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给他娶个媳妇,让他们快点儿结婚,再快点儿生个儿子。
到时候,那些造谣的人,自然就被打脸了。
关于他儿子是天阉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
解决问题,就得从根儿上解决。
许大茂一听,顿时不哭了。
“对!爹,还是您厉害,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您赶紧找个媒人,给我介绍个漂亮姑娘,只要我看得上,立刻结婚,明年您就能抱上大胖孙子!”
许大茂猛地站起身,脸上还挂着泪。
“大茂别急,我听你妈说,娄董事正想给他女儿娄小娥找个出身好的对象。”
“咱们家这成分绝对没问题。”
“我让你妈去和娄董事夫人说说这事。”
“趁外头闲话还没传到他们耳朵里,让你们见个面,把婚事定下来,争取年前就办。”
“明年咱家就能添新丁!”
许富贵说出了他的计划。
许大茂喜出望外。
娄董事是什么人?
解放前,那可是人称“娄半城”。
半个城的人都曾为他家做工。
如今建国了,娄董事把大部分家产都献给了国家。
比如红星轧钢厂,以前就是娄半城的产业。
现在归国家所有了。
不过如今,娄半城仍是轧钢厂的董事,每年拿的分红多得惊人。
要是我许大茂真能娶娄半城的女儿,那还不美死?
就是不知道娄 ** 长相如何?漂不漂亮?
比傻柱的媳妇陈雪如怎样?
虽没见过娄 ** ,许大茂心里却十分笃定:她肯定比陈雪如好看,甚至要美上十倍!
父子俩就这样说定了。
等许母回来就跟她说,让她明天去娄家做工时,向娄董事夫人提这事。
许大茂的母亲在娄家当了好几年保姆。
许大茂觉得,让他妈去说,这事一定能成。
…………
“雨水,媳妇,我回来了……”
何雨柱在师父赵山河家吃过晚饭,骑着自行车回到院里。
陈雪如和妹妹雨水已经先一步到家,她们是在正阳门老太太那儿吃的晚饭。天色未暗时,陈雪如就骑车带着雨水回来了。
何雨柱推门进屋时,雪如和雨水正听着广播。
“柱子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晚?”陈雪如迎上来,接过自行车靠墙放好。
“去了趟师父那儿,跟两个即将进轧钢厂的师弟多聊了会儿。”何雨柱带着酒气,笑呵呵地说。
“哥,你喝了不少吧?我去给你泡茶,多喝点水解酒。”雨水乖巧地去准备茶水。
陈雪如停好车,搬了把椅子挨着何雨柱坐下,说道:“街道办牛主任今天派人来通知,让咱们后天过去一趟,说是要给咱们庆功。”
“那正好,”何雨柱点头,“趁这机会,我跟牛主任提一下把绸缎庄后面那个封着的院子租下来。那么大的地方空着多浪费,租给咱们还能给国家交租金呢。”
他说着伸手去拉陈雪如的手,却被她轻轻拍开,嗔怪地瞥了一眼,示意妹妹还在旁边。
听完广播,雨水就回隔壁屋睡觉了。何雨柱和媳妇也早早歇下。
然而院里邻居们这晚却不太平静。
贾家屋里,刘成媳妇正来串门。
“张大妈、淮如,你们听说了吗?后院老许家那个许大茂,原来是个天阉!”刘成媳妇说得有鼻子有眼。
“天阉?就许大茂?”贾张氏先是一愣,随即嘿嘿笑了起来。
“我就说吧,平时看那小子走路,跟普通人完全不一样。”
“原来他竟然是个天阉。”
“说不定是老许坏事做多了,老天爷给他的报应。”
贾张氏现在最爱听的就是院里邻居家倒霉的事。
只要有人倒霉,她就开心。
不能光是我们贾家一家倒霉,要倒霉也得全院一起倒霉才行。
“天阉?刘成媳妇,那是不是说许大茂不能娶媳妇、不能生孩子?”
秦淮如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连在街上做零工都费劲。
可她那个恶婆婆就是不肯松口,从没说过一句让她别出去干活的话。
“可不是嘛?”
“我听说,那种天阉跟太监差不了多少。”
“别说生儿子了,就是娶了媳妇也是白搭。”
说着说着,刘成媳妇自己先咯咯笑起来。
贾张氏也笑得合不拢嘴。
秦淮如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这样的对话,在前院、后院,还有其他大院里,都在发生。
才一天时间,许大茂是天阉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
第二天。
何雨柱和平时一样,吃过早饭,骑自行车去轧钢厂上班。
雨水跟着嫂子一起去正阳门,带上寒假作业和课外书,去陪老太太。
结婚之后,有媳妇帮忙照顾雨水,何雨柱轻松多了。
到了厂门口,何雨柱远远就看见两个师弟。
京都的天气实在太冷了。
王一虎和吕建松都是大老远走来的,生怕来晚了,耽误办入职手续。
他们都拖家带口,一大家子要养活,哪有钱买自行车。
“柱子师兄。”
见何雨柱骑车过来,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师弟笑着迎了上来。
“户口本都带了吗?”
何雨柱停下自行车问道。
“都带齐了。”
两位师弟取出户口本,递给师兄查看。
何雨柱仔细看过,点了点头。
“跟我来,带你们去人事科办入职。”
到了厂门口,何雨柱和门卫老顾打了声招呼,便领着两位师弟走进人事科。
“白科长,您在?听说您最近下基层做调研去了,没想到您已经回来了。”
一进门见到人事科的白科长,何雨柱笑着上前招呼。
“何师傅,您怎么来了?快请进,坐坐。”
单亲妈妈白玉珠见到何雨柱,顿时神采奕奕,眼中带光,热情地请他进办公室坐下。
“白科长,我今天是带两位师弟来厂里报到的。这是李副科长写的介绍信。”
何雨柱熟练地将介绍信和相关材料递给白玉珠。
白玉珠接过来看了一眼,笑道:“何师傅,李副厂长早就跟我打过招呼了。我这就安排人带您师弟去办手续。”
她随即叫来一名工作人员,领着王一虎和吕建松去办理入职。
何雨柱留在办公室,陪着白科长闲聊。
“白科长,前阵子我又做了一些牛奶饼干,我妹妹一个人也吃不完,就想着送些给您家女儿尝尝。可之前听说您下基层去了,没碰上。”
说着,何雨柱从随身带的包里取出一个圆形铁盒,原本是装大白兔奶糖用的。他打开盒盖,轻轻推到白科长面前。
白科长再次见到女儿最爱的动物造型饼干,既可爱又别致。
她顿时喜出望外。
“何师傅,您太费心了。”
“我替玥玥谢谢您。”
“都数不清这是您第几次送我们牛奶饼干了。”
“您每次做的口味都不同,我女儿特别喜欢。”
“以后若有需要帮忙的,请一定告诉我。”
白玉珠强忍品尝饼干的冲动,小心翼翼盖上铁盒,向何雨柱致谢。
“白科长言重了。”
“这已是我第二次麻烦您办理师弟的入职手续。”
“该道谢的是我才对。”
“饼干本是给我家馋嘴妹妹准备的,她一个人吃不完,就顺便给您女儿带些。”
何雨柱语气轻松,却言不由衷。
系统空间里存着不少特制饼干,专为白科长备着。
历经两世,他格外重视经营人脉。
“何师傅千万别这么说。”
“为新员工办理入职本就是我们人事科的职责。”
“即便您不陪同前来,我们也会按规章办好手续。”
白玉珠微笑着解释。
她忽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
“对了,您听说了吗?”
“昨天厂里揪出的那两个敌特,已在南郊靶场处决了。”
在消息灵通这方面,女性总有着独特优势。
“竟有此事?我今日才知晓。”
“对待潜伏敌特,就该从严处置,以儆效尤。”
何雨柱神情认真地说道。
“那倒也是。”
“对了,我听说你举报咱们厂那个钳工易忠海,因为私占国家物资,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昨天刚被送到南郊采石场去劳改了。”
白玉珠继续和何雨柱聊着闲话。
她平时很少和男人多说话,但觉得和何雨柱特别投缘。
何雨柱做的饼干,她女儿特别爱吃,还总吵着要见经常送饼干的何叔叔。
而且白玉珠很欣赏何雨柱,无论是他的人品还是厨艺。
“这事我也听说了。”
“其实我并不知道易忠海半夜偷偷擦的那把枪,是他从机修厂拿回家的。”
“当时我还以为他在搞敌特活动,为了大院邻居的安全,才去街道办举报他。”
“没想到他不是敌特。”
何雨柱自嘲地笑了笑,向白科长解释。
“就算不是敌特,他也是 ** 国家物资的罪犯!”
“无论如何,易忠海都该受到法律制裁。”
“何师傅,您做得一点没错,揪出群众里的害群之马,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
白科长坚决支持何雨柱举报易忠海。在她看来, ** 国家物资和敌特行为一样,都是违法,必须严惩。
两人正说着,王一虎和吕建松办完了入职手续。工作人员过来通知白科长。
何雨柱笑着起身告辞。
“何师傅,太感谢您送我女儿的饼干了。”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开口。”
皮肤白皙、气质温婉的白科长将何雨柱送到门口。她深知何雨柱素来行踪难觅,难得见上一面。不过每次与他交谈总是十分投缘。这次还没聊尽兴,就只能目送他带着两位师弟离去。
何雨柱领着师弟们来到食堂后厨,先向黄主任报到。正值黄主任为杨师傅和赵师傅调离后大锅菜人手不足发愁,此刻见到两位丰泽园出身的厨师前来助力,顿时喜出望外。
柱子,你真是我的福星!黄主任拍着何雨柱的肩膀笑道,我正愁没人顶岗,你就带着得力干将过来了。快带王一虎和吕建松同志熟悉后厨环境,让他们尽快接手大锅菜的工作,以后你就不用操心这块了。
待黄主任嘱咐完毕,何雨柱便领着两位师弟来到操作间。他将王一虎和吕建松介绍给刘岚等同事,众人纷纷热情欢迎新成员的加入。
随后何雨柱亲自示范大锅菜烹饪技巧。身为丰泽园出身的厨师,王一虎和吕建松基本功扎实,只看一遍就掌握了要领。何雨柱品尝了他们试做的菜品,满意地点点头:味道不错,就是火候还需要再把握。我再给你们详细讲解一遍要领。
何雨柱将自己总结的大锅菜烹饪心得倾囊相授,除了刘岚外,所有学徒工都围拢过来认真聆听。小送等人更是掏出纸笔,仔细记录着每个步骤——这样的学习机会在其他食堂可遇不可求。
一直以来都有句老话,叫“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很少有师傅愿意把自己全部本事都传给徒弟。
师傅们往往都会留一手绝活。
结果,这一留再留,很多宝贵的技艺就渐渐失传了。
但在何雨柱这儿,情况却完全不同。
他巴不得整个后厨的人都能学会炒大锅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