杖身的缝隙里发现了一张折叠的纸条,字迹比桌角那张更工整:“短杖护木叶,手链随我去。待查明真相,必归守此土。”纸条背面画着三个小小的符号,分别是雷遁的纹路、八卦的轮廓,还有一片小小的樱花。
“真相?什么真相?”鸣人挠着头发,急得原地转圈,“他明明说过要一起守护木叶的!”宁次将纸条递给小樱,指尖划过雷遁符号:“是关于鼬的事。上次审问音忍余孽时,有个人提过‘鼬大人的任务是木叶高层指派’,当时佐助没说话,但查克拉波动乱了一瞬。”他想起佐助曾在日向祠堂问过“宗家与分家的秘密是否会被掩盖”,当时他只当是战后的感慨,如今想来全是伏笔。
小樱摸着纸条上的樱花符号,眼眶突然发红——那是她第一次给佐助包扎伤口时,在绷带上画的标记,没想到他一直记得。“他不是要叛逃,”她将纸条折好放进怀里,“他拿走的是净化过的苦无、医疗包,还有三代的短杖拓印图,没有带任何会威胁木叶的东西。”她看向森林深处,那里的雷遁查克拉已经很淡,却在每一处关键岔路口,都留下了只有他们能看懂的标记——雷遁灼烧的树叶、柔拳点过的树干、医疗忍术催化的花苞。
正午时分,纲手拿着一份从音忍余孽口中审出的供词,脸色凝重地找到三人:“大蛇丸当年给鼬的咒印,其实是木叶高层默许的‘监视手段’,但鼬后来脱离控制,杀了全族却留下佐助,这里面的疑点太多。”她将供词放在石桌上,上面有一行红笔标注的字:“鼬持有尾兽容器另一半碎片,藏于晓组织据点。”
鸣人突然攥紧拳头,金色的查克拉在掌心泛起光芒:“我就知道佐助不是要走!他是怕我们跟着涉险,才自己偷偷去查!”他转身就往森林跑,被宁次一把拉住:“别冲动,他留下的标记是‘西北方向三日路程’,我们需要准备足够的物资,还要向纲手婆婆报备,否则会被当成叛忍追击。”
小樱已经开始收拾医疗包,将最有效的止血药和查克拉稳定剂塞进背包,还带上了佐助的查克拉监测仪:“我去跟医疗班交接工作,半小时后在村口集合。”她路过佐助的木屋时,看到窗台上的肉包还冒着热气,是她刚才特意去手打大叔那里热过的。她将肉包放进背包,指尖碰到了木屋门框上的细微划痕——那是佐助昨晚用雷遁刻的,很淡,却能看清是“等我”两个字。
傍晚的夕阳将森林染成金红色,三人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背包里装着物资和佐助留下的信物:鸣人揣着那半张纸条和净化苦无,宁次带着短杖拓印图和柔拳心得,小樱拿着监测仪和樱花标记的绷带。纲手站在他们身后,将三枚新的木叶护额递给他们:“找到他,带他回来。记住,你们是木叶的忍者,羁绊不是束缚,是一起面对真相的勇气。”
森林深处,佐助靠在一棵大树上,手腕上还留着树叶手链的勒痕。他从怀里摸出鼬的旧护额,护额上的划痕已经被他用雷遁修复平整。远处传来同伴们的脚步声,很轻,却带着他熟悉的查克拉波动。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容,将三代的短杖拓印图放在树洞里,转身朝着西北方向走去——他要查明鼬的真相,不是为了复仇,是为了让所有牺牲的人都死得明白,更是为了回来时,能真正配得上“守护木叶”这五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