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元六年,春末。阿尔罕 率领的南路军团,在攻克呼罗珊重镇木鹿城并获得充分补给后,如同燎原之火,向西席卷波斯高原。兵锋所向,诸多波斯城邦或望风归附,或一触即溃。消息传至波斯腹地,震惊了残存的塞尔柱帝国统治中心。此时的塞尔柱帝国虽已衰微,四分五裂,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帝国旧都伊斯法罕(注:此处采用更符合当时政治中心的伊斯法罕,而非早已衰落的泰西封,但战役的象征意义类似)坐镇的,是塞尔柱苏丹艾哈迈德·桑贾尔(可沿用此历史名,或虚构名为马立克沙三世)的侄子兼大将马苏德,他深知已无路可退,决心集结最后的力量,在伊斯法罕城外的开阔地带,与东来的征服者进行一场决定波斯命运的战略决战。
一、 决战序曲:波斯最后的骄傲
马苏德 利用其皇室威望和塞尔柱帝国残存的影响力,发出了总动员令。他从法尔斯、克尔曼、阿塞拜疆 等行省征调兵马,甚至招募了来自扎格罗斯山脉 的悍勇山民部落。最终,他集结了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号称十万,实际兵力约在六万左右。这支军队的核心是塞尔柱帝国赖以成名的重装骑兵(“古拉姆”禁卫军和部分突厥部落贵族骑兵),他们人马俱披锁子甲和札甲,手持长矛、钉头锤和弯刀,是冲锋陷阵的绝对主力。辅以大量的轻骑兵(擅长弓矢骚扰)、来自阿拉伯地区的骆驼骑兵(适应沙漠干旱环境),以及数量众多的波斯步兵和山地步兵,他们使用长矛、巨盾和复合弓,阵型严密。
马苏德 将主力部署在伊斯法罕城东的扎扬德河 畔的广阔平原上,背靠城池,右翼依托河流弯曲部,左翼延伸至一片起伏的丘陵地带。他企图利用兵力优势和多兵种配合,正面击溃远道而来的秦军。军阵之中,塞尔柱的黑旗 与新月旗帜迎风招展,士兵的呼喊声、战马的嘶鸣声、骆驼的叫声响彻云霄,展现出波斯军队最后的骄傲与决死一战的决心。
二、 铁骑碰撞:钢铁与意志的较量
阿尔罕 率领的秦南路军团,经过补充和休整,兵力约四万五千人。核心是西夏“铁鹞子” 重骑兵(约五千),这是与塞尔柱重骑不相上下的冲击力量;其次是蒙古附庸轻骑兵(约八千), 骑射精湛,机动性极高;中坚是西夏“步跋子” 和汉军 组成的重步兵方阵(约两万), 装备精良,纪律严明;此外还有吐蕃 山地步兵和炮兵(装备了改进的回回炮 和床弩)。
面对严阵以待的波斯大军,阿尔罕 与副将李良辅 等将领登高观察敌阵。
“敌军势大,阵型严密,尤以其中军重骑为甚。” 李良辅 指着对方阵中那一片金属反光说道。
阿尔罕 冷笑一声:“骑兵对骑兵,方显英雄本色!传令:‘铁鹞子’ 居中,准备迎击敌重骑冲锋!蒙古轻骑 分居两翼,以箭雨袭扰其侧后,切割其阵型!步兵 方阵稳步推进,弩手前置!”
战役伊始,果然如阿尔罕 所料。马苏德 企图一举奠定胜局,下令中军重骑兵发起排山倒海般的冲锋!数千名塞尔柱重骑,如同移动的钢铁城墙,马蹄践踏大地,发出雷鸣般的轰响,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向秦军中央阵线猛扑过来!
“铁鹞子!前进!” 阿尔罕 一声令下,亲自率西夏 重骑迎头撞上!
刹那间,金属撞击声、战马悲鸣声、士兵怒吼声响成一片!这是最纯粹的力量与意志的碰撞!西夏 重骑的长矛 与塞尔柱重骑的长枪 相互刺击,马刀 与钉头锤 猛烈挥砍!人仰马翻,血光迸溅!阿尔罕 身先士卒,一杆长槊左冲右突,所向披靡!西夏“铁鹞子” 凭借严格的训练和精良的甲胄,顶住了塞尔柱人最猛烈的第一波冲击!
几乎在重骑接战的同时,两翼的蒙古轻骑 如旋风般掠出,他们并不接近格斗,而是利用精湛的骑射技术,在高速奔驰中向塞尔柱军阵的两翼和后方倾泻箭雨。波斯军的轻骑兵和步兵试图驱赶,但蒙古 轻骑来去如风,一击即走,使得塞尔柱军阵脚渐乱。
三、 步战鏖战:血染扎扬德河
骑兵陷入混战之际,双方庞大的步兵军团如同两股巨大的潮水,在广阔的平原上轰然对撞!
秦军以西夏“步跋子” 为前锋,手持巨盾 和战斧, 身后是汉军 长枪兵和强弩手,结成严密的阵型,如同磐石般向前推进。波斯军则依靠人数优势,在军官的驱赶下,疯狂地冲击秦军阵线。特别是来自扎格罗斯山脉 的山地步兵,悍勇异常,他们利用灵活的身手,试图突破秦军的盾墙。
战场瞬间变成了残酷的绞肉机。长枪互刺,刀斧翻飞,箭矢如蝗!每前进一步,都铺满了双方士兵的尸体。扎扬德河 的河水被染成了淡红色。秦军凭借更好的装备、更严明的纪律和更有效的阵型配合,逐渐占据了上风,但波斯人凭借人数和决死之心,死战不退,战斗陷入惨烈的胶着状态。
四、 破局关键:科技与奇谋的胜利
阿尔罕 在后方高地上,冷静地观察着战局。他见中央骑兵陷入苦战,步兵线虽然占优但推进缓慢,伤亡不小。是时候投入决定性的力量了!
“炮兵!目标,敌军中军指挥阵地区域,覆盖轰击!”
“神臂弩队!前出,四十五度仰角,最大射程,覆盖敌后方步兵集群!”
随着令旗挥动,秦军阵后早已准备就绪的回回炮(配重投石机)发出了怒吼!巨大的石弹和燃烧的火油罐 划破长空,越过前沿厮杀的士兵,狠狠地砸向塞尔柱军纵深,特别是那些飘扬着将领旗帜的区域!同时,数千名神臂弩 手上前,进行最大距离的抛射,密集的弩箭如同死亡之雨,落在塞尔柱后续部队的头上!
这突如其来的远程打击,给塞尔柱军队造成了巨大的混乱和伤亡。指挥系统受到干扰,后方部队拥挤不堪,伤亡惨重,士气急剧下降。
与此同时,阿尔罕 使出了杀手锏。他召来李良辅:“李将军,你率五千精锐(西夏 步跋子和吐蕃 山地兵), 沿河床潜行,迂回至敌军左翼侧后,听我号炮为令,突袭其背!”
李良辅 领命,率领精心挑选的敢死队,利用地形和河岸芦苇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完成了大范围的迂回。
当正面战场波斯军开始呈现不支之势时,阿尔罕 下令点燃号炮!
三声炮响!在塞尔柱军左翼后方的丘陵地带,突然出现了李良辅 的旗帜!五千养精蓄锐已久的秦军精锐,如同猛虎下山,从背后猛扑向已经精疲力尽、阵型混乱的波斯军侧翼!
“背后有伏兵!”
“我们被包围了!”
恐慌像瘟疫一样在波斯军中蔓延!正面承受着铁鹞子 和步跋子 的压力,侧面和后方遭受蒙古轻骑 的袭扰,现在背后又遭到致命一击!即便是最勇敢的塞尔柱士兵,此刻也彻底崩溃了!
兵败如山倒!马苏德 试图稳住阵脚,但败局已定,在亲卫拼死保护下,他仓皇向伊斯法罕 城中逃去。波斯大军彻底溃散,士兵们丢盔弃甲,四散奔逃,自相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五、 古城陷落与洗劫
阿尔罕 挥军乘胜追击,一路砍杀,直抵伊斯法罕 城下。守军见主力已失,军心溃散,仅进行了微弱的抵抗,城门便被溃兵和追兵一起冲开。秦军如同潮水般涌入这座波斯古城。
巷战依然残酷,一些忠于塞尔柱的士兵和市民依托街巷、清真寺 和巴扎(市场)进行绝望的抵抗,但很快被肃清。阿尔罕 下令对城市进行有组织的、系统性的洗劫, 以犒赏三军,并打击波斯人的抵抗意志。
秦军士兵冲进皇家宫殿、贵族府邸、富商宅院 和大清真寺 的宝库,将数百年积累的金银器皿、珠宝、波斯地毯、珍贵典籍、丝绸 和香料 抢劫一空。反抗者被格杀勿论,美丽的波斯女奴 和熟练的金匠、织工 被集中看管,准备作为战利品运回东方。古老的伊斯法罕, 这座“世界之半”的美丽城市,在征服者的铁蹄下哭泣,浓烟与火光映红了天空。
塞尔柱苏丹的代表马苏德 在乱军中不知所踪,可能战死,也可能侥幸逃脱。波斯塞尔柱帝国的最后一点尊严,随着伊斯法罕 的陷落而彻底崩塌。
阿尔罕 站在昔日波斯君王的宫殿露台上,俯瞰着硝烟弥漫、哭声不绝的城市,脸上并无太多喜悦。征服的快感之后,是治理这片广阔土地的沉重责任。他知道,攻克伊斯法罕 只是一个新的开始,波斯腹地还有广袤的区域需要平定,西方的阿拉伯阿拔斯王朝 和更强大的对手或许正在窥伺。但他的军团,已经用一场辉煌的胜利,证明了帝国兵锋的无坚不摧。通往更西方世界的大门,已经被他一脚踹开。南征的征途,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