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霸，他要来了。”
斯特兰奇疑惑的问道。“那是谁？”
刚赶到圣殿的张清玄就听到了班纳的警告。
身后，格温与杰西卡也相继赶到。
“道长？你们怎么……”
“我看到了彩虹桥的能量。”
张清玄打断了斯特兰奇的询问，目光落在深坑中央那个正在颤抖的身影上。
“班纳博士，你现在怎么样。”
“道长？”班纳艰难地抬起头。
“还有这里是哪里？”
“纽约圣殿。”
王法师简短地回答道，但依旧警惕的观察着班纳的状态。
“你刚才说……灭霸？”
“灭霸。”
班纳这才想起自己回来的目的，连忙对着张清玄说道。“他要来了，他要来地球了……”
斯特兰奇与王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作为守护地球维度的至尊法师，斯特兰奇自然知这位的存在。
只不过，他们还没先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盯上地球，难道是因为古一法师的死亡。
“慢点说，班纳博士。”
张清玄缓步上前，矮身拉起深坑中的班纳。
“具体发生了什么？还有，你怎么会通过彩虹桥来到这里？托尔呢？”
班纳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托尔……”
“我们的飞船在刚刚逃离时被袭击了，正是灭霸的军队，洛基死了，海姆达尔死了……”
班纳的声音逐渐变得哽咽。
“他用最后的力量把我送走，让我来警告地球。”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显然还未从彩虹桥的能量冲击和长途传送的创伤中完全恢复。
格温见状，手腕轻抬，两道柔韧的蛛丝射出，缠绕在班纳的手臂上，将他从坑中缓缓拉起。
“谢谢……”班纳借力站定。
“听我说，灭霸的目标是无限宝石。空间宝石已经被他夺走了，就在洛基那里，听他说最后两颗宝石就在地球上。”
班纳先是看了一眼斯特兰奇，又看向张清玄，再确认对方可以信任后继续说道。
“时间宝石在哪里我不知道，但幻视额头上的心灵宝石，灭霸一定会来抢夺，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斯特兰奇的手下意识摸了摸阿戈摩托之眼，眉头紧锁。
“你是说，那个泰坦星人为了集齐六颗无限宝石而来地球？目的是什么？”
“他称其为……平衡。”
班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荒诞，但更多的是困惑。
“他认为宇宙人口过剩，资源有限。他要随机抹去一半的生命，用宝石的力量……完成他所谓的救赎。”
“什么？！”杰西卡忍不住低吼出声。
“随机杀掉一半人？这家伙疯了！”
“比疯狂更可怕的是，他有能力做到。”班纳苦笑着。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未尽之言的分量。
张清玄沉默地听着，面色平静。
古一的预言正在一步步应验，灭霸来了，带着他那毁灭宇宙一半生灵的天命。
而自己，按照古一的要求，似乎应该袖手旁观，任由这一切发生，只为换取那渺茫的一千四百万分之一的更好结局。
“道长。”
斯特兰奇的声音将张清玄从思绪中拉回。“你怎么看？你知道的似乎比我们多。”
张清玄抬眼，迎上斯特兰奇探究的目光。
“灭霸会来，这已经是注定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
“但我们并非毫无准备。地球上有复仇者，有法师，有天师府……还有无数愿意为家园而战的人。”
“我们需要集结所有能集结的力量。”
“队长他们……”斯特兰奇欲言又止。
内战之后，复仇者联盟分崩离析，美国队长和他的小队依然在逃亡中，与托尼的关系更是降至冰点。
在这种时刻，要让他们重新并肩作战，谈何容易。
“我去联系托尼。”张清玄说道。
“斯特兰奇，你负责保护时间宝石，同时联络卡玛泰姬和全球其他圣殿，做好防御准备。”
“班纳博士，你暂时留在这里恢复，王会照顾你。”
他转向杰西卡和格温。
“你们返回天师府，通知所有人进入战备状态。”
“让弗兰克准备好武器库，让皮特罗和旺达都先留在道观，还有……告诉韦德那家伙，别到处乱跑了。”
杰西卡和格温对视一眼，重重点头。
“道长。”斯特兰奇忽然开口，他走上前，与张清玄面对面。
“古一大师临终前曾告诉我，与你相关之事需要慎重对待。我想知道，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中，你的选择是什么？”
张清玄与斯特兰奇对视良久，他能看到这位新任至尊法师眼中的复杂情绪。
“我的选择很简单，斯特兰奇。”
“保护我该保护的人，做我该做的事。至于结局……”
张清玄微微扬起嘴角。
“结局从来不是固定的，不是吗？”
张清玄没有理会斯特兰奇的异样，而是拍了拍王的肩膀，示意对方打开通往托尼所在的传送门。
毕竟，王法师的传送门可比斯特兰奇的要可靠多了。
橙金色火花转成一个完美的圆环，门的另一侧，中央公园初夏的葱郁景象清晰可见。
中央公园内，清晨的阳光正好。
托尼·斯塔克罕见地没有穿着战甲，也没在实验室或会议室。
他牵着佩珀·波茨的手，漫步在林荫小道上。
“所以，你昨晚又做那个梦了？”
佩珀声音带笑，也有一丝担心。
托尼耸耸肩，试图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些。
“没错，而且这次的细节更清楚了。小姑娘，大概五六岁？眼睛很像你，但那股折腾劲和聪明劲儿……绝对是我遗传的。”
他比划着，眼里露出难得的温柔，但很快又被平时的自嘲盖住。
“当然，这一切很可能只是我潜意识里，对焦虑产生的投射。”
“你知道的，大脑总是喜欢用最戏剧化的方式处理压力。”
佩珀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认真看着他的眼睛。
“托尼，那只不过是一个梦。”
她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胸前的微型反应堆。
“如果你真的想要个女儿，就不该一直戴着它。”
托尼连忙打断了佩波接下来的话。
“嘿，小辣椒，我们讨论过这个。它不会影响……任何事。我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