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漩涡云,水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眉宇间满是困惑与不解:“我也实在纳闷,不知道那孩子为什么对我抱有那么大的敌意。每次在村里远远见了面,他看我的眼神都像淬了冰似的,冷得能刺透人心,仿佛我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恨不能当场就动手杀了我才甘心。”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心里隐隐泛起一丝不安,“难不成……他已经知道当年那些找漩涡一族麻烦的人,是我暗中派去的?”若是那样,这层窗户纸一旦捅破,事情可就彻底难办了。
水户轻轻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压下心头的猜测——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抬眼看向猿飞日斩,语气凝重:“罢了,眼下也顾不上追究这些恩怨了。日斩,九尾的事关系到整个村子的安危,稍有差池就是灭顶之灾,你也得帮我好好想想办法。”
猿飞日斩重重点头,他比谁都清楚九尾失控的后果——那足以让木叶在一夜之间化为焦土。“您放心,这事我记在心上了,绝不敢怠慢。”他顿了顿,思索着补充道,“等过两天风头稍缓,我找个机会去见见漩涡云,好好跟他谈一谈。”无论如何,都得说服他让玖辛奈做好成为人柱力的准备,这是眼下唯一能稳住九尾的办法,也是木叶最后的底牌。
水户沉默片刻,知道眼下也只能如此。但她忽然话锋一转,看向猿飞日斩,眼神里带着一丝犹豫:“你说……要是让漩涡云来当人柱力,行不行?毕竟他也是漩涡一族的人,血脉里的封印之力未必比玖辛奈差。”
水户看着猿飞日斩,语气郑重地提醒:“漩涡云虽然是漩涡一族的人,但你要知道,他和玖辛奈不一样。漩涡云这些年在外漂泊,听说和不少村子结了仇,而且……他心里对木叶恐怕也存着怨怼。当年漩涡一族出事,木叶没能及时支援,这事他未必不记恨。把九尾交给他,你可得想清楚后果。”
猿飞日斩却笑了笑,眼神里透着几分算计:“我知道他恨木叶当年的袖手旁观,但他更清楚,以他一己之力,根本报不了仇。那些与他为敌的村子势力庞大,他要想复仇,只能依靠我们木叶。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利用关系,他需要木叶的力量,木叶也需要他的血脉——这就够了。”
水户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终究还是点了点头:“那你可得好好跟他商量,千万别弄巧成拙。毕竟在我看来,玖辛奈性子更沉稳,终究是比漩涡云稳妥得多。”
说完,水户转身离开了房间,步履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猿飞日斩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他看向窗外飘落的木叶,低声自语:“你以为我不想让玖辛奈来吗?可漩涡云那小子护得紧,根本不允许我动玖辛奈分毫。他甚至放话,若是玖辛奈出了半点差池,他就让整个木叶陪葬。”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除非漩涡云死了,否则玖辛奈绝无可能成为人柱力……可这事,我又有什么办法?”
沉吟片刻,猿飞日斩终究还是对门外吩咐道:“去把漩涡云叫来,就说我有要事与他商议。”这事拖不得,越早说清楚,或许越能避免节外生枝。
另一边,漩涡云正准备离开火影大楼,心里对这些纷争满是不耐——人柱力的事与他何干?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另一件事:过几天将二尾从异空间放出来,故意引云隐村的探子发现踪迹。到时候云隐村必然会因为尾兽失窃而大乱,木叶正好可以坐收渔利,而他也能借着这趟浑水,彻底摆脱木叶的牵制。
漩涡云正快步往家走,脑子里还在反复琢磨着火影大楼会议上的细节,尤其是水户大人那话里有话的态度,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节奏又快又急,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他下意识侧身,脚步骤然停住,就见两名身着黑衣、脸上戴着狰狞动物面具的暗部忍者已拦在去路,手里的短刀不知何时已然出鞘,刀身泛着森然冷光,显然是动了真格。
“什么人?”漩涡云眼神一凛,体内查克拉瞬间如潮水般涌动起来,指尖已摸到腰间的忍具包。这些日子在暗处盯着他的人不少,明里暗里的试探从没断过,他早已没了耐心应付。没等对方开口,他手腕猛地一翻,三枚手里剑带着破空的锐响,直逼暗部面门而去,角度刁钻,封死了对方后退的路径。
暗部忍者反应极快,几乎在手里剑射出的瞬间就横刀格挡,“叮叮叮”几声脆响接连响起,手里剑被尽数弹开,落在地上发出细碎的轻响。眼看漩涡云脚步一动,周身查克拉翻涌,似要直接冲过来动手,领头的暗部顿时急了——他可是清楚得很,连志村团藏大人都在这人手里讨不到好,自己这两下子哪够看?真打起来,怕是走不过三招。
“漩涡族长!您千万不要误会!”他连忙收刀后退半步,双手按在刀柄上示意没有恶意,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促,“是火影大人让我们来请您的,绝无恶意!”
漩涡云的动作顿在原地,眉头微微蹙起。刚才确实是他反应过激了,毕竟这些日子被盯得太紧,神经早就绷得像根弦,稍有动静就容易炸毛。他缓缓收敛了周身的查克拉,气息也缓和下来:“抱歉,刚才是我太着急了。”
那暗部忍者哪敢接这话,连忙摆了摆手,声音放低了些,带着明显的敬畏:“不怪您,是我们没提前说明白,贸然拦路,惊扰了族长。”在木叶,能让漩涡云这样的顶尖强者主动道歉,已是天大的面子,他们可不敢真当回事,万一惹恼了对方,得不偿失。
漩涡云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转身跟着暗部往火影大楼走去。心里却忍不住犯起了嘀咕:刚散会没多久,怎么又突然找自己?难道是二尾的事有了新动静?还是水户大人那边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