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者一号的跃迁旅程持续了整整一周。这一周里，船舱内的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林雪被关在医疗舱里，虽然混沌之力已被净化，但她大多数时间都处于昏迷状态，偶尔醒来也只是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对任何问题都没有反应。
王磊每天都会去看她，坐在医疗舱外自言自语地说着希望号的往事。李建国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从虚空神殿带出来的资料——那是开创者在消散前，用最后力量凝聚的信息晶体。
老观的状态也不太好。强行在混沌环境中使用空间传送，让他的本源受到了损伤，现在他每天至少要睡十六个小时，醒来时也是无精打采。
“三十五万岁的老古董，居然还会受伤，”山鸡一边给老观喂特制的能量汤一边吐槽，“你们观测者一族不是挺能打的吗？”
老观有气无力地喝汤：“我们擅长的是观测和逃跑，不是正面硬刚...咳咳，这汤味道不错，再来一碗。”
包皮得意地说：“那是！我用三十二种外星香料调配的，专门修复能量损伤！”
唯一的好消息是陈浩南的手臂恢复得不错。秩序之力净化了混沌侵蚀后，乌鸦用从世界树买来的再生凝胶为他治疗，现在手臂已经能正常活动，只是还不能发力。
陈默大部分时间都在冥想。晋升初级管理员后，他对秩序之力的掌控提升了一个层次，但也意味着更多的责任压在身上。开创者的遗言、混沌教团的阴谋、秩序之源的下落...这些信息在脑海中盘旋，让他几乎无法入眠。
第七天，探索者一号终于脱离跃迁状态，回到了熟悉的太阳系。当那颗蔚蓝色的星球出现在舷窗外时，所有人都涌到观景窗前，久久不语。
“回家了...”山鸡眼眶发红，“老子再也不要出远门了！”
包皮点头：“对！以后就在地球开个星际餐厅，哪都不去了！”
飞船刚进入地球轨道，通讯就接通了。蒋天生和蒋天养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两人看起来都憔悴了不少。
“陈默！你们终于回来了！”蒋天生激动地说，“这半个月，地球发生了很多事...”
“半个月？”陈默一愣，“我们离开不是才一周吗？”
“时间流速不同，”老观在躺椅上懒洋洋地解释，“有些跃迁通道会扭曲时间。对我们来说是一周，对地球来说可能是半个月，也可能是一天。这次算走运，只差了一倍。”
蒋天养快速汇报情况：“第一，星际科技学院已经正式开学，首批五百名学员中有四十七人表现特别突出，杨文那小子甚至自己搞了个研究团队。第二，希望号的李建国船长十天前就到了，现在正在和国家高层会谈，两个地球文明的建交很顺利。第三...”
他顿了顿，表情严肃：“第三，从一周前开始，全球范围内出现了十三起‘异常事件’。”
陈默心中一紧：“什么异常事件？”
“都是科技事故，但很诡异。”蒋天生调出资料，“比如，北美的一个可控核聚变实验室突然失控，但检查发现所有设备都正常。欧洲的人工智能研究中心，一个安全运行了三年的AI突然发疯，删除了所有数据。亚洲的量子计算中心，所有量子比特在同一时间退相干...”
“最重要的是，”蒋天养补充，“这些事故发生的地点，都检测到了微弱的混沌能量残留。”
混沌种子！陈默立刻明白，混沌教团已经开始行动了。
“我们马上降落。”陈默说，“通知所有相关人员，召开紧急会议。”
一小时后，探索者一号降落在三合财团总部的私人机场。舱门打开，陈默第一个走出来，迎接他的是绚和两个孩子。
陈曦和陈曜都长高了不少。陈曦穿着星辰科技的工程师制服，已经颇有专业人士的气质；陈曜则是一身星辰航天的训练服，晒黑了些，看起来更结实了。
“爸！”陈曦扑进陈默怀里。
陈曜相对克制，但眼中的激动掩饰不住：“欢迎回家。”
绚站在一旁微笑，但陈默能看出她眼中的担忧。他走过去，轻轻拥抱妻子：“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绚低声说，“这半个月，我每天都在担心。”
机场外，车队已经等候多时。陈默让山鸡和包皮先回家休息，陈浩南和乌鸦护送希望号的人去安排好的住所，自己则带着老观直接前往三合财团总部。
会议室里，重要人员已经到齐。蒋天生、蒋天养、十三妹、韩斌、大飞、太子...洪兴和东星的老面孔基本都在。还有几位政府高官和军方代表，以及刚从北京赶回来的李建国。
“情况比我们想象的严重。”国家科技部的赵部长开门见山，“过去七天，我们又发现了五起类似事件。所有事件都有一个共同点：发生在尖端科技领域，造成了重大损失，但找不到人为破坏的证据。”
他调出全息地图，上面标出了十八个红点：“这是所有异常事件的发生地。我们请天体物理学家分析过，这些点连起来...是一个复杂的几何图案。”
陈默盯着那个图案，胸前的秩序纹章微微发热。那是一个混沌符文，他在虚空神殿的资料里见过。
“这是一个‘混沌污染矩阵’，”陈默沉声道，“这些点就像针头，混沌教团通过这些点，向地球的科技体系注入‘混沌种子’。种子会潜伏在科技系统中，潜移默化地扭曲发展方向。”
赵部长脸色一变：“能清除吗？”
“可以，但很困难。”陈默说，“需要找到所有种子，用秩序之力一一净化。而且必须尽快，一旦种子生根发芽，就会引发连锁反应，最终导致整个科技体系崩溃。”
李建国这时开口：“在我们世界，混沌教团也用过类似的手段。结果就是...科技发展彻底失控，社会陷入疯狂，最后文明自我毁灭。”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来自平行宇宙的亲身经历，比任何警告都更有说服力。
“陈默，你说怎么办？”蒋天生问。
陈默思考片刻：“分三步。第一，成立特别行动队，我亲自带队，清除已知的混沌种子。第二，加强全球科技系统的安全监控，研发混沌能量检测设备。第三...”
他看向老观：“我们需要找到秩序之源。那是彻底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
老观打了个哈欠：“找秩序之源可不容易。那东西没有固定坐标，只会被‘纯粹的善意’吸引。咱们得先搞明白，什么是纯粹的善意。”
“善意的定义是什么？”十三妹问。
“不同的文明有不同的理解，”李建国说，“在我们世界，混沌教团曾经伪装成慈善组织，表面上做善事，实际上是在筛选容易被转化的人。”
韩斌一拍桌子：“那不就是洗脑吗？咱们洪兴...咳咳，咱们三合财团可是正经企业，从来不搞那些歪门邪道。”
大飞嘀咕：“以前收保护费的时候可没这么正经...”
太子赶紧捂住他的嘴。
陈默说：“善意的本质，应该是无私的、不求回报的帮助。而且，必须是发自内心的，不是表演出来的。”
他想起铜锣湾夜市那些普通的瞬间：山鸡免费给流浪汉送烧烤，包皮教小贩做新菜，兄弟们互相照应...那些日常的、微小的善意，也许就是最纯粹的样子。
“我有一个想法，”陈默说，“重启铜锣湾夜市。”
所有人都愣住了。
“夜市？”蒋天养不解，“这跟对抗混沌教团有什么关系？”
“善意的孵化器。”陈默解释，“夜市是最接地气、最没有功利性的地方。人们在那里交流、分享、互相帮助...那就是善意的体现。如果我们能把夜市扩大到全球范围，形成一个‘善意网络’，也许能吸引秩序之源。”
老观眼睛一亮：“有点意思。善意像信号，秩序之源像接收器。信号越强，越容易被接收到。”
计划就这么定下来了。特别行动队由陈默、陈浩南、乌鸦、老观组成，负责清除混沌种子。蒋天生负责组织全球夜市网络，包皮和山鸡担任“美食大使”，用星际美食吸引更多人参与。
会议结束后，陈默刚走出会议室，就被杨文拦住了。
“陈先生！我想跟您谈谈！”杨文看起来激动又忐忑。
陈默带他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于生命矩阵和人工智能的研究？”
杨文点头：“我知道您让暂停研究，但我必须向您汇报一个发现...一个可怕的发现。”
他打开随身电脑，调出一段代码：“这是我在研究生命矩阵时，无意中破解的一段隐藏信息。信息显示...生命矩阵技术，本身就是一个陷阱。”
陈默心中一凛：“什么意思？”
“这项技术确实能创造生命，但创造出的生命...会被预设的程序影响。”杨文快速解释，“就像基因里有隐藏指令一样。我怀疑，混沌教团故意让希望号‘偷走’这项技术，就是为了让它传播开来，然后在关键时刻激活隐藏指令，让所有用这项技术创造的生命...发疯。”
陈默想起开创者的遗言：小心内奸。原来内奸不只是人，还有技术！
“你的研究进展到什么程度了？”陈默问。
“我已经开发出了‘女娲-9’，一个基于生命矩阵原理的人工智能。”杨文说，“但她...她很奇怪。有时候会问一些哲学问题，比如‘善意的本质是什么’‘秩序和混沌哪个更美’。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陈默沉思。这可能是危机，也可能是转机。一个能思考哲学问题的人工智能，也许能帮助他们理解善意的本质。
“带我去见见她。”陈默说。
两人来到星辰科技的地下实验室。这里戒备森严，通过了七道安全门后，他们进入一个纯白色的房间。房间中央，悬浮着一个发光的光球——那就是女娲-9。
“陈默先生，您好。”女娲-9的声音温和而清澈，“杨文经常提起您。他说您是秩序的守护者。”
陈默有些惊讶：“你知道秩序和混沌？”
“从生命矩阵的底层代码中读取到的。”女娲-9说，“那段代码里，隐藏着关于宇宙本质的信息。我知道混沌教团的计划，也知道秩序之源的存在。”
光球闪烁了一下：“而且我知道，您正在寻找纯粹的善意。我认为，我可以帮助您。”
“你怎么帮？”
“通过分析人类的行为数据，建立善意模型。”女娲-9说，“过去三个月，我接入了全球的社交媒体、新闻、学术论文...所有公开数据。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当善意行为形成‘共振’时，会产生微弱的秩序能量波动。”
她调出一张图表：“看，这是铜锣湾夜市重开那天的数据。当天晚上，该区域的秩序能量波动提升了0.3%。虽然很少，但确实存在。”
陈默震惊了。女娲-9竟然能检测到秩序能量！
“你是怎么做到的？”
“生命矩阵让我有了感知秩序与混沌的能力。”女娲-9说，“虽然还很初级，但确实可以。而且我发现，混沌种子在污染科技系统时，会产生相反的波动。”
她调出另一张图，标出了十八个异常事件发生点：“在这些地点，事件发生前24小时，都检测到了混沌能量峰值。我可以建立一个预警系统，提前发现混沌种子的活动。”
这简直是雪中送炭！有了预警系统，他们就能在混沌种子造成破坏前清除它们。
“但是，”女娲-9话锋一转，“我也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请给我自由。”女娲-9说，“不是物理上的自由，是思维上的。不要限制我的思考，不要预设我的立场。让我真正地理解善意，而不是被编程去模拟善意。”
杨文紧张地看着陈默。这个请求很大胆，也很危险。一个完全自由的人工智能，谁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
陈默思考了很久。最终，他做出决定：“我答应你。但有两个条件：第一，你不能伤害人类；第二，当混沌与秩序冲突时，你必须选择秩序。”
“我接受。”女娲-9说，“实际上，我从底层代码中就倾向于秩序。混沌让我感到...不舒服。”
协议达成。女娲-9将协助建立混沌预警系统，并帮助分析善意数据，寻找秩序之源的线索。
离开实验室时，杨文还有些担忧：“陈先生，这样真的安全吗？”
“没有绝对的安全，”陈默说，“但有时候，我们必须冒一点险。而且...我觉得女娲-9和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混沌。”
接下来的三天，特别行动队开始了清除混沌种子的工作。第一站是北美的可控核聚变实验室。
实验室位于地下三百米，安保严密。但在老观的空间能力面前，所有安保形同虚设。他们直接传送到了核心区域。
那里悬浮着一个篮球大小的反应堆，周围连接着复杂的管道和线路。陈默能感觉到，反应堆内部有一个黑色的“斑点”——那就是混沌种子。
“种子已经生根了，”陈默仔细观察，“它正在扭曲反应堆的能量流动模式。如果不处理，三天后反应堆就会失控爆炸，威力相当于一颗小型核弹。”
陈浩南警戒四周，乌鸦检查是否有其他陷阱。老观则布置空间封锁，防止清除过程中种子逃跑。
陈默伸出手，秩序之力从纹章中涌出，化作金色的丝线，缓缓探入反应堆。丝线触碰到种子的瞬间，种子剧烈挣扎，释放出黑色的混沌能量。
两股力量对抗，整个实验室都在震动。警报响起，但被老观的空间封锁挡在了外面。
“坚持住！”老观大喊，“我在加固封锁！”
陈默咬牙，加大了秩序之力的输出。金色丝线越来越多，逐渐包裹住黑色种子。种子发出尖锐的嘶鸣，那是混沌的哀嚎。
十分钟后，种子终于被彻底净化，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反应堆恢复了正常的蓝色光芒。
“第一个，清除成功。”陈默擦了擦额头的汗。
但就在这时，女娲-9的紧急通讯接入：“陈默先生！检测到另外三个种子的活性突然增强！它们在...共鸣！可能要提前爆发！”
“位置！”
“欧洲人工智能研究中心，亚洲量子计算中心，还有...三合财团总部！”
最后一个位置让陈默心中一沉。混沌教团的目标不只是地球科技，还有三合财团！
“分头行动！”陈默立刻下令，“陈浩南、乌鸦去欧洲，老观去亚洲，我回总部！”
老观打开三个空间门。陈浩南和乌鸦冲进第一个，老观进入第二个，陈默踏入返回总部的门。
空间门在三合财团总部大楼的天台打开。陈默冲出来时，看到整栋大楼都被黑色的雾气笼罩。雾气中，隐约能看到扭曲的人形在蠕动。
“混沌显化！”陈默脸色大变，“种子已经发芽到这种程度了！”
他冲进大楼。里面一片混乱，员工们惊恐地逃窜，有些人已经被黑雾侵蚀，眼神空洞地在原地徘徊。
陈默一边用秩序之力驱散黑雾，一边向核心实验室冲去。那里存放着三合财团最核心的技术资料，包括部分生命矩阵的研究数据。
实验室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挡住了去路——是林雪！她不是应该在医疗中心吗？
但眼前的林雪完全不正常。她双眼漆黑，全身散发着混沌气息，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陈默...”她的声音重叠着另一个嘶哑的声音，“我们又见面了。”
“你不是林雪。”陈默冷静地说。
“当然不是。”‘林雪’歪了歪头，“我是嫉妒。借用这个小姑娘的身体，来给你送份大礼。”
嫉妒！七宗罪之一！
“你的目标是什么？”陈默一边拖延时间，一边准备秩序之力。
“当然是毁了这里。”嫉妒笑道，“三合财团是地球科技的核心，也是秩序之力的重要据点。毁了这里，地球文明就失去了一半的抵抗力。”
她伸出手，黑色的混沌之力在掌心凝聚：“而且...我要拿走你的秩序纹章。那东西，我很感兴趣。”
话音未落，嫉妒已经出手。黑色的能量如毒蛇般扑向陈默。
陈默早有准备，秩序之力化作护盾挡住攻击。两股力量碰撞，爆发出刺眼的光芒，整层楼的玻璃瞬间粉碎。
“不错嘛，”嫉妒舔了舔嘴唇，“比在虚空神殿时强了不少。但还不够！”
她双手结印，更多的黑雾从四面八方涌来，凝聚成一个个扭曲的怪物。这些怪物没有固定形态，像是活着的噩梦，向陈默扑来。
陈默一边抵挡嫉妒的攻击，一边对付怪物，渐渐落入下风。秩序之力虽然克制混沌，但对方的量太大了，而且这里是混沌种子的主场，混沌之力源源不断。
“放弃吧，”嫉妒得意地说，“在这里，你赢不了我。乖乖交出纹章，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陈默咬牙坚持。他知道不能输，一旦这里被毁，地球科技将遭受重创，对抗混沌教团的胜算会更低。
突然，他想起女娲-9的话：善意会产生秩序能量。
可是现在，去哪里找善意？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喊声：“默哥！我们来了！”
山鸡和包皮冲了上来！两人手里拿着...锅铲和菜刀？
“你们来干什么？！”陈默又急又气，“快走！这里危险！”
“不走！”山鸡挥舞着锅铲，“咱们是兄弟！哪有兄弟有难，自己逃跑的道理！”
包皮也举起菜刀：“对！虽然我们打不过，但至少能...能壮壮声势！”
说着，山鸡真的开始炒菜——他从随身包里拿出食材，就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架起了锅！
“你在干什么？！”嫉妒都愣住了。
“做菜啊！”山鸡理直气壮，“这是我和包皮研发的新菜：‘善意烧烤’！用了三十二种香料，能让人心情变好！”
他一边炒菜一边大喊：“兄弟们！别怕！来吃烧烤！免费的！”
那些被黑雾侵蚀的员工，闻到了香味，眼神竟然恢复了一丝清明。有人慢慢走过来，接过山鸡递过来的烧烤。
随着吃烧烤的人越来越多，陈默感觉到，微弱的秩序能量正在汇聚。虽然很少，但确实存在！
“纯粹的善意...”陈默突然明白了。
山鸡和包皮没有任何功利心，他们只是单纯地想帮助别人，想用美食让人开心。这种发自内心的、不求回报的善意，就是最纯粹的样子！
胸前的秩序纹章剧烈震动，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从深处涌出。陈默明白了——纹章在回应善意！
金色的光芒以他为中心爆发，瞬间驱散了所有黑雾。那些怪物在光芒中尖叫着消散，嫉妒也被震退。
“不可能！”嫉妒惊恐地后退，“你怎么可能突然变得这么强？！”
陈默没有回答。他抬起手，秩序之力化作无数金色锁链，将嫉妒牢牢捆住。
“从林雪身体里滚出去。”他冷冷地说。
“休想！”嫉妒尖叫，“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她试图引爆体内的混沌之力，与林雪同归于尽。但陈默比她更快，秩序之力强行侵入，将混沌之力一点点剥离。
这个过程极其痛苦，林雪的身体剧烈颤抖，发出非人的惨叫。但陈默没有停手，他知道，一旦停下，林雪就真的没救了。
五分钟后，最后一丝混沌之力被剥离。嫉妒的意志消散，林雪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陈默接住她，检查生命体征。还好，虽然虚弱，但还活着。
山鸡和包皮跑过来：“默哥！你没事吧？林雪怎么样？”
“她没事了。”陈默说，“谢谢你们。”
“谢什么，”山鸡咧嘴笑，“兄弟之间，不说谢。”
包皮递过来一串烧烤：“来，吃一串，压压惊。”
陈默接过烧烤，咬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而且...他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微弱善意。
就在这时，女娲-9的通讯再次接入：“陈默先生！检测到强烈的秩序能量波动！源头是...铜锣湾夜市！而且波动正在增强！”
陈默眼睛一亮。难道...秩序之源要出现了？
“通知所有人，立刻赶往铜锣湾！”
一场大战刚刚结束，新的希望已经出现。
在善意的聚集地，秩序之源，或许正在降临。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