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二辰时,晨光透过东宫书房的雕花窗棂,洒在堆叠的兵书上,泛着浅金的光晕。萧砚、谢云、林婉、苏婉儿围坐在八仙桌旁,桌上摊着张泛黄的无名岛地图,墨迹标注的军火库位置被红圈圈出。
“计划这样定:我带五名侍卫先探路,摸清岛上布防。”萧砚指尖点在地图的滩涂处,声音沉稳,“谢云带五人绕去西侧,炸掉军火库,断裴猛的武器来源;苏婉儿带五人在北岸接应,遇敌就用渔网炮牵制;林婉,你在船上等着,别上岛。”
林婉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抬头望进萧砚的眼睛:“你们要小心,裴猛比裴强还狠,听说他为了夺地盘,连自己的部下都杀。”她顿了顿,往桌上推了碟刚温好的桂花糕,“垫点东西再忙,别空腹做事。”
“放心,我们有分寸。”谢云拿起块桂花糕,咬了一口,起身道,“我现在就去水师调船,要那种轻便的快船,方便在岛周围绕。”苏婉儿也跟着站起来,指尖划过地图上的军火库:“我去准备渔网炮和炸药,上次对付海盗的那种‘连环炸’,威力够炸塌军火库的石门。”
萧砚点头,转身往内间走,要去收拾行李。刚走到书架旁,脚边突然蹭过来团白影——是大白,那只从江南带回来的白猫,嘴里叼着个布制的小鱼干袋,往他的行李箱里塞。“你也想去?”萧砚弯腰摸了摸它的头,白猫“喵”了一声,用脑袋蹭他的手心。
“带你去,给你找无名岛的新鲜鱼吃。”萧砚笑着把鱼干袋放进箱子,又从书架上抽出两本书——一本是父亲留下的《行军布防录》,另一本夹着母亲织的平安符,符上绣着“平安”二字,针脚细密。
小桃这时端着个食盒走进来,往箱子里摆油纸包:“殿下,我打包了干粮和烤翅腌料,路上饿了,侍卫们能生火烤着吃。”她瞥见大白的鱼干袋,忍不住笑:“大白倒是机灵,知道跟着殿下有鱼吃。”
萧砚刚合上箱子,苏婉儿的声音从外间传来:“萧砚,我派去无名岛的暗探回信了!”他快步走出去,见苏婉儿手里捏着张纸条,脸色有些凝重。“怎么了?”林婉也凑过来,眼里满是担忧。
“暗探说,军火库的门是用‘双鬼面令牌’开的。”苏婉儿把纸条递过来,上面画着块刻着鬼面的令牌,“咱们从裴强那缴获了一块,另一块在裴猛手里,得想办法把他的令牌抢过来,不然炸不开军火库的门。”
萧砚捏着纸条,指尖摩挲着鬼面图案:“难怪裴猛把军火库看得紧,原来是靠双令牌开门。”他抬头看向谢云,“你调船时,让暗探再查探,看裴猛平时把令牌藏在哪,咱们路上想对策。”
谢云点头:“我这就去安排。”苏婉儿也道:“我再加点渔网炮的药量,万一抢令牌时遇敌,能多撑一会儿。”林婉走到萧砚身边,轻轻帮他理了理衣襟:“别太急,安全第一,令牌能抢就抢,实在不行,咱们再想别的办法炸门。”
萧砚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放心,我有分寸。”他转头看向大白,白猫正蹲在行李箱上,舔着爪子,像是在催促。“走吧,咱们先去水师汇合,别耽误时间。”
众人走出书房,晨光已洒满东宫的庭院。谢云径直往宫门走,去调船;苏婉儿往兵器库的方向去,准备武器;萧砚提着行李箱,身后跟着叼着鱼干袋的大白,林婉陪在他身边,慢慢往码头走。
“到了岛上,要是遇到危险,别硬拼。”林婉轻声说,“我在船上等你们,不管多晚,都要回来。”萧砚停下脚步,帮她拂开额前的碎发:“一定回来,还得陪你吃小桃做的烤翅。”
大白这时“喵”了一声,蹭了蹭林婉的裤腿,像是在帮萧砚保证。林婉被逗笑,弯腰摸了摸它的背:“那你也要保护好殿下,别让他受伤。”
辰时过半,东宫码头的快船已准备好。谢云站在船头,挥手喊:“船备好了,能出发了!”苏婉儿也提着几个木箱赶来,往船上搬:“渔网炮和炸药都在这,还有备用的火折子。”
萧砚把行李箱递给侍卫,转身抱了抱林婉:“在船上等着,我们很快回来。”林婉点头,眼里闪着光:“嗯,我等你们。”
萧砚跳上船,大白也跟着窜上去,蹲在船舷边,望着远处的海面。快船缓缓驶离码头,朝着无名岛的方向去。林婉站在码头上,直到船变成个小点,才转身往船舱走——她要在船上备好热水和伤药,等着他们回来。
船行在碧波上,萧砚打开那张暗探的纸条,再看了眼鬼面令牌的图案。“裴猛的令牌,大概率会带在身上。”谢云凑过来,“毕竟是开军火库的关键,他不会轻易放在别处。”苏婉儿也点头:“那咱们得找机会接近他,趁他不注意时抢令牌。”
萧砚指尖敲着船舷,目光望向远处的雾霭——无名岛就在那雾后面,等着他们的,是裴猛的埋伏,是军火库的石门,还有那块必须拿到的双鬼面令牌。但他不怕,身边有兄弟,有伙伴,还有等着他回去的人,这场无名岛之行,他们必须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