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两人都需要呼吸时才分开。
凯莎的脸颊泛着红晕，眼中水光浮现，比任何星辰都要美丽。
“我...”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想要你，现在。”
这句话说得直接而坦诚，没有任何矜持或犹豫。
六千年的时光，早已磨去了所有的伪装和矫饰，剩下的只有最真实的需求。
方尘没有说话，只是再次吻住她，同时将她横抱起来，走向那张见证了六千年时光的床。
他轻轻将她放在柔软的床铺上，银白色的床幔随之落下，将床与外界隔开，形成一个私密的小空间。
透过半透明的纱幔，能看到外面的星光和城市的灯火，朦胧而梦幻。
凯莎躺在丝质的床单上，长发铺散开来。
她看着方尘，眼神中没有羞涩，只有全然的信任和渴望。
方尘俯下身，再次吻她，同时用手解开她长裙的系带。
六千年过去了，时光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皮肤依然光滑白皙，曲线依然玲珑有致。
“你还是这么美。”方尘由衷地赞叹。
凯莎伸手抚摸他的脸：“你也...一点都没变。”
她主动解开他的衣扣，动作虽然生疏，毕竟六千年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当两人的肌肤终于完全贴在一起时，他们都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那是一种超越肉体的连接，是灵魂与灵魂的触碰，是跨越了六千年时空的终于重逢。
方尘的动作温柔而耐心，他知道凯莎已经太久没有经历这样的亲密，身体需要重新适应。
凯莎的手指深深陷入他的后背。
最终她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不是疼痛，而是某种情绪终于找到出口的释放。
“方尘...”她唤着他的名字，声音破碎而颤抖。
“我在这里。”他回应着。
床幔随着他们的动作轻轻摇晃，透过纱幔看到的星光也仿佛在随之舞动。
外面的天使之城依旧灯火通明，无数天使在过着他们的生活，工作、学习、相爱、梦想。
而在城市最高处的宫殿里，在这个被银白纱幔包围的小小空间里，他们的女王正在经历六千年来最真实的幸福。
凯莎紧紧抱着方尘，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皮肤。
她的眼泪不断滑落，但嘴角却始终上扬。
那是喜悦的泪水，是释怀的泪水，是六千年等待终于得到回应的泪水。
方尘吻去她的泪水，吻她的唇，吻她的脖颈，吻她锁骨的凹陷。
他的动作始终温柔而坚定，像是在用身体诉说着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歉意和爱意。
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
在这个房间里，在这个床上，在这个怀抱中，六千年和七天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
过去、现在、未来，都在这一刻交汇，化为最纯粹的当下。
当幸福感来临时，凯莎的身体剧烈颤抖，她紧紧抱住方尘，像是怕他再次消失。
方尘也抱紧了她。
余韵中，两人依然紧紧相拥，不愿分开。
凯莎的脸埋在方尘肩窝，呼吸渐渐平缓。
“我...”她轻声说，“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这种感觉。
六千年来，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文明上，告诉自己我不需要这些。
但当你出现的那一刻，当你的手碰到我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我只是把它们埋得很深很深，深到连自己都骗过了。”
方尘抚摸她的长发：“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不要道歉。”凯莎抬起头，看着他，“这六千年，我学会了很重要的一课。
真正的爱不是占有，而是即使知道要等待，依然选择去爱。”
她顿了顿，声音变得更轻：“而且，这六千年让我更加确定，你值得等待。”
方尘的心中涌起一阵暖流，也涌起一阵酸楚。
他将凯莎搂得更紧，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们就这样相拥而眠，没有再多说话。
语言在此刻显得苍白，身体的温度、心跳的节奏、呼吸的频率，这些才是最真实的交流。
窗外的星光缓缓移动，天使之城的灯火渐次熄灭，只有少数区域还亮着。
那是夜班工作者，是研究院里彻夜不眠的学者，是医院里守护生命的医生。
而在这个房间里，六千年的时空距离终于比零小了。
清晨，方尘先醒来。
凯莎还在睡，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一只手搭在他胸口，睡得格外安稳。
晨光透过纱幔洒在她脸上，为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色光边。
方尘没有动，只是静静看着她。
六千年过去了，她的容颜没有丝毫改变，但方尘能从她眉宇间看出一丝疲惫。
那不是身体的疲惫，而是灵魂的疲惫，是承载了整个文明六千年的重量。
他轻轻抚平她微皱的眉头。凯莎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
“早上好。”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早上好。”方尘微笑，“睡得好吗？”
“六千年来最好的一觉。”凯莎撑起身，丝被滑落，露出光洁的肩膀和背部，“没有噩梦，没有中途醒来，没有...孤独。”
她转过头看他，眼中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明亮：“因为你在这里。”
方尘坐起身，将她搂进怀里。
他们在床上又温存了一会儿，直到阳光完全照亮房间。
凯莎才依依不舍地起身，走进浴室。
方尘听到水声，自己也下了床，走到窗边。
白天的天使之城呈现出与夜晚完全不同的景象。
阳光在晶体建筑上折射出彩虹般的光芒，飞行器在空中划出有序的轨迹，远处的悬浮花园里，能看到早起的天使在散步或锻炼。
这是一个充满活力的文明，一个在凯莎领导下繁荣发展了六千年的文明。
凯莎从浴室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身简单的白色长袍，头发还湿着，随意地披在肩上。这样的她看起来少了几分女王的威严，多了几分居家的柔和。
“凉冰和鹤熙应该已经在等了。”她说，“昨天约好今天去市井区的。”
“你打算穿什么？”方尘问，“总不能穿着女王的袍子去吧？”
凯莎笑了，走到衣帽间：“我当然有便装。
六千年来，我偶尔也会‘微服私访’，看看普通天使的生活。”
她从衣帽间取出一套衣服。
简单的米白色长裤，淡蓝色的衬衫，外面是一件浅灰色的针织开衫。
非常普通的搭配，但材质和剪裁显然都是顶级的。
“怎么样？”她换上后问方尘。