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会吹的话,我自己来吧。”
话音刚落,耳畔的发丝被撩起,微凉指尖在暖风下有意无意地蹭过她的头皮。
少年的动作远比她记忆中熟练。
骨节分明的手小心翼翼穿过她的发丝,将长发分成几缕,再用吹风机细细烘干。
热风随着动作忽远忽近,时不时扫过她交叉裹着的浴巾边缘。
胸口莫名发烫。
十分钟后。
吹风筒停下,房间内再次安静下来。
安静到江晚菀仿佛能听到身后人呼吸的声音。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江晚菀转过身,“好了,头发吹干了,你早点休息吧。”
“嗯。”
少年几乎是立刻应声,将吹风机放下,转身就朝卫生间走去,看着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江晚菀疑惑。
刚刚调戏他的时候那么游刃有余,怎么吹个头发就脸红成这样?
至于吗?
卫生间内。
宋津之打开花洒,冰凉的水流瞬间从头顶浇下。
正是晚秋,这个时候水还是有点冷的。
他闭着眼,任由冷水流遍全身,试图用这寒意压下心底翻涌的燥热。
刚才帮江晚菀吹头发时的画面还在脑海里打转。
湿漉漉的发丝,浴巾下隐约可见的肌肤,还有转身时那抹不经意的风情,都像火种一样,在他心里烧得旺盛。
下一秒。
江晚菀温温软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宋津之,你别动我的衣服,待会我自己洗。”
宋津之动作猛地一顿,余光瞥向墙角的脏衣篓。
篓子边缘搭着一件刚换下的蕾丝**,藕粉色的布料在暖黄的灯光下,透着隐秘又勾人的气息。
少年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刚被冷水压下去的燥热瞬间卷土重来。
看来冷水也没用了。
“有没有听见我说话?”见里面没动静,江晚菀又追问了一句,“宋津之,你别动我的衣服。”
“...姐姐再说话,我会让你再洗一遍澡。”
宋津之慌忙打断。
这个时候,江晚菀的声音,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江晚菀。
光是听着声音,再联想到她裹着浴巾的诱人身姿,他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某处顶涌,手也下意识的颤抖起来。
而门外。
江晚菀听着花洒开关反复的声响,还有少年压抑的轻喘。
终于反应过来。
大抵是年少气盛,暧昧的身体触碰,于她是心尖发痒,于他却是燎原之火。
系统提示音响起,【叮!好感值发生变化,宋津之好感值 20,任务进度20%,返现比例已调整为2000%。】
【这么多?】
【对呢宿主,请抓住这个好机会哦。】
【什么意思?】
【帮他***,返现比率大概率还会翻倍。】
是吗?
那确实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江晚菀想了想,套上宋津之为她准备的t恤,敲了敲门,“宋津之,你是在洗冷水澡吗?”
她不急不躁,边戏弄着宋津之,边故意扭动浴室的门把手。
“可是冷水真的有用吗?”
语气带着懵懂和刻意的诱惑。
水声断断续续。
江晚菀干脆推开门。
宋津之背对着门,每一寸肌肤都透着压抑的薄红。
听到少女的声音,他猛地回头。
那双被水浸润的眼眸透着欲意。
江晚菀一步步走近,视线扫过,“宋津之,要不要我帮你?”
冰冷的水依旧洒落,却无法冷却骤然升腾的热意。
少年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少女清甜诱人的气息,他下意识握紧拳头......
......
江晚菀醒来时。
发现手腕酸痛的要命。
她扭了扭,混沌思绪渐渐回笼。
房间里早已没有宋津之的身影,她拿起手机看了眼,已经是早上八点。
她掀开被子下床,一瘸一拐的走去卫生间洗漱。
“江小姐,你起了吗?”
门外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江晚菀转身去开门。
来人目测四十来岁,穿着干净的米白色家居服,看模样和气质,应该是宋津之提过的住家阿姨。
“少爷他一大早有事出门了,说您腿脚不方便,让我照顾着。”
有事出门?
他一个无所事事的大一新生,既没兼职也没社团活动,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这借口未免也太拙劣了。
还是说在逃避?
可他为什么要逃避呢?
江晚菀想不通,但她也不喜欢内耗,干脆不想了。
“江小姐,需不需要我扶您去洗漱?”
江晚菀摇摇头。
“不用,我自己能行。”
“那...您有事叫我,我先帮你准备早餐。”
“好。”
打发走阿姨,江晚菀掏出手机,给宋津之发了条信息,问他是不是回学校了。
十分钟后。
对方回了一句。
大概意思是白晓梅遇到些麻烦,需要他去处理一下。
江晚菀这才想起来,昨天给白晓梅的教训,估计宋津之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能让白晓梅这般狼狈的幕后之人,居然是她。
不过那又如何?
要不是白晓梅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她,她又怎么会反击?
那些明里暗里的算计,她忍了一次又一次,这次不过是让白晓梅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
江晚菀点开和宋津之的对话框,输入又删除,反复几次后,最终只发了一句,“好,那我先回学校。”
“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看吧。
姐姐多贴心。
你一定会爱死我的。
......
因为脚踝疼的厉害,江晚菀请假了。
一整天,她都待在房间里。
刷剧,打游戏,购物,还在一个帅哥的直播间给自己刷成了榜一大姐。
对方为了表示感谢,狠狠秀了一把腹肌。
激动的她又刷了几个飞艇。
直播结束,已经快七点。
或许是昨天晚上折腾的太累,这会儿眼皮沉沉的,困的厉害。
她打了个哈欠,人字形重重倒在床上。
意识昏沉间,敲门声突然响起。
被吵醒的江晚菀皱了皱眉,撑着手臂想坐起来,右腿刚一用力,脚踝处传来的钝痛就让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又跌了回去。
“谁啊?”
她的声音带着困意。
黏黏乎乎的。
门外静了两秒,随即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晚晚,是我。”
“我给你带了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