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和解雨臣走在清韫前头不远,他们将清韫和阿宁的对话听入耳了。
解雨臣心道又是一名合作者,黑瞎子思索着清韫和花儿爷合作,又是和阿宁合作,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她对九门的有敌意,到底是为什么呢。
算了算了,黑瞎子摆烂了,这些事就交给哑巴张头痛吧,他呀只管挣钱,谁给钱他就办事。
走着走着,前方被山石堵住了去路,左右两边都是绵延的山石,若是绕路要走很远,王胖子当即掏出炸药要疏通道路。
“轰”得一声,响彻云霄,堆积的山石被炸开,扬起的尘土后面是一条长长的甬道。
甬道两边伫立着一尊尊人面鸟石雕像,每一尊雕像中间都有一个石洞,看着格外诡异。
王胖子和吴邪率先走在前面,吴邪迫不及待去看石像上雕刻着的东西,一边看一边翻译。
潘子警惕的看着四周,没察觉到危险才放下了紧握的匕首。
黑瞎子和解雨臣一黑一白并肩走了进去,黑瞎子道:“这人面鸟云顶天宫的青铜门前有,没想到在这也能看到。”
解雨臣眉头一挑道:“你去过云顶天宫,还见到了青铜门。”
黑瞎子神色一僵,打着哈哈道:“哪能啊,我这不也是听人说的吗?”
解雨臣是半个字都不信,这黑眼镜满嘴瞎话,突然解雨臣觉得心口有些不适,呼吸开始不通畅,他皱了皱眉头也没闻到什么特别的气味。
但身体的异样足够让人警惕起来,黑瞎子也有了同样的感觉,他和解雨臣对视一眼,都看到了相同的意味,这甬道不对劲,两个人当即停了下来。
而前面的潘子、阿宁、吴邪三人已经冷汗连连,捂着胸口坐在原地艰难的喘息,他们的呼吸愈发虚弱起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王胖子急得满头大汗,围着几人团团转。
解雨臣眉头深锁,面色苍白:“黑眼镜,有什么东西可杀人于无形?”
黑眼镜一时之间也联想不到准确的东西,毕竟杀人于无形的东西不少,感觉身体里似乎有种东西沸腾起来,他感觉天地都在旋转,呼吸急促困难。
阿宁已经受不住陷入了昏迷,吴邪眼里闪过担忧,突然想到什么朝着胖子道:“胖子,前面石雕像上的画,快去看看。”
“噢噢噢,好,我马上去看。”王胖子着急忙慌的去查看,越看越心惊:“这画上的人怎么都倒下了,这是都死了?”
王胖子急得团团转,就是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人怎么就无缘无故的倒下了,他也开始感觉到不适之感呼吸开始不畅。
张起灵也出现不适的症状,他感到心脏疯狂的震动着,令他耳晕目眩呼吸困难,他强忍着不适看向清韫,眼底满是担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清韫皱了皱眉头,凝神聚气耳边突然响起了众人听不到的频率声波,但这种声波对她而言造不成伤害:“我没事。”
闻言,张起灵眼底的担忧少了几分,但他的身体有些撑不住了,脚下一个踉跄,清韫立马抬手扶住他,她能听到耳边的声波频率释放的越来越多,越来越激烈。
张起灵唇边突然渗出了鲜血,清韫瞳孔张大,怎么会这样,原剧情里张起灵没有受到这么重的影响,她的目光一凝,是这种声波释放的频率越来越强大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变化,但此刻已经容不得清韫分析这其中的变故了。
清韫朝着扶着石雕像的王胖子道:“胖子,堵洞, 是声音。”
此话一出,潘子、解雨臣、黑瞎子神色了然,可他们已经无法动弹,越来越强的声波令他们内脏震荡不已。
潘子虚弱的话语脱口而出:“次声波,这些洞发出了次声波。”吴邪有心问,但已经说不出话了。
闻言,王胖子顾不得身体的不适,捡起地上的枯枝树叶就开始往洞里塞,只是他的速度不及次声波释放的速度。
张起灵唇边溢出越来越多的鲜血,清韫搀扶着张起灵坐下,抬手释放出幽蓝色的灵力开始召唤,随便招来什么都可以,先把这洞堵住。
只是她的手猛地被张起灵按住,他看着她微不可闻的摇了摇头,清韫轻轻吐出两个字:“没事。”
张起灵已经能听到周围森林里面有东西朝着这边汇聚,他想要挪动身体为清韫遮挡一二,却无能为力。
这时,从林间传出悉悉索索的动静,停在原地的几人还以为有东西来袭,此刻连举起武器的力气都没有不由得心生绝望。
只是下一秒,一条条绿色的藤蔓掠过他们蜿蜒前行,然后爬上甬道两边的每一尊人面鸟雕像。
绿色藤蔓一圈圈缠绕着雕像上的石洞,每个石洞被堵上以后,身体极度不适的众人立刻缓解过来,呼吸困难胸膛疼痛的感觉瞬间消失。
清韫看着张起灵紧蹙的眉头、苍白的脸色、染血的唇瓣,眼底满是担忧轻声问道:“怎么样,还难受?”
张起灵摇了摇头,他半边身体倚着清韫,此刻他们的姿势十分亲昵,缓过劲的张起灵耳根瞬间通红,他和她太近了。
近到他能看到她颤动如同蝴蝶振翅的睫毛,看到澄澈眼底的自己,看到她面上细小的绒毛和吐出温热气息的唇瓣。
张起灵的心跳如鼓,不是方才那种震荡,而是另一种加速的跳动。
方才的变故除了昏迷的阿宁,其他人都看在眼里,清韫手上那一团幽蓝光芒,他们不是瞎子都看到了。
吴邪眼里的好奇被王胖子堵住了,每个人都有秘密,这件事每个人都默契的心照不宣。
众人缓过来以后,起身郑重的道谢,潘子捶捶胸口道有恩必报,黑瞎子说以后给小姑奶奶办事打折,解雨臣道以后去北京他尽地主之谊,王胖子和吴邪鞍前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