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城子俄军师长伊万诺夫得知我军多路并进的消息后,脸色惨白。他深知铁路枢纽是双城子的命脉,一旦失守,城内的弹药与粮食补给将彻底断绝,于是紧急抽调两个团的兵力,在铁路枢纽西侧的高地构筑临时防线,试图阻拦我军中路纵队。但俄军士兵本就士气低迷,面对装甲列车的炮火压制,根本不敢贸然冲锋,只能躲在战壕里胡乱射击。
我军装甲列车停在俄军炮火射程之外,野战炮轮番轰击俄军高地工事,炮弹落在战壕里,掀起阵阵尘土,俄军士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半小时后,高地工事被摧毁大半,赵烈下令步兵下车冲锋,士兵们端着步枪,沿着铁路两侧的斜坡冲向高地,俄军士兵见状纷纷溃败,沿着小路向主城区逃窜。上午10时许,双城子外围的铁路枢纽、弹药库与江岸渡口尽数被我军掌控,伊万诺夫被迫将剩余兵力收缩至双城子主城区,依托城内的房屋与街道构筑防线,试图拖延时间,等待增援。
吕超识破了伊万诺夫的意图,并未急于发起巷战,而是让装甲列车沿主城区边缘的铁路巡逻,用炮火摧毁俄军的火力点,同时让右路纵队控制城内的水源与粮仓,切断俄军的后勤补给。城内的俄军士兵本就缺衣少食,失去补给后,士气愈发低落,不少士兵开始偷偷向我军投降。3日后傍晚,伊万诺夫见援军迟迟未到,城内士兵已溃不成军,最终下令打开城门投降,双城子战役仅用3天便结束,我军以伤亡不足千人的代价,歼灭、俘虏俄军共计8000余人,彻底切断了俄军远东各据点的横向联系,为后续战事扫清了关键障碍。
冉闵收到捷报后,随即抬手指向地图东北侧的库页岛,眼底锐光更盛:“命第2军全员搭乘海军军舰,从海参崴港口启航,直扑库页岛。库页岛北接鄂霍次克海,南邻日本海,既是远东重要的渔业与矿产基地,也是海防关键支点,俄军在此仅驻扎少量边防部队,约两个团的兵力,且分驻南北两端——北部集中在亚历山德罗夫斯克,南部驻守科尔萨科夫,中间地带仅有零星哨所,兵力分散。”
“具体进攻部署:海军征北舰队下属的第1分舰队率驱逐舰6艘、护卫舰4艘全程护航,掩护运输船在库页岛中部的霍尔姆斯克港登陆,此地俄军仅一个排驻守,防御薄弱,登陆后可快速建立滩头阵地,割裂俄军南北防线。”蒋方震指尖点在霍尔姆斯克港的位置,继续道,“登陆后第2军分兵两路:北路纵队沿库页岛西海岸推进,沿途肃清奥哈、马卡罗夫等小型据点,最终合围亚历山德罗夫斯克,切断俄军向北撤退至鄂霍次克海的通道;南路纵队沿东海岸推进,攻克特莫夫斯科耶后,直取南部重镇科尔萨科夫,控制库页岛南部港口,断绝俄军从日本海获得补给的可能。”
“另外,需警惕日军动向。”蒋方震适时补充,“库页岛南部与日本北海道隔宗谷海峡相望,日军北海道驻军约两个师团,此前一直密切关注远东战事,曾多次派侦察机抵近库页岛空域。海军需分出部分兵力在宗谷海峡附近巡逻,防止日军以‘保护侨民’为由插手战事,若日军舰船越界,先警告驱离,若拒不撤离,可果断开火反击。”冉闵点头认可:“此事交由海军司令朱王英统筹,务必守住宗谷海峡防线,不让日军有可乘之机。”
命令下达后,第2军军长刘邦俊与海军司令朱王英提前敲定了护航与登陆细节,4月中旬,第2军的3万余名士兵陆续登上15艘运输船,在征北舰队第1分舰队的护航下,从海参崴港口启航,向库页岛驶去。舰队航行途中,朱王英特意让2艘驱逐舰在宗谷海峡附近巡逻,密切监视日军的动向——此时日军北海道驻军已进入戒备状态,3艘巡洋舰与5艘驱逐舰在北海道西海岸集结,侦察机更是频繁抵近库页岛南部空域,显然对我军进攻库页岛的行动极为忌惮。
4月18日拂晓,舰队抵达库页岛中部的霍尔姆斯克港外海,朱王英下令驱逐舰对港口进行炮击,俄军驻守的排级兵力根本无力抵抗,很快便放弃港口逃窜。运输船随即靠岸,第2军士兵迅速登陆,仅用1小时便建立起稳固的滩头阵地,随后按计划分兵两路,向库页岛南北两端推进。
北路纵队沿西海岸推进时,几乎未遇到像样的抵抗——俄军在奥哈、马卡罗夫等据点的兵力均不足百人,且多为当地招募的土着士兵,战斗力薄弱,我军士兵抵达后,这些士兵大多直接投降,仅用5天便推进至亚历山德罗夫斯克外围。亚历山德罗夫斯克的俄军约一个团,驻守在城内的一座旧堡垒中,我军士兵先以迫击炮轰击堡垒外墙,随后架起云梯冲锋,仅用半天便攻克堡垒,俘虏俄军团长以下1200余人,彻底掌控库页岛北部。
南路纵队的推进则略显波折,不仅要应对俄军的抵抗,还要提防日军的异动。4月22日,南路纵队推进至特莫夫斯科耶时,遭到俄军一个营的阻击,双方在城外的山林中展开激战。俄军士兵依托山林地形,试图伏击我军士兵,但我军士兵战术灵活,分兵多路穿插,很快便击溃俄军,攻克特莫夫斯科耶。就在南路纵队准备向科尔萨科夫推进时,日军的2艘驱逐舰突然越过宗谷海峡中线,抵近库页岛南部海域,试图干扰我军行动。
朱王英得知消息后,当即下令驻守宗谷海峡的2艘驱逐舰上前警告,同时让舰队主力向南部海域靠拢,形成威慑。日军驱逐舰见我军舰队反应迅速,且实力占优,并未敢贸然开火,在接受警告后缓缓退回宗谷海峡东侧。但朱王英深知日军不会善罢甘休,随即让3艘护卫舰留在库页岛南部海域巡逻,确保南路纵队进攻科尔萨科夫时不受干扰。4月25日,南路纵队抵达科尔萨科夫,俄军驻守兵力约一个团,且已得知北部俄军溃败的消息,斗志全无,我军士兵发起进攻后,仅用2小时便攻克科尔萨科夫,至此,库页岛全域被我军彻底掌控。
拿下库页岛后,朱王英让舰队继续在宗谷海峡附近巡逻,同时加强库页岛各港口的海防部署——日军北海道驻军虽未再采取异动,但内部已出现分歧,陆军主张趁机出兵库页岛,抢夺远东利益,海军则担心与我军爆发正面冲突,损失过大,日军高层一时难以达成共识,只能暂时选择观望,但暗流涌动的宗谷海峡,仍潜藏着随时可能爆发的战事。
此时的锦州总指挥部内,当张孝准的指尖沿乌苏里江向北滑动,掠过伯力与庙街,冉闵语气愈发坚定:“命邱浣薇带领第3军沿乌苏里江逆流而上,主攻伯力至庙街一带。具体路线以水路为主,陆路为辅:第3军主力搭乘12艘运输船,沿乌苏里江向北推进,沿途依次肃清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的别拉戈尔斯克、阿穆尔河畔共青城等江岸据点,每攻克一处便留下少量兵力驻守,保障航道畅通,确保后勤补给能随部队推进及时跟进;陆路纵队则沿乌苏里江东侧山麓推进,防范俄军从山林中伏击运输船,同时配合水路部队夹击沿江据点。”
“伯力是俄军远东的军事重镇,扼守乌苏里江与黑龙江交汇处,防御工事相对完备,俄军驻守兵力约一个加强师,配备有12门152毫米榴弹炮及8挺重机枪,外围设有三道铁丝网与两道战壕,核心区域还建有混凝土碉堡群。”冉闵指尖重重敲在伯力的标记上,“第3军需先以舰炮与陆军炮兵协同,对伯力外围工事进行饱和炮击,摧毁俄军火力点,再派步兵分批次突击,优先突破俄军西侧防线——此处靠近乌苏里江,俄军防御相对薄弱,突破后直插伯力市中心的俄军司令部,擒贼先擒王。”
“拿下伯力后,第3军需即刻分兵北上,一路沿黑龙江下游推进,直取庙街,切断俄军沿黑龙江下游撤往北极圈方向的撤退路线;另一路沿黑龙江西侧推进,肃清布拉戈维申斯克外围的小型据点,为后续第4军进攻海兰泡提供侧翼掩护。”蒋方震补充道,“俄军在庙街的兵力约一个团,且多为新兵,战斗力较弱,但庙街地处鄂霍次克海沿岸,俄军有3艘小型炮舰驻守,需让海军分舰队配合第3军行动,先摧毁俄军炮舰,再登陆进攻庙街,避免俄军从海上逃窜。”
第3军军长邱浣薇接令后当即整合兵力,将部队分为水路主力与陆路纵队,于5月初沿乌苏里江逆流而上。沿途的别拉戈尔斯克、阿穆尔河畔共青城等据点,俄军兵力均不足千人,我军水路部队的运输船配备有舰炮,可直接轰击据点工事,陆路纵队则从侧翼穿插,夹击俄军,仅用10天便肃清所有沿江据点,推进至伯力外围。
伯力俄军师长彼得罗夫深知伯力的战略重要性,早已做好了坚守的准备——他不仅加固了外围的三道铁丝网与两道战壕,还在核心区域的混凝土碉堡群中配备了重机枪与狙击步枪,试图依托坚固的防御工事,拖延我军的进攻节奏,等待俄军从欧洲抽调的援军。5月12日拂晓,邱浣薇下令发起进攻,先让水路运输船的舰炮与陆军的10门122毫米榴弹炮协同,对伯力外围工事进行饱和炮击。
炮弹密集地落在俄军的战壕与铁丝网上,第一道铁丝网很快被炸开多个缺口,战壕也被夷为平地,俄军士兵的尸体与残破的武器装备散落一地,鲜血顺着地势流淌。但彼得罗夫早有预案,让大部分士兵躲在地下掩体中,待我军炮击结束后,再迅速返回阵地,依托第二、三道防线抵抗。炮击持续了两个小时,邱浣薇下令步兵分批次突击,第一批次士兵手持冲锋枪,沿着炮击炸开的缺口冲向俄军防线,俄军士兵则从掩体中探出头,用重机枪向我军士兵扫射,我军士兵伤亡不小,只能暂时退回出发阵地。
邱浣薇见状,当即调整战术,让步兵部队分成多个小组,交替掩护推进,同时让炮兵调整炮击角度,重点轰击俄军的重机枪火力点。我军士兵凭借灵活的战术,逐步逼近俄军的第二道防线,与俄军士兵展开近距离搏杀,刺刀碰撞的清脆声响、士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伯力外围的战场上,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土地。经过一天的激战,我军终于突破俄军的外围三道防线,推进至伯力核心区域的碉堡群前。
这些混凝土碉堡壁厚达半米,舰炮与榴弹炮的炮击难以将其彻底摧毁,碉堡上的射击孔不断喷出火舌,我军士兵的进攻再次受阻。邱浣薇召集参谋人员商议后,决定采用“爆破攻坚”的战术,挑选出100余名身经百战的士兵组成爆破小组,每人携带2包炸药,在步兵的掩护下,向碉堡群逼近。俄军士兵察觉到我军的意图,用狙击步枪精准射击,不少爆破小组的士兵倒在冲锋的路上,但剩余的士兵并未退缩,冒着枪林弹雨,终于抵达碉堡下方,将炸药贴在碉堡壁上,拉响导火索后迅速撤离。
“轰!轰!轰!”接连的爆炸声响起,混凝土碉堡的墙壁被炸开多个大洞,内部的俄军重机枪火力点瞬间哑火。我军士兵趁机发起冲锋,冲进碉堡群中,与俄军士兵展开最后的搏杀。彼得罗夫试图组织士兵抵抗,但此时俄军士兵已斗志全无,纷纷向我军投降。5月15日傍晚,伯力战役结束,我军歼灭俄军4000余人,俘虏6000余人,彼得罗夫也在激战中被我军士兵击毙,彻底掌控了这座扼守乌苏里江与黑龙江交汇处的军事重镇。
拿下伯力后,邱浣薇按计划分兵北上,一路沿黑龙江下游推进,直取庙街。庙街的俄军虽有3艘小型炮舰驻守,但面对我军海军分舰队的驱逐舰,根本不堪一击,很快便被摧毁。我军士兵登陆后,仅用半天便攻克庙街,切断了俄军沿黑龙江下游的撤退路线,为后续第4军进攻海兰泡提供了坚实的侧翼掩护。
此时时间已经来到了5月18日,锦州指挥部内,蒋方震的指挥棒转向西北方向的外兴安岭,落在海兰泡的位置,目光凝重几分:“命第4军沿外兴安岭山麓推进,主攻海兰泡一带。外兴安岭地势险峻,气候严寒,虽已入春,但山区仍有积雪,部分路段积雪厚度达半米,行军难度较大,且俄军在山麓设有5处警戒据点,每处据点驻守一个连,配备有狙击步枪与迫击炮,擅长山地伏击作战。”
“第4军需提前调配御寒物资,为士兵配备羊皮大衣、防滑靴与暖宝宝,同时携带雪橇与登山镐,便于在积雪路段行进。具体进攻路线分四路翻越外兴安岭:东路纵队从外兴安岭东段的马格达加奇山口翻越,西路纵队从西段的涅留恩格里山口翻越,南北两路纵队分别从南侧的结雅山口与北侧的雅库茨克山口翻越,四路纵队避开俄军正面防线,从不同方向直插海兰泡后侧,形成合围之势。”
“海兰泡作为俄军外兴安岭以南的核心据点,驻守兵力约一个师,且储存有大量弹药与粮食,俄军打算在此长期坚守。第4军合围海兰泡后,先切断其与外界的所有联络,再进行劝降——若俄军投降,可优待俘虏;若拒不投降,便以炮兵炮击海兰泡外围工事,同时派步兵从四面发起突击,务必彻底攻克海兰泡,拿下此地,便能彻底掌控外兴安岭东段防线,收复所有被侵占的北疆故土。”
命令下达后第4军军长向传义深知外兴安岭的行军难度,提前一个月便开始调配御寒物资,让士兵们进行山地行军训练,适应严寒与积雪环境。5月下旬,第4军的4万余名士兵分成四路纵队,分别从马格达加奇山口、涅留恩格里山口、结雅山口与雅库茨克山口出发,向海兰泡后侧穿插。
外兴安岭的山区气候恶劣,白天的气温仅有零下5摄氏度,夜晚更是低至零下15摄氏度,部分路段的积雪厚度超过半米,士兵们只能踩着雪橇前行,登山镐则成了翻越陡坡的必备工具。行军途中,士兵们的羊皮大衣与防滑靴上都积满了积雪,呼出的气息瞬间凝结成白霜,但没有一人退缩——他们深知,海兰泡是收复外兴安岭以南故土的关键,纵使前路艰险,也要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